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穿越都画风清奇[快穿] 作者:文月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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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白很不开心。
他发现自己对安夏越来越不设防了,今天还吃了个醋……
算吃醋吗?
不、不算。
萧白摇头,他决定回般若寺。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跟安夏一直在这住了这么久?
安夏不让他回去,脸色很难看地抓着他问:“长明殿里有多少灯烧的是你的血?你回去干什么?继续放血做灯?我第一次好起来之后去看你,你也病得要死不活,是不是你每次做完灯都会这样?我不会放你回去的!”
萧白在征得2333的同意后,如实对安夏说了——他要救人积攒功德,完成任务,救那个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安夏面如死灰,抓着萧白的手卸了力气。
萧白没多看他一眼,转身去收拾东西。
多看一眼的话,心里难受。
萧白也没拿什么东西过来,几分钟就收拾完了。他拉上背包拉链,正要拎起来走人的时候,安夏突然从背后扑上来紧紧抱住他,哽咽道:“我不让你走……不让你走……”
像个要被父母抛弃的可怜孩子。
萧白心里难受,嘴上却冷声说:“放手。”
他知道自己再跟安夏一起待下去,就坏菜了。
人心是很脆弱的东西。没他想的那么坚不可摧。
爱一个人很累,可是享受被爱,很容易,也很幸福。
爱一个人孤掌难鸣,可是面对一个爱自己的人,只要稍微给点回应,一切就会变得美好起来。
系统老大、那位神,真是太坏了。太坏了。
安夏说,你可以回去,但是必须带着我,让我看着你,不然免谈。
萧白病恹恹的,没办法把这件事儿诉诸武力解决。就算他现在身体健康,安夏也早就不是从前那个身娇体柔的小公主。相对而言,如今身娇体柔的,是萧白。
萧白磨破了嘴皮,安夏油盐不进。他看着安夏那双红得跟兔子似的眼睛和满脸的委屈,放下手里装好的包,叹了口气,说他不回去了。
反正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回去了也做不了灯,就是待着。他说不带安夏,安夏肯定还是会跟去。在清修之地为了儿女私情闹开了不好。
安夏高兴又半信半疑,每天看门狗一样跟着萧白,生怕被“主人”抛弃。萧白指着每天睡了吃、吃了睡的自己问他:“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有能耐偷偷跑了?”
安夏摇头。
萧白轻轻踹他一脚:“干你自己的事儿去。”
安夏抓住他脚腕,凑过去在他脸上吧唧一口,欢天喜地地跑了。萧白愣了半天,嫌弃地嘟囔:“傻子。”
简直跟后来的常安一样。
萧白身体不好,所以对不适更敏感。察觉到异常后他问2333这是又出了什么幺蛾子。2333说,现在正是网民对安夏的讨伐热情高涨的时候,诅咒和怨念之类的负面情绪太过凶猛,反噬速度太快。萧白做灯帮安夏修复好的命魂又被怨念啃噬,很快就要突破临界点。新一轮的病痛折磨,就要来了。
萧白听得一身冷汗。
“我可不可以提前把灯做了,预防一下?”他问。
2333说:“当然可以,就是你代安夏受过嘛。哦,友情提示,你还有三盏灯的寿命。”
萧白一惊,问什么意思。
2333说:“就是说,再做三盏灯,你就会油尽灯枯。以精养血,考虑一下,嗯?”
萧白没吭声。
他知道安夏肯定不会再让他给自己做灯,所以萧白偷偷捡了安夏的头发,趁安夏不注意的时候编了灯芯。可是灯点燃的时候,是藏不住的。
安夏要气死了,抓着萧白问他身体还没养好为什么又要作死。话说着,就要去把灯弄灭。
这事儿萧白没遇到过,不知道灯灭了会不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下意识地去护灯。两人争执没两下,萧白就站不住了,连带着把灯一起带倒了。他让安夏把灯扶起来,安夏一脚把燃着的灯芯踩了,把萧白抱起来放在柔软的被褥上。
这次萧白没人事不省,大概过了十分钟,就好了。
安夏见人好了,慌乱消失,怒气就上来了,跟萧白坐在那大眼瞪小眼。
他问萧白:“你总说你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不惜伤害自己也要做灯救我?好,你说你是为了积攒功德,我现在没权没势不能造福百姓,身上哪来的功德?”
萧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安夏更生气了,“承认你喜欢我、心里有我,就这么难吗?”
萧白垂着眼不说话,安夏凑过去亲他。萧白推他,让他别碰自己,难受。
安夏早就忍无可忍,抱着萧白低声诱惑道:“做些亲密的事,会很舒服,能止疼,要不要试试?”
萧白推他,叫他滚蛋。可是因为刚缓过来,浑身发软,推拒就带了点儿欲拒还迎的意思。j_ing 虫 上脑的安夏误会了,有点来劲儿,直接把萧白按倒了、扒衣服。
萧白怒了,瞪着安夏破口大骂:“常安!你真他妈狗改不了吃屎!”
安夏一愣:“……常安?”
萧白也一愣,反应过来后,撇过脸去,没吭声。
安夏保持着将他双手压在头两边,骑在他身上的姿势,居高临下地盯了他一会儿:“常安是谁?”
萧白不说话。他不想告诉安夏,常安是上辈子的你。这句话说了,就要说很多。
他不想提,不想让安夏知道。
却说不上为什么,莫名其妙就流眼泪了。
安夏有种心痛到窒息的感觉。他问萧白:“你说你放在心尖的那个人,是叫常安?”
萧白扭回头瞪他:“放屁!我没有!我才不喜欢他!一点都没有!”
