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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飞湮灭 作者:古玉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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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衍在军中议事日益频繁,见面越来越少,便干脆让洛谦跟着自己住在军营里。贺衍这时候羽翼未丰,却也开始隐隐讨厌这种不能光明正大的境况。天长地久的心思不知不觉地生根,人有了心事,不免生出些对将来的恐惧,于是把洛谦随身带着。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
    这期间出了一件事。
    蒲津关以南有一小股流民渐渐成了气候,不但袭击过往的商家路人,连临近官府的人都敢欺负。临近县城被他们搅得疲惫不堪,又没什么兵力,便不得已来向蒲津关的贺章求救。清除流寇本就是贺章分内之事,但这小股势力也实在算不得什么,于是他下令,派贺衍带领三千兵马去镇压。
    这是贺衍首次独自带兵,贺章不敢大意,随行的不但有洛谦等亲信,还派了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跟随。
    仗打得很顺利,此次出行本不该出事,只是想不到最后出了点意外。
    原来,这股流寇中有个箭法不错之人,作战时看准贺衍是主将,垂死挣扎,暗中朝着他射了一支毒箭。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贺衍不是天神下凡,一时不察,险些中招。危急之际,身边的洛谦眼疾手快,替他挡了这一箭。
    就因为大腿中了毒箭,洛谦当场昏迷不醒,军医也束手无策。贺衍当时一句话也不说,脸色铁青,众将士们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多言。有个将士心思活络,连忙禀告说附近有个大夫,医术如神,说不能救他一命。贺衍闻言把洛谦抱上了马,亲自带着他飞驰到大夫家中。
    夜风猎猎,吹得人心急难安。
    也许是上天佑他,这大夫果真有些医术。老人大半夜里被贺衍吵醒过来,连夜救治,本来是九死一生,回天无力,幸而洛谦的体格好,昏迷了三天两夜,这才总算死里逃生。
    贺衍把他抱上马车,拜谢了老大夫,亲自护着送了回去。
    然而他就算捡了这条命回来,却也元气大伤,特别是大腿伤势严重,需要在床上疗养三四个月。贺衍失而复得,怎么舍得抛下他离开?便整日陪在他身边。但军中事务繁忙,他一个偏将军,也不能只忙着照顾自己的侍卫。
    洛谦很是不安,着急向他保证自己无恙,好说歹说,贺衍这才回到军营中做事去了。
    蒲津关只有一个闲人,那人就是刘玄。
    于是,刘玄当仁不让,每日陪着洛谦聊天说话,喝药养身,下床走动,成了他的护士。洛谦知道他闲来无事,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说道:“等你哪天出了事,半死不活的,我再照顾你。”
    刘玄厚着脸皮道:“你这口无遮拦的乌鸦嘴简直得我的真传,咱们要不是亲兄弟,也说不过去。”
    打闹说笑着,洛谦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终于能瘸着腿出院子走走了。
    梦境到此为止,莫清捂着头从床上坐起来。
    整件事情疑点不少,刘玄跟他的感情的确很不错,而且也不像是虚假有心机的接近,反倒是性格相投的互相吸引,后来怎么会害死他?还有,他每次回去都是落在贺衍的床上,刘玄来到这里时,却总是出现在那条偏僻阴暗的小巷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清抬头往日历上一看,忍不住有些心浮气躁,距离他上次见到贺衍,已经过了十八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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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早的,风从静僻的小巷里穿堂而过,冷不丁地叫人打了个寒噤。莫清沿着小巷走过去,沿路几个人裹着被子躺在满是垃圾的地上,这里冷清没人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无家可归的人夜里睡觉的地方。
    莫清没看出什么端倪,也觉不出来这条肮脏的小巷究竟有什么特别。刘玄总是在这里出现,莫名其妙的,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里离他住的地方还远,总不会因为是莫清吧。
    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他最关心的也并不是这件事。
    手臂上的符号已经从暗红慢慢转向血色,莫清却丝毫感觉不出来身体有什么异样,饭照样吃得不少,也没有不舒服,完全没有书中所写的身体疼痛的症状。可见,这符号对莫清来说,除了身体长了一个变色刺青之外,似乎没有任何的影响。
    已经二十天没有穿过去了。
    莫清低着头想,也许,他永远都不能再穿过去了。
    晚上带着两瓶烈酒回家,从肯德基买了一包炸鸡,莫清在浴缸里愣愣地搓了半个多小时,抱着一盘鸡腿坐在电视前,咕咚咕咚地灌了两口酒。
    电视上有什么没看清楚,脑中却突然出现贺衍让他坐下来喝酒的模样。
    眼眶发酸。
    如果早知道以后永远也不会再回去,当初为什么又让他记起来?
