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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归途+番外 作者:明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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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强强 古穿今

  庞和臻心说你除了吹枕边风还能有什么手段!
  严钧冲他一伸手,“对了,明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要看到所有酒井一郎的资料。慢走,不送。记得关门。”
  庞和臻在原地站了一会,一声不吭地出去了,当然没有忘记关门。
  见他出去了,王旭又悻悻地回到严钧身边,问:“你可是把人得罪透了,他会不会——”
  “不会。”严钧有些疲惫地捏了捏鼻梁,“他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王旭皱了皱眉,显然对他的想法不是很认同,不过目光一触及严钧难掩疲态的神色还是把话吞了回去,“你休息吧。”
  严钧拍拍硬邦邦的床,“换个屋睡。”
  王旭帮他拎着箱子给他送到主卧,才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严钧一个人对着非常有陆祁风格的大床,他走过去,在坐到到床上的瞬间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以可以目见的速度垮了下来。他伸长胳膊抱住蜷起的双腿,把头深深地埋进膝盖,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他脸上强撑的平静一点点被痛苦和压抑吞噬。寂静的卧室里只能听见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一声又一声,像是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没顶的海浪,无处可逃的窒息。终于,一声低低的□□冲破了撕扯着神经的喘息,严钧浑身痉挛着慢慢蜷缩成一个小团歪倒在巨大的床上,他把脸死死地埋在柔软的被子里,细长的手指把被单攥出大片的褶皱,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如同盘亘的虬龙,随着他一阵阵的抽搐起伏挣扎着想要挣脱开源自血脉的枷锁。
  在这空无一人的宽敞卧室里,他把源自血液深处的狰狞和暴躁独自掩埋在他占用的方寸之间,仿佛这笼罩大地的深沉夜色都一拥而上压在他并不宽阔的脊背上,硬生生逼出了满室压抑的孤苦。
  严钧无法形容自己正在经历什么样的煎熬,他只觉得自己的血管里藏着一只浑身烈焰的火龙,在他四肢百骸呼啸而过,途径的每一处都燃起燎原的大火,皮开肉绽,体无完肤。
  那种痛苦不是尖锐的让人无法忍受的剧痛,而是绵长无休止的折磨。
  ——身体里药性失衡越来越严重了。
  严钧冷汗津津地捱着体内烧灼的钝痛,竟然还能冷静得近乎自虐地想。
  如果说,之前那次五感迟钝是个小提醒,那这次完全就是他血液里被压制许久的蛊毒终于全面爆发了。
  如果说天下最凶悍无解的蛊毒在哪里,一定在贺西族历代族长的身体里,而他们至强的蛊术正是源自于他们身体里蛰伏的蛊毒,毒性越强,蛊术越强,因此他们的血才是天下蛊虫和蛊毒的克星。
  纷杂的蛊毒在他们体内会维持一个微妙的平衡,而这种平衡会在诸如失血等情况下打破,不过像这样的小困扰对各代赫西族长根本不足为虑,因为他们身上常年带着上百种蛊毒,随时都能把失衡的蛊毒调回来,同时他们也正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提升实力。可就是这样简单的解决办法对于现在的严钧来说简直难如登天,他身上别说上百种蛊毒了,能顶事的连十种都没有。
  蛊毒反噬他只靠能自己捱过去,这也是他执意在陆祁还没醒的时候就离开的原因,陆祁知道他上次失血后的样子,而且以他的眼力绝对能发现他的异样,到时候再想脱身就不这么容易了。
  他咬紧牙关,闭了闭眼,痛苦还在继续,也许要直到天明。
  严钧又做梦了。
  他梦见自己一直走一直走,途中翻过无数险峻高峰,趟过无数湍急江河,就算一路的荆棘把他割得遍体鳞伤,他也没有松开手里东西。
  手里是什么?
  他低头一看,是个木头盒子。
  他想了想,哦,是陆祁的解药。
  陆祁?
