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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都是预言+番外 作者:白孤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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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灵异神怪

  传说中上达天听,下穷碧落的乃是不周山,能与不周山并立而行的昆仑山若仅仅只是梁泉所见,那便太过凄凉了些。他触摸不到的天柱后到底有什么,梁泉也很是好奇。
  梁泉看着彘,声音淡淡,“你诞生在一个好地方。”
  彘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也点了点头,“傲因和蛊雕都控制不住,每次进食都吃得很多。”他似是苦恼地想到,“但是明明他们不需要那么多,所以我把蛊雕赶出去了。”
  夏山插了一句嘴,“傲因只能吃外乡人,也是因为你?”
  彘自在说道,“我既吞噬了这里的人,也自当庇佑这里。至于其他的人,又不归我管。”
  彘某种程度上就像是邪神,他吞食了这里的人,如同接受了常乐镇的供奉献祭,自然也庇佑着这里的人不受外来邪物的干扰。
  夏山啧啧称奇,顾小道士要被这个傻大胆给气死了。
  梁泉慢慢在后面走着,谁都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他轻轻按住额头,耳边似乎有什么话语回荡,但是听不清楚便消失了。小纸人从梁泉的肩上看去,只见他唇色极淡,眼底有些青色,活似熬了一场大病大灾般。
  顾小道士不经意一瞥,脸色一变,正想上前来,却见梁泉摆手,不让他上前来。
  彘是异兽,也是需要经受上天考验。彘不是他的名字,所有的彘都叫彘,正如所有的傲因一族都称为傲因,若有一物截然不同,当从他有独特的名字开始。
  彘突然开口,“我觉得我有个名字。”
  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梁泉身上,“我应该叫白水。”
  上白下水,为泉。
  镇子上唯一一家店铺的老板已经被彘给吓晕过去,梁泉带着人回到这里的时候,老大爷已经被吓死了。
  哪怕梁泉知道他命数将近,但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而去世,也着实巧合。
  老大爷没有亲人,顾小道士和夏山只能给他寻了个地埋了,等两人回来的时候,梁泉站在灶台前热着饭菜,那垂眉温润如玉的模样,着实和炊烟饭香很是不合。
  梁泉把菜肴端在他们面前,道,“今夜你们去解决了蛊雕的事情,明日便走。”
  傲因已死,彘要跟随他们,梁泉特特演算过,除开山路的蛊雕外,常乐镇没有其他异兽或者奇怪的东西了。
  顾小道士和夏山坐在隔壁吃饭,彘则坐在梁泉对面,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吃馒头,“你为什么不杀我?”
  彘很清楚,隔壁那两个只是凑数,如果梁泉真的想杀了他,根本不必用比试来做名头。
  梁泉并未出尽全力。
  梁泉含住馒头碎,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听在耳朵里便带着三分淡漠七分漫不经心,“你应天道而生,又无肆意残杀人族,并未造成杀戮,贫道为何要杀你?”
  彘只是懵懂,并未愚钝。
  一个贫道,把梁泉的话割裂得清清楚楚。
  “大多数人的眼里,杀了人,就是异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不是你们人族的话?”彘的指甲很是尖锐,轻轻搭在桌面上滑动,就留下来深深的刻痕。
  基于屋主老大爷已经去世,梁泉并没有对彘这个举动说些什么。
  “他们有他们的规矩,贫道有贫道的规矩,你既没有破贫道的规矩,贫道又何须杀你?”梁泉干脆利落地解决了两个冷冰冰的大馒头,道,“贫道有事先走,夜里的事情,劳烦你帮两个小辈看着些。”
  彘竟也是很有礼貌地点头,“好说好说。”
  顾小道士瑟瑟发抖,带着莫名不知所以的夏山也瑟瑟发抖。
  梁泉回到小院,小纸人伸手晃了晃,梁泉摇头,“不必担心,他们不会有事的。”小纸人又晃了晃,梁泉轻笑,“吃了他们……不会,他吞了我的精血,很长时间内都不会再有食欲了。”
  他跨过门槛,停下来看着庭院中狼藉一片,挥了挥袖子,倒塌下来的树木如枯木逢春,倏地又站立了起来,经过一夜有些蜷缩的枝叶又焕发光彩,在这秋日时分,一点点嫩芽又冒了出来,坠在枝头,和发黄的树叶凑作堆颇为喜感。
  小纸人顺着梁泉的心意跳到桌面上,然后趴着画了一个小圈圈。
  “小道长有什么事啊?”自从上次梁泉和杨广通话后,倒是有几日没再联系了。
  梁泉低声道,“阿摩,你是不是在翻看贫,我以前的事情?”
