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枪炮灰演绎录+番外 作者:杏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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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僵直,不可置信地瞪着赵抟之,怎么想也想不出他怎么会对自己产生了这种心思,还、还付诸实践了!
赵抟之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在等着顾生槿反应。顾生槿回过神来,看到赵抟之那副样子,一时又想生气又有种生不出来的感觉,他三两下蹬掉自己的靴子,直接上了床,跪坐到赵抟之身旁,一只手搭在了赵抟之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跟他说:“就算你爹娘,还有魔教的人都把你当姑娘看,你也不能自暴自弃把自己当姑娘看啊。”
赵抟之瞅着他,没说话。
顾生槿想了想,觉得一定是赵抟之的成长环境对他的世界观人生观造成了认知误差,他才会弄出这件事来。这要是搁在未来,只要十分钟顾生槿就能给赵抟之找一沓天然的、人造的美女给赵抟之洗脑,保管个个女神,风格多样,分分钟能让他觉得比起自己这样的糙汉子,还是妹子养眼。
顾生槿想到这,心里更加笃定,立刻跟赵抟之说:“要不这样吧,你换身男装,我们一起去青楼怎么样?杭州的青楼虽然不如扬州有名,但是至少也应该是环肥燕瘦样样齐全吧?你要是……”
他没有说完,赵抟之已经笑了一声:“你觉得我是这样才亲你?”他不等顾生槿反应,一把抓了顾生槿的发带,扣住他的脑袋,直接亲了上去。
这回和刚才浅浅贴着亲一口是完全不同的。赵抟之温热的舌头很快侵入到了顾生槿因呆愣微张的嘴里,长驱直入,强硬直接。顾生槿的口腔瞬时被异物占据,吃不能吃,咬不能咬,退也退不开,只好拿舌头去顶,不知道是他太笨,还是赵抟之作战经验丰富,顾生槿的舌头很快被赵抟之的舌头缠住,被他带着纠缠不清,摩擦不休,津液增生。
……很难说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尤其对一个活了二十年也没有谈过恋爱还喝了酒的人来说,懵过之后顾生槿竟然第一反应不是恶心啊,不能接受啊,之类的,反而是觉得:我去,好像有点刺激。
不过他心里到底还留着最后一丝底线,觉得自己和赵抟之不能这样乱来,本能地去推赵抟之,推的时候还记得绕开了他受伤的地方,只推另一边,也觉得自己真是绝了,都到这时候了还记得他受的伤。不过也是因为这样,他反而不占优势,推不动赵抟之。也或者是他的意志本就不那么坚定,推了几下,稍稍直起身离开寸许,又被赵抟之拉回去扣着脑袋继续亲了。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亲到床上去了,或者说等顾生槿反应过来意识清晰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把赵抟之推到床上去压着亲了半天了……!自己竟然会做出这种事简直不可想象!
顾生槿一个激灵,突然就清醒了。他混混沌沌地抬起头,有些心虚地对上赵抟之的眼睛。赵抟之的眼角染了点淡淡的绯红色,冷清的眉眼似也氤氲了雾般湿气,甚至连一向淡薄的唇色也磨得水光潋滟起来,红得鲜艳,他唇角微翘,好像在说,要不要再亲一口?
更关键的,赵抟之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还不轻不重地攀在顾生槿的肩膀上。叫顾生槿想要起身逃开也不能。
顾生槿就有点懵逼,谁家喝了酒能发展到跟自己朋友抱到一块亲的,这下简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他尴尬地对赵抟之硬挤出一个笑容,想要解释一下,突然就想起是赵抟之先亲自己的,他心虚个什么劲!
顾生槿正纠结着,就听赵抟之忽然问他:“你明天还记得不?”
顾生槿迷糊了一下,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赵抟之语气带笑:“如果你明天真不记得了,我们就多亲几下,如果还记得,就不亲了。”
一开始,顾生槿没有听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直愣愣盯着赵抟之看了好片刻,才仿佛反应了过来。然后他就发现自己似乎是掉进了某种言语陷阱里,如果他回答记得,明天醒来就不能假装自己醉酒不记得和赵抟之亲过了。如果他回答不记得,那就得冒着还要被赵抟之再亲几口的风险。当然,理论上来讲,这只是一种风险,如果处理得当,比如迅速离开床榻,就不会有这种风险了。
所以顾生槿再三衡量之后,决定说不记得了。长痛不如短痛,就算不幸和赵抟之又亲了几下,也总比因为和他有了这种超出寻常的举动,明天开始天天看到他尴尬好,是吧?
