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自三十八世纪 作者:蓝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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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身就走。
赵青海回身,拉住季莹莹,眼神迷离地说:“我的喜欢你就这么看不上?”
季莹莹的力气小,挣脱不掉,就站定,“放开。”
赵青海:“怎么着?你现在是良心发现的地步?”
季莹莹:“如果我说是,你是不是就要杀人灭口了?”
赵青海笑笑:“如果是,我就把你的良心吃掉。”
季莹莹突然想到一句话——良心被狗吃掉了。赵青海把自己比狗,着实不是他的风格,季莹莹有些想笑,但他知道如果笑了就表示回应了赵青海的话,这和她此次的目的并不相符,她就拉下了脸,控制好自己的脸部肌肉,怒目圆瞪着他。
赵青海伸手咧了咧季莹莹的苹果肌,死不要脸地说:“好看的女孩子应该多笑笑,你这个样子会老得太快,到时候我不喜欢你了,你可别来求我。”
季莹莹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威胁,“我警告你,要是敢在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针对姑父针对缓缓,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在赵青海眼里,这样的警告简直就像是小奶猫的一爪子,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
二人不欢而散。
季莹莹明知所有传闻都和赵家有关,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加上自己在财经报社的地位不高,没有办法套取知情者的消息,只是一直处于暗中观察。
赵青海顺利去了美国。
徐缓也顺利开学。
九月,是一个丹桂飘香的季节。东辰大学又迎来了一群大一新生,中间还穿插着徐缓这个假冒的小学弟。
新生入学开始军训,而徐缓作为转专业新生,可以免去重复军训的学分,继续晃荡半个月。
任颉书依旧在医学院帮忙,成为了一个教授的实验助教。任颉书话少人精,很能博得教授的喜爱,老教授对他简直爱不释手,每一次的实验CAO作课,都要带上他。
医学院班里的女生尤其喜欢跟着任颉书,大家都以为任颉书是老教授的博导生,一个个都开口叫学长。
有些女孩子不敢抓小白鼠啦,就嚷着叫学长来帮忙去笼子里拎;有些女孩子不忍心处死小白兔啦,就嚷着叫学长来给它一管空气针;有些女孩子嫌弃癞□□剥皮恶心啦,就嚷着叫学长来给癞□□剥皮。
总之,这样的生活在徐缓眼里,简直要嫉妒得要发疯!
这天,刚刚开学几天的徐缓,趁着新生军训,赖在家里过闲散的时光。
葛优瘫式躺在沙发上,脚丫子翘在茶几上,手里捧着一包薯片,眼睛盯着面前超大屏幕的电影,看得津津有味。
瞥见任老师从客厅走到厨房去,喊了一声,“任老师,今天有课吗?”
自从上次赵青海来过一次,并展示了自己的厨艺后,任颉书便一发不可收拾,天天将厨房当成实战基地,大肆捯饬自己的杰作。
幸运的是,虽然外观不怎么样,但是味道还算可以下咽。
任颉书回头转身,“今天晚上有个班级调整的实验课。”
徐缓咬着薯片袋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任老师,“可不可以不去?”
任颉书没回答,继续朝厨房走去,准备开始亲手做午餐。
徐缓躺在沙发上开始鬼叫:“啊!我好像发烧了,浑身难受……”
任颉书刚刚拿起花菜,又放了下来,走回客厅,“怎么了?”
徐缓一手摸着自己的脑门,“发热了。不信你摸摸!”
任颉书没有立刻上手摸,而是起身,离开,走进自己的卧室。
过了不多久,徐缓看到他从卧室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长条形的盒子。
摸不着头脑的徐缓盯着他,“是什么东西?”
任颉书打开那个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根温度计,这根温度计要比普通人家的家用温度计更加粗短一点,但是非专业人士是分不清的,半吊子医学生徐缓自然也是。
任颉书拿着温度计,在徐缓眼里,就像是拿着毒苹果的后妈,有种说不出的不妙感。
任颉书像个专业医生一样,甩了甩水银柱,用纱布擦干净体温计上的消毒酒精,然后捏着体温计的一端,走到徐缓身边,“把裤子脱了。”
徐缓懵了,难道这么大了还要从屁/眼里测体温?
“不至于吧,我们现在都是放嘴里或者放腋下。再不济也可以用电子体温计吧。任老师,你不是高科技吗?不要这么原始吧……”
任颉书很负责任地说:“据统计,肛温是最接近准确体温的测量方法,而电子体温计的误差很大。我是高科技,但我更追求精准。而且,真正的测量体温的高科技,你们这个世界并没有。”
徐缓一手护着自己的裤腰带,一手护着自己的菊花。他记得自己自从过了五岁生日,就再也不会测肛温了,何况现在十八/九岁地年纪……
徐缓赶紧求饶,“换一种,换一种方式,放嘴里!嘴里可以吗?”
任颉书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专测肛温的温度计,“可是我之前只从学校里拿了这一种温度计。粗细和长短都是专测肛温的,你确定要放嘴里吗?”
徐缓:“……我突然觉得我又不发烧了!”
任老师回了他一个类比,“精神病一般都不会承认自己有精神问题的。”
徐缓:“……”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觉得,wuli缓缓会屈服吗=w=
另外实验课上的女生其实不是这样的,女孩子胆子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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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于各科的课题汇报,太忙了抱歉,我尽量随榜更新。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徐缓誓死捍卫自己的尊严,“我不,坚决不!”
