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反派逆袭 作者:谢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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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宥廷想是没有那个精力,胸前的伤口只潦草地撒了止血的药粉,还是从药囊中扯开撒的,简单地包扎了一圈。
封傲拆开看了,伤口在心脏正中的位置,一般人没有生还的可能,他心念一动,贴上他的右胸——郑宥廷的心脏生在右边。
知道他没有生命威胁,封傲也不再理会,转身出了房门。
李辉的住处离这里不过几分钟的脚程,封傲听到李辉站在门前的动静却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李辉正在门口深呼吸,再深呼吸,极力做着某种心理建设,屋主却不体谅他第一次做这种作女干犯科的事情,干脆地开了门。
“郑、郑市长!”李辉结巴了下,几乎是尖叫出声的。
封傲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问道:“收拾清楚了?”
“我、我洗干净了。”受到封傲的影响,李辉说话都是含着舌头说的,竭力地小声。他是怕被人听见发现什么,虽然做的时候出其意料地冷静,可当他会想到自己擦了一路的血迹,又是后怕又是心虚。
封傲侧身让他进来。
接着他说出了让李辉崩溃的话:“把客厅也收拾了。”
李辉这时看到了客厅里斑斑点点的血迹,再听到身后封傲的声音:“别弄出太大动静。”他有些毛骨悚然。没有任何迟疑地,李辉就动起手来。
他从前只是有点敬畏封傲,这种敬畏源自他认为封傲是个非常厉害,将来一定大有作为的直觉。可是现在他是害怕,对于一个做多曾在领导的吩咐下散播一些谣言而心里内疚许久的纯良青年而言,他今天面对的事情实在太超过了!
可他不敢拒绝,他怕拒绝了,自己恐怕回不去见相依为命的男朋友最后一面!
在清洗血迹的同时,李辉心里都模拟了封傲怎么把那个死死挣扎的人在沙发上给解决了,然后拖到阳台,从二楼阳台丢下去,再从那里拖到外头毁尸灭迹的情形了。
封傲在书房继续练功,等到李辉站在他门前踌躇不敢敲门的时候,才停下去开了门。
“都、都擦干净了……”
封傲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李辉苦了一张脸,手心捏了好几回,才苍蝇拍翅似的小声说:“郑市长……你确定万无一失吗?丰市这地儿通常闹泥石流,下暴雨,要是那什么被冲出来怎么办?”
封傲一听就知道自己的助手在想什么,看李辉跟个受惊的兔子似的还浑身发抖地说出这样体贴忠心的话,他觉得有趣,原本没有解释打算的封傲更是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脸上略带微笑,可眼角泛着冷光:“放心,就是被人找齐了他的全尸,也决计查不到我头上。”
全尸。
全尸……
李辉下楼的时候脑袋里浮现的都是微微笑着的郑市长拿着刀把尸体一块一块地分解了的样子,以至于最后两个阶梯一并踩空了,嘭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郑宥廷的复原能力十分好,下午醒来的时候,除了还在低烧,人已经有了精力。
“给我吃的。”
这是郑宥廷醒来看见封傲的第一句话。理所当然的口气,让靠在门上的封傲挑高了眉头。就算白当了一个便宜老爹,也要问问他封傲肯不肯要这个儿子,他可没心情照顾他。
不过,难得好心的,封傲指了指厨房的方向,“你自便。”
郑宥廷有些错愕地看着他,表情收回来时,嘴唇却抿得紧紧的。不再开口,郑宥廷撑着气弱的身体站了起来,到厨房找吃的。冰箱里放着封傲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剩菜剩饭,郑宥廷拿去热了,又找到昨晚放回原地的医药箱,找到退烧药和消炎药,干吃了下去。
又自力更生地处理了伤口,双手和嘴巴协助着把胸口的伤口重新包扎起来,然后回到厨房。
就着热饭的锅,郑宥廷就开始吃了起来。
他是饿得很了,吃饭的速度很快,狼吞虎咽一阵,被呛住,只咳嗽了一声他就狠狠忍住了。咳嗽牵动伤口实在太疼了。
他那如受伤的幼兽逞强地缩在角落舔着自己伤口的模样,让封傲莫名心情好了不少。看着郑宥廷和着白开水把剩饭剩菜都吃完,自觉欣赏够了,封傲转身就回书房。
