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后又穿越了 作者:da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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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睿齐依旧冷着脸说:“即是如此,这等大事儿臣自然是不推迟,不就是皇子亲征吗?儿臣作为大皇子义不容辞,儿臣亲征便是,就藩便算了吧!”
文皇后握紧拳头,皇子亲征不过是坐在后方,哪有什么危险,一旦胜利,便是军功。怎么可能让他得这个便宜?若不是亲征也有危险,必要时刻也要在前头带队,给将士提气,哪怕是坐镇后方,都会有危险,何况二皇子实在年幼。倘若不是这些因素,她都准备送自己的儿子去了。大皇子的危险她自然不在乎,但她也不会让大皇子有机会获得这等军功,只要就藩,不但斩断他的羽翼,就是战事胜利,也不过是藩王上的一些功绩。何况,战后,他便留在藩地,在那等地方,还是大战之后的藩地,便是让他翻腾,还怕翻腾出什么来?
平辰帝自然也知,他冷冷打断:“这事,朕意已决,朕要你就藩,你就要就藩。”
瞿睿齐终于在心里认识清楚了,这个父亲不但不喜自己,且恨不得自己死。就藩?倘若是其他富裕之地,生活上还算过的去。但去了南疆呢?没战事时去了南疆尚且和野人一般,何况是在大战之时?哪怕战后,想要雄起也没有资本,一旦几年后,其他皇子登基,谁能容下自己?想要捉拿自己,在南疆那里,自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先皇给其他皇子就藩,多是有保下其他儿子的想法,大都是富庶之地,哪怕平辰帝想要动谁,都是不容易,富裕的地方,藩王扎根已深,且都有军队,说不上能和朝廷作对,但自保是足够了。南疆有什么?除了土地,一无所有。
“儿臣只愿亲征南疆,绝不就藩南疆。父皇硬逼,儿臣自然无法,不过是绑着儿臣去南疆便是。史笔如刀,想必父皇并不在意在历史留下这一笔。”历史上第一个被绑着就藩的十岁藩王。
“你好大的胆子。”
“父皇教的好。”瞿睿齐低头。
平辰帝心里大惊,不是趋于瞿睿齐的话,而是他才堪堪十岁就有这样的心态和反应。且这勇气,是不怕死的,若是真做出什么,出发那天,还真不知道这小子会做出什么来?现在就对自己这个父皇不尊敬,将来又怎么会对自己恭敬?皇位谁都能做,但绝对不能是他。
文皇后的宫人端了汤水进来,转入屋内时,没想到沈文清正跪在门口,一下子碰上,宫女反应不及,惊呼一声,手里的汤水盆便掉了下去。
瞿睿齐虽然一直在和皇帝对峙,但只要沈文清在,他的心神也从来都会留一半在他身上。看那盆子落下,他心下大骇,手里便带出了点功力,一手将半空中的盆子甩到身后的墙上,盆子是瓷盆,一下子碎裂开来,汤水撒了一地。
瞿睿齐依旧害怕不已,认真扫了两眼沈文清,见他身上没有湿的印记,知道应是没有烫伤,当也着实是吓到他了。难以想象那热水当头泼下,他该受怎样的罪,一时都呆住了。
沈文清一直低着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见身后墙上嘭的一声,看了看一地狼藉,还奇怪地看了瞿睿齐一眼。
这变故突然,便是里面的皇帝和皇后也被惊了一下。
瞿睿齐只急急甩下:“请父皇思量,儿臣只要亲征。”然后看了沈文清一眼,说了句跟上,便出去了。出去前,还冷冷看了那宫女一眼,无论有意还是无意,都绝不能原谅。
“逆子!”皇帝气的不行,但又无可奈何。
皇后顺顺皇帝的胸口,笑着说:“陛下何必动怒,只要大皇子亲求就藩便可。”
皇帝看向皇后,皇后笑着说:“你看那李公公如何?”
想起刚才的一幕,皇帝心里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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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回了武德殿,瞿睿齐便拉着沈文清问:“刚才可有烫伤?”
