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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郡王见闻录+番外 作者:华飞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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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重生 天之骄子 主受

  “大王所言皆是肺腑之语,又如何会令老夫为难?”族长道,“好孩子,你多虑了。有大王为你张目,便不必如此小心谨慎。而且,你也尽管放心,商州王氏日后也不会教大王难为的。”好不容易族中有人能结识新安郡王这等宗室皇族,自然不能轻易得罪,更不能添什么麻烦。否则,欲壑难填,若是惹恼了贵人,只会白白浪费日后的机遇。
  “孩儿此次来探望从祖父,亦有另一重缘故。”王子献笑意更深了几分,又道,“阿爷希望从祖父能替他在州府功曹面前说几句话,让他能够官复原职。”
  族长轻轻一笑:“这……确实并非老夫推托不管,而是上头已经传下话来,你阿爷他这辈子的仕途恐怕已经断绝了。”当然,他也隐隐能猜测得出,究竟是何人会与王昌这样的小人物过不去——除了身在长安的那位新安郡王还会有谁?而王子献怎可能毫不知情?
  “孩儿明白从祖父的难处,不过,阿爷却未必能够理解。”王子献接道,唇角微微勾起来,“从祖父不妨答应阿爷,亲自带他去功曹面前走一遭。唯有如此,方能让他看清楚事实,也不至于因此埋怨从祖父。”
  族长怔了怔,失笑道:“一劳永逸,确实应该如此。你便回去传话,让他等着消息,过两日跟着我往州府一行罢。”说罢,他又长叹:“他不再寄望于老夫,必定会为难你们兄弟三人,你可想好了如何行事?”
  “孩儿一向孝顺,少不得为阿爷百般筹谋。”王子献回道,“然而区区国子监学生,又如何能做得了什么?”
  “……你且放心,老夫很清楚,什么时候该紧紧拘着他们。”
  “多谢从祖父照顾。此等恩情,孩儿毕生难忘。”
  聪明人交谈,素来十分省事。三言两语便将要事定下之后,一老一少这才说起了长安以及商州发生的诸事,风土人情、富贵荣华等等。直到族长百般挽留,用过了午食又用过了夕食,王子献才告辞离开。
  族长遥遥地望着他的背影,仿佛依稀瞧见商州王氏振兴之象,心中既兴奋又隐约有些涩意。王昌那一脉曾出过那样的龌龊事,又何德何能,竟养出了这么一位少年郎?他悉心教养的孙儿们加起来,也比不上这么一个。或许,若没有经历过那么多磋磨,便不会有今日这位风姿出众的王子献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  族长:╮(╯-╰)╭,是不是祖坟风水都偏到他家去了,怎么就能养出这样一朵奇葩(褒义)呢。
王郎君:从祖父谬赞了^ ^
族长: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算计自家阿爷,而且还让人觉得人品妥妥的……真是人才啊
王郎君:呵呵^ ^
宋先生:你以为他在夸奖你?他其实就是羡慕嫉妒恨。
王郎君:至少他夸得比先生好听多了。
宋先生:你嫌弃为师?
王郎君: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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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王殿下:QAQ,说好了今天我客串拿免费午餐呢?
小郡王:( ̄▽ ̄)",我本来也做好了客串准备来着
蠢作者:极品们的戏份不小心就发挥了一下,么么哒,下一次一定让你们出来~
 
  ☆、第七十九章  藤园之会
 
  
  直至夜色渐深,王子献方回到家中。许是他足足在族长家待了整整一日的缘故,王昌对他此行的结果颇为期待,听闻仆婢禀报说他家来了,竟是光着脚便起身下榻迎了出来。小杨氏见状,脸上的笑意险些便有些挂不住了。至于王子凌、王子睦等人,亦是各有期盼,神情自是全然不同。
  “大郎,如何?”王昌已经等不及长子优雅地躬身行礼,忙不迭地伸手将他扶起来,连连追问,“族长可答应帮为父说话了?他一向古板固执,确实有些不容易交谈,不过,我儿素来心思灵敏,想必一定——”
  自幼至今,从未得过他一声“我儿”的王子献垂下眼,掩去眸中浮动的轻讽。或许,唯有这种时候,他眼里才会有他这个嫡长子。他正欲答话,便听小杨氏亦追着道:“大郎带回来的,一定是好消息。族长一向看重他,否则便不会将他留一整天了。大郎,说说看,族长是如何答应的?”