    有什么咸涩的东西滑进嘴巴里,莫清继续给自己灌酒。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身体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突然间,宛如从万丈悬崖跌落,莫清猛然间睁开双目,立时清醒了不少。
    身体掉落在熟悉的大床上,外面的天色还没有完全黑,这床上是空的。
    床幔层层遮挡,莫清听到房间里有两个人在说话,却在他忽然跌落在床上的刹那骤然而止。少顷,只听到一个似乎听过的男声道:“洛谦来了,将军去吧。”
    “下个月初六的事,全都准备好了,成败在此一举。” 这声音倒是熟悉的很,低沉动听,梦里也听过许多次。
    “将军记得,把他杀了,洛谦方有活路。”
    莫清小心地掀开床幔,站在桌前身穿白衣的正是贺衍,冷淡禁欲,眉眼里都是肃杀之色。旁边站了一个年轻的男子,似乎二十出头,身形眉眼本来长得极好,却不由得叫人觉得可怖。
    桃花眼虽美,却只有一只完好。身形修长好看,却只有左脚没有损伤。没错,这男子虽然是个书生模样,却是半瞎半瘸,似乎被人折磨过一样。
    那男子见莫清探出头来,眼睛一弯,微微笑着说:“洛侍卫好。” 那气质上佳,暖意袭人,仿佛从未受过苦难一般,连眼睛里面的笑意都是真的。
    莫清见他跟自己打招呼,总不能没礼貌地装作没看见,也颔首示意。贺衍没有转头看洛谦,向那男子说道:“宣明,你先出去吧。”
    宣明。
    莫清想起来了,这是简平的两个最有才的弟子之一,宣明。风扬名扬天下,倒是这个宣明名不见经传,不知道他的生平怎么样。
    宣明冲着莫清颔首一笑,低着头出去了,顺便把门关好。贺衍站在桌边没有出声,也没有回到床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了。
    莫清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才好。心里想让他上床,嘴里却说不出口。
    贺衍低着头向他走来,衣摆一拉,四平八稳地坐在床沿,正经严肃,不看他,也不说话。
    两人静默了片刻,谁都不晓得该如何打破僵局。忽然间,远处想响起一声响亮的敲打。莫清也没分辨那是什么,立刻把贺衍拉上床来,倾身扑倒,嘴唇也严严密密地封上,探入舌头搅动,拼命吸食他的阳气。
    只听远处一个老人的声音缓缓传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莫清的舌头还在他的嘴里,顿时红了脸,把身下的贺衍放开来,尴尬地看着他。贺衍的喉头上下动了动,淡淡道:“那不是捉鬼的鸣金,是打梆子的声音。”
    莫清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刚要难堪地坐起来,忽然觉得后脑被一股大力困住,贺衍揽着他的后脑,嘴唇向着他贴上来。
    41
    这是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吻,莫清想。
    他还没有完全酒醒,混乱地压着贺衍倒在床上,舌尖强硬钻入对方口中,抵死纠缠。莫清豁出去了,杂乱地剥开他的外衫,又不要脸地去拉扯他的裤子。
    贺衍平躺在床上,单手扶着他的腰。他的动作看似比莫清平缓许多,也没看出多大动静,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反倒是莫清的睡衣睡裤先掉落下来。
    长发男人衣衫半散,莫清却已经光了身子。
    醉眼看人,越看越控制不住。以前虽然觉得贺衍好看,却觉得有些隔阂和害怕,也不敢随便亲近。今天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长久不见,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做了太多春梦,竟觉得这男人宛如古画中的妖孽,好看得不可方物。
    贺衍的指尖沿着他淡棕色的紧致腰腹下来,在肚脐上停了停,缓缓撑开他的大腿。那东西半抬着露出头来,羞答答的,莫清红着脸缩了一下,把屁股半抬起来,右手在贺衍的胯下乱摸。
    他们的时间又不多,哪来的功夫迟疑?梦里虽然早就跟他做过多次,却从来没有真枪实弹过,莫清羞耻地想,他真的很想被贺衍cao,太不要脸了。
    “你究竟是怎么让我回来的?”莫清用小*轻轻擦蹭身下的硬物,“我们将来会怎么样?”
