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心愿直通车(快穿)+番外 作者:江上有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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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俟眸中一沉,“师父想要我有什么感觉?”
江渔眼睛笑得弯了起来,一副诚心诚意为他着想的样子,语重心长地劝道:“师父也不是什么迂腐的人,只要你寻到心爱之人,不论身家、性别,师父都会全力支持你的。”
心猛地一震,剧烈得像要跃出胸膛,柏俟浑身绷紧,面上却仍淡淡的,目光灼灼地盯着白皙俊秀的青年,眸中翻涌着惊天的情绪,声音沙哑。
“师父当真不介意吗?”
“不介意不介意。”江渔以为他被说动了,笑眯眯地回答道。
柏俟微微一笑,惊艳地江渔都怔了一下,“还请师父不要忘记今日所言。”他语气温和,深深地看了一眼愣愣的江渔后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江渔困惑地眨眨眼,很快就因为“羞于表白蒋韵的柏俟成功被自己说服”的成就感而心情大好。
果然主角还是会走上剧情正道的!
柏俟关上门,笑意淡了下来,他透过模糊的窗子望着江渔的方向,目光逐渐变得偏执压抑,一种汹涌翻滚的情感一点一点浮现出来。
他慢慢从怀中掏出一个干硬甚至有些开裂的泥人,虔诚而依恋地低头亲吻上去,小心翼翼,却极为炽热。
“师父。”
他低低道,声音嘶哑。
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师父有了一种逾越的独占欲。不想师父的目光停留在其他人身上,想要一直在师父身边,挺秀青年身上淡淡的清香如同上瘾的□□日益侵蚀着他懵懂的心,让他食髓知味。
起初年幼的他夜夜与江渔同眠,他常常在半夜醒来,借着窗子外的淡淡月光贪婪地凝视着青年沉睡的容颜。
墨发披散,衬得一张脸莹白如玉,卷翘的睫毛浓而密,鼻梁高挺,淡粉色的薄唇无意识地微微张着,似在引诱着人狠狠掠夺。江渔只着一件里衣,露出美好的脖颈与锁骨,清瘦的身躯却拥有着令人沉溺的温暖。
异样的情绪让柏俟觉得迷茫而心慌,可他仍觉得十分甜蜜,留在青年身边,让他觉得从未有过的满足。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青年,闻着青年身上淡淡的清香,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一切都很好,直到某天师父从山下回来的时候带来一个抽抽噎噎柔柔弱弱的小孩子,笑吟吟地宣布这是他们新来的小师弟蒋韵。
已经显露出少年身量的柏俟立在人群里阴沉着脸死死盯着温柔对蒋韵说话的青年,一股疯狂的嫉妒藤蔓般迅速滋长,他模模糊糊地似乎意识到,师父对他而言,不再只是师父了。
可不久之后江渔就不再允许他与自己同住一个屋子里了,原因是蒋韵比他更小,而柏俟已经十四岁了,早就该自己独立了。
柏俟倒是什么也没说,沉默地搬到了另一间屋子里。只是每每看到蒋韵懵懵懂懂拽着江渔袖子的时候,脸色都极为不善。
那是他的师父,谁都不许夺走。
☆、必须保护好我徒弟(4)
青明派的日子过得云淡风轻,弟子们整日认认真真地学武,江渔除了偶尔留意着柏俟,其他也没什么需要操心的,舒舒坦坦。
这天他在屋子里颇有闲情逸致地翻着古书传记,门派中一名小弟子慌慌张张地就闯了进来,焦急地带着哭腔喊道:“掌门!大师兄被人打伤了!”
江渔惊得一把丢掉手中的书,起身沉声道:“别慌,带我过去。”
余陵毕竟是他的大弟子,武功在武林中称得上是卓越,但江渔看到他的瞬间心猛地一沉。
狼狈不堪,脸色苍白,嘴角溢出几丝鲜血,哪里还有平日里潇洒嬉笑的轻松模样。
江渔疾步过去探了探他的脉,沉声问道:“余陵,怎么回事?”
