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布哈哈大笑,翻身上马。笑声在风中传出去:“看我不日给你取魏咎那厮的人头回来!”
章邯无声的笑起来,点漆一般的眸子里面干净纯粹,宛如赤子。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预告,下章那啥,不说,你懂的
☆、马背战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五音不全,归鸟惊起。
项羽皱眉:“又胡乱唱什么呢!”
虞楚昭仰躺在马背上,翘着二郎腿晃悠:“今儿是圣诞节!”
项羽眉头一皱:“什么玩意儿?”
虞楚昭笑:“你不懂的玩意儿!”
项羽:“胡言乱语!”
虞楚昭翻身坐起来:“孤陋寡闻!”
天上一轮残阳,火烧云漫天,官道直向天边而去,四围良田遍布荒草,村舍荒废,寂静无人声。残阳之下殷红一片,宛如染血。
“不吉利。”项羽腰背挺直坐于马上,皱着眉头看四周,眼中哀恸一闪即逝。
“无妨,我们走就是,不打搅他们就行。”虞楚昭笑。
项羽抽刀,万鬼朝皇乌黑的刀体泛出一道冷光。四下里微微传来细小的动静,一会之后真正寂寥下来。
“一帮宵小之辈!”
虞楚昭按着项羽手腕,还刀入鞘:“也就是这里的村民罢了,三脚猫的功夫。乱世无处生存,不如干拦路打劫的勾当。”
项羽沉默下来,一会之后终于开口问道:“此去究竟为何?”
虞楚昭双目远望,看向荒芜的田野:“为他们找个活下去的理由。”
项羽:“是什么?”
虞楚昭笑:“一个名正言顺的王。”
项羽:“?”
虞楚昭只好慢悠悠解释道:“你看,秦嘉立了景驹,名不正言不顺,连那复国的齐人都来说嘴,张楚罢了,还真能当成楚国不成?怎么样也要有个楚国王室之后才像样。”
不管是“奉天子以令诸侯”还是“挟天子以令诸侯”,都还是要有个天子才好。
秦二世二年,残冬。秦大将章邯分兵镇压各处起义,楚地虽然地广但是未真正复国,同样也没有大股势力留在楚地,于是被暂且放下不提。英布领兵八万,向东南而行,绕过终南山,由武关穿汉中,走丹水向魏地进发。
咸阳秦宫,赵高背手而立,在观星台上仰望灰蒙蒙的天空。铅灰色的空中飘落的雪花在他身边打了个旋儿,随后飘落到一边的雕花木栏杆上。赵高眉头一跳,微微抬手,阻止了埋伏在暗处的侍卫们动手。
赵高转身拱拱手:“赵某谢先生,只是不知先生来此何意?”
赵高身后站着一个衣袍褴褛的佝偻老头,此人头发花白,乱糟糟的塞在一顶破边的斗笠里面,半边脸藏着,大冬天裤腿挽起,光脚蹬着一甩木屐。手中拎着五根竹棍,正是民间耍皮影的艺人装束。然而此人来的无影无踪,竟然能越过一众侍卫出现在赵高眼前!
“要保你大秦,派人去洞庭即可!”老人嘴唇纹丝未动,腹腔内却发出声音。
赵高虽然知道这不定然是凡人,但仍旧大吃一惊,正待要细问,却见眼前一空,老人身形已在十丈之外,竟是凌空而下百尺高楼!赵高心智此事不妙,但是还是有点犹豫,毕竟不知道来者何人!
犹豫再三,还是唤来徐福,将此事一一告知。
徐福兜兜转转一会之后,决定道:“还请丞相速速派人前去查看!”
赵高咬咬牙:“宁可信其有!速速掉王离领军五万,前去鄱阳湖,若是见到了什么非常事……就地格杀!宁错勿放!”