  他一抬头,眼前场景变换竟然变成了他和陆祁的家。之前所有的疲惫和伤口瞬间消失愈合,他兴奋地推开门,却发现屋子里空无一物,空空荡荡地。他走进去愣愣地走了一圈,任何遗留的东西都没有,就好像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
  他有些茫然地坐在地上,却发现自己周围突然多了好多人,耳边嗡嗡嗡全是压抑的哭声。他被他们哭的心烦,伸手排开众人往前走,他刚挤出人群,就被人狠狠推在肩膀上。他一个趔趄,抬头看发现是个眼眶通红的男人,男人恨恨地看他:“你还来干什么!”
  张希瑞?严钧眼睛一亮,“陆祁呢?我把解药带回——”
  “啪。”
  严钧的脸被一股大力打得偏到一边去,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张希瑞愤怒的大吼:“他都死了!你才回来!有什么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现在有什么用!”
  严钧难以置信地睁大眼。
  “他都死了!你才回来!”
  “他都死了!你才回来!”
  “他都死了!你才回来!”
  这句话有如最恶毒的诅咒从他头顶灌到脚底带出浸入骨髓的冰冷。
  他猛一抬头看到大厅中间挂着的陆祁的黑白照,忽然觉得照片里他平静的眼中涌起了对他滔天的恨意。严钧突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
  这时,一只手从背后搭在他的肩上,带着陆祁特有的低沉醇厚,“严钧。”
  “严钧!”
  严钧猛地睁开眼,挣扎着想起来,却被身体里暴起的阴寒刺得一个闷哼,这种真真切切的刺骨冰冷和在梦中尚未抽离的哀恸欲绝两相交织出一种让人窒息的绝望。
  他忍不住伏在被子里喘息着哽咽一声。
  他这样可把见他十二点还没起来特意过来叫他起床的王旭吓了一跳,他赶紧把人掰过来,结果被他面上压抑的痛苦和身上死人般的冰冷吓了一跳,他赶紧把人塞进被窝里,“你坚持一下!我去叫医生!”
  他还没等起身,就被严钧抓住手腕,他回过头看,就见那人咬着牙眼眶通红,硬生生逼出两个字,“别去。”
  王旭着急:“你别硬撑了!”他低头想挣开他的手腕却看到他已经被血浸透了的绷带,头皮就是一炸,也不敢跟他使劲了,“好好好,我不去,你别使劲,你看你又流血了。”
  严钧抓着他的手没有松开,另一只手搭在眼睛上,王旭只能看见他时不时抽动的嘴角。他维持这个姿势大概有五分钟,王旭都快急死了他才把手拿下来,脸上的神情已经趋于平静了,只是偶尔会不自禁地打一个寒颤。
  他强撑着坐起来,“吓着你了?”
  王旭心说我都快吓死了。
  严钧松开拉着他的手,低声说:“帮我重新包扎一下吧。”
  王旭:“好。”
  他转身刚走到门口又听严钧犹豫着问了一句:“陆祁……陆祁怎样了?”
  “啊?”王旭茫然地回过头,“陆老先生说他昨天就醒了,状态很好。”他又在心里补了一句,起码比你好。
  严钧:“嗯。”
  王旭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就出去拿医药箱去了。
  严钧听到他的关门声,脊背一松,把脸埋进手掌里,如释重负地长长出了一口气。
  陆祁……陆祁……
  你一定要等我。
  和王旭一起回来的还有庞和臻,庞和臻已经完全看不出昨天气急败坏的样子,左手拿着文件夹,右手还帮着王旭提着急救箱。王旭把不知道从哪找出来的小桌子架在床上,给他放上还热乎的粥和小菜。“厨房一直给你热着呢,你先吃点东西。”
  严钧现在除了脸色惨白之外完全看不出异样,他把左手递给王旭让他重新包扎,右手接过庞和臻递过来文件夹放到枕头边,和他点点头,“谢谢。”
  庞和臻看着眼前这个人完全没了昨天的精神奕奕,心里觉得奇怪,却没表现出来,“你注意身体。”
  严钧嘴角动了动,“好。”
  接下来的几天严钧一直在看庞和臻给他的关于酒井一郎的资料,身体也勉勉强强算是好多了,起码一直躁动的蛊毒已经平和下来。
  酒井一郎是个偏激的人,也是个自律的人,他不热衷一些乱七八糟的活动。只要山口组没什么事,他一般喜欢待在家里。他的情人也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而严钧的目标就是他现在的男朋友,宫野悠。
  庞和臻把车停在停车场,坐在副驾驶的王旭回头看后面闭目养神的严钧:“这样真的可以吗?”
