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垢 作者:阡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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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顿时觉得不是滋味起来。
司鹤喜欢男子,从上一世就喜欢。
然而对季妄怀,他却深知自己并不只是单纯的喜爱之情,确切地来说,是一种欣赏和一种敬佩。
或许是敬佩季妄怀对皇位的风轻云淡,亦或者是敬佩他身负寒毒却依然坚强独立。
但他从来没有祈求过命运在日后的岁月里会执起季妄怀的手放于他的手心里,这些他都从来不敢妄想的。
——其实这样当朋友也挺好。
陆钰站在司鹤不远处,望向司鹤的瞬间,他张了张口竟说不出话来。
今日的司鹤同往常有些不大一样。一身红衣似火,张扬而又艳丽至极,若不是他知道今日成亲的是太子,旁人或许还以为是这位司公子娶妻呢。
如今承国、启国的男子们都以习得诗酒书画为荣,平日都喜欢附庸风雅,关于衣着也尽都是些白袍青衫,似乎这样才能体现出他们的高雅气质。
唯独只有些纨绔子弟,喜欢穿金戴银,衣品颜色也是大红大紫,这些都是陆钰他们这些贵公子所不屑的。
但司鹤……陆钰皱了皱眉,他以前是颇不喜男子穿成这般的,总有些胭脂气,但司鹤穿上就觉得又是另一种韵味。
“司鹤,这几日都不曾见过你。”陆钰撇下其余众人,来到了司鹤的跟前。“你在府里忙些什么?怎么都不来找大伙儿玩玩,聚聚?”
“原来是四殿下……”司鹤打眼一看,竟然是陆钰,如此说来,他确实是很久没有见过陆钰了。
这日子算来,大概还有几个月陆钰就该成亲了吧。
“这些日子府里忙着准备鹭姐的婚礼,家母吩咐了我和二哥不许外出,怕捅了娄子。”
“这几日没见你,怪想的。”陆钰不拿自己当外人,自顾自地坐到了司鹤的身旁,“咱俩也算是认识有些年头了吧。”
“两三年了。”司鹤接过话头,淡淡的说道。
“是啊——咱俩认识了这么久了……”陆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说:“司家曾经出了一个容贵妃,这又出了一个太子妃,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司鹤,日后你该不会因为太子,就同我疏远了吧。”
“四殿下这是哪里的话,”司鹤笑了笑说:“要说疏远,也该是您疏远我们这些人才是。”
“哎,不说了。”陆钰见司鹤空了杯,便给他斟满,司鹤连忙拦住,“四殿下,这可使不得。”
“司鹤,我说过了吧。”陆钰笑着说,轻轻地将杯盏置于桌上,“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不用叫我一声四殿下。”
曾经,陆钰也是这样同他说的,不过那已经是很久很久的从前了。
“我记得我第一次看你作画的时候,特别羡慕你。”陆钰像是在回忆过去一般,声音都渺茫了起来,“还想让你替我画一幅画,你不肯,我就怀恨在心,想在国宴上让你出丑。”
司鹤笑了笑,并未有太多神色。
“不过你当时画的很厉害,惊艳了很多人。”陆钰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也惊艳了我。”
——年少的时候,不要遇见太惊艳的人。
司鹤倒有些为自己曾经的鲁莽后悔了。
“不过这以后倒是不怎么见过你作画了。”陆钰遗憾道,殊不知司鹤天天在府中练习丹青,只是未曾展露过罢了。
“这些日子懒惰了不少,”司鹤顺着他的话道,他喝了一口酒,苦笑着摇摇头:“倦怠了。”
怕陆钰继续这么回忆过去,他会忍不住内心的冲动,质问他曾经的所作所为。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换了一个话题:“对了四……陆钰,你快成亲了吧?”
见陆钰的笑容突然有些僵硬起来,司鹤暗叫一声不好。
这明明是前世的事,他怎么就说漏嘴了。
陆钰皱眉,他与仁伯侯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这司鹤为什么会听到这种传闻。
“你听谁说的?”
“我猜的……”司鹤干笑着清了清喉咙,见陆钰神色稍缓,他解释道:“我是见宫里适龄的皇子们都取了妃,想来你也到了封王娶亲的岁数了。”
——原来如此。
陆钰浅笑着抿了一口酒,温文尔雅:“我还不急。”
“对了,你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吗?”陆钰问道,“我可是见有人被刺伤后,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四个月才好起来的。”
“好多了。”司鹤也笑了笑,“可能是我福运还不错吧。”
……
待喜轿抬入东宫,太子和太子妃喝完合卺酒、拜堂之后,大家又热热闹闹的吃了饭,等到太子进了洞房,司鹤他们才依依不舍离开。
回到府里,大红灯笼还挂着,只是没来由的有些不习惯。
司鹤回了屋,坐在床上愣愣的,只觉得一切都没什么兴趣,他本以为前些日子打不起精神是因为司鹭要出嫁,司夫人不准他随意出府,给他无聊的。
但是今日出了府,也见到了简近山他们,怎么还是提不起精神。
他躺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只觉得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脸,他揉了揉左脸颊,翻开枕边的香囊,露出一个小木棍。
司鹤顺着小木棍抽出来,是个小面人。
就是之前他同季妄怀交换的那个小面人。
“我说怎么找了半天没找着,原来在这儿呢。”司鹤摸了摸下巴,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想法。
——要是我画人的话,它会从画里跑出来吗?
陆钰回了宫,立马招来人,问道:“司鹤的伤是怎么好起来的?”