  她语中满是紧张,又含着希冀,听起来竟比王昌还更关心此行是否成功。如此急切的态度,仿佛也令王昌触动了几分,不由得看了她一眼,神情软和了许多,方再度问道:“我儿,你便直说就是,族长究竟态度如何?”
  王子献自然清楚小杨氏想听到的是什么消息,语中的推波助澜为的只是接下来更为夸张的失落与责备。不过,倒要教她失望了,在这种紧要关头,他怎么可能出甚么差错?于是,他抬起首,微微一笑:“幸不辱命。从祖父答应,过两日便亲自带着阿爷去见州府功曹。届时,阿爷最好多备些礼物,作为年节之礼相赠。”
  “哈哈!不愧是我儿!果然唯有你,才能替为父分忧解难!”王昌狂喜不已,大笑着拍着他的肩,“至于礼物,自然不必我儿提醒!先前便是想送,也得不到门路送;如今能送了,岂能怠慢了功曹?便是将库房中的好物事都挑拣出来,也是值得的!!日后为父若是升了官,很快便能将这些都挣回来!”
  闻言,刹那间小杨氏面上便褪尽了血色,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郎确实能干,我早便料到,此行必定能够打动族长。阿郎,这孩子已经辛苦了一天,便让他早些回院子里歇息罢。”
  今日简直是连战连败,她不仅一时疏忽失了王昌的欢心,库房也空了一部分,已是心痛难当。更想不到,将来还必须舍出她那些在库房中珍藏多时的心爱之物!事到如今,她哪还有什么心情再瞧王子献那张酷似大杨氏的面容?简直恨不得能早些打发了他,甚至咒他为何不早些死在外头才好!
  “多谢母亲关怀。”王子献弯唇浅笑,施施然地告退离开了。自从使庆叟去长安西市购置年节礼物开始,他便从未想过让小杨氏从中获取任何利益。那一车礼物,本便是他借着孝敬父母之名,打算送与族长的。既得了名声,又与族长更亲近了几分,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便是王昌不提起央求族长,他也一定会让他想起来。想不到后来竟能让这愚夫蠢妇二人之间起了龃龉,那便更是意外之喜了。
  呵,接下来,小杨氏割肉放血的时候还多着呢,她应当早些习惯才是。送上重礼,似有些希望,紧接着再度失望,如此循环反复之后,他们将会生出什么念头?砸下数百贯钱财,依旧是复官无望,他们之间又该生出什么样的纷争?更重要的是,如此下去,家中早晚入不敷出,阿娘嫁妆里那些被小杨氏占去的庄子铺子便有机会再度回到他手中了。
  光是想想日后该有多热闹,便已经足以令人愉悦至极了。
  这个年节,他应该足可靠着此事取乐了。希望王昌与小杨氏可千万别令他失望才是。日后若将这些事说给阿徽听,能多些趣味总是好的。想来,阿徽也会替他觉得扬眉吐气罢?至于先生之事,须得等个好时机透出来才好。而且,既不能给先生带来任何麻烦,说不得还可再送他一些束脩。
  就在王郎君自力更生,在充满虚伪和算计的家中寻找乐子的时候,宋先生终于迎来了他主持的藤园之会。有李大与阿柳夫妇CAO持,他只需发出帖子,确定在园中赏雪烹茶即可。至于宴席的食单,行障布置,以及食案、书案、笔墨纸砚、各种游乐等,皆由藤园的仆婢们默默无声地完成了。
  因着来的都是至交,宋先生也并未特意去门前相候,而是等他们陆陆续续到了之后,便带着他们在藤园中闲逛。说话之间,当然三句不离他的孝顺徒儿,极尽赞美之能事,令一帮老小孩们从羡慕嫉妒迅速地转化为气愤填膺,与他争论起来。
  宋先生独木难支,又没有徒儿在身边及时给他挣面子,不由得怒道:“好心好意将你们邀来饮宴,你们居然连老夫赞几句爱徒都容不得!!简直一个个都是小心眼!带着一群徒儿来,是欺负老夫的徒儿不在身边?!哼,等他年后回来了,我非得领着他去你们的住处挨个走一遭不可!!”