  严钧:“总要试试。”
  庞和臻是完全不认同严钧从宫野悠下手的做法的,他不认为酒井一郎的情人有胆量背叛他,也不认为酒井一郎会把重要的事情泄露给无关紧要的人。不过现在来都来了,打退堂鼓就没意思了,“总要试试,我们等了四五天才等来这么一个机会,下次想堵到落单的宫野悠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呢。”
  王旭闻言只好一摊手,“好吧,听你们的。”
  至于严钧,他压根就没打算征求他俩的意见,他径直下了车,进了这间不知名的酒吧。
  宫野悠每个周五都会来这个酒吧,因为那天的驻唱是他的妹妹。
  日本的酒吧可比中国的酒吧有趣,人也格外的多,不过即使是这样,严钧还是很容易就从人群中看到了宫野悠。
  宫野悠要比照片上更精致一点,眉眼更是漂亮得挑不出毛病。严钧随便点了一杯酒,就挤过人群坐到他身边。
  宫野悠和这里的调酒师很熟,正笑眯眯地和他说话,就感觉身边坐了一个人,他下意识地抬头看,正正好好对上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他有些迷迷糊糊地想——这个人可真好看。
 
☆、酒井
 
  周围看他的人很多,严钧不敢全力催动摄魂术,只能一点点不动声色地让他中招。
  严钧伸手搭在他的肩上,把酒推给宫野悠,看着他笑得既温柔又性感。那意思——来一杯吗?
  宫野悠让他笑得晕晕乎乎地,下意识地就把酒接了过来。
  严钧看着他喝了那杯酒,有些憋闷地扯了扯领子露出性感的喉结,站起来又是指了指外面,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宫野悠被他这张脸晃得根本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竟然真的跟着他站起来。
  严钧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虚扶着他从后门出去了。
  在一旁目睹了不废一句话就猎艳成功的全过程的调酒师都惊呆了,不过他一看严钧那张明显犯规的脸又释然了——长成这样也不知道谁占谁便宜呢。
  一直跟在严钧后面的王旭和庞和臻目瞪口呆地看着严钧轻而易举地就把目标人物弄到手,除了无语还是无语。他俩苦逼地对视一眼,只能跟上。
  从后门出来顺着小巷往里走了十几步,拐了两个弯,两人第一眼就被双手揣在大衣兜里靠在墙上的严钧吸引去了注意力。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他没动只是微微侧头,漂亮的下巴藏在带着一圈毛毛的衣领里,露出将露未露的绯红唇瓣。而昏暗的灯光下,他眉宇间的不耐烦给他本就深邃的五官又平添了三分冷峻。跟这种浓烈如夜色的美丽一比,他对面正睁着迷蒙的大眼睛呆呆地站在那,一张小脸上红晕未褪的宫野悠就相形见绌了。
  严钧:“慢死了。”
  王旭摸了摸鼻子,小声说:“我这不是怕打扰你的好事吗!”
  庞和臻则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了根蜡烛——目睹了老板娘红杏出墙,他一定会被老板灭口的吧!!!!
  冬天的晚上还是很冷的,严钧不想把捂得暖乎乎的手拿出来,就冲着庞和臻点点下巴,“你来问他。”
  “啊?”庞和臻赶紧摆手,“我不知道问什么。”
  严钧觉得这两个猪队友简直快蠢死了:“我是说我问你翻译!他听不懂中国话!”
  王旭看看他们俩,丢下一句“我去把风”就咻地消失在拐角处。庞和臻走到严钧身边,严钧说:“你问他,他和酒井一郎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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