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归途+番外 作者:明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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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摊手,“就这么多。”
严钧张张嘴还想追问,缺却见陆祁微不可见地冲他摇了摇头,严钧只好把满肚子的疑问咽回去。他自己也明白,奥斯顿和陆祁也只是利益关系,要论起交情恐怕是真没有,只要奥斯顿不想说他们是问也白问。
没有严钧想知道的东西,他又对陆祁的商业机密不感兴趣,因此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他就和陆祁打了声招呼,又从大厅那头穿回马场去了。
奥斯顿看着严钧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他笑呵呵地转向陆祁,“不该说的我可是一点也没向你的宝贝透露。”
陆祁转头去拿自己的球杆,“我本来也没什么好瞒他的。”
“是嘛,”奥斯顿拉长声音戏谑地看他,“那我把他叫回来——”
陆祁慢悠悠地打断他,“佛罗伦萨的那块地你不想要了?”
奥斯顿立刻做了一个“我闭嘴”的动作。
大家玩到中午,严钧也过足了瘾,大家打算出去找个地方吃饭,到了大厅,正好碰上陆祁和奥斯顿一行人往外走。邱楠看了一眼奥斯顿,微微皱眉,抬头看陆祁,“一起吃午饭吗?”
陆祁刚想说不,奥斯顿冲他摆了摆手,“不用管我,你和你的朋友吃午饭吧,我中午还有约。”
正好陆祁不想跟他吃饭,就没跟他客气,只说了一句“注意安全”,就和邱楠严钧他们走了。
奥斯顿出了大厅站在台阶上看着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开车驶出了大门,伸手拿过身边下属恭恭敬敬地上来的墨镜戴上,遮住他温和深邃的蓝眼睛,只露出他刀削斧削的分明轮廓和线条冷厉的薄唇。
基诺和他的下属一声不吭地站在他身后,纹丝不动。
这时,一辆宾利缓缓地开到他们面前停下,驾驶室的车窗慢慢降下,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伸出来轻轻弹了弹烟灰,窸窸窣窣的灰烬在锃亮的车身前散落开来。
奥斯顿的嘴角咧开一个弧度,快步走过去。
“你来了,杜。”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万撒花!!!如果小天使们更活跃一点就更好了~爱你们~
☆、好意
陆祁和严钧周六晚上吃完饭回家也没消停,一直折腾到很晚,于是第二天俩人都心安理得没早起。陆祁比严钧醒的还要早一点,他摸出手机看看时间发现才九点,就决定放纵自己一会,再躺半个小时。他支起胳膊探身去看睡在他身边的严钧,笑了笑,低头在他颜色鲜艳的唇瓣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严钧动了动,没醒,被子一滑倒是露出了精致的锁骨,附近白皙的皮肤上淡红色的印记极具穿透力的透过陆祁的眼睛刺激了他一大早本就禁不住撩拨的脆弱神经。他眼神一暗,搭在一旁的手不老实地摸进被子,在他平坦的小腹和凹陷的细腰之间徘徊不去,慢慢向下,蓦地握住严钧隐隐抬头的部位。
严钧是被身体里难耐的燥热和乱窜的快感叫醒的,他迷迷糊糊一睁开眼,就对上了了陆祁暗潮汹涌的眼睛,他睁着眼听到耳边一声喑哑的低笑,还没来得及瞪他一眼,就被加速爆发快感撞得浑身一软,瘫在陆祁怀里。
陆祁把人弄醒了,也不再小火慢炖,各种技巧疾风骤雨一般用在严钧身上,没用多久就在他压抑的低吟中帮他弄了出来。
把肉炖好的陆祁一翻身扯开被子压到他身上,刚准备享用他美味的早餐,一阵刺耳要命的铃声非常不识时务地欢快叫起来。
陆祁:“……”
他有心无视背景音乐专心致志吃自己的大餐,结果由于他无趣内敛的性格决定的单调乏味的铃声,再加上打电话的人翻来覆去根本不打算停下来的执着,陆祁成功地做不下去了。
他青筋暴跳地从严钧身上下来,堪称粗鲁地抓过手机,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恶狠狠地按开接听,咬牙切齿地说:“奥斯顿!你最好给我一个刻不容缓的理由!”
奥斯顿:“……”作为一个情场老手,对这样气急败坏的语气简直再熟悉不过了!
他轻咳一声妄图用舒缓的语气避开欲求不满的男人的怒火,“我就是怕你担心,告诉你我到意大利——”
陆祁阴森森地打断他的话,“如果我知道你会打一这通电话,我一定把你回去坐的那架飞机炸了。”
奥斯顿:“……”
陆祁:“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有没有事!”
“有有有!”奥斯顿飞快地大声说,“我有话和你的宝贝说!”
陆祁:“他没空和你说!”他拿下手机想把通话按掉,手机就被一只细长的手从侧面抽了出去,他扭头去看,却见严钧已经穿上了睡衣,斜斜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陆祁抹了把脸,挫败的伸手去搂人,却被严钧灵活地躲开,伸出去的手还也被无情地拍开。
他只能愤恨地瞪了一眼严钧手里的手机,翻身从床上下来,进浴室冲凉水澡。
严钧站在窗户前,看了他进浴室的背影一眼,转过身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慢条斯理地系匆忙间没系全的衣服扣子。“找我什么事?”
奥斯顿一听他比昨天更性感的声音,百分之百确定自己刚刚绝对打断了陆祁的好事,暗自决定最近都不要和陆祁来往。“我听说严博士一直在找两种东西?”
