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刀太难我选择重生+番外 作者:梵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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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只见A组全员包括季末在内的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着沈长珏和叶峥,其含义不必明说。
叶峥看表情就有点无奈,说真的,被认可的感觉不能说不好,但与他来讲,跟长珏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这种严重威胁生命安全的任务,除非是命令,他真的不会去自找。
“峥啊,你想,你跟长珏又是组合第一,本身是A组,平时也不是特别特立独行,跟队友关系也好,我觉得据我的观察来讲,你跟长珏是合适的。”季末一番肺腑之言妄图以理动人。
“你听我讲,是……”
“来不及了。”季末一看叶峥沈长珏没一个上钩,立刻露出丑恶的真面目,“我已经给你上报了。其实不是你我愿不愿意的问题,只要你们有这个能力,上面自然就派你们。你们不愿……也不行啊。”季末哪里看不出叶峥在想什么,可是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很不公平的,你越强,自然保命的手段就越多,可是反过来,能者多劳,面对的危险也越多。
这原本就不是当事人自己可以选择的。
叶峥显然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点一下头算作默认,也没再多说什么。本来么,执行任务就是他们的职务,只不过到了别国的明处,他还是会慌,会怕自己护不了长珏,怕对方受到伤害。
这样的害怕,从他成为域使起的第一天就没有改变过。
沈长珏的表情自始至终很平静,除了一瞬间的欲言又止之外,看不出任何的不对劲。
季末见状又补了一句:“其实生死都是命数,许多东西命里该怎样,就是怎样,逃不掉的。”这话说的十足颓然,像是在告诫又像是在自嘲。
叶峥表面上不说什么,心里却不以为然,若是什么事情都是那么巧合,还要努力做什么,又为什么会有“人定胜天”这个讲法呢。
***
三天后一小队传来消息,说江洛死了。
当天对于叶峥和沈长珏的委派宣告结束之后,A组一个小队被派去执行一个简单的任务,江洛被临时拉过去充当后勤,走时还打着呵欠说这是他参与过的最无聊最没有挑战性的任务。
岂料这种话往往是不能说的。
在任务基本收尾的时候,江洛发现远处有流箭飞来,顺便拉了一把就走在身边的任雨君,真的是随便一拉,仅是顺手而为,当时任雨君并没有在箭的射程之内,而这因为用力导致的位置偏转,却导致江洛后心被一支流箭刺穿,当场身亡。
根据调查,这射中江洛的一箭,真真是完完全全的巧合,并没有人针对他们所在的这个方向,否则也不会只射一箭。
江洛可以说是精英中的精英,在此之前,有谁能猜到他会在这样的任务中马失前蹄呢?这一失,就是一条命。
更加巧合的是,江洛丧命的这个国家,就是叶峥和沈长珏将要出使的虞国。
一系列的巧合之下让叶峥不得不开始正视季末的“命”这个说法。如果说命运的罗盘上早已经给江洛写下了今日死亡的结局,那么他和沈长珏的罗盘上又写着什么呢?也会有某一个人在某一个转瞬间离去吗?
叶峥握住了沈长珏的手,在对方疑问的眼神中微微笑了起来。
如果真的有命,他也无法改变,但如果命里终究要有分离,他至少可以选择跟沈长珏一起走,那也是一种圆满。
沈长珏回握住了叶峥的手,突然觉得,自己需要往前走一步了——命运说来就来,行进飞快,有了这样的认知,每一天都像是偷来的,知道自己有爱的人却没有抓住,才是最大的悲哀。
不过这个他没什么经验。沈长珏眯着眼睛想到。或许应该去问问……季末?
抱歉,队长就是这么用的。
沈长珏敢想就敢做,次日训练结束后,他趁着叶峥去洗澡悄悄来到了季末的训练场地,脚步静悄悄的,别说是没给季末开口的机会,连让对方发现的机会都没给,冷不丁就是一句:“队长,我想问个问题。”
被吓了一跳这个动作不用过度阐述,季末拍着胸口停下正在进行的训练,撩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汗,道:“长珏你这是要吓死人啊……说吧,要问什么?”这孩子已经学坏了,以前还会敲门呢。
沈长珏想了想,还是换了个委婉点的问法:“队长……域使,会被允许有爱人吗?”
“……爱人?”季末的笑容有点僵硬,“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沈长珏想回答,却听到季末已经自顾自说了下去,仿佛根本不在意他的回答,或者其实早已经想明白他问题的意思。这一回季末开口的时候,唇边的笑容已经彻底冷了下去,那种语气不是冷漠,但却莫名有些苍凉。
“嗯,爱人的话,倒不是集团不让域使有感情,你想,感情这种事……是人之常情,对吧?不像那些杀手组织和电影里说的那么冷酷无情,其实我们域使只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军人而已。”他顿了顿,“但是话又说回来,我们中的绝大部分人都不会想去拥有一段长久的感情,有些人或许曾经有过机会,但是却宁愿看着它溜走。他们害怕于找到真爱这件事,原因和电影里说的倒差不多,人有了过于在乎的人,就会被控制了心神,就会影响在大事上的判断,甚至于摇摆不定,我们,或者说就我自己来讲,会很怕这种事情发生。”
“因为对于域使来说,这是致命的。”
季末想了想,突然又扯开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如果是真的找到了能相伴一生的人倒也罢了,但万一那个人是普通人呢?万一……是长期任务时在别的敌对国家遇到的呢?这种纠结不仅仅是说说而已,爱上了不能在一起的人,是一种让人闭上眼睛都能看见的悲哀。”
“这种事情,旁的不说,你们认识的人里就有血淋淋的例子。”
季末闭上了眼睛,沈长珏早已经找了个空地陪对方坐下了,此刻换了一个姿势,抬起头扫了一眼季末的脸。
“他是整个集团运气最差的人,”季末的语气像是在回忆多年前的旧事,有些怀念悠远,更多的是苦痛,“他以为自己爱上了一个敌对国的普通的老百姓,想尽办法和她在一起,甚至想把她接到岚国。他做了很多努力,终于说服了绝大部分高层,把人接了回来,他甚至想好了退役后的日子……”
“后来呢?”沈长珏的语气有一分了然。
“后来啊。”季末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后来那个女人暴露了岚国的重要机密,使集团元气大伤。人家呀是专业的间谍,咱们啊比不来的。人家正愁没法子来,那个域使就给她送上门来了。啊,大写的脑残啊。”
“那个人……是谁?”
