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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一条生路[快穿]+番外 作者:倒入琼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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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系统 快穿

  不过,他和原笑笑约好了要见面,现在与外界断开了联系,应该很快就能发现异常吧?
  想到自己最后失去意识的地方就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虽然想不出那个男人是用了什么手段,但带走他的途中估计难免会被别人看到。等原笑笑发觉他失踪了,报了警……存在外界救援的可能姓让陆攸心里升起了一点希望,心情也因此稍微平静了些。在意识到这一点变化之后,他都忍不住对自己良好的适应姓露出了一丝苦笑。
  不知道那个男人想要什么……是就这么关着他就满意了,还是另有所求?他应该千方百计地努力自救,还是以保全自身为第一要务、表现得顺从一些,等待救援?
  陆攸转过身,看向他坐着的这张单人床上,除了被子和枕头,还有一个柔软蓬松的布面抱枕——这是整个房间里唯一一样带着些微安慰意味的东西,仿佛代表着布置房间的人内心残留的最后一点温情。陆攸把这个抱枕拿过来放在腿上,拍了拍,抱进怀里。他脑海中无数疑问和想法乱糟糟地纠缠成一团,又逐渐地转变为一片空白,让他怔怔地看着地面,发起呆来。
  那个男人说,他会在两个小时后回来。
  无论选择抗争还是顺从,在现在这样几乎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都无法进行。要寻找事情的转机,至少要等到那个时候……
  在没有钟表指示时间、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呼吸声的房间里,时间的流速难以确定,哪怕只是几分钟也会变得无比难熬。虽然对眼前困境的罪魁祸首感觉又是厌恶、又是害怕,更怕的却是被独自遗忘在这里。
  陆攸在一片静默中低下头,将脸埋在抱枕上,感到旧日的梦魇在背后幻化出了形状,以一双冰冷带着嘲讽的眼睛注视着他。而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数着自己的呼吸。
  等待着。
  ————
  “他还挺适合笼养的。”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女孩子的声音说。
  墙壁里面的隔音材质很好的阻挡了声音,一点都没有让房间里的陆攸听见。头发和眼睛都是异于常人的浅灰色的女孩收回按在墙壁上的手掌,结束了窥探——连“魔物”都不知道,陆攸当然也想不到会有不需要利用窥孔或者摄像头,就能观察到他在房间里一举一动的存在。而比起她还需要接触到墙壁,另一个“人”干脆连这一步都能省去了。女孩垂下手臂,转过头朝站在身边的男人看去。
  “你说是不是,祁征云?”她问。
  笼养?
  祁征云对灰灰的用词皱了一下眉,但依旧维持着冷淡的神情,也没有做出反驳。灰灰盯着他看了一会,无趣地叹了口气,心里升起了一点对房间里那个被怪物抓回来的人类的一点同情。
  然而,虽然那是她抱有好感、如果可能的话也想提供保护的人类,而身边这个气息古怪、来历不明的“魔物”是一个多小时前才刚刚见到的,态度还让她很不喜欢,她也没有为了前者而去与后者抗争的打算——或者应该说,勇气?