顾生槿咬了咬牙,就对赵抟之说:“我有酒后遗忘症,很可能明早一起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赵抟之就轻笑了一声,扯着顾生槿的衣襟往下拉了拉,拉得顾生槿整个身体往下挪了有一寸,才声音低哑地问:“真的?”
顾生槿勉强夺回半寸的高度,再度咬牙:“比真金还真!”
“很好,你不记得了。”赵抟之轻轻一起身,手掌一转,就扣住了顾生槿的脑袋,再度和他唇齿相接。这回与前两回那种突如其来全程懵逼迷糊又是不大一样的,至少顾生槿自我感觉他的醉感已经被吓醒了一大半。偏偏清醒着,某些感觉似乎也被放大了,赵抟之在他舌床上轻轻一舔,他能从喉咙一路酥到脚尖,顾生槿从来没经过这阵仗,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手忙脚乱想推开赵抟之,赵抟之偏偏不肯放开他,带着他身形一翻转,就把顾生槿压在了床上。
上下骤然颠倒,顾生槿心里是莫名生了种恐慌感,他想要起身逃跑,却发现本该虚弱得像林妹妹一般,刚才亲着的时候也柔柔软软轻轻松松就被他推倒的赵抟之稳如磐石,一点歪角倾斜也推不动。
赵抟之好像注意到顾生槿比较顾及他的伤,另一只手去压制顾生槿的肩膀和身体,那只肩膀带伤的手掌已经逡巡到顾生槿衣襟上,食指沿着衣襟开口一路下滑,指腹隔着布料摩过顾生槿的胸膛中线,带来一阵又麻又痒又似乎不能抗拒的奇异感觉。
顾生槿一面心中警铃大作,大惊失色,一面似乎又无法使出全力推拒这种奇怪的感觉,如果用上内力把赵抟之震开,那不得让他伤上加伤又躺个十天半月?顾生槿只犹豫了一下,赵抟之似乎就已经亲够了,转攻他脖子去了,濡湿刺痒的感觉在脖子上炸开,他那只手还探到顾生槿的衣襟里,温热的手感触得顾生槿一个激灵。
顾生槿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他欲哭无泪地按住赵抟之那只还在移动的手,“你到底想干嘛?”
赵抟之抬起头来,面色有几分冷峻,显示他的心情未见得多好:“你不是明天就不记得么?”
顾生槿死死地握住赵抟之的手腕:“那也不能胡来啊!”
赵抟之盯着他看了片刻:“那你还记不记得了,你自己说。”
顾生槿再不敢睁眼说瞎话,也顾不上以后是不是会很尴尬了,连忙点头:“记得,我一定记得。”
☆、第57章 强撸半发
赵抟之似乎是满意了,转了转被顾生槿抓住的那只手,抽离了顾生槿的胸膛。顾生槿刚想暗松一口气,忽然浑身僵硬住了。赵抟之也停下了身体的挪动,低头往顾生槿身下看去。顾生槿的腿间某处已经立了起来,很明显地把衣料顶得凸起了一块,刚才还擦过了赵抟之的胯骨。
顾生槿顿时老脸一红,亲过就罢了,还起反应了,那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吗。他硬着头皮撑起半个身子,一面想往外爬一面对赵抟之说:“我、我回房去了。……唔!”
赵抟之葱白修长的手指覆在顾生槿的那处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它就十分直白地膨胀了。顾生槿愤愤地瞪了赵抟之一眼,他的眼睛瞪得溜圆,乌黑黑,明亮亮的,透出几分不可置信和羞愤来,格外地精神,格外地……灵动。
赵抟之那刻意伪装,不太明显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拉回下意识想要逃离这一方小天地的顾生槿,拽着他倒回床上,俯身把他压制住,神色清淡地说:“我帮你。”
顾生槿脸更红了,就连耳朵尖都窜成了粉色,话都要说不利索了:“这、这不好吧?”
“不好在哪里?”赵抟之单挑眉,那只手给顾生槿缓缓地揉搓了几下。……顾生槿只能说,别人帮你弄,和自己用五姑娘绝对是两个数据量级的体验差别,更何况顾生槿也不是喜欢看着苍老师自撸的那种,至多就是青春成长期的时候出于好奇和冲动给自己弄过几次了……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刺激,倒吸一口气,尾音却不由自主地、颤颤地转成了喘息。
身体不太控制得住,心里却在想,赵抟之竟然能问出不好在哪里这种话?帮别人撸怎么看都没有哪里“好”好吧?尤其给你撸的时候他还顶着一张冷清淡漠的长发披肩女神脸!