“这……”来人皱了皱眉,“不知。”
“去查查。”陆钰挥挥手,笑了起来,“他不告诉我,我也就只有自己查了,也算是关心他罢了。”
第27章 喜出望外【修】
作者有话要说: 等会还有一个番外。】
先说一个事儿……给大家道一声对不起。我今天怼人了,抱歉,没有控制好心情。首先那个粑粑什么的ID的那个妹子,我见过她很多次啦,是个很可爱的姑娘,所以她的建议意见我觉得很有用,因为之前一直看着她在评论里参加讨论,至少她是认真看了文的。
所有认真的妹子都要表扬,这里要感谢她。
我不是一个不接受批评的人,如果大家意见给的很好,我会采纳和反思,就像这位妹子一样,我在最新的一章已经提了这件事(其实是想后面几章再提的,但是可能前面塑造的受太智障了哈哈哈让大家误会了。)
【当一个人没有任何势力,只能靠他自己的时候,即便他有本领,然而对方人多势众,除了隐忍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我会把节奏加快一些,让他快快长大,不让大家为他再CAO心了。】
然后就要说说今天怼的那个披马甲的9楼的人,ID一看就很嘲讽啊……而且又不说原因,一来就说受脑子不好,很无趣。今天七夕节,本来大家都开心的,然后看到这个评论的时候楞了一下,我就找云泽说,我可以怼他吗,因为我心情不好,她说自己开心最重要。我把回复她的话翻来覆去打了两遍,又删了一遍,再发的。我知道后面肯定会有人在那条评论下面继续说我玻璃心,只知道怼人,素质不好。
但是我还是那句话——真心实意的建议意见我会改正,希望再提意见的同时加上一些原因,让我更便于找到错误。就像那位叫粑粑的妹子。
但是一来就说【主角煞笔】【文章煞笔】的人,我是会怼回去的,不接受反驳。
作者和读者应该是一种朋友关系,就算不是朋友也应该是一种相互体谅的状态,大家一起互补的过程才是最好的过程。
——
不好意思,我又话唠了……_(:з」∠)_以后肯定会有很多这样的评论,大家也会看到我在下面怼人,虽然很多作者都是选择无视,我知道我这样很孩子气,但是我忍不住……希望大家不要以为我脾气不好,其实我很好的……我是一个温柔的手作娘呀。
司鹤披了一件外衫, 独自坐在院中作画。他只留了小露水在身旁,吩咐了烟铃,不许外人进来院中。
烟铃倒也忠心,立马带上几个小厮老老实实地守在外面。还好司府的人对此都习以为常,知道这小少爷又在偷偷摸摸地捣鼓什么,便识趣地没来打扰。
司鹤在作画的时候,是完全沉溺在自己所构建的世界里的。他拒绝小露水砚墨, 纸张铺满了一桌,只是冥空闭目一会儿,便开始挥斥方遒起来。先在心里描摹了一个大致的轮廓——玄衣、大氅、白玉抹额;墨发、明眸、凛冽长锋……
他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画了多久, 只是一笔又一笔地勾勒,一次又一次地修改,废纸随风声扬起,如雪花般纷然而下 , 铺满了脚下的石子路。
——他的画总是缺了一丝神-韵。
司鹤闭目皱眉,脑海里如走马观花一般浮现出季妄怀的一颦一笑, 无意识地,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他的嘴角已经缓缓扬起。
最后一笔落定,玄衣男子身披毛领大氅, 眉眼凛冽而又柔和,似是三月春风,带着不可捉摸的温柔。
司鹤深吸了一口气,取出随身带着的匕首, 快而狠的地在手上割了一道口子,将血水滴在宣纸之上,见血滴不够,他又咬牙将伤口割的大了些,血浸湿了画卷,正欲蔓延开来,他连忙将手覆上。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画卷纹丝不动,司鹤心里暗嘲自己怎么开始做起了荒唐梦,然而就在下一秒,一只手从画卷里伸了出来。
……
司鹤和小露水绕着这个“季妄怀”左看右看,虽说是个假人,但模样和真人也差不了许多,只是不能说话,也没有灵气。
像是季妄怀得了痴呆症,傻乎乎地。
“小鹤哥哥,这个假人可以和我玩吗?”小露水凑上来,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恐怕不行。”司鹤摸着下巴道,“最多就是个摆设。”
两人围着这个假人看的津津有味,司鹤就连伤口还在滴血也毫不在意,他如今已经能使人幻形,虽然还有不少缺陷,但这于他而言,已经算是一个不小的突破。
“季妄怀哥哥。”冷不丁地,身后的小露水突然道。
“这不是你季妄怀哥哥。”司鹤坐在石凳上,撑着头盯着假人看来看去,耐心解释道:“小露水,你说——这是不是已经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了?”
“就是季妄怀哥哥!”小露水的声音变得雀跃起来,司鹤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他谦虚道:“其实没有这么像的,和真人来比还是差了点儿。”
不会吧,他已经画的这么好了吗……
虽然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画的挺像的……
突然,从他的身后伸出一只手来,挑起了“季妄怀”垂在胸前的墨发。
“挺好的。”
司鹤猛然回头,差点撞进男子的胸膛,这人身上有种好闻的寒梅香,冷清又孤傲。司鹤由于坐在凳上,比身后弓腰的男子矮了一大截儿,他一抬眼,就能看见这人上下滚动的喉结。
这是他第一次同这人靠的这么近。
“你……你怎么来了!”即便每次不经意的相见,都是这句话,但司鹤唯在此刻,鼻头有些酸涩。
“很意外吗?”季妄怀站直了身子,笑着说:“父皇让我来承国寻一个人,没有跟你说,想吓唬吓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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