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来梦去 作者:琰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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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不知要走多久,不如大哥留下他解解闷?我听说有钱人专喜欢养娈童消遣,想来这和男人做起来定是另有一番味道,啊呵呵呵。”
“是这样吗?那我们也来尝尝做有钱人的滋味。”
我已经墨线到整张脸快全黑了。
难怪写来写去都是这么几个套路,根本就是绑匪一点创意都没有!!!
啪!
脸上莫名其妙被打了一下,火辣辣的疼,我抬起头瞪他。
“总算有反应了,之前一声不吭的我还以为是个傻的,要是那样多没劲。是不是?”
“哈哈哈~”
什么逻辑?把你的嘴堵上你给我吭一声试试!
第十五章
理论上是不应该反抗的,因为一般坏人会说,你越是反抗我越是兴奋。
但是就算莫非不吭声,程子晞什么身份?岂是让你随便打得?
于是提起膝盖朝着高个子男人的腹部用力一顶,因为我相信言情的经典套路模式是经得起考验的,该出现的人总会出现的。
男人“嗷~”的惨叫,抱着某个重要部位缩成一团……
呃?踹错地方了……谁让你突然站起来的?!
奋起反抗的结果就是让这两个男人瞬间理智尽失如饿狼扑食。
“哧啦~”一声,衣襟被撕开,一双狼手摸到了我身上,顿时鸡皮疙瘩全起。我有冲动再来一脚直接废了他,只是由于刚才的偷袭这下连脚都不得自由。
“啧啧,皮光肉滑的,果然养得很好。能在码头乱晃,该是哪个盐商的人吧?今天就用你的功夫来满足满足我们。哈哈哈~”
云锦长袍被肢解成一团乱布,身边扔着被扯断的金峦腰带。陌生的手在身上游走,感觉令人恶心得想吐。然后中衣被猛地拉下至腰间,温热濡湿的东西落在颈脖、胸口、腹部……
可恶!我突然有种自己玩火自焚的感觉……
也许我不该抱着这么乐观的想法,也不该刻意去触怒他们。
本来还是有机会逃脱或者喊人的,而我却自负到连自己身处险境都没有自觉!
今日遭此凌辱只能怪我作茧自缚,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怨不得他人……只是连累了程子晞害得他名节不保。
一双手在腰际摸索了一阵,然后毫无预警的裤带被抽了去。
最后的遮蔽被缓缓褪下,当双腿蓦得接触到清凉的空气时,绝望犹如潮水般汹涌而上。
一时间脑海里一片空白,只余下秋天初到程家时,在铜镜里看到的那个傲洁如莲,清静雍雅的身影。
子晞……对不起……
闭上眼,有东西自眼角滑落,沿着脸颊,湮湿了一道冰冷的痕迹……
******
“你们在做什么?”
有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冷淡如水,波澜不惊。
施暴的人似乎被吓了一跳,施于身上钳制虽没有松开却没了力道,我得以略微起身。依然看不清是谁,白色刺目的光亮里只有个修长挺立的身影。然后是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子晞?!”
那人惊愣了一下,随即一个箭步冲到了自己面前。
傅鸿煊替我取下嘴里的布团,解开手脚上的绳索,然后急急脱下外袍将我裹住搂进怀里。下手依然没轻没重,力道大的好像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这双臂弯不算陌生,恨不得淹死我的是它,擎着我不让我伤害自己的也是它。我想程子晞一定很熟悉这个人的怀抱,被这么搂着没有一丝抗拒,前所未有的安心……
安心之后便是如潮鸣电掣般的恐惧感猛烈地在身体各处侵蚀而来,似已盛载不下这黑暗无边的感觉非要找一处宣泄出来,我哇的一声在傅鸿煊怀里哭了出来,声嘶力竭。
我从未如此深刻的恐惧过,不论是初来乍到时的迷茫,还是荷花池里的折磨,就算是奇毒发作万针钻心的痛不欲生,我都没有惧怕过一丝一毫。
死,对于我来说不过就是脱了那躯壳罢了,更何况我早已没了躯壳。但是我怕我拖累了别人,我说要代程子晞好好的活着,他的身体便是我的身体,如果傅鸿煊晚来一步的话,我该如何去面对程熵,我要如何向雁泽交待,我怕我下到黄泉也无颜面对程子晞……
“没事了,没事了……”傅鸿煊抚着我震颤的脊背轻声安慰着,“子晞,不怕!我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的……”
良久,我的情绪才平缓下来,见我平静了,傅鸿煊才抱着我站起来向门口走去。路过那两人面前的时候,傅鸿煊停了下来,侧目,嘴角弧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趁现在多念几遍超度的经文,兴许死的时候不会那么痛苦。”
话一出,那两人脸色唰发白,口里连连求饶,而傅鸿煊则不再理会,抱着我径直走了。
我体会过傅鸿煊的狠绝,他说得出口的必定办得到。至于那两个人后来怎样,傅鸿煊不提,我也不得而知,一直到我下船都没再见过他们,仿佛凭地消失了般……
第十六章
“你是失忆!不是变成白痴!知不知道出门要带保镖?你们程家养了这么多护卫你当他们是花瓶还是门柱?”
“人!”