严钧原本还挂在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捏着手机的手微微使力,“哦?奥斯顿先生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
“小道消息,”奥斯顿品了品他这句话里的似是而非,有些好笑地说,“我知道中国语言博大精深,严博士就不必和我兜圈子了。”
他真真假假地说:“我昨天对严博士一见倾心,却碍于和陆祁真挚的友谊不忍横刀夺爱,只能私下里托人四处打听严博士的喜好,也不辜负我们这浪漫的一面之缘。”
严钧抽着嘴角听他这一篇文绉绉的表白,心里高度肯定了他的中文水平,嘴上却淡淡地说:“奥斯顿先生放心,这段话我一定一字不落地转述给您的挚友。”
奥斯顿顿了顿,像没事人一样,把话题非常自然的拐了回去,“我说这么多只是不希望严博士误会,我真的是一番好意。”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奥斯顿听他油盐不进的回话,暗骂这夫夫两个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难缠的主儿,只能把手里的料抖出来,“我的手下从CR那弄出来不少好东西,其中就有那么一盆叶红花绿的盆栽。”
听到这句话的严钧心里重重一跳。
对面如他所想的沉默让奥斯顿无声地得意一笑,他不紧不慢地说:“这盆花当真邪性的很,我养的一只猫只是舔了那红的滴血的叶子一口,就死了,第二天我发现让人刨开来看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严钧那头还是没有说话,奥斯顿也毫不在意,“它身体的骨头差不多消融了个干净。”
严钧闻言闭了闭眼,长长出了一口气,再睁开,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多了一种钢铁般的冰冷坚决,“你想要什么?”
“我不想要什么,”奥斯顿轻快地说,听起来心情好极了,“我都说了我没有恶意,我只不过是看这盆漂亮的花和严博士这样的美人格外相配想送给严博士罢了,你又何必恶意揣测我的意思呢?”
严钧对他的话不为所动,声音越发冷淡,“有话直说。”
“我也没有什么别的过分的要求,”奥斯顿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大书房,手边的窗外是湛蓝无际的海面,他面对着这样大气壮阔的景色露出一个恶意的微笑,“我以为严博士是朵单纯的小百合,没想到竟然是朵带刺的黑玫瑰。扎手归扎手,不过也刺得我心痒得厉害,不知道严博士有没有换男朋友的意思?”
严钧的眉头动了动,冷冷的说:“没有。”
“好,没问题,”奥斯顿一点都不生气,还自认大度地说,“那就一晚,怎么样?”
严钧短促地笑了一声,听起来却有一种今人肌肤刺痛的冰冷,“你找死。”
“哈哈哈哈,”奥斯顿大笑,“我不过开个玩笑,严博士何必当真。”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道一声遗憾。
“我没那个兴致和你开玩笑,”长长的睫毛垂下掩住严钧眼底一缕杀机,“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是真的打算把这盆花送给严博士,”奥斯顿的声音听起来颇有点无可奈何的意思,“不过呢,这种东西应该是过不去海关的,恐怕需要严博士自己来意大利取了。”
“好。”严钧毫不犹豫的答应,“我会尽快去意大利找你,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痛快,”奥斯顿真是越来越欣赏严钧了,“我在西西里岛随时恭候严博士大驾光临。”
严钧冷笑一声挂了电话。
奥斯顿听到电话被掐断时发出的嘀的一声,嘴角勾了勾。他放下电话,看向花纹繁复的桌角正妖异盛放地绿花红叶,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这也算意外收获?”
另一边的严钧盯着手机屏幕一点点变暗,直到自动锁屏才把它轻轻放在窗台上。他沉默地看向窗外萧条的初冬景象,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叹息。奥斯顿说的那盆绿花红叶的盆栽其实就是严钧一直在找的三种东西之一,诡花。诡花不仅是解陆祁噬脑蛊中的一味重要材料,还是蚀骨配方中的重要一味——这也是严钧一直死咬着CR不放的最大原因。
既然他们能搞出来蚀骨这种□□,那么他们手里一定有诡花。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严钧费尽心机也只是白费力气,诡花到底还是落到了别人手里。
不过,这也是个好消息,现在解蛊的三种必要东西,鬼灵芝已经在他们手里,诡花也有了下落。三有其二,可以说离解蛊只有一步之遥。
——所以,无论怎么样,就算是抢,他也要从奥斯顿手里抢过来。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要去做。
他抓过自己的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严钧的脸色难看起来,他刷刷刷翻动通讯录又找出一个人的电话拨过去,电话里还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咬了咬牙,压着怒火打了第三个电话,这次没关机,而且很快就接了起来,“严哥?”
严钧开门见山地问:“杜修呢!”
“杜哥?”电话里的老莫支支吾吾地说,“我也不知道杜哥去哪了,不过杜哥给你留了话。”
“什么话?”
老莫也是一头雾水,“他说,你会在你要去的地方找到他的。”
严钧听了这句话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忽然抬手怒不可遏地把手机砸了出去,一个抛物线之后哐当一声撞在墙上摔了个身首异处。
陆祁听到声音从浴室里出来,就见严钧一副气坏了的样子,而他的手机凄凄惨惨地躺在墙角和摔到不远处的电池遥遥相望。
陆祁随手扯了件浴袍套上,“怎么了这是?”
严钧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两个字,“杜、修!”
陆祁根本搞不明白为什么严钧接了一通奥斯顿的电话反而把杜修恨上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严钧压着火气把事情挑挑拣拣地告诉他。
陆祁听到一半就变脸了,“奥斯顿真这么说?”
严钧心说原话比我转述的更过分。
见他默认,陆祁的脸色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显然没有料到奥斯顿竟然真敢说这样的话,“他找死。”他噌地站起来,杀气腾腾地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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