“往西南一路过来,天都不冷了,雪也不下了,果然是好地方。”虞楚昭坐在乌骓上,大氅没系上,露出一截滑溜溜的脖子。
四周荒野,枯草长得有人高,踏进去就找不着影子,项羽走进去也只能看见半个脑袋。
此时起风,一片荒原一层皮都倒向同一方向,好像一盆水拿斜过来似的,风压荒草,发出“瑟瑟”的声音。天上一轮月,银白中透着鹅黄,倒是显得比北方的色彩暖和一些。
“这么一看,到底还是北边肃杀一些。”虞楚昭靠在项羽胸前笑起来,抬手捏捏乌骓的耳朵。
虞楚昭和项羽共乘一骑,他自己那匹漂亮的卷毛马往一边溜达,让着乌骓这横行霸道的。
项羽抬手捏捏虞楚昭的耳朵,微微使力带着他转过一个方向,让虞楚昭朝向那卷毛马:“你看看人家多温顺,脾气好,还厚道。”
虞楚昭眯着眼睛看自己的马,都说是物似主人型,自己怎么弄来的马竟然是个温吞脾气?卷毛马迷瞪着一双大眼望无辜的回来,鬃毛里面还插着几根枯草。虞楚昭总算知道为什么当初他老爹一见他一脸无辜就要拿拐杖抽人了!
“温顺的?你就因为这要温顺的?”虞楚昭懒洋洋的往后靠,抬起下巴,脖子往后弯折着看项羽弯折的嘴角、瘦削坚毅的下颚。
项羽面上漠然,手却已经从后头松开了虞楚昭的衣带,微微有点凉意的手指爬进来,顺着x缝探进来。
虞楚昭先是被激的一哆嗦,然后很快重新放松下来,耳朵尖红了:“唔,轻点,很久没……”
项羽轻声哼了一声,然后松开缰绳,一手在虞楚昭亵裤内动作着,一手把虞楚昭按趴在马背上,然后双腿轻轻夹了下马腹,乌骓嘶鸣一声,愉快的狂奔起来。
虞楚昭趴在马背上,双手被反扣在身后,此时无处着力,吓得哇哇大叫。
项羽又加了点力气,嘲讽道:“爷在,摔不着你!你且认真着就是!”说着竟然一指全然到底。虞楚昭大叫一声,不乱动了。
项羽舔舔嘴唇,低头看着那处:“如何了?”然后用中指和无名指缓慢的揉着虞楚昭xx柔软的地方。引得虞楚昭尖叫一声。
“看你浪的!”项羽笑骂道:“可是憋了些日子了?”
虞楚昭在马背上颠簸的厉害,身体又被如此打开着,难堪加兴奋,上气不接下气道:“那可不,某些人可没好好满足小爷……”
项羽冲里面又塞进一根手指,来回翻弄着,里面细嫩的位置微微翻出来:“没好好满足?谁和爷闹说是太冷了不想做的?”
虞楚昭觉得身后那处被微微分开,有些微凉,被刺激的当下xx起来,喘着气道:“本,本就是冷!”
项羽抽手拍拍虞楚昭的xx,示意他腰抬起来些:“你倒是难伺候,夏天太热冬天太冷,你这发情还看季节?春天秋天?怎么和牲口似得?”
虞楚昭双手解放了,赶紧抱着乌骓脖子,微微把腰抬起来,有点期待的转头:“你可不就是头牲口!?”
项羽笑起来,把自己早就xx的□□抵在xx处厮磨,虞楚昭x缝碰到滚烫之物,哆嗦了一下,然后伸回来一只手摸,忍不住咽口水,真的又x又x,想到自己曾经多少次被这东西顶弄着,虞楚昭就觉得自己已经迫不及待了。
“忍不住了?”项羽漠然道,然后伸手从虞楚昭胯/下过去摸他前面。那处早就湿透了,水渍在亵裤上面晕开了一片。
虞楚昭被这动作摸的喘息xx,项羽看他这样,最终忍不住直接进入了。
虞楚昭半是舒爽半是疼痛的xx着,项羽还要再向内送,虞楚昭忙往后推他:“不成了,不成了,这姿势太深了!”
项羽又单手把虞楚昭反剪了,另一手扣紧他腰身:“你且看着进不进的去。”说着轻轻在乌骓肋下敲敲脚跟,这疯马就像立马弄懂自己主人的意思了一样,速度又上去一截,还连蹦带跳,一路高难度漂移。
虞楚昭崩溃的大叫,简直觉得自己坐在了一根铁杵上面,还在一刻不停的做上下运动,只觉得又爽又疼,神智都有点不清了,一会之后就直接泄了出来。
项羽抬手把虞楚昭拉回来搂到胸前,腰跨使力,顶得虞楚昭闷哼一声。项羽轻轻啃咬他的耳垂,口中模糊不清的嘲道:“细皮嫩肉,这就不成了?”