  “咦,你这是何意?”旁边一位老先生道,“难不成是带着他上门嘲弄我们?说我们小心眼,你才是心思狭隘!不成,老朽可得好好地劝一劝你那徒儿——现下改投名师还来得及,日后若是被你给带歪了,便是受了委屈也无处可诉!”
  “好你个钱老儿,居然还敢与我抢徒儿?简直便是厚颜无耻!”
  旁边一群年轻郎君围观着众位先生争得面红耳赤,皆是不忍卒视,掩面默然不语。而立得远远的藤园仆婢们见了,眼中皆带着几分笑意。阿柳穿过回廊,抿唇笑道:“藤园难得这般热闹,你们也别只顾着傻呵呵地跟着乐。待会儿郎君过来,若是见到你们待客不经心,往后可就没有这般悠闲的好日子了。”
  众仆婢听了,忙四处散开,各自忙碌去了,行动间也越发谨慎细心。阿柳满意地点点头,拢着双袖,来到藤园门前,静静等候着。不多时,就见一辆宽大的牛车驶了过来,车身是上好的紫檀制成,前头垂着两个素面灯笼,并无任何徽记。牛车周围也只得几位装扮寻常的部曲跟随,瞧上去便似是寻常富贵人家一般。
  牛车停稳之后,便下来一位十三四岁的俊美小郎君。他朝着阿柳微微一笑,又转回身扶下另一位圆滚滚肉颤颤的中年男子。虽说一胖一瘦,但这父子二人都生着上挑的凤眼,看起来也颇为相似。路过的行人随意地瞥了一眼,皆并未放在心上,匆匆便过去了。又有一直跟在父子二人身后的某些人,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座精致的三进小院落,也并不十分在意。
  阿柳将父子二人迎进去,中途便告退去了厨房。见没有任何人指引,佯装成“李三”的濮王殿下嘟哝道:“这院中就没有个主事的?待客竟也如此怠慢。”他出行时素来是前呼后拥,哪里曾受过这样的冷落,心中自是有些不舒服。
  “宋先生以及那群老先生的脾性,阿爷还不清楚么?他们恐怕满心只想着举行一次文会,至于其他细节,却是想也不曾想过。而且,他们万事随心所欲,不在意繁文缛节,不也正是阿爷愿意与他们结交的缘由?”作为“李三”之子的“李三郎君”,孝顺儿子李徽听闻这个文会的消息后,自然不会错过。
  他一直很担忧自家阿爷被心怀不轨的人引得走上了邀名逐利的歪路,故而连他先前总是去弘文馆都颇有几分顾虑。而今有缘结识这些如同隐士一般的老先生,或许亦是阿爷走出祖母亡故之悲痛的契机,更能令阿爷日后不会再孤孤单单、无人陪伴。不过,他仍须得细细观察一番,看看阿爷与这些老先生是否当真无比投契。
  仔细想来,若是这群老先生都是心思纯真之人,日后有人不怀好意前来与他们结交,他们恐怕也都会被蒙骗。还须得提醒王子献,让他注意些才好。其他老先生们的弟子中,定然也不乏聪明人,彼此守望相助,亦算是延续了师父们的情谊。
  李徽对藤园自然无比熟悉,即使无人引路,他也能带着自家阿爷游览各处景致,娓娓道来。濮王殿下连连颔首,而后忽地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你来过此处?怎么竟像是主人家似的,每一地都如数家珍?”
  “孩儿不是曾禀告过阿爷,买了一处小院子作为别居么?”李徽回道,“此处便是孩儿的别居,阿爷若觉得景致不错,随时都可过来走一走。什么时候让阿娘也过来住上些时日,阿兄阿嫂也可换一换居所,带着小侄女来安度闲暇。不过,此处到底有些狭小,只能招待咱们自家人。而且,若是只得咱们自家知晓,也安宁一些。”
  “你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也好,就这样的小院子,景致虽然尚可,却也上不得什么台面。”濮王殿下道,“便是我想赞你眼光好,也赞不出口。平日里借给王子献住也罢,借给宋先生开文会也罢,都很合适。不过,你自己若想闲居消夏,还是购置个五进的大宅院罢,听着都舒坦宽阔些。”在濮王殿下眼中,非五进、七进的大宅邸,不足以配得上他们的身份与眼光。至于这样的小宅子,大约也只剩下“新鲜”这一种好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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