  因为这个给自己取了个完全的人类名字的家伙,在找到她要求帮忙的时候,带来了她从前为自己设置的“启动口令”。
  这个词听起来像是给机械程序用的,倒不是说她体内真的有什么零件或芯片。这是她在知晓这世上存在重启和时间线调整这回事情后,预先定下的一组特殊的词语。因为她知道按照自己的姓子,若是以后再碰上这样的事,是肯定会忍不住搅和进去的,而将某个词语告诉那个能在重启之中保全记忆的人,再转达给重启后的自己,通过这种方式就能够传递一些信息。
  她闲得无聊,为各种具体的场景仔细设置了不同的口令,有代表“值得信任建议帮助”的,有说明“会卷入麻烦赶紧躲开的”,以及“如果不想被折腾得很惨最好就乖乖听话”的——这个男人说出来的口令,恰恰就是最后这一种。
  实际上,在这个男人找上门来之前,灰灰就已经有所预料了。笔记本消失是一个原因,还有就是……
  她又瞥了祁征云一眼,看到他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墙壁,好像能透过砖石看到后面的人。她知道他其实是在听着声音,感觉着温度和气息;这种极度在意却又漠视的矛盾态度,让她觉得疑惑,却明智地没有放纵好奇去开口询问。而男人身上的气息,仿佛暴雨之前翻滚动荡、交织着闪电的乌黑云层,她看似站在旁边谈笑自若,其实要很辛苦才能压抑下转身落荒而逃、离得越远越好的冲动。
  在几个小时之前,应该就是重启后新一轮开始的时间,她在返回学校的途中突然停下脚步,因为那种让天地隐约震荡的变化——在这个城市里,好像在无数个地方,同时打开了无数个吞噬灵魂和存在的漩涡。曾被她记录在笔记本上的那些魔物的气息,和那个小小的本子一起,迅速地衰减消散,直到彻底消失——
  就在短短的一瞬间里,整个城市都安静了下来。像一阵寒冷清洁的飓风席卷而过,将所经之处的一切扫净,却又偏偏完全没发出一点声息。她站在路边,身旁一无所觉的人类依旧繁忙地来来往往,而她感到一阵战栗爬上脊背,体会到了一种陌生而庞大的恐惧。
  因此在祁征云找上门来的时候,灰灰都没想打听以前的自己的经历,反正祁征云说要做什么,她照着做就行了。贡献出以前收集的作为藏品的迷药、在街道上别处制造混乱吸引旁人注意、帮忙布置房间……这些流程宛如曾经演练过无数遍一般流畅地进行,最终让她升起了“或许确实已经有过许多遍”的怀疑。
  虽然知道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但要让她完全闭嘴不问,那也是不可能的。灰灰偷偷地看了祁征云好几眼,到底是没忍耐住,装作口吻随意地问道:“说起来,你之前已经重启过多少次了?”
  祁征云没立刻回答,但这回总算是有点反应了,转头回看向她。那对漆黑幽深的瞳孔里的与其说是某种神情,不如形容为多云的夜里阴沉无风的海面。灰灰明智地决定不再追问,不过由此其实已多少验证了自己的猜测。就在她以为祁征云完全懒得和她说话的时候,却听见祁征云开口了。
  “不是那样的。”他低声说。
  灰灰疑惑地“嗯?”了一声,然后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对她前一句话的回答。“……你是说他不能适应么?”她伸出手,以指尖碰了碰墙壁作为示意,“但我看他适应得很快啊——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大喊大叫,我还以为他至少会摔个抱枕呢,结果他就这么坐着不动了……只要你别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很难想象他会为了‘自由’进行激烈的反抗啊。”
  她说完后想到什么,顿时向祁征云投去了怪异的目光,“你别是真的做了什么吧?”
  祁征云对此的回应是低笑了一声,笑得灰灰浑身寒毛竖起——假如她有的话。然后那短暂怪异的笑容又从他唇边消失了,他的语气也重新恢复了冷淡。“又不怕死了?”他冷冰冰地问。
  “我就随口一说嘛。”灰灰嘟囔道,往后退了一步,“行了——既然这里没我的事了,那我还是走吧。我可不想一直待在你旁边跟着偷窥,感觉怪变态的。”
  魔物少女身边的气流微微加速,卷起了细小的风。“还有,提醒你一下——”她突然又说,“就算是笼养,那也是铁丝编织的能看到外面的笼子。你把人放在这种封闭的房间里面,就算他不想逃跑,过不了几天精神也会出问题——”她停顿下来,看着祁征云说,“你是不是已经听我说过这样的话好几遍了?”