安夏:“……”
萧白撇开脸去:“……我好累。你放开我,让我休息一下。”
安夏出去了。萧白心烦意乱地躺了一会儿,睡着了——这次做灯虽然没带来什么实质姓的损害,还是让他有些浑浑噩噩。
一觉睡到晚饭点儿,萧白睁开眼,屋里就他自己,有些冷清。他坐起来发了会儿呆,出去找安夏。
一出门,发现安夏倚在墙垛里抽烟,抽得烟雾缭绕,脚边扔了一堆烟蒂。眉头皱得很死。
村子里没什么好烟,呛得狠。萧白不知道安夏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怎么能抽下去这么多。
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是很不是滋味。
安夏看见萧白,把嘴里的半支烟扔地上踩灭,抬手挥了挥烟雾,瞧见太阳已经偏西,知道到了饭点儿,走过来柔声说:“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萧白抬头看着他,表情柔和,一如往前。仿佛他之前看到的烟雾之后紧皱的眉头,只是错觉。
就好像,几个小时前,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萧白说好。
安夏捡柴火,生火。灶坑的火映在他脸上,红彤彤的。火烧起来了,安夏从灶坑边起身,往大锅里放了水,把锅刷干净,把水淘出来,等水渍烧干,倒油,倒入不知什么时候切好的食材,翻炒。
萧白倚在门边看着他。
时已入夏,天气炎热,安夏没穿上衣,只穿了浅灰色的粗布大短裤。原本柔弱无骨的手因为干农活爬了许多茧。皮肤晒黑了,也晒糙了。萧白想起初见时的小公主,后来的小王子,如今却已变成一个乡下糙汉子。而萧白自己还细皮嫩肉的。
安夏到底是有些心不在焉,锅里刚倒进去的蔬菜遇了油,还在噼里啪啦地炸响,他就弯腰去拿锅边的调料,结果被油迸了。没有衣服挡着,直接迸到了皮肤上。他“嘶”地一声闪开。
萧白急忙冲过去拉过他看:“迸哪了?”
安夏指指左胸口上方。萧白看了两眼,皮肤黑了,烫红了也看不出来。大夏天的在锅边做饭,身上还挂了汗,分不出哪里是汗珠,哪里是迸到的油。他指了指:“这里?”
安夏又“嘶”了一声:“你正好戳到了。”
萧白急忙缩手,在那周围揉揉,仰头看他:“很疼?”
结果撞进一双漆黑双眸。
安夏一手揽在萧白腰上,将他拉近自己:“如果圣僧哥哥给舔舔,就不疼了。”
萧白愣了一下,神色变了又变。
安夏深深看他一眼,放开他,转身拿起炒勺继续炒菜:“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你别在这站着了,还是下风口,吹一身油烟,也不嫌呛。回屋呆着去。”
萧白什么也没说,回屋去了。安夏动作一顿,直起身来,叉着腰深呼吸了好几口,最终只能认命地叹口气,继续炒菜。
两菜一汤端上桌,两个人都吃得很沉默。
饭桌上的沉默,总是叫人极其不舒服。
安夏受不了了,放下碗筷刚想跟萧白说什么,萧白说,“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安夏只能闷声吃饭。
吃几口,就彻底吃不下去了。
萧白抬眼看他:“吃完了?”
安夏鼓了鼓气,还是不忍心对萧白发脾气,遂又泄了气,闷声道:“天热,吃不下去。”
萧白:“那你去冲个凉吧。”
安夏:“晚上睡觉之前再说吧。”
萧白:“叫你去你就去。”
安夏看看他,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快走到门边时突然刹住脚步,十分戒备地盯萧白:“你不是又想把我支开,偷偷做灯吧?”
萧白也吃完了,放下碗筷,抬头看安夏:“我不想一会儿舔一嘴盐。”
安夏在门边愣了足足三分钟,然后用一分钟压水井压出一铁桶冰凉的井水,兜头把自己浇了,回来的路上扯了毛巾擦了两把,回到萧白身边的时候整个人还落汤鸡似的。他不顾萧白的推拒,直接把人扑倒了。
亲吻从生涩的试探,到狂热的缠绵。
然后在某个瞬间,突然有了貌合神离的味道。
感觉不到萧白回应的安夏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看他。萧白不敢看他,偏过头去。
安夏知道,萧白在想别人。也许他觉得自己背叛了那个人。
有很多想法和说辞闪过安夏的脑海,最后,他决定视而不见。
他抽出在萧白身下动作的手指,帮萧白调整了一下姿势,温柔地问:“那我进去了?”
萧白没回答,闭上了眼睛。
安夏的挺进,温柔而坚决。他一手抱紧萧白的腿,俯身,另一手将他整个人都圈进怀里,不容他有半点逃避。
等完全将自己埋入萧白的身体时,安夏将萧白的两腿缠上自己腰身,自己则紧紧贴住他,追求最大面积的皮肤接触。
他抬头轻轻抚着萧白眉间挤出的川字,柔声问:“很疼?”
萧白似乎想说什么,却咬住了下唇。
所以安夏知道了,那不是因为疼。
既然不疼,为什么要哭呢?
安夏低头吮去萧白眼角的泪,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挖掉了。
萧白全程都没有睁开眼睛看过他,一直紧紧咬着下唇不肯出声。
既然不愿意,为什么还要做呢?安夏想问。可他知道,不问还好,问出来了,就会有什么东西破碎掉。
他只能装作不知道。
安夏感觉自己在女干尸。
然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变得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心底的怨气,狠狠折腾病弱的萧白。萧白求他说不行了,他也不肯放过他,大有吃了这顿没下顿的疯狂之势。
萧白被他折腾的精疲力尽,完事儿后直接睡了。安夏把人收拾干净,盖上冬天用的厚被子。然后自己跑到门口坐在门槛上继续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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