余陵耷拉着脑袋沮丧道:“师父,徒弟惭愧,给青明派丢脸了。”
江渔皱起眉,“好了,我先带你去疗伤,其他的稍后再说。”
他带着余陵回屋疗伤,余陵的伤势挺重,足足耗费了江渔一下午的时间。疗伤结束后,余陵这才道出事情的始末。
这次余陵是奉了江渔之命,去一向交好的青桐派送东西,但那门派不知为何一改之前亲睦友好的态度,突然下了狠手竟似要他性命,也亏余陵轻功造诣高,机灵地逃了出来。
江渔皱起眉,出众的面容清淡。
“过几天我带弟子去青桐派走一趟。”他冷冷道,眼里寒光凌厉。
“伤了我的弟子,我怎会轻易罢休。”
余陵愣愣地看着他,许久后脸一红,眼睛亮晶晶的。
“师父!你好霸气!”
江渔淡淡一笑,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
余陵腆着脸蹭着他掌心里,像只讨好的小狗。
“师父。”
咬牙切齿的声音寒意万丈,冰渣子似的割得人心惊。长身玉立的少年面如冠玉,却似罗刹般沉着脸,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杀意。
蛇信子般的凉意从背脊升起,余陵脸一白,立即拉开了和江渔的距离,竟有些惧怕此时的柏俟。
江渔没有察觉出异样,冲门口的柏俟笑了笑,“阿俟,你怎么过来了?”
柏俟淡淡看着他,敛起的目光一如往日温和,“听说师兄受伤了,所以来师父这里探望一下。”
原故事里柏俟是十六岁时某次采药无意在山洞发现的心法,江渔有心想让柏俟专心练功,便刻意不去打扰他,几个月来两人见面的次数竟屈指可数。
他打量着愈加沉稳,已隐隐显出睥睨气势的少年,眼里闪过一丝欣慰。
“过几天我会去月桐派,你也一起吧。”。
刚好看看主角现在的武功已经涨到了什么地步了。
柏俟眼眸微动,“是,师父。”
一旁的余陵也自告奋勇地举起手,“师父师父!我也去!”
江渔一把打开他的手,板着脸命令道:“你就呆在这里好好练你的武功,下次出去不许再给我青明派丢人了!”
余陵听后立即苦下脸,闷闷不乐地应声。
看着两人亲昵的举动,沉默的柏俟面无表情。
几天后江渔带了柏俟,蒋韵和一干弟子前往月桐派,临行前又费了不少时间来哄气愤委屈的元盈盈。
“师父!你这次又不带我去!”
元盈盈已经出落成一个娇俏美丽的少女,尖尖的下巴,大大的杏眼,美目流转,惹了门派里不少弟子的爱慕。
她撒娇地缠着江渔不许他走,眼巴巴地望着他。
江渔摸摸她的头,温和地解释道:“此行危险,可能会与青桐派有一战。你一个姑娘家,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盈盈笑嘻嘻地摇着他的胳膊,语气天真活泼。
“有师父保护我嘛!盈盈不怕!”
江渔宠溺地刮刮她的鼻子,语气却不容置疑。
“不行。”
“师父!”盈盈不依不饶。
江渔被纠缠得不知如何是好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抓住盈盈的手腕,少年淡淡道:“师父,再不出发的话天色就晚了。”
元盈盈愣愣看着面容冷漠的少年,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几乎捏断自己手腕的力道让她不得不松开江渔的衣袖,吃痛地咬住唇。
江渔不觉有异,便趁机告别,“我们出发吧,余陵,你照顾好盈盈,等为师回来。”
同样郁闷的余陵点点头,期期艾艾道:“师父可要早点回来呀!”
