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寄人间 作者:肚皮三层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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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亭讷讷道:“我、我……”
正说着,两只猫突然分开了。公猫从母猫背上一跃而下,遛到檐下开始舔自己的小腹。母猫似是得到了满足,咕噜噜在地上打着滚,眼神迷离地咪呜个不停。
陆云亭脸红透了,站起来结结巴巴地道:“师兄先看,我先走了。”
蒋子骞道:“师弟慢走。”
待陆云亭逃似的离开后,他又忍俊不禁,微笑了起来。蒋子骞屈膝在地上坐下,吹了声口哨,一公一母两只猫便颠颠地跑来,软声在他腿边撒娇。
蒋子骞揉了揉它们毛绒绒的脑袋,揉得两只猫都眯起了眼睛呼噜,尾巴尖不住轻颤。公猫鼻子深红,母猫的却是粉色。蒋子骞在那只粉鼻子上轻轻一弹,道:“顽皮鬼。”也不知是在说那只猫,还是在说自己的小师弟。
陆云亭的呜鸣声像猫叫。细细地颤抖,绷着一根弦,又带了几分痛苦与沉迷的意味。
每次他求肏时,都未必是真的想被肏。他不过希望被伤害被掌控,能痛快淋漓地疼一回。可哑奴偏不这样。哑奴吻他,吻脖子,胸膛,小腹,然后是大腿根,把腿根吻得又红又烫,鼻尖戳着一张一合的入口。
陆云亭呼吸变得急促,*茎顶端也渗出了水。哑奴将他的右腿抬起来,脸贴着硬邦邦热腾腾的*物,从腿根又吻到臀部。那儿常年不见光,长得白而软,咬上去,不一会儿就有了一个泛红的印子。陆云亭猝不及防地呻吟出声,待要坐起来,却又全身发软。
哑奴用舔湿的指尖去碰他。
陆云亭深吸一口气:“你直接进来。”
哑奴顿了顿,道:“你的病还没全好。”
哑奴的手指戳了进去。带着疤的硬皮在柔软的穴肉上摩擦,像点着火。陆云亭轻浅地抽气,又还要道:“病没好,里头才够热。”
哑奴抬起头看他,眼睛里还带着点残留的痛苦的意味。陆云亭不喜欢这般慢悠悠的交*,却满意极了这样的神情。有另一个人陪他一同不好受总是好的。他按住哑奴的手,再说了一遍:“进来。”
哑奴微微低头,看着他的手。房间里昏昏暗暗,哑奴的眸色更黑更沉了一些。陆云亭分开双腿,缠上哑奴劲瘦的腰,闭上眼睛道:“肏我。”
这句话带着点情欲的粘稠。哑奴握着他的胯骨,缓缓挺进。刚进来的的时候是最容易疼的,陆云亭绷紧了小腹,挣扎着迎合,让烙铁一般的肉刃一寸寸燎烧进去。他出了一身汗,肉根也疼软了,睫毛细细密密地发颤。哑奴又开始吻他,一边肏一边吻肩膀喉结。吻到下颔的时候,终于进到了底,哑奴的*器完全埋在他的身体里勃勃地抖动。陆云亭的喘息混着鼻音。他终于稍微放松下来,茫茫地睁开眼。
哑奴蒙住他的眼睛。
哑奴道:“你不喜欢看见我的脸。”
陆云亭缓缓眨了眨眼,睫毛像蝴蝶翅膀,沙沙地扫在手心。
哑奴又道:“你也不喜欢听我的声音。”
陆云亭懒洋洋笑了:“都进来了,怎么还这么多话。”
然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哑奴在做什么。陆云亭自顾自地动。哑奴压在他身上,他动不了太多,聊以解痒而已。
哑奴用一块布绑住了陆云亭的眼睛。
整个世界都黑了。陆云亭愣了一瞬,问:“你做什么?”