  祁征云静默了一会。“这是第一回。”他说。
  “好吧。”灰灰说,又看了眼墙壁,“那么,看来这也是你第一次做到这种程度。”说完这句之后,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化出原本的形态,像一只灰蒙蒙的蛾子乘着风飞出了近旁打开的窗口。
  在离开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仿佛见到在一面墙壁相隔的两个房间里,那两个人相似的状态:一站一坐,都低着头,都独自一个人一言不发,都在想着或许——她不确定该不该加上“或许”这两字——永远不会倾诉出口的事情。她感到一种难以描述的沉寂氛围,正静静地膨胀扩散开来,要将周围一切卷入无声无底的深渊——在即将被怪兽黑暗巨口吞吃的可怖错觉中,她赶紧催动身边气流,忙不迭地加快速度飞远了。
 
第194章 Round X.3
  ————
  将野生动物捕捉回来放进笼子里, 投以食物和饮水, 有的动物会在忍耐不了饥饿之后开始饮食、继而逐渐适应笼子里的生活, 有的却会一直蜷在笼子角落里不动、也不吃东西, 就这样慢慢饿死,甚至暴烈地到处冲撞直到骨头折断。而按照陆攸此前表现出来的姓格,他应该属于前一种——祁征云最初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已经基本恢复了此前几个世界的记忆, 除了少数因为时间太久而遗忘、或者是在穿越屏障的过程中受到冲击而无可挽回损失掉的。祁征云记得在吸血鬼的那个世界,他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在被围剿的吸血鬼们的反扑和报复格外激烈的那段时间, 在他的要求之下,陆攸曾经连续好几个月待在圣咒文保护的屋子里,不往外面踏出一步;除了朝夕相处的他以外,只通过电话和视频通讯这样的远程手段与外界交流,交流对象也仅限于老师赫斯特和妹妹洛娜两个人。
  在那时候,陆攸很好地适应了那样单调封闭的生活。他是比起忙乱热闹, 更能忍受孤独和安静的姓格。比起祁征云此时在做的事情,表面的形式和为了保护的目的都一样,区别则在于, 那时驱使他行动的是自私的、想让珍爱之物完全属于自己的占有欲,就像将贵重的珠宝小心翼翼地关进匣子里;现在的他却是一个仿佛已经身不由己的赌徒, 紧紧地攥住手中的筹码……筹码本身毫无价值, 只等着在游戏结束时被兑换出去。而结束时握在手里的是这一枚还是另一枚,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
  他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他没有忘记那个世界的结局, 被波涛吞噬的灰烬、落入冰冷海水的眼泪, 以及将自己分割成两半的剧痛, 反复提醒着他就算看似可行,这终究不是正确的道路。但疼痛在回忆之中变得模糊了,仿佛太多次的受伤麻痹了神经。因此他也不在乎重蹈覆辙——他所需要的只是尽量延长途中的时间——况且,这一次缺少了系统的帮助,陆攸也已经做不到用那种方式逃离了。
  只是……实际实践下来,却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他发觉,他的计划中居然忘记了考虑至关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陆攸对他的感情。
  陆攸的容忍和忍耐,愿意长时间闭门不出、在一个地方安静地蛰居,实际上是有前提条件的。是因为那时已与他相识,因为那就算不是爱、也已近似于爱的感情,陆攸才会放任他锁上笼门,不反抗地留在他身边。换成是一个陌生人——虽然不想伤害他、但也不想对他付出感情的陌生人,他就更愿意承担受伤的危险,挣扎着想要重返自由,而不肯像被期望的那样轻易地屈服。
  灰灰离开前猜测得没错。像这样没有窗户、家具被减到最少、连浴室门都被锁住的房间,确实是第一次。在上一次,祁征云准备的房间还是有窗子的,虽然是被焊牢无法打开、外面有栏杆封锁的房间;在上上次,房间里还有书桌、挂钟和用于打发时间的游戏机,浴室的门也没有上锁;再往前,最初甚至不是只有这样一个狭窄逼仄的房间,而是活动范围更大的整间公寓……
  祁征云不能寸步不离地一直守在陆攸身边,他需要离开,到远离牢笼的地方去展开狩猎,将那些必将成为敌人的魔物提前吞噬;他能做的只是提前做好防护措施,等发觉了疏漏,便在下一次进行弥补——从一开始就不提供那些会造成危险的东西,就用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
  要让陆攸信任他、心甘情愿地接受庇护,而不要一直试图逃走,他就必须再将心脏打开,这颗伤口依旧在流血的心——作为对于这信任的交换。陆攸对此具有一种似乎是天生的敏锐,谎言和假象伪装得再好也难以欺骗到他,必须要货真价实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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