任颉书早已分析透了徐缓那点小心思,“那我可以总结为,你并没有发烧,只是为了让我不去上课吗?”
面前墙上的电视还在嗡嗡嗡地放着影像,可徐缓早已不知道剧情发展到哪里了。比起戳菊花,骗人好像更有损他的尊严,瘪了瘪嘴,“我是真的不舒服了……”
任颉书放弃和他再次理论,直接脱鞋踩上沙发,徐缓被逼得只能侧躺着,恰巧给了任颉书一个很有利的体位。
一只魔抓已经摸上了徐缓的裤腰带,突然,一声催命电话响了起来,二人的动作一起停下。
徐缓歪头看着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上面显示着是季女士的电话。
徐缓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赶紧挣脱,“我妈的电话,让我起来!”
任颉书便只能放弃,起身,站在一旁。
徐缓拿起电话,接通,那头的声音急促,“缓缓……旌安市第一人民医院ICU病房,你过来一趟。”
这个地点,是天堂和人间接轨的地方,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脚步,是天塌下来的声音。
徐缓握着手机的手开始不自觉地颤抖,“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季美芳的声音透着疲惫,“别问了。过来再说吧。”
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徐缓呆愣了半刻,忽然从沙发边站起,走进卧室,换衣服,走到玄关,换鞋子。他的脑袋里想不了任何事情,只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他的人生轨迹就要发生变化了。
任颉书看着他风平浪静地收拾自己,表情很是异常,“怎么了?”
徐缓回答:“我要去一院一趟。”
任颉书没有多问,只说,“我送你吧。”
旌安市第一人民医院在市中心,距离大学城这边有些距离,再没有比自己开车更快的了。
“好。”
任颉书开始车呼啸驶过,很快就到了一院。
徐缓来到重症监护室,季美芳早已站在门口等他,她的眼睛已经红了一圈,但始终没有当着儿子的面泪崩。她走过去,牵起徐缓的手,朝ICU病房走去,一言不发。
ICU里太安静了,除了几个家属稀稀拉拉的哭声,就只剩下医生的回答:我尽力了,做好准备吧。
走进其中一间的VIP单独病房的门口,隔着透明玻璃,徐缓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徐永全。
一向无所不能的爸爸此刻却躺在床上,徐缓不敢相信,“妈,这是怎么回事!?”
季美芳的目光注视着病床上面无血色的徐永全,“之前你爸检查出肺癌,本来不大,可以接受手术切除。但是最近公司进军美国的前期准备一直是你爸亲自CAO劳,本想过了这段特殊时期再上手术台,但是今早送走青海,他突然就晕倒了。”
徐缓什么都不知道,他宁愿赖在家里看电视,就在今天早上,他甚至还在和任老师调情。而别人都在干什么呢!赵青海在为美国的分公司做新闻发布会,连赵青澜都在为新公司设计适合外国人品味的菜单,只有他,还在庆幸军训的空档里偷闲。
躺在那儿的可是他的爸爸啊……
季美芳:“现在癌已经扩散了……缓缓,妈妈以后就只有你了……”
徐缓突然声音拔高:“妈你这是什么话!爸还没死!医生不是说不大吗,可以切除吗!我们家有钱,难道还治不好吗!”
季美芳低下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没有泪水,只有红红的眼圈以及眼睛里疲惫的血丝。
徐缓一下子就心疼了。
“妈,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守着。
季美芳抬起头,摸了摸徐缓早晨起来没有来得及梳的头。缓缓长大了,从歪歪扭扭的小身板慢慢地长这么高了,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年纪了。
“好,妈先回去收拾些衣服过来。”
把季美芳送出医院,徐缓又立刻会到病房,他怕自己不在,不能让爸爸一睁眼就看到他。
他虽然一直觉得自己和爸爸之间有一层无形的隔阂,但是这么多年,爸爸对他是尽了力所能及的父爱,如果说是弥补他出生后与母亲相依为命的那几年,徐缓觉得这已经绰绰有余了。
相反,他却没有尽到作为一个儿子的孝心。
任颉书陪他一起在走廊的座位上坐下,“午饭也没吃,我下去买些外卖上来。”
徐缓拉住任老师将要站起来的身子,“不要,不饿。陪我一下,这个地方……我害怕。”
任颉书反握着徐缓的手,“我刚刚定的外卖,我下去拿,一会就上来。很快的。”
徐缓想起任老师似乎也没有来得及吃午饭,他没吃午饭可以忍,但是任老师没吃的话很可能出事,他点点头,松开了手。
很快,任颉书就拿着外卖上来了。
走廊不允许用餐,他和任老师只好出去,到这一层的露天阳台上吃饭。
徐缓就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丢下饭盒,往病房门口去。任颉书见此,便也放下,陪他一起进去。
忽然,重症监护室里特有的声音响起,徐永全病房检测仪上的心跳开始拉出致命的横线。安静的ICU里突然又闹哄了起来,一群包裹严实的医护人员拥进不大的单人病房。
徐缓的腿一下子软了,扶着玻璃窗户,就开始往下滑。
就在他膝盖快要碰地时,身边一道高大的身影,强劲的手上有着无穷的支持力,像茫茫大海中的一枚灯塔一样发光。
眼泪滑了出来,他什么都做不了,像大海上的一块浮木。
季美芳回去了很久,迟迟没有过来,安静的重症监护室里,只有剩下徐缓和任颉书两个家属。
一个医生走出来,“你是徐永全的家属?”
徐缓的身体直发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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