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穿越重生

第一佞臣 作者:甲子亥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平步青云 主攻

    宴放今日在迎客来特意摆了上好的一桌酒菜招待许经,为的是一张保书。
    今年正是每三年两次的童生三试开考年。前几日,县署公告县试日期,正在十月中旬。这个月中旬便要开始去县署礼房报名。宴故虽然入学不久,但先生有言,若是宴故能如现在一般高歌猛进,到了十月中旬,未免不能在县试上一展身手。因着这句话,宴故也存了下场一试的想法。县试的门槛本就不高,保不定就过了呢?就算不成,也能积攒些经验,却也不亏。
    只是县试报名除了自身履历之外,却还有两个要求。
    一是互结。也就是同年参考的考生取具五人,写具五童互结保单,作弊者五人连坐。
    二是具结。具结须请本县廪生具保,称之认保。保其不冒籍,不匿丧,不替身,不假名,保证身家清白,非娼优皂吏之子孙,本身亦未犯案CAO践业。
    互结倒是容易,到了具结,可就难了。
    做得了廪生的,俱是考出功名的秀才,更是秀才中的佼佼者。松溪县是不满一万人的下县,县学每年固定的廪生名额不过十名,与普通人而言。廪生已经是天子骄子一般的存在了。
    有了这层身份,大多数的廪生俱是眼高于顶的存在,想要求得他们的保书,无外乎银子开路。一份保书,三两到五两银子不等。更何况后面还有须两名廪生联名具保的府试,三名廪生联名具保的院试,光是这一项开销,一般的寒门还真就承担不起。
    这些对于如今靠着重生酒入股迎客来的宴放一家来说还真不算什么。坏就坏在宴敛也是廪生。
    为何这般说道?
    他们刚刚与宴家闹翻,那宴敛本就不是个心胸宽广的。宴敛是廪生,那县学里的廪生不就都是他的同窗?他若是说上一句不好,那些廪生也绝不会为了几两银钱平白地得罪一个前途似锦的同窗。
    便因为这般,宴北重一家商量过后,便是决定先瞒着其他人,只要他们不动声色,悄悄的把事情办下来,等到其他人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生米煮成了熟饭。就是那个具保的廪生想要反悔也是来不及了。等过了县试,府试与院试要求的具保廪生已不局限于本县。也就不必再担心这些。
    而他们的目标正是许经。为此他们也是舍得花钱利诱,整二十两银锭。正准备着今日就让他把保书写好。却没想到,原本好好的一场宴席,到最后,最不应该出现的人居然出现了。
    听了宴故的话,许经心中自然是百转千回。
    松溪县虽有十个廪生,到每年却只有七个参加乡试的名额。宴敛是县学之中的佼佼者。县学教谕对他更是赞不绝口。直说他今年极有可能中榜。
    而他许经,不才却是没资格参加乡试的三人之一。这年头,天下是皇帝的天下,更是读书人的天下。读书人自有自己的一套认知。官场之上玩的从来都是关系网,其次才是才学。同乡,同窗,同年,师承,姻亲,这是官场关系网里最为结实的五个环节。他与宴敛既是同乡,又是同窗,平日里的关系本就亲厚。
    便是他将来止步于秀才。却也有句话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宴敛若是能有出息,将来入了官场,你说他是任人唯贤,还是任人唯亲!!别傻了,这是个实在的年代,想要做个大公无私的圣人,还不如挂了东南枝。
    他不敢笃定宴敛将来必有作为!但凡事也有个万一,就为着这点,说不得哪一天人家有了闲心,想起来还有某位相识在某处,随意地伸伸手帮扶一二,便是做个小吏,那也是莫大的荣幸了。
    便是不为这点,人家出息了,你不去奉承结交,可以说那是你心高气傲,自有高人风范。可你还得罪人家,莫不是太蠢。