我干净利索的回答让傅鸿煊恼也不是怒也不是,握紧的拳头举到额头的高度,颤了两下又放了下来,狠狠地一甩。
洗了澡换了身衣服神清气爽的站在他面前,傅鸿煊一伸手准备再次将我拉入他无私温暖的怀抱里的时候,被我一脚蹬到地上。
前一秒还是一副惹人生怜的茫然无助,后一秒就又板着臭脸对他爱理不理,前后判若两人的待遇不禁让傅鸿煊恼羞成怒,然后两个人各自翻脸不认前帐,一个称不应该多管闲事结果好心当作驴肝肺,让他被强*轮*算了,另一个称宁愿被强*轮*也总比被他吃豆腐好。
其实如果不是傅鸿煊那动作表情意图太明显,我本来是想向他道谢的。
在窗边坐下,一边欣赏风景,一边端起茶杯,用杯盖拨开茶叶,轻轻地吹了几下,而后气定神闲的一口又一口,直到旁边有人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声。我发现我很不人道的越来越喜欢这种游戏。
他走过来,伸手擒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转了过去打量着尚留在脸颊上的指印,拇指细细摩挲。我冷冷的开口,“傅公子,如果您对这指印有莫大兴趣的话,子晞不介意替你也印两个。”说完,灿灿一笑。
傅鸿煊脸一绷将我的下巴松开,自己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你不呆在泰州跑到我的船上来做什么?”
“被强暴!”说完,抬眼瞄了下,只见他蹙着眉拧过头去指骨嘎吱响,我不得不强忍住笑意免得一口茶喷出来。
“我希望你是在开玩笑,不然我很乐意满足程少爷不同于常人的特殊兴趣。”这次轮到我噤声。
决定还是以正事为先,我把茶盅往几上一搁,正襟而坐,“傅鸿煊,这艘船是谁的?”
见我转了话题,傅鸿煊换了个坐着更为惬意姿势,淡淡道,“我的,怎么了?”
“为什么没有挂旗号?”
“替官家做事,傅鸿煊再大也大不过皇上。而且官船自有官船的好处,犯不着打着旗帜告诉别人这是私船快点来抢。”
我想了想觉得这话有点道理,然后有问他,这次运的什么货?他居然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问我想要知道这些做什么。
“那你觉得我会插手管哪种闲事?”我复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的意思是,我的船上有私盐?”
点了点头。
“不可能!”他一掌落在椅子的扶手上,跳了起来。
“你觉得子晞像是在说谎么?”我望着他,眨了眨眼。
傅鸿煊来回踱了几步,我发现这似乎是他思考问题时的习惯。然后他转身问道,“你是在追查的时候被人发现掳上船的?”
仍是点头。
然后他看我的眼神里似蕴含了些什么,缓缓道,“其实这次我是往泰州运送官粮来的,船队一共五艘船,本来应该是满载来空载走……”
“结果有人托你帮忙运一些东西,而此人于你关系也还算不错,你想反正是空船也无妨,是不是?”我接口道。
“你说得没错,但是以李老板的为人,我是决计不会相信他会冒着杀头的危险做这种事的。”
“知人知面难知心,傅鸿煊何时变得这么轻信于人了?”我睨着眼语气里带着三分冷嘲。
傅鸿煊愣了愣,然后脸一沉,“李老板的货就在你前面……那个地方。你要不要去确认一下。”
我说好啊,然后站起身拍了拍他肩膀告诉他,我不是女子,不会把这种事放心上的,就算真的被强暴就当是被野狗咬了一口罢了。走吧,我不大记得路了。
走在去船舱的路上他又问我,既然我这么说,那之前为何又要哭得那么惨绝人寰?
我侧过头去看了看他然后又转回来,背了只手在身后,望着前面,朗朗而道,“人生在世多多少少是为着某个信仰而活,倘若有一天发现自己的信仰突然间消失了,抑或是他的信仰受到了彻底的动摇,那对于这个人来说无疑是件很可怕的事。”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不再有信仰了?他继续追问道。
我笑而不答,只顾着自己走,然后蓦地停下转身愣了他一下。
“既然知道会被动摇会失去,不如好好把握,至少下次就不会哭得这么丢脸了。”说完仰起头望向他,他的眼眸里清清楚楚地映着那个自信决然的身影。
如果等事情发生了再来后悔的话,不如尽量努力让自己不至于悔不当初。
我看到傅鸿煊浅笑着向我微微颔首,目光柔和的宛如月华倾泻,眼神里包含的却不单单只是赞许……
******
一用力,推开那间船舱的门,光将我和傅鸿煊的身影投成长长的影子,一直落到堆砌的货物前。
傅鸿煊率先走了进去,我跟在他后面。船舱已经被人整理过,空气里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我们停在那堆货物前,然后他看着我,用眼神询问道,你确定?确定的话我就打开了。我将吕夷简给我的小刀递给他,“开!”
和之前一样,撬开后箱子后入眼的是一个个酒坛,傅鸿煊拎起一坛拍开,用手指蘸了一点放进嘴里,而后扬了扬眉,似乎在向我宣称这酒是好酒。我从他手里拿过酒坛,倨傲而视,“真相,永远在看不见的地方。”说完手一松,“嘭”的一声脆响,酒坛四分五裂。
“盐酒共存,如何?”我看到傅鸿煊脸上略显惊讶之色,继续道,“先不说谁人想出的这奇思妙计,单是这双格又不互渗的坛子就足见这人花了多大的心思。更何况……”我用手一推,被撬开的箱子倾泻倒地,稀里哗啦,酒水横流,白尘飞扬,“还是用官船来运的。”
我抬起头直视他,“之前在码头我和吕夷简就已经视破了这瞒天过海之计,而掳我来的那两个船工似乎也知晓此事。傅鸿煊,这是你的船,那两个船工也是你的人,你敢说你自己与此事无关?”
傅鸿煊脸色变得很沉重,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然后一手抱臂一手支着下巴似在沉思熟虑,约摸一刻工夫方才抬头对我说,“我不知道要怎样解释你才会信,但我确实不知道这件事。”
“这批货的主人在哪?你让他解释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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