  “小道长既然知道,为什么要把事情摊开来讲呢?”杨广状似不满地叹了口气,隔着联结,能听到他随手把什么东西丢到一边去。
  梁泉摇摇头,“阿摩,弘农一事失败后,他们不会再对你下手,至少动的不会再是隋朝的龙脉,基于此,我认为你可以收手了。”
  “砰——”一声巨响后,显然对面杨广踢倒了什么东西。
  “梁泉,你当我杨广是什么人!”阴沉冷冽的声音从对面传来,“狗在你面前不断吠,你嫌踢狗脏了脚,还不能把主人给剁了吗?”
  梁泉扯着袖口,淡凉言道,“知道我的人,不多,沉静白是我师傅的老友,他知道的东西再多,都不可能比我和师傅更清楚。”
  梁泉这么多年从未刻意做过什么,也从未尝试着用言灵去改动什么,能比他这个主人更为清楚的……
  “沉静白身后还有人。”杨广淡漠道,他的声音自从梁泉劝说的话语后,就再也没有了温度,“今日发生什么事情了?”
  梁泉敛眉,继而阖眼,极淡的唇色越发苍白,“我看到了彘。”
  杨广看过的杂书不少,自是知道梁泉所言为何,“然后呢?”
  梁泉咳嗽了两声,唇上有血珠,舔去那不知何时渗出的血,他近似淡漠地说道,“天意。”
  杨广语气虽是漫不经心,含着残暴的意味,“天若阻我,那便捅破了这天意,又能如何?”
  “阿摩慎言!”梁泉蹙眉。
  杨广朗声笑道,却没有半分笑意,“若我不成,那便让这老天劈死我如何?”
  暴然炸开的雷光席卷宫殿,顺着屋檐撩起了火光,天色骤然阴沉下来,隐约电闪雷鸣,黑压压的天空有着莫名压力,彻底盖住了所有的亮光,于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内,杨广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说,不愿见我如此,便天打五雷轰,让我横尸当场!”
  “若不能,何人能阻我?”
  轰!!!
  雷光大作,黑压压的天色下,梁泉的唇色反倒红润起来,他跪坐在矮桌前,脊梁挺拔如松,宛如千军万马,万钧雷霆也不能压垮。
  他轻抬手腕,手上有三张符咒燃烧,一张入土,两张骤然飞往门外,疾驰到镇子口,一张自然而然落入水中,最后一张消失在不知处,合该落在山巅之上。
  三官手书!
  人自古就有祈求天地水的祭祀习惯,在不知道天地何物的未开化时期,亘古悠远的唱声传来,伴随着铜铃摇晃的清脆声,回荡在天地苍茫间。
  落入黄土的黄符迅速燃烧,扬起的灰烬顺着屋外吹来的风飘扬着,卷落入不知处。
  似回响,又似是叹息的一声。
  “我。”
  杨广似笑非笑地说道,“这就是你想说的话?”