虞楚昭昏昏沉沉,一时感觉自己浮在云上,一时又仿佛被颠在巨浪上,又爽又疼,到最后竟然失/禁了。
虞楚昭打算一路取道九江郡,绕开大别山,然后从居巢南上船,走水路向西,一路游山玩水直到南郡洞庭。
“这回是玩不成了……”虞楚昭懒洋洋的窝在项羽怀里,乌篷船外,水天一色,江水翻着白浪一路往东逝去。
项羽低低的笑了一声:“怎还想着玩?莫非还是做的不够?这才有心思想着旁的?”
虞楚昭挑起项羽的下巴,眼睛一眯,调戏一般亲亲项羽的嘴唇。项羽眉头皱着,虞楚昭再凑过去亲亲。
撑船人吆喝一声:“爷,快到地儿了!”
☆、云雾失君山
云雾失君山,波浪连吴楚,八百里洞庭烟波渺渺,不见前路。
一片悠远山水之间突闻笛声跨过百里水面随风传来,断断续续不成调,如同呜咽之声,却别有一番哀婉,恍如红尘落尽后一抹苍白颜色,叫人忍不住落泪。
虞楚昭起先听不大清楚,便侧耳倾听,只听那调子忽而一转,石破天惊!恍然间若如人立危石,大浪之声滔滔而来,正是易水萧萧西风冷!只见二十骑兵破阵而出,却是将军百战身名裂,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啪!”一声脆响,虞楚昭只觉脸上一疼,一惊之下回神,只见项羽满目通红,一双铁臂紧紧钳制着自己的腰。一滴冰凉的眼泪落在手背上,虞楚昭才意识到自己眼角还潮湿着。
刚才虞楚昭竟然陷入了幻觉中而不自知!还好项羽给了他一耳光,才把魂叫回来,不然就要自己跳入千尺冰寒的湖水之中了!虞楚昭此时却是心口气血翻涌,嗓子一甜,一口血立马喷出来。
项羽只觉自己肩上一阵温热,低头一看,只见玄色武袍上一滩深色,再看,却见虞楚昭口鼻出血,那血正是溅在他衣上!
“昭昭!”项羽大叫。
“我没……”虞楚昭话没说全,只觉得乌篷船忽而倾斜,两人一滑撞在船侧,同时听见船夫一声惨叫。
“怎么回事?”虞楚昭惊道,一抹脸上的血也冲出去。项羽全身绷紧,随即持刀跃出,但已不见船夫身影,只有一滩血正被湖水冲去!
湖面蠢蠢欲动,翻搅着血液,下一秒,洞庭湖大浪滔天而起!乌篷船犹如暴风雨中一片竹叶颠簸于百尺浪头!水域之上,万里高空风起云涌,天空色变,几息之间暗如深夜,流云顷刻间集聚翻滚,呈漩涡状扭转之势!漩涡中心似有活物翻腾!湖水骤然高悬而起,中间碗状下凹,四周湖水通天而上,顷刻间围住中心直打转的小船。
船身一个倾斜,虞楚昭大叫一声抓住船沿,整个人被惯性甩出去挂在船外,犹如挂在高楼边缘。项羽单手握住船边,一手握万鬼朝皇,同虞楚昭吊在同一边上。两人对视一眼,虞楚昭满眼惊惧,项羽一脸杀气。
水域上空浮云流转,万尺高空之上,阴阳鱼首尾相继快速游动,宛如在水底一般,将云层搅出巨大漩涡。
虞楚昭全身湿透,手上打滑,咬牙支撑。船冲在风口浪尖,颠簸不止,再一个浪头打来,船被下压,虞楚昭被水一呛猛烈咳嗽,一手滑落,只有单手使力。眼见船就要再次翻个儿,项羽单手发力,整个人一轻窜出,翻身跃上小船另一头:“昭昭!”
虞楚昭连滚带爬被拖上去,船此时完全翻个儿,二人站在倒扣的船底,犹如挤在一块小舢板上随波逐流。
项羽万鬼朝皇狰然出鞘,另一手搂住虞楚昭,俊挺男人迎风而立,一头长发冲出发冠束缚,在狂风中猎猎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