郑宥廷走了出来,他自顾地去了封傲房里,把带血的衣服换下,穿上找出的封傲的衣服。两人身高相差不大,但封傲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就显得紧绷了,不过这时候也别无选择,翻了翻找到一件相对宽松的外套,将里头衬衫的口子都解开,拉上外套的拉链。
又把医药箱里剩下的消炎药和止血药一并塞进了口袋里,郑宥廷才来到书房门前。
他开了门,看着静坐在椅子上状似假寐的封傲,声音低哑而冷淡:“昨晚的事情,你最好忘个干净。”
说完,见封傲没有回应的意思,他沉默了下,转身离开了。
在他离开后,封傲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嗤,他封傲难得做一回好人,对象竟是个白眼狼。
果然,善良这玩意儿,纯熟浪费感情。
☆、第14章 下乡
新的工作日伊始,这天一早,吴秘书和李辉早早到了封傲住处。
比起封傲,打理起日常生活或是准备出行物什,李辉显然在行得多。待知道封傲竟只准备带着人和钱去,李辉叹着气替这让他又惊又怕的领导收拾了换洗衣服等用品。李辉这时认命了,只怪自己当初头脑发热地答应了要效忠这个人,还傻兮兮地幻想这个人会在光辉政途上出人头地让他抱上大腿。
哪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啊!
上了车,吴秘书就开始汇报为期一星期的下乡的具体行程。
丰市其下有三个乡镇,其下十九个大村落。一些只剩下一两户人家住的村庄,虽然当地人还沿用着本村的村名,但行政上已经被划到了相对大的村委管理。
七天时间要一一走访这些地方自是不现实,行程表上均是择重而行。
下访的第一站在离丰市不远的平安镇,这是丰市以下最富裕的一个乡镇。
要封傲说这种下乡行为和他那时高官巡访有什么不同,那便是排场变得低调,没有大张旗鼓的奢华,同样也不会闹出拦路状告这种被高权处理得很好的‘刁民’。
但其中的曲意逢迎,私相授受除了些许方式变化,没什么新鲜可言。
平安镇一纵人迎接了丰市的领导,头一件事自然不会是不近人情的说公论事,不先摆上几桌喝上几杯,在这官场上就太不懂事了。
封傲被介绍给了几人,一声声的“郑市长”“幸会”“久仰”交迭而来。封傲脸上带的笑让人有他很好相处的错觉,让平安镇的领导班子显得格外热情些。这种场合向来新人是逃不过被群哄猛灌,所谓交情都是喝出来的这一点与封傲闯荡江湖时倒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江湖人可因这一杯酒为知己赴死,而眼下这些人越是热情就越恨不得要人性命,所求所图绝不单纯。
封傲如今的酒量其实已经大好,不过因为还在用药的时候不宜酗酒,一般喝到三分便催内劲将酒气逼上脸,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叫人一阵取笑却也不多加为难。
接下来这样的酒席喝了不少,这表示着‘郑市长’这个名称正式融入丰市领导班子行列。
近年,国家财政也稍显富余,对大发展计划投入巨资,在这样的趋势下丰市这样在省份内相对重要的大城市也随流大搞建设。而这种势头也慢慢从市中心辐射开去,三大乡镇如今随处可见施工建设,看过去乌烟瘴气,但却让领导人和百姓们看着更有生活的热情。
那些老旧的街道和房子推下,取而代之的将是更美好的未来,所有人都狂热地抱着这样的憧憬。
封傲见此则有些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凡事循序渐进方能长久,虽不算透彻知悉国内情况,但他一个外人尚且看得出这浮华之下的隐患,此间发展步伐的浮躁可见一斑。
下乡就是一干人等吃吃喝喝,公事有了酒精的润滑变得异常顺利。上午开会讨论些章程,下午便四处走走,或是看看防洪坝是否修缮,或是查看某项规划是否落实进展又如何,所到之处尽皆一派国泰民安的景象。
底下人绝不会在这种大事上让领导心烦,这些行程事先敲定了开会说什么要检查的是什么内容还能打听不到?早便内部开了会,当做头等大事来处理,确保万无一失,让再挑剔的人也找不出他们的错处来。
有这种互不为难的传统,事情倒也好办。如此这般,顺利地到了最后一站时间还很宽裕,待正事结束,高家村的村委很会来事地邀请几人到山边观赏茶花。
高家村位于丰市地界最边缘,一向是市里下乡的最末站。
这小小的村庄从前落后穷困的景况是如今几人难以想象的,同样的,那时候为吃饱穿暖而劳碌一生的高家村人也无法想象如今处处新农村建设时建设的小楼和人们对生活质量越来越苛刻的追求。
高家村富起来也就是这几年的事,当年担任高家村村委书记也是带领高家村人走向致富之路的人如今已位居云省的副省长。那是个极其有想法的人,高家村的富饶成为陈副省长政治生涯最光辉的一笔。
高家村的致富法宝就是山茶花!