沈文清一愣,才知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他笑着说:“不用担心,一点没有烫到。”
瞿睿齐不信,拉着他看了又看,这才放心,然后说:“不知那宫女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是文皇后的人,便不是一开始策划,定也是故意的。”
沈文清笑了笑说:“无事便好,倒是你,如今这般和陛下对上,怕接下来陛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难道我听了他的,他便善罢甘休了吗?一步紧逼着一步。”
沈文清叹气:“那倒也是,也不知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说完看了瞿睿齐一眼。
瞿睿齐靠在沈文清的怀里说:“我不伤心。”其实如何能不伤心,血溶于水,便是一开始便知父亲不喜自己,但心里总归是抱着希望。便是不喜,自己也还是他的儿子,即使不奢望他能够作为一个父亲该做的,但总归是不会要了自己的命。但没想到,那父亲越是见自己成长,便越是如仇人一般。所幸一开始已经对他冷了心肠,那时哥哥问是否恨他,说不恨是真的。
但看他一步步把自己逼上了绝路,心里多少还是痛的,怒的,也会恨的,恨他不公,恨他绝情。也让自己,不要对他再抱有一丝一毫的希望,所以,不伤心,真的不伤心,只是有一点点一点点伤心,很快就不伤心了。
沈文清摸摸他的头,轻声说“你还有我,比起那些真的一无所有的人。你并非如此,威国公挂帅出征何尝不是为了你,为了撑起姚家。他重伤,我们到了南疆,也要去看看的。”
“恩,去看。但我绝不轻易就藩,这次再退,他们便还要进一步。”
沈文清笑声温柔,很快抚平了瞿睿齐心里那点点伤口,沈文清说:“恩,你做的对。哥哥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很多事情没法给你拿主意。你比哥哥有主意,若是觉得对得便去做,哥哥听你的,若是我不懂,你解释给我听,我都能理解。”
瞿睿齐在他怀里点头,他每每不顺,只要这样靠着沈文清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便觉得一切都不可怕。他缓缓地开口说:“倘若这次我们再次退让,父皇不但会让我就藩南疆,日后南疆政务都会被他的心腹接管。且,我一旦就藩南疆,便是一条死路,这路只会越走越窄,总有一天,他亲自挑选的储君会将我斩与刀下。”
“南疆附近两个省份都是父皇的人做府州巡抚,我在南疆,除了流放那里,还要受其监视,别说是成长了。便是我日子稍好点,也能叫他们给整没了。身为藩王,我又不能离开藩地,这和等死有何区别。父皇此举,不但要斩我夺位之路,也已为之后的储君做足了斩杀我的准备。”
沈文清听的心里一震,他抱紧瞿睿齐说:“恩,我们亲征,不就藩。”
瞿睿齐勾唇笑了,哥哥总是这样好。
瞿睿齐的人生总是多灾多难,他将来那般高的地位,也注定了他少时的不幸和坎坷。没有被打落尘埃,如何一飞冲天?
注定了,他的人生不会一帆风顺,即使他多智近如妖,在无权无势下,也注定了他无法反抗的命运。
他被封肃亲王,一旦封王便可上朝。朝臣要求瞿睿齐上朝,这一点,平辰帝还不会去阻止,毕竟他已经做了出格的事情,不至于还要和朝臣对抗到底,他又不是傻。
那天,天气晴朗,瞿睿齐每每想起,都会不免失笑,区区一个皇子,唯一的靠山威国公已经倒下,谁来的勇气让他对抗皇上?大抵是早慧的那些自尊和自命不凡吧!
瞿睿齐想不到答案,他在朝上表现的也可圈可点,不卑不亢,和大臣们说话,进退有度。大家都十分喜欢这个皇子,为平辰帝的偏心感到无奈,也为他的命运感到可惜。
虽然深觉大皇子才是最适合的储君之选,但谁也不会傻到违抗皇命,他们的奴姓注定了皇帝最后要封谁,他们只能辅助谁,这便是皇权。
下了朝,见守在外面的沈文清不在,心里便是一突。但沈文清对于自己其实是随意的,有时他有什么要紧事,确实会离开,瞿睿齐便回了武德殿找去。
结果,殿里只有张公公在,见瞿睿齐回来,他还奇怪地看过来:“李公公没有伺候殿下左右?”