    贺衍没说话,却从床头取下来一瓶疗伤用的芦荟,手指捻出来一些,缓缓涂在洛谦的后*之上。微凉的手指滑进去,贺衍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想我们将来怎么样?”
    莫清也不知道。这又不是远距离恋爱,换个城市就能解决,两人隔着东汉三国两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宋元明清,究竟怎么才能在一起?
    “我为什么每次都掉落在你床上?”莫清又问。
    “宣明说,你掉落的地方,必然是你最熟悉的人身边。又或者说,那是你最想去的地方。”贺衍拉着他的颈项接吻,趁他分神之际,慢慢把那东西顶进去。
    莫清攥了攥拳。无论怎么做准备,刚进去时还是要把他撕裂一样。
    贺衍的技巧应该是十分高超,开始时缓慢抽送,将那芦荟顶入内壁之中,不多时便顺畅许多。莫清搂着他的脖子,后*里的疼痛舒缓,轻喘着压住他,主动动起来:“将军,颜溪。”
    后*吞吐着粗硬的巨物,贺衍皱了皱眉,深深吸一口气,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
    莫清见他面色微红的情动模样,心跳骤然加速,胯下那物也更加精神。这男人平时禁欲,床上向来占取主动,何曾露出过这样的表情?看着他为自己失了控,竟然有些莫名的快感和悸动。
    莫清笑着转动屁股:“将军在我身下呻吟的模样,叫人——”
    话音未落,贺衍缓缓坐起来,抱着莫清的腰微微一压,莫清便像是上了发条的钟表,一动也不能动了。紧接着,后*的那物狠狠送进去,不偏不倚地挤着敏感的阳心。莫清闷哼一声,还未抱紧贺衍的脖子,那东西便不客气地在体内抽送起来。
    莫清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颤抖,身体相贴之处满是汗水,沿着他的大腿流下来。后*内的东西攻势丝毫不减,坚硬强势,每一下都直顶着阳心。莫清抱着他拼命接吻,呜咽含糊,贺衍面不改色,吸吮着他的舌头,直把他顶弄得失了神,身体发软倒在他身上。
    被他这么cao着,心底生疼,不愿结束。
    终了时,莫清已经泄了三次昏睡过去,两人的白浊在床上到处都是。贺衍把他抱在怀里,低着头看了一会儿,突然间细细亲吻他的耳垂,似在倾诉,又像在自言自语:“青宁,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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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凤六年。
    洛谦在床上养了一个多月的箭伤,浑身酸臭,被贺衍扒干净丢进木桶里。贺衍亲手帮他沐浴,手擦到他大腿内侧的时候,却心无杂念地住了手,面无表情道:“硬什么?”说着拨弄一下洛谦那不知何时又精神起来的小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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