这真不是故意诱人犯罪吗?
顾生槿把散落到脸上的赵抟之的长发发尾拂到一边去,抓住了赵抟之的胳膊,“不行,你快放手……嗯!”顾生槿咬唇压住了某种不能抗拒的感觉,深吸一口气,狠狠瞪了赵抟之一眼,“你别乱来啊!不是说记得了就不亲了吗!”
“我亲你了吗?”
噢你是没亲可你这做得比亲一下还微妙啊!再这样下去真的以为你对我有那种想法啊!不对根本是真的有吧!
顾生槿很郁闷,就是那种突然觉得事情很脱轨的那种憋闷感,是不是搅基的世界就不能正常交同性朋友了?才下山交一个朋友就是这种走向他真的弄不懂啊。
要不是顾念到赵抟之白天才受到了来自他亲娘的会心一击,身体上的伤也是为了救自己才落下的,顾生槿真的要给他一掌了。他忍了忍,没有对赵抟之动手,只是有些放弃治疗地又倒了回去,把脸偏到了里侧,尽量压抑住了自己的喘息声。
赵抟之见顾生槿又自己乖乖地躺了回去,还有一瞬的意外,紧接着,他大约就看出了顾生槿神态上的意兴阑珊。其实顾生槿还红着脸,整个神态也是撸到一半的亢奋状态,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他的抗拒心情的。但赵抟之就是看出来了,他的动作一顿。突然意识到自己做的过火了。
他又想起那天晚上,无论顾生槿以为他是个姑娘的时候,还是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姑娘的时候,都是一副抗拒又震惊的样子,一开始他也会瞪圆了眼,用那种看天外来物的稀奇眼神看你,后来强行把他上了,他就是一副面色绯红却意兴阑珊生无可恋模样了。那时候赵抟之虽然是吃了x药神志不清,但如果他知道顾生槿就是故友,强行克制自己的话,或许还是克制得了的。然而他到底是不知道顾生槿就是他,当时也觉得睡了一个武当弟子比睡了青楼姑娘能省去更多麻烦,并没有着意克制自己。
有些事,做过了就是做过了,谈不上是不是特别后悔,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这歪打正着不错。若他和故友只囿于一般的兄弟之情,先不说如今他是武当丹阳真人的关门弟子,已经有一大堆和他有兄弟之情的师兄甚至师侄们,往后他还会娶妻生子,等到那时,自己又特别到哪里去?他希望自己在顾生槿心里是特别的,且永远是特别的。就像他在自己心里一直是特别的那样。
赵抟之至今也不知道顾生槿失忆的原因是什么,见顾生槿这么抗拒,他就收了手,起身端坐回床上,说道:“你不愿意,就算了。”
顾生槿都已经做好了被撸一发的心理准备,闻言意外地侧过头来,见赵抟之清清淡淡地直挺着背,曲着腿坐在自己身旁,眉目间又染出几分疏寥清寂来。有那么一会儿,顾生槿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感觉,好像沉甸甸的,压在心上,勉强才能透出一点气来。
他确信自己对赵抟之肯定是没有那种喜欢的,但要说彻底不管他,好像又有种无法放下的感觉。这段日子下来,他已经有点摸到赵抟之的命门,知道他在乎什么,不在乎什么,缺乏什么,拥有什么,也大致上能猜到他可能想要什么。顾生槿认真地想了想,也许自己先前对他说的那些话,也存在一定诱发因素,赵抟之这种情况应该是有情感上的依赖症,他也不一定是真的对自己有那种喜欢,可能是因为自己跟他说了那些话,他才对自己生了些别样的情绪来。
这种依赖症,是可以治疗的。如果他慢慢来的话,应该是可以把赵抟之一点一点掰回去。
顾生槿的老妈,也就是他的养母,是一个心理学教授,这是一位温和洞彻,说话慢声细语,总能让人放松心情,且成功治疗过无数心理疾病患者的可敬女士。她最笃信的治疗信条就是:走偏了的心理总有它走偏了的原因,这个时候,只要找到正确的结点,把它扶回正路上,它就自然能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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