  “我想说的话,怕是阿摩不想听。”
  梁泉合眼,勾唇一笑。杨广同是,朗声大笑,纵然肆意。
  窗外雷声大作,雷龙席卷,狂风乱响之下,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下雨了。
  啪嗒的雨声落在屋檐上,大得几乎要拍碎瓦片。
  这雨正是好时候。
 
第57章 交谈
  顾小道士和夏山两人鬼鬼祟祟走在山路上。
  夏山疑惑地扯了扯袖子,“你这样可不成,小师叔,你可比我厉害多了,怎么能够躲在我后面?”在调侃的时候,夏山可不惧称呼他做什么。
  “下这么大的雨,你还是把你的蓑衣撑好吧!”顾小道士吼了回去,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两人撑的纸伞先后都被雨砸裂,最后不得不披着蓑衣出来。
  “你是不是害怕白水啊?”夏山叫了一声,堪堪说完就被顾小道士一把给捂住了嘴巴,深深觉得他需要把夏山的嘴巴给缝上。
  “你不知道他在我们后面吗?”顾小道士压着嗓子说道。
  夏山白了他一眼,伸手调整了头顶的草帽,“那又如何,师父不是请他帮忙保护我们,你先别管这个,说说这种情况下怎么抓住蛊雕吧。”
  顾小道士沉思道,“蛊雕可似豹似雕,长角,又似婴儿啼哭声。这两点都是被反复提及的,应该割掉他的角和舌头吧。”
  夏山若有所思,狠狠地点了点头。
  “呜呜呜哇啊——”刺耳的婴儿哭声猛地在漆黑的山林中响起,不枉顾小道士和夏山两人擦黑淋雨来到这山中。
  山脚下,白水抬头看着山上的位置,伸手把淋湿的头发抹起来,然后开始上山。他始终和夏山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半个时辰后,山上发生激烈的斗争,不过都掩盖在滂沱的雨势中,唯有靠在树下的彘才看到了一切,尾巴甩了甩,缠绕在了他的胳膊上。
  他看着浑身血迹的顾小道士打了个哈欠,就是那个哈欠有点大,看起来不像是自然而成,更似学着人的顽童,做了一个不太切合的动作。
  “他真是个冰冷的人。”彘淡淡说道。
  正用脸吃泥水的夏山把脸从地上拔起来,眯着眼看白水,“你说的是谁?”
  远处的顾小道士正瘫在一只浑身乌黑的巨兽身边,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别,多嘴!”
  白水面无表情,雨水从他眼睛滑落,也没见他眨眼,听着夏山的话,他低头看着趴着的夏山,“明知道我是吃人的祸害,也不根除我。明知道你出身不正,也带着你当徒弟。瘫着的那个不对劲,他也没做什么。”
  彘说话的声音又冷又快,如同冰凉滑落的冰雹砸落,可临到尾巴又似刀锋刮过,“那道人有自己的底线,可他的底线,在他人看来,也是邪。”
  顾小道士一愣,彘说的话让他顿时浮想联翩,但是这关头都被他给压下来,“你说什么?”他也不知道从哪儿升起来的力气,一下子站起身。
  白水奇怪地看着他生气的眼神,“你在生气?”他的眼珠子动了动,又看着他偏头,“为何生气,这不是很好吗?”
  顾小道士原本要发出来的怒火一顿,有些不明白。
  彘淡漠地说道,“那道人既不占人,也不占妖,有着绝对正确的认知,不是很好?”
  雨声大作,雷鸣震动,雨丝连珠,大滴大滴溅落。天依旧黑压压,可黑夜本来就是黑色,也没有常人注意。
  梁泉还在和杨广说话。
  “卷轴看了多少?”杨广突然提起这件事情,让梁泉微讶,他看了一眼正被他放在手边的卷轴,“看了大半,阿摩想我现在告诉你吗?”
  “不用了。”杨广摇头,“等你看完再说,反正我也看不懂。”
  杨广的话语含着淡淡煞意,似是刚才被梁泉的话语勾动后,就再也没有恢复。梁泉心知他心中带气,只是无奈笑道,“阿摩还在生气?”
  小纸人勾着朱砂在梁泉发髻上趴着,小心翼翼地在梁泉的眉心点了一点红痣。梁泉让它玩,手正停在卷轴上。
  “小道长说我气不气,又该不该气呢?”杨广拖长声调说话,半冷不热,听着怪渗人。
  “该。”梁泉默默颔首,把卷轴取了来,继续埋首看。
  “你给我停住,手里拿什么东西呢?”杨广还不满了,在对面高声说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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