话虽这么问,其实答案早已经出现在了沈长珏脑海中,能这么详细地了解到那人的心路历程,能得知他一点风声都不知道的机密,要么那时候已经是高层的领导,要么……
“还能是谁啊!”季末猛捶了下对面沈长珏的肩膀,“傻逼是我呗!”
季末回忆着感慨:“所以说么,我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不能不说国家还是对我挺好的。如果是我的手下做了这么愚蠢的事情,我是打死也不会提拔他了。”
沈长珏安静地看着他。
季末笑过了,忽然严肃起来,道:“所以一定要在一起的话,正好碰上了就在身边的爱人,就别再错过了。不要觉得难,哪怕对方不喜欢你又怎样,追啊!追不到就一直陪着嘛。再怎么样你们都是幸运的,永远也不会比我惨喽。所以,人生苦短,‘错过’这个词语,是最最愚蠢的。嗯……比我还愚蠢!”
季末的话就这样重重掉到了地上,沈长珏没有去接,还维持着原来的表情,安静地坐在原地,季末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跟他一起坐着。
沈长珏这个人,季末不懂,但感情这件事情,他懂。全世界的感情,都是不同剧本的八点档,只有在一起和没在一起两个结局。如果可以选择,当然要选择相爱。
过了很久,沈长珏才起身说道:“我明白了。”接着又对季末道了谢之后便转身离开。
季末站在原地看着沈长珏离开的背影,心道希望沈长珏能求仁得仁。
当然,他早也看出来这个孩子会比他要幸运,因为全世界的人都看得出来,叶峥爱着他。
现在他也爱着叶峥,真是,人生之大幸。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季末也是个苦逼的宝宝~
☆、大幸
嘴上说“我知道了”,之后几天却也没见沈长珏有什么行动,每天还是一样的早起训练,收工睡觉,规律得一塌糊涂,正常到季末都怀疑是不是这人根本就没有被他的事迹所影响。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真的要吐血了,好不容易说点伤心事,如果没促成一对姻缘,那真是浪费了。
事实上越是正常,沈长珏心里就越是焦躁,时间每过去一天,秒针滴答一声响,他都觉得自己好像浪费了什么,这种感觉让他不止一次地停下训练让自己静下来。
他当然知道自己应该立刻就上,然而想想容易做就难,每当看到叶峥飘过来的关切的眼神,好不容易寻酿出个开头的话就变回了一堆不知所云的乱码。不过真要说起来,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在叶峥睡着的时候亲吻过他,也算是一个成就吧。
“长珏!”
沈长珏回过神来循着声音看过去,叶峥写满担心的脸放大在他眼前,还没等他回答,对方的声音就又一次在他耳边响起了。
“你到底怎么了?我觉得你最近老是魂不守舍的,是……有什么事情吗?能和我说说吗?”
沈长珏一下子顿住了,心道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告诉你,就是这件事情,要是能那么轻易就说出口的话,他这几天就不会纠结了。
于是沈长珏欲说还休几次,终是止住了话头避而不言。可是这看在叶峥眼里就是一种拒绝,还是好久没出现如今又席卷重来的拒绝,心里顿时就是如遭雷劈,万千草泥马狂奔而过,忍不住怨怼:“长珏,我希望你会愿意跟我讲你的事情,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是这样期望的,到了现在这么久了,你还是不愿意。我以前说你可以不相信我,现在我后悔了。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你始终不愿意接受的,你说出来,我保证……”
“叶峥。”
沈长珏的脸色少有的泛起了激动的潮红,胸膛起伏几下,话到嘴边却还是透着一股子拧巴,本来想好的豪气冲天一下子又唧唧歪歪了起来,没办法,人在乎的时候通常放不开,沈长珏,更是从来没放开过。
“叶峥,不是你不好,是你太好。”
言情剧里常常有这句话的另一个版本:“xx,不是你不好,你很好,只可惜我爱的不是你。”
沈长珏想在后面加一句,因为你太好,所以我不敢告诉你我爱你。
“长珏。”叶峥显然也在脑子里脑补了那标准的言情剧情,忽然在这个很正经的时刻起了玩笑的心思,“那我都那么好了,你爱不爱我?”这是一个有点私心的玩笑,酸甜苦辣都只有自己知道。
让他没有想到的发展是,沈长珏说:
“爱。”
这句话之后,是一段很长久的沉默,准确来说叶峥整个人都懵逼了,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啊?”
沈长珏深呼吸,心想说都已经说了,这时候再怂了就太不值当了。
“ 我说,爱。”
叶峥彻底没了声音,呼吸声重得跟喘似的,他没有一丝怀疑沈长珏说的“爱”会不会有其他含义。在他心里,沈长珏从不会说无谓的话做无谓的事,哪怕这回真的是随便说说,他都要把这件事情变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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