    循着宴攸的话,许经心底已经打定了主意。这都断亲了,可见平日里的关系恶劣到何种地步。宴敛生性高洁,平日里待人接物也颇为友善。那这断亲一事必然就是宴故一家子的过错了,否则骨肉亲情,哪个做父母的会愿意与亲子断绝关系。瞧着这一家子斯文模样,却没想到心眼也是黑的。再一看宴故冲着宴敛满脸愤怒的模样,心中更是不喜。
    若是宴敛知道许经心中所想,保不得心里是百感交集,前身果然是有心机的,为人处事不要拿捏的太好。做的那般龌蹉事,在外竟也能得个好名声。
    而且许经也不可惜那二十两银钱,他是小地主出生,家中资产也算过得去。二十两对普通人家而言是笔巨款,但对于他家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况且这二十两保银也并不是全部属于他。按照私下里默认的惯例,廪生所得保银,三层上供县衙礼房,三层归于县学,一层送与教谕。这般下来,二十两银子,最后真正能到他手里的不过是六两多一点,也就够他请两次酒食。为了这六两银钱,他去帮宴故,得罪宴敛?他不傻……
    想到这里,许经顿时转换了脸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满是愧疚,忙用袖子遮住脸面,只躬身说道:“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却是经消息闭塞。险些做了错事,差点与这般不孝,不知廉耻之人写了保书,亏得我还以为自己已是饱读诗书了。却没想到今日竟也识人不明,愧对圣贤。还请宴兄原谅则个!”
    随即又是对着宴故等人说道:“某等所求之事,许某万万不敢应允,还请另请他人吧!告辞!”面上满是愠色,却是红了脸。随即甩袖而去。
    未等出了门,却又对着宴敛深深一揖,愧声说道:“今日之事却是经之过错,经羞愧难当,自回去反省去了。待哪日有了空闲,必然亲自上门送上拜帖,再请宴兄吃酒。”
    说完,飘然而去。瞧着背影,竟隐隐有高人风范。
    这便是书生,用极为夸张的形式去表现内心的情感。便是原本心里是不气的,也要做出这番姿态。若是常人做出来这番模样,只会得人一声鄙笑。然换做书生,那便是真性情,是书生意气,得人供仰。
    本就是半吊子古人的宴敛似懂非懂,明明他什么都没说,怎么的最后,一出戏就这么成了。况且,你走什么?回想着方才许经甩袖子的模样,却觉得便是那些专攻戏剧的大师们,这袖子也没这许经玩的精练。
    回过神来,眨巴眨巴眼,对上宴故等人化为实质的愤慨与厌恶,尤其是那宴理眼中若有若无的杀机。宴敛心下一抖,面色却是一沉:“我也就不打搅你们一家了,告辞!”
    瞧着宴攸临走之前的鄙笑,宴故刷的一声站起身来,一把掀翻了桌子。各色精美的饭食顿时散落一地。宴理将宴放往怀里一拉,正好躲过了溅起的夹杂着碎磁片的汤水。
    宴放顿时皱眉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宴故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他怒不可遏的吼叫:“阿弟,我如今全完了,今儿个事情一传出去,哪个还愿意为我做保,这一切全是那个宴敛……”
    “够了……”宴理冷冷的说道,他虽没了记忆,但骨子里透着威严。
    被宴理冰冷的眼光一扫,宴故顿时泄了气。对于这位被他阿弟捡回来的男人,他从心底里敬畏,并越发的觉得这人身份绝对不一般,想到这里,宴故顿时打起了精神,便是听着宴理继续说道:“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好了。”
    宴故双眼顿时一亮,宴放却皱眉说道:“你还有办法?”