“他还没回来?”瞿睿齐皱眉。
“殿下未归,他怎能私自回来?李公公是殿下的随身太监。”张公公说道,对于瞿睿齐的问题感到奇怪。
“派人出去找找。”瞿睿齐吩咐。
张公公想说两句,还是放弃了,吩咐了门口的小太监去找人。他回身问瞿睿齐:“就藩的事要通知侯爷吗?”
瞿睿齐摇头:“来来回回时间来不及,何况听说舅舅现今重伤在身。南疆的战事拖不了几个月,这几天皇上便会有定夺,今日本宫已经自亲亲征,先把就藩的事情掩盖过去。本宫已经自亲亲征了,除非皇上不管不顾,否则,这就藩的事情还有所转机。”
张公公点头,没一会儿,派出去的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
“何事惊慌?”张公公皱眉喝到。
那小太监跪下,哆哆嗦嗦地行礼回到:“李公公被陛下拿下,如今正被压在御书房外杖毙。”那太监自是知道武德殿李公公的地位有多高,大皇子有多重视他。
瞿睿齐果然猛地站起急问:“你说什么?杖毙?”
那太监声音发着抖说:“守宫门的小太监说的,说是李公公偷跑进了御书房偷窥朝廷奏折,如今被陛下下令,已经被压在那里打了。”
瞿睿齐只觉眼前一黑,差点便倒了下去,但他知道一刻也拖不得,踢开那小太监冲了出去。
“殿下,殿下,你带上人啊!”张公公急的眼泪都出来了,赶紧吩咐跟着瞿睿齐的两位死士跟紧大殿下,这才急急追了出去。
瞿睿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路奔到了御书房的,还未靠近,便听到里面咚咚咚的打击声,他只觉得的气血翻涌。
门口的守卫才抬手阻拦他,便被瞿睿齐踢开,后面跟上的死士武功不低,等守卫起来,死士更是一人一掌将想阻止的守卫拍晕在墙上。
“住手。”瞿睿齐怒喝,推开行刑的人,双目赤红。
他看着躺在板凳上,沈文清竟从背部到脚没有一处不是血迹,心里颤了颤,不知他到底伤了哪里,手颤抖的厉害。他看见从御书房牵着二皇子出来的文皇后,心里杀意翻腾:“便是本宫的人做错了什么,也要经过本宫的同意,为何动用私刑?”
“偷窥国家大事,便是处置了他,你待如何?”文皇后冷笑着说。
瞿睿齐怎会不知,哥哥连后宫的事情尚且不能知的彻底,又怎会跑去看朝上的事情,他一缕孤魂,更是没有必要。如今的一切,说到底,不过是就藩的事情,一个局而已。
第24章 第 24 章
瞿睿齐闭了闭双眼,然后睁开,眼里一股狠厉:“皇后这话可有证据?”
“人赃并获,人就在御书房抓到的,还要什么证据?”皇后冷笑,简直就是活生生地说,我便是没有证据,你又能如何?
“李公公乃本宫贴身伺候的太监,皇后的意思是说李公公是本宫派来的吗?本宫有何目的要如此?”
皇后从台阶上走下,轻声说:“皇儿这是什么话,母后怎会这么认为。便是那狗奴才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也定和皇儿无关,母后看着这李公公多半是谁派来的。行刑!”皇后说的云淡风轻。
瞿睿齐喝到:“谁敢?”
那两个行刑的,便是敢,此时也被瞿睿齐身后的两位死士压住动惮不得。
“这是做什么?造反了不成?”门外皇帝缓步走来,看也不看沈文清一眼,只淡淡地撇了瞿睿齐一眼说:“在御书房外,你做什么?”
“皇上赎罪。”赶来的张公公告罪。
皇上看也不看,走到前去,然后转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瞿睿齐说:“一个太监而已,犯了事就要受罚。你的太监这样,谁的都这样。”
“无凭无据,还未知谁把儿臣的贴身太监带来这里,便诬赖他偷窥国家机密。这和说儿臣派来的有什么区别,以后出去让儿臣如何见人,这罪名儿臣不担,还请父皇查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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