哑奴低声道:“这样你就看不到我了。”
然后他开始抽动,将*具一点点向外拔,直到龟*的边缘从内部将*口微微撑开,再重新撞进去。最坚硬的肉刃插进来最柔软的甬道深处,一团火点着了另一团火。哑奴做这事的时候是沉默的,只是偶尔漏出一两声急促的呼吸。陆云亭看不见也听不见,唯有触觉加倍鲜明。
房里还萦绕着未散去的药香,又混了些咸腥的交*的味道。哑奴将他按在床上,骨头抵着骨头,血肉擦着血肉。粗粝的疤痕摩擦在陆云亭的身上,引出一连串酥麻的快感。但还是太慢,太不满足了。陆云亭在焦灼的高热里伸出一只手,哑奴将他握住,紧紧的。
就像当年在山上学剑,师兄也这般握着他的手;哑奴的身上也带着师兄一般的药味。陆云亭的呻吟里掺了几分哽咽。他把身上的人拽过来,颤颤巍巍地更用力地回握过去,这样便放不开逃不掉了。哑奴放缓了节奏,侧头用嘴唇碰了碰陆云亭的手背,又继续往他最敏感的深处碾进去。
陆云亭呜地出了声。
蒙眼的布被汗浸透了。哑奴肏着那一个点,弯下身体,额头贴着陆云亭的额头,急促的呼吸打在耳廓。陆云亭拧着腰急切地迎合,两条腿挂在哑奴肩头,下半身几乎完全离开了床。他的身体折了起来,臀部被肏得发红。哑奴每撞进去一次,他都被顶得向下一沉;稍微退出时,又紧紧地缠上来。他攀在哑奴的身上,愈来愈放松,眉头愈来愈舒展,唯有*茎愈来愈硬,沉甸甸随着*插的节律而甩动,流出的津液沾染在自己的小腹上。
哑奴依然不出声,坚定地朝那处进攻。鼠蹊处缠绵的酥爽让陆云亭昏昏沉沉的。他不再是一开始那副漫不经心地下令“进来”的模样了,哑奴循着痒处肏到了他的心里。他满面潮红,失了神的时候,还会发出黏腻的带着颤的鼻音。哑奴因那鼻音而更大,更硬,撑得后*又酸又胀。陆云亭打着摆子,颤颤巍巍地呢喃:“师兄……”
哑奴一震,忙乱地蒙他的眼睛,又想捂他的嘴。陆云亭朦胧地偏过头,嘴唇擦过哑奴的面颊。一片湿漉漉的,大约是汗。快感积累到一定程度,他舒服得颤栗起来,阳*抖抖索索地射出一股股精华。哑奴也发着抖,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用嘴堵住他的呻吟,带着苦味辗转亲吻。
哑奴亲得那么轻,下身却发了狠。高潮时的肉*紧紧绞着,哑奴咬牙冲进去。陆云亭像溺水的人,胸膛急剧起伏,伸出双手在空中虚抓。哑奴把他的呻吟全都咽下去,不等他从一波高潮里平静下来,又将他推上另一重销魂蚀骨的巅峰。
陆云亭从没体验过这么舒爽这么漫长的*欢。在过去无数个漫漫长夜里,他只为了弄疼自己,除此之外不做他想。但被哑奴CAO终究跟自己来不一样,今日尤甚。或许是因为蒙住了眼睛,或许是病了,或许是哑奴实在太像师兄。
哑奴绷紧了脸颊,疤痕显得愈加狰狞。*器明明硬像铁,却还是不肯射,抵在肠道深处画圈。他握住了陆云亭的肉根,时而上下撸动,时而用拇指绕着顶端的小孔打转。陆云亭喘息着,哽咽出了泣音。他明明已经半软了,阳精却依然汩汩地往外涌。哑奴肏到那一处,便泄一些;指尖碰一下小孔,又泄了一些。直到全身都泛了红,精囊也快射空了,还要断断续续地向外流着半透明的稀薄的精水。
连续不断的高潮陆云亭爽得指尖都是酥麻的,唯有*茎和后*有着实感。哑奴还在肏他,像是要把他逼到尽头。陆云亭突然怕起来,哑着嗓子颤声求饶:“不,不……”
哑奴将他的*物按在小腹上,伴着黏腻的水声,又快又狠地CAO在他发酸的敏感点上。
陆云亭几乎要涌出了泪,摇着头道:“师兄,别……”
哑奴捧着他的脸,指尖按在他的嘴唇上。陆云亭呜咽着咬住哑奴的拇指,牙齿深深陷进肉里。他的肉*绞得更紧,哑奴完全动弹不得,只能将自己的浓精喷泻进去。陆云亭红着眼角,也狼狈地射出了最后一股温热的清液。
第17章
陆云亭养了几日病,蒙湖边上又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吃了药人本就困倦,再加上连绵的雨声,更是昏昏沉沉日夜不分了。哑奴总是劝他喝药,然后吃点东西,再睡一会儿。睡多了人也锈了钝了,夜半时分抱着被子怔怔坐起来,对着烧符纸的哑奴出神。
等纸烧完,他问道:“这是第几日了?”
