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归途+番外 作者:明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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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脱手而出,在空中几个旋转,笃地没入角落的木柜里。
酒井一郎看着眼前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的严钧,毫不犹豫的一刀贯入他的小腹。刀在严钧的后背露出一个尖,滴答滴答地往下滴血。严钧的精气神仿佛一瞬间被抽空,眼中还有未散去的惊怒,他颤颤巍巍伸手握住身前快要齐根没入的刀身,无力地跪坐下来。
酒井一郎嘴角动了动,眼神一狠,就要把刀抽出来。
半空中蓦地凭空划过一道幽蓝的光。
酒井一郎的视野被撕开,委顿在地的严钧同一地的鲜血也扭曲着消失,一切虚妄的幻觉叫嚣着弥散,露出了冰冷残忍的现实真相。只一个眨眼的功夫,麻痹就从后背蔓延到全身,他手里的刀当啷落地,高大健壮的身体随之轰然倒下。
“笃。”
他趴在地上,只能看到一柄泛着蓝光的匕首斜飞过来稳稳地插在他眼前三寸。
“哒,哒,哒。”
一个人从他原来站立的身后的位置踱步来到他面前,那人穿的新款运动鞋踩在木质地板发出的小而轻的声音,听在他耳朵里却如同炸雷一般。
酒井一郎又不可抑制地想起了五年前,那时候他也是这样趴在地上,只不过当时他身有余力,心无战意;现在他心有不甘,却连动一下也做不到。
严钧提了提裤脚,蹲在他面前。他一伸手掐住酒井一郎的下巴,掰着他的脸看他。
酒井一郎眼睁睁看他的眼睛渐渐褪去血丝和黑晕变得清澈起来,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柔和了。他心里躁动的不甘竟然诡异的平静下来。
他输了。
严钧挑着嘴角笑,却因为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又咧了咧嘴,“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杀’得我,不过看你的样子,下手一定很黑。”
酒井一郎沉默。
严钧手上使力,眼睛也眯了起来,“别装哑巴,匕首上的毒还不至于让你说不出话。”
酒井一郎:“你想要什么?”
严钧:“别和我装糊涂。”
“如果你想要陆祁口中的卡,”酒井一郎神情木然,“没有。”
严钧眼神寒了下来,他手滑到他的颈间狠狠掐住他的咽喉,“嘭”的一声猛一发力把他的头死死地按在地板上。
酒井一郎被这一下撞的头晕眼花,后脑传来的剧痛让他的五官都不自觉的扭曲。他喘着粗气勉强睁开眼,就看到严钧那张近距离看更有冲击力的脸。
他那唇形优美的嘴里吐出来的却是冷冰冰的话,“奥斯顿说你有,宫野悠说你有,你说你有没有?”
酒井一郎的眼神动了动,恍然大悟中带着嘲讽,“原来是奥斯顿说的,你们被骗了。”
“无所谓,”严钧像是早有预料,“只要奥斯顿想要的东西在你手里就行。”
酒井一郎脸色微沉,“我不会给他的。”
严钧:“这好像由不得你。”
酒井一郎再次沉默。
西西里岛。
严钧把玩着手里严丝合缝的铁盒子,有些无语——奥斯顿费这么大力气也要弄到手的东西竟然这么……猥琐。
他有些无趣地把两大黑道头子争得头破血流的东西丢到一边,随手拿起桌上的报纸,一打开,他的手就是一顿。
报纸的头版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男一女正往酒店里走,进旋转门的时候男人抬手护着女人的一个瞬间。照片下面长篇累牍的话严钧懒得去看,他目光停留在照片下方的大字标题——
“仁宣总裁同未婚妻共赴酒店女方身份显赫竟是军三代”。
严钧看着照片,男的是陆祁毫无疑问。
女的却是韩晓琪。
严钧的手紧了紧,把报纸攥得皱皱巴巴,他突然觉得手腕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的伤口又开始火辣辣的疼。
他猛然意识到,他和陆祁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联系过了。
连忙忙碌碌过去的元旦,也没有联系,一通电话都没有。
他正有些恍惚地想着,他的电话嗡嗡响了起来。他眼睛一亮,把报纸丢到一边,拿过手机,却发现上面是和陌生的号码。
不是他想的那个人。
他的眼神黯淡了一瞬,眨眼间就恢复了平静,他接起电话,“喂。”
电话里停顿了两秒,传来一声诡异得低笑,“族长大人喜欢这份迟来的元旦礼物吗?”
严钧没有说话。
电话对面的人对他的沉默感到愉悦,“赫西族长是什么样的人物啊,没想到竟然还有被骗的一天?”
“来自爱人和挚友的背叛,啧啧啧,这滋味想想都觉得美妙极了。”
一直听他唱独角戏的严钧突然说:“你急了。”
“……什么?”
严钧嘴角抿出一个冷冷的弧度,“你见我马上就要把解药集齐你着急了害怕了,是吗?”
“嗯?”电话里的人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由得停顿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发怒了,发怒了!你不是自诩冷静自持吗?你这是在拿我撒气吗?对,我是着急了,我是替你着急啊。”
“你认为你把陆祁治好了之后,陆家还会放任一个身康体健前途无量的继承人跟一个男人厮混在一起吗?”
“族长大人,你也是在政治的权力里倾轧过得人,你还不明白玩弄权术的人心里的肮脏吗?”
“陆祁瞒了你那么多事,你又知道多少?”
“这样吧,我友情提供一个。”
“在酒吧爆炸那次,拆了炸弹和最后杀手幕后的人是谁?”
严钧放在腿上的手紧了紧,电话里的声音却像跗骨之蛆一样在耳边阴魂不散。
“就是那个比谁都无辜的陆祁啊。”
“那个伟大的赫西族长的枕边人啊哈哈哈哈哈。”
他满意地听着电话里地沉默,阴鹜地笑了笑。
“最后给你提个醒,你猜,陆祁为什么对你一见钟情?”