    宴理抚着宴故的发旋,面色温和了不少,“放心,会好的……”
    宴理眼底一暗,有些事情金钱办不了的,不代表没有其他方法。
    茶庄二楼的雅间,木棍将窗户撑开一道缝隙。正是方才离去的景修然,他倚在木栏上,慢慢的端看,果不其然,下一刻便是一道人影慢慢出现在眼中。他勾起唇角,磨搓着手心,仿佛那里还有刚才那人碰触过的余温。不枉他快马加鞭匆匆的从京城赶来,便只是这一面,他已经很是满足了。
    跪在地上的龙一静默不语,他不知道为什么主子会突然发疯了似的,不惜抛下朝政,千里迢迢就为了“偶遇”一个男人……回想起那人将主子搂在怀里的场面,龙一扯了扯嘴角,心底莫名的一阵激灵。
    眼见着那人突然回过身来,抬头看向这边,景修然却倏地一声撤掉了撑开木窗的棍子,转眼便是隔绝了那人的视线。
    他敛了敛眉眼,小拇指不住的颤抖,心底默默的告诉自己,万万不能为此再打草惊蛇。
    “回吧!”长叹一声……总归是,来日方长。
    听见这话,龙一紧绷的心,当即一松。出来七八天,京里的信鸽不知道飞来了多少只了。如今总算是可以安心了。
    那方的宴敛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四周依旧是来来往往的行人,瞧着旁边的店铺,也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大兄,怎么了?”宴攸顿时问道
    “没什么。”宴敛摇了摇头,大概是他的错觉吧!他方才只是觉得有种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所以下意识的回望。
    “对了。”似是想到了什么,宴敛顿足说道:“你说那宴理,会是将军呢?还是王爷呢?”
    宴攸神情一滞,忽的咧嘴一笑,却并不言语。
    “约摸,是个将军吧!”宴敛束着手,自顾自地慢吞吞的走着。
    
    第八章
    
    回了下河村,宴敛又缩了书房了。只这一会不玩那些笔墨纸砚了。
    他得了一式五把上好整副刻刀。鸡翅木做的柄,吹发可断、透着寒光的刃口。这可让宴敛开了眼界,他自诩把玩了十几年的刻刀,但说到这几柄刻刀的刀口锻造工艺,就是落在现世也未必比得上。却原来古人也有这般大智慧。
    刻刀是好的,它们来自于那一日顾之强塞给他的那个小木盒。
    明明只是一面之缘,宴敛却觉得心中有股不可言说的悸动。那人自有一身玉树风姿,就连随手送的礼物也是他喜爱的。只觉得那人果然是……唉,亏得他肚子里如今也算有点墨水,一时竟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才好。
    这般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是渐渐的停了下来,放着刻刀,扯过一旁的软棉布,将打磨好的珠子慢慢擦拭干净,阳光照射在穿孔木珠上,泛着紫红色光辉,令人赏心悦目。
    加上一旁放置在布巾上的九颗,用绳子穿好,一副透着微香的紫檀木佛珠就做好了。
    这紫檀木却是前些日子三叔宴北流带着宴叙从深山老林里拖回来的。直径不过二十公分的木材,却是货真价实的千年生小叶紫檀。
    自打大扬朝立国开始,檀木便开始成为权门豪强消费的奢侈品。到了孝熙年间,随着勋贵们越发推崇追逐,紫檀木便开始以一种独领风骚的姿态傲视其他木料,坊间更有了“一寸紫檀一寸金”的说法。
    小叶紫檀更是各种硬木中紫檀木质地最为细密的一种,小叶紫檀的份量最重,堪为入水即沉。它生长缓慢,非数百年不能成材,成材大料极难得到,且木质坚硬,适于雕刻各种精美的花纹,纹理纤细浮动,变化无穷,尤其是它的色调深沉。故而显得稳重大方而美观,只这一点最是迎合了勋贵们的审美观。
    紫檀虽好,但在大扬朝分布本就极少,不过是沿海几个布政使司才有,又经过这些年来的砍伐,上好的上了年头的紫檀木原木更是稀少。他三叔不辞辛苦地钻了人迹罕见的老林子,奔劳了五六天,才弄回来这么一根,到家的时候,衣服都没得完整的,破破烂烂,身上满是荆棘划拉出来的伤口。
    他三叔向来寡言少语,最后只说了一句:“大郎尽管拿去耍玩,不够了再与我说,我依稀还记得有几处地方长着这玩意。”
上一篇:渣攻进化手册(快穿) 作者:黑色地板
下一篇:长公主直播日常+番外 作者:迎阳(下)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