元盈盈立在原地委屈地揉着自己发红的手腕,红着眼睛气得一跺脚,盯着江渔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嘟囔着什么,神情忽然变得狡黠。
青桐派离这里不远,他们骑马从上午出发,约莫傍晚时便可以到。
柏俟跟在江渔身后,一双眸紧紧锁在前面挺拔俊秀的青衫人身上,专注地仿佛那就是他的全世界。
一旁默默跟随的蒋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目光停留在江渔精致淡漠的侧脸上,紧紧抿着唇不知在想什么,柔弱的面容竟有些阴郁。
江渔偷偷留意了好久也没听见柏俟与蒋韵说话,他有些郁闷地想了想,淡淡道:“阿俟,你过来。”
柏俟心头一震,一阵欣喜涌上心头,他强压下心中的悸动,加快马速与江渔并肩而行。
江渔思忖一下,“最近的武功练得怎么样?”
金色的阳光覆在青年脸上,散发出美好的光泽。
柏俟凝视着他卷翘的睫毛,心里好似被猫挠了一下,恍恍惚惚地回答道:“弟子已有所突破。”
江渔点点头,严肃地看着他说道:“你要记住,练功切忌心急,凡事要循序渐进,不可被心魔控制。”
青年漆黑的眼眸因镶嵌了日光而变成淡淡的浅棕色,温暖而摄人心魄。
柏俟无意识地望着他出神,脱口而出道:“师父,你的眼睛真好看。”
玄衣少年墨发高束,俊美如斯,棱角分明的容颜好似造物主偏爱,叫人只一眼便再难忘怀。一双狭长幽深的眸中尽是冷淡的疏离,只有在看向自己的时候才会露出炙热的温柔。
江渔一怔,被他看的心窒,一股复杂的情愫被他生生压了下去。
他不自然地扭过头看向前面,语气淡漠。
“这岂是徒弟该对师长说的话吗?”
柏俟被他冷漠的话语刺得心痛,猛地清醒过来后收回炽热的目光,勉强笑道:“是弟子逾越了,不过是与师父未见许久,心中甚是想念。”
江渔淡淡一笑,“你我不过是师徒,终究会别离。你还不如怜取身边人,不辜负才最值得。”
柏俟瞳孔骤缩,语气听不出来丝毫异样,“师父难道……就真的不在乎弟子的离开吗?”
“去留是你意,我既是你师父,必会全力保护你,但也绝不会干涉你的决定。”
像一只手捏的心极痛,柏俟平静道:“原是弟子多想了。”
江渔皱眉,嘴唇微动了动,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两人之间明明不过咫尺之遥,却仿佛隔着万丈鸿沟。
☆、必须保护好我徒弟(5)
傍晚时他们便到了青桐派,江渔奇怪地看着寂静无人的门口,心里有阵怪异的感觉。
他瞥了眼众弟子吩咐道:“既无人守门,那我们直接进去吧。”
一行人警惕地步入青桐派,立在偌大无人的院落里打探着四周的情形。
“师父,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蒋韵怯生生地问道,悄悄地拉着柏俟的衣角。
柏俟面无表情地侧过身离他远了一点,不动声色地护在江渔身边,眉目间满是肃厉之气,随时提防着敌人的袭击。
江渔深深地拧起眉,戒备地盯着隐隐有些诡异的院落,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
突然,从四周跃出来许多的赤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个个面容冷酷,眼里是嗜血的杀意。
江渔瞥到他们衣服上的标志,脸色倏地一变,“魔教?!”
众弟子也大惊失色,胆子小的甚至还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凡是江湖必有反派,而这个故事里的大反派就是魔教,武功邪门,行踪不定,虐杀成形,被武林人深深忌惮,江湖正派组织过许多次围攻均以失败告终。
但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青桐派这个小门派里?
简直要完的节奏啊!明明剧情里不是这样发展的!
江渔冷静地压低声音道:“各弟子不要强拼,寻到机会就跑,阿俟,你保护蒋韵。”说罢他率先起身就向魔教中人杀去,银色的长剑在昏黄的夜晚闪出凛冽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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