电话的人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严钧却还举着电话,眼里满是翻滚不休的杀气。
“哗啦。”
手机撞在对面的墙上摔了个粉碎。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我要蠢死了,放进存稿箱,竟然没设时间!!对不起对不起,昨天没更新T_T
☆、到手
王旭提着大皮箱进来叫严钧准备动身,却见他左手支在腿上拢着眼睛,手腕上隆起的粉色的疤痕还清晰可见。他有些莫名其妙,出去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严先生,都准备好了。”
沙发上的人若无其事地放下手,“那就走吧。”
严钧目不斜视地同他擦身而过,王旭隐约觉得哪里怪怪的,目光一转却眼见地看到沙发的角落里可怜巴巴躺着的铁盒子,眼皮不由地跳了跳,赶紧窜过去拿起盒子转身去追已经走到门口的严钧。“严先生,盒子没拿!”
严钧闻声站住脚,王旭刚要取笑他两句,就被他侧过头来眼角眉梢的冷意给冻了回去。严钧淡淡扫了他一眼,像是无声在两人原本融洽的相处模式中划了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
“多谢。”
王旭眼见他从自己手里把盒子抽了出去就头也不回地出去了。他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突然他眼前灵光一现,刚刚沙发的报纸上——
他快步过去拿起报纸,就被上面的巨幅照片吓得魂飞天外。他张大了嘴看了看已经没了严钧的门口,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报纸,忍不住扶额,这都是什么事啊!
等他追出去的时候,严钧已经坐他的车走了,他站在原地摸了把脸,决定还是先做他应该做的事,剩下那堆烂摊子的事等回来再收拾吧。
严钧坐在车上轻轻敲了敲放在腿上的铁盒子,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不是傻子,可是为什么总有人把他当傻子呢?
车子停在奥斯顿家门口,车窗慢慢降下来,严钧手肘搭在车门上,探头冲门口的保镖勾了勾手。
保镖看见他就是一愣,赶紧低头在随身的对讲机里说了两句就跑过来。严钧仰头看他,用英文说:“叫你们老板带着东西出来。”
保镖哪敢怠慢,立马又低头在对讲机说了两句,这才郑重地和严钧说:“我们老板马上到。”
严钧噙着笑坐在车里等,直到奥斯顿从从别墅里出来,他才远远地冲他晃晃手里的铁盒子,似笑非笑地说:“我没找到你说的卡,但是找到了这个,你看行吗?”
奥斯顿目光在盒子上停顿了几秒,就露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这里面是什么?”
严钧对他这种装聋作哑的行为非常不屑,他嗤笑一声,从兜里摸出一张卡,在铁盒子上轻轻一划发出“嘀”的一声,下一秒盒子自动打开。
他看着奥斯顿炽热起来的目光,悠悠地说:“可能是某个人的……DNA序列吧。”
奥斯顿目光灼灼地盯着盒子里呈现的三维立体旋转DNA序列,像是怕打破这寂静的美丽一般轻声说:“能给我看看吗?”
严钧挑了挑眉稍,“咔哒”一声,毫不留情地合上了铁盒子,“你还是把那朵花先给我吧,这破盒子等我走了你再看吧。”
奥斯顿的目光恋恋不舍地从铁盒子上挪到严钧脸上,突然笑了,“说来巧了,今天底下人送上来一张卡,我这才知道之前的情报有误,原来这张卡不在酒井一郎那里,刚想告诉你,你就来了。正好,我这就派人把东西拿给你。”
严钧看他一本正经的瞎掰,真想一铁盒子把他脑袋削出个大坑来,看看他的脑壳是不是也跟他的脸一样,铜皮铁骨。
面对严钧满是嘲讽的目光,奥斯顿熟视无睹,只是用狂热的目光盯着他手里的铁盒子,毫不掩饰他的渴望。
严钧又来回颠了几下,见不远处捧着诡花往这头小跑而来的保镖,他便拉开车门下了车,一手托着的铁盒好整以暇地靠在车门上。
奥斯顿从手下手里接过那盆绿花红叶,半真半假地和严钧笑着说:“我们交换?”
严钧耸肩,示意自己没有反对的意思,上前两步,一手递上了铁盒,一手去拿诡花。两人的手几乎同时碰上了对方手里的东西,严钧却蓦地露出一个近乎诡异的笑容。
他抓住了诡花的花盆,却没有松开铁盒。奥斯顿察觉到他的不配合,心里一紧立刻抬头看他,却看到他眼里带着冷意的嘲弄。
“给你一个忠告,下次别这么轻易碰别人手里的东西。”
奥斯顿瞪大眼,他想从严钧手里把东西抢回来,却发现无论他心里多想抓紧,他手里的东西还是毫无阻碍的从他指尖离开。
他浑身的力气都在摸到盒子的一瞬间被抽干了,只能睚眦欲裂地看着即将到手的东西又离他而去。
严钧一手诡花,一手铁盒,笑眯眯后退三步靠在车门上,气定神闲地站在周围一圈意识到不对劲而举起枪对准他的保镖中间,“奉劝各位不要冲动,一点钟方向还有一把狙|击枪等着你们呢。”
奥斯顿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几百米外的楼顶上,王旭架着狙|击枪一瞬不瞬地瞄准这奥斯顿的脑袋,神情冷酷。
严钧看着奥斯顿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不禁莞尔,“别这么看我,谁让我不喜欢被人当傻子耍呢。”
他旁若无人地回身把诡花和铁盒放进车里,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还不忘对一动不能动的奥斯顿眯起一只眼做一个拍照的动作,“这个造型拗的我给你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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