哑奴道:“第五。”
陆云亭望着自己的手指数了数,复又点了点头。
哑奴问:“你的病如何?”
陆云亭道:“好多了,只是又有些饿。”
他的饿与旁人口中的饿不一样。哑奴叹了口气,扫尽指尖的香灰,坐在床边探他额上的温度。陆云亭嗤地一笑,将他的手拂开。哑奴又要碰上去,陆云亭抓住他的手,开腔道:“让我看一眼你的命线。”
哑奴道:“我又不会死。”
陆云亭摊开他的手掌。在斑斑驳驳的刀痕之中,一条命线被划得只剩寸余长。陆云亭道:“命线被烧太短了,还怎么请得到小鬼。”
哑奴抿了抿唇:“那我便等天明再延一延好了。”
陆云亭道:“等什么天明。”他从枕下摸出一把小刀,就着摇摇晃晃的烛火,在哑奴的掌心比划。哑奴指尖微微动了动,看了看陆云亭的发顶,没有出声。刀戳进手掌,仿如刺进了一段朽木里。陆云亭用指头挤了挤,才渗出一些血来。
他的头发被睡得乱蓬蓬的。哑奴垂着眼,将自己的目光缠在了一缕翘起来的发丝上。
陆云亭画好了线,将刀正反都擦了擦,又收起来。哑奴流的血本就没多少,再过了一会儿,就结了长长的痂。陆云亭看了看,道:“好了。”
哑奴道:“多谢。”
陆云亭嗤了一声,悒悒地放开哑奴的手。不等哑奴缩回去,他又反悔了,重新抓过来,带着那只手伸进自己的衣裳里,用那道长痂来摩擦自己胸膛。那儿的皮肤是最细嫩的,常年不见光。他把哑奴的新疤按上去,像之前按着刀锋,切进肉里。哑奴的疤磨得他的乳尖颤巍巍立起,他闭上眼睛,舔了舔唇,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哑奴动了动,道:“现在太晚了。”
陆云亭道:“明天还能再睡。”
哑奴道:“明天卫森会来。”
腹间那只又渴又饿的馋虫被压下去了,陆云亭仰起脸,望向哑奴。
哑奴道:“小鬼缠了他五天。第三天的时候,他从东海动身,现在离镜湖不过半日路程。”
陆云亭缓缓问:“小鬼告诉你的?”
哑奴道:“是。”
陆云亭死气沉沉地看着烛火,忽的又笑了。脸皱成一团,笑声难听得像哭。他拍开哑奴的手,一瘸一拐晃晃悠悠下了地。脑袋依然昏昏沉沉,他扶着桌子,半晌,才研墨落笔,在纸上划出一个弯弯曲曲的符。
他找卫森找了多年,哪有这么轻而易举。
哑奴道:“我没有骗你。”
陆云亭道:“我要自己问。”
他瘦而苍白,唯有眼睛里映着两团烛火。哑奴对上那样的眼眸,被扎了一下似的移开。陆云亭用发抖的手指拈起那张纸,在灯上烧开。
夜色沉沉,窗外响起了沙沙的风声,伴着零星的鸦叫。
他泥塑木偶一般站着,直到火烫了指尖,才颤巍巍退了两步,倒在木椅上。
许久,陆云亭喃喃道:“卫森要来了。”
他扑灭烛火,伏在桌上放声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出了满脸的泪。这个笑也是苦的,像那夜哑奴带着苦味辗转吻他。陆云亭把脸胡乱埋在衣袖里,心道,等杀了卫森,我便可以去找师兄了。
第18章
当年卫森上了山,九叹峰顶多了一个人,却也没变多少事。
唐苍木更爱对着陆云亭吹胡子瞪眼地骂,骂他人又蠢又懒又不知上进,学了五六年的剑还比不上卫森半个月的进展。陆云亭抱着琴远远溜开,笑道:“他习他的剑,我弹我的琴,各有分工,不是刚好?”
唐苍木捶足道:“胡闹,胡闹!逆徒,逆徒!”
卫森伶伶地站在雪地上,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唐苍木,又看了看陆云亭。蒋子骞也笑了,温言宽慰他道:“不管你的事,云亭性子顽劣,让你见笑了。”
卫森道:“唐老前辈
可是生气了?”
蒋子骞道:“师父总是在生气, 你习惯了就好。”
卫森强颜笑了笑,垂眸道:“家父生前也是如此性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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