倡导小康,畅想共产这许多年,国民终于摆脱穷困潦倒的窘迫,拾起了骨血中的风雅,做些韵事。赏花,便是其中一种。
山茶花,作为国内十大观赏花卉之一,广受欢迎。而颠山茶这一在山茶界颇具名气的品种,追崇者千万之众,市场十分可观。便是看到这一点,才有陈副省长当年大刀阔斧将高家村这一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改造成一个山茶之村。
时下方初春,正是茶花盛放的季节。姹紫嫣红的花朵宛如春的霓裳,悸动了美好的时光。
山花漫漫,落英缤纷,此等美景怎能错过!是以丰市或是外地人常在此时到高家村赏茶花。
高家村培育的茶花多为滇山茶,花型偏大,远看时色彩娇艳鲜明,近看时妩媚中又不乏高贵典雅,一纵人走走停停,对茶花赞誉有加,文采斐然者,即兴作诗几句或是引经据典一番。有市政的一人说道:“你们不知道了吧,我们这儿可还有高人在呢!郑市长才高八斗,那可是连周老爷子都非常欣赏的!”
高家村的村办自然知道周家也了解周老爷子的习性,闻言看封傲的目光霎时敬佩起来,直说要他随性说上几句,指教指教他们这些粗人。
封傲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说话那人,冰寒之感随着他视线的移开也消失不见,快得让人惯性忽略那一瞬本能地察觉到的危险。
封傲:“诗词歌赋此等,在下拙劣,无法奉陪。”
高家村几人只当他是谦虚,哄抬着封傲让他赏脸,封傲没有理会,方书记见他为难正要出言替他解围,就听有人喊道:“方叔叔。”
声音熟悉,方书记立即看去,可不正是周家的小孙女周晓宁和自己儿子!原来这小子陪未婚妻来这里玩,还算长进。
可转眼又看见跟在他们身后面色冷然的郑宥廷,脸上的笑就淡了下后更浓了。
“晓宁啊,怎么来这儿也不和方叔叔说,好让人接你,这里的路还多是泥路,不好走的。”
周晓宁笑了笑没应答,和在场的人打了招呼,高家村的人一听这位就是周老爷子最疼爱的小孙女不由多看几眼,脸上的笑更是热情。这个说要让人陪着她赏花,伺候果水也保安全,那个道一定要留她吃饭做最地道的特色菜款待她。
周晓宁自小被这样优待着长大,原本听惯了这些话。但此时却有些不耐烦,今天千方百计才拖着郑宥廷来了这里,哪想到方志安居然听了消息厚着脸皮跟过来,这下子她想和郑宥廷单独相处的计划又被搅黄了,让一个怀春少女怎生不恼?
想及此,她又暗自看了眼郑宥廷,从他的表情并不能看出什么,可周晓宁就是敏感地知道他此时心情不虞。她怕是这些人啰啰嗦嗦的让他心烦,连忙说不用,托辞离开了。
周晓宁当然不会想到郑宥廷之所以不悦,那完全是在这个地方偶遇封傲的关系!
父亲,在他的生命中扮演着的从来只是那个给了他一颗*子的男人,与他本身的生活毫无瓜葛。况且,他从孩提时候开始就在父母婚姻生活的压抑下长大,不论是对父亲还是母亲都生不出半点好感,更别说和寻常人家的孩子一样依赖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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