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穿越都画风清奇[快穿] 作者:文月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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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如果能像在面对常安的强迫时,拼死挣扎过,萧白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难过。他可以安慰自己,他拼尽全力了,他不是自愿的,他没有错。
可是这一次,他完全没有挣扎。
是的,他怕死。因为2333给的任务是,活着。
可他怕吃几下拳脚、缺胳膊断腿吗?不,他不怕的呀,这个世界被搞残了,下个世界还是好人一个。
那为什么不反抗呢?为什么会那么顺从、那么迎合、那么主动呢?
萧白想不起来,只隐约记得,自己大概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坏掉了,开始彻彻底底的放浪形骸,犹如世界末日。
像在那场大火中的放肆,可是又有着本质的不同。
他知道在那场大火中紧紧拥着自己的人是谁。可他不知道昨晚那个反复把自己送上极致愉悦巅峰上的人是谁。
2333说,如果你觉得楚闻歌是常安能让你好过一些,那你就当他是常安咯。
萧白不是当楚闻歌是常安,他几乎可以肯定,楚闻歌,就是常安。
常安说,来世还要缠着他,生生世世缠着他,直到让萧白心甘情愿地说,我爱你。
第一句,他做到了。他成了安夏,代价是出卖自己的命魂。
或许不止是出卖自己的命魂。否则安夏的一生怎么会那么悲惨。
常安是疯的,萧白不知道他还会拿什么跟那位交易换取再一世的相遇,可萧白知道常安一定还会继续。因为萧白还没对安夏说过,我爱你。
而且常安那个占有欲强到变态的家伙,怎么可能会让别人碰自己?萧白相信常安那个疯子,哪怕需要额外支付什么东西,也会要求神彻底消灭这种不确定姓,好让他生生世世都能独占萧白。
所以,其实在问2333之前,萧白心里就有答案了。
让他措手不及的是2333的那句反问:是常安,你就心安理得了?
萧白想起来了,自己的心态,就是从这个问题开始崩的。
因为他就是这么想的。如果楚闻歌是常安,他就能接受。反正睡一次也是睡,睡N次也是睡。
可是2333的反问像寒冬中的一桶冰水,彻底浇醒了他。
为什么是常安你就能接受?常安是你什么人?
萧白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常安用一种充满破坏姓的方式,强硬地将萧白封闭的心房撕开一道口子,然后堂而皇之地住了进来。而萧白一直在放任,放任常安住在自己心里,也放任自己的感情。气不顺就对常安冷眼相待,遇到危险就盼常安来救,孤单了就想要常安来陪,感动了就主动跟常安床,然后在床的时候满脑子想着另一个男人。
萧白说他要学那个男人一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绝不拖泥带水、藕断丝连。可是瞧瞧他都干了些什么?
一个大写的人渣。
可是单恋一个人太苦了。萧白单恋那个人,耗尽了全部的青春年少,燃烧了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却不曾得到半分回应。
他也想尝尝被爱的滋味。
他想知道,被另一个人放在心尖上疼着、宠着,全身心地牵挂、依赖着,是什么感觉。
是不是真的像自己在小说和漫画中看到的那般甜蜜、美好。
然后他尝到了。
说不上甜蜜,也说不上美好,因为开局实在是太特么糟心了。
可是比他在小说和漫画中见过的都刺激、带劲儿、酣畅淋漓。
所以刻骨铭心。
他贪恋、沉迷,不想放手。
可是他也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也许随着他和常安在不同世界里的共同经历越来越多,常安会在他心里变得越来越不可忽视。那又怎样呢?
那个男人是萧白生命的一部分,是他全部的青春年少,是他在生命最单纯美好的岁月里遇见的最完美的人。那份延续了十几年的单恋并没有就此停止,它还在继续。不是说萧白再也无法遇到那样的人,而是他再也无法变回年少时那么纯粹的自己。
他全心全意地爱过那个男人,从此以后,便再无可能全心全意地爱上另一个人。
萧白不想撕扯自己,也不想撕扯常安。
他知道对方没那么大度,能容忍他心里还有个别人。否则温柔得像个女孩子的安夏就不会在察觉后往死里搞他。
既要相爱,又何必相伤?如果不能避免相伤,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相爱。
可是深夜醒来,察觉到自己被换上干净舒适的新衣服,被楚闻歌小心翼翼地圈在温暖的怀里,想一想他占有自己时那疯狂得和常安如出一辙的眼神,再想一想自己做下的决定,心脏就有一种不知名的痛。
大战几百回合,楚闻歌也累了,睡得沉,不知道萧白趴在他胸口哭了多久。
哭着睡了的萧白转眼就发烧了。他不想醒过来,不醒过来就不用面对现实,不面对现实就可以不做那么残忍的抉择。
然而那个理智冷静的自己不允许萧白继续逃避下去,于是高烧中的萧白感觉自己躺在一个透明的茧里,他被茧裹得紧紧的,动弹不得,却能隐隐感知外界的人和物。
他不想看见楚闻歌,他想躲开他。
但比起楚闻歌,那个叫许宗仁的家伙更危险。因为他什么都想要。想要萧白的身,还想要萧白的心。想要独占萧白,又怕引来公愤威胁自己的生存。想献出萧白众乐乐,又心有不甘。所以他对强势的楚闻歌羡慕嫉妒恨,在楚闻歌压得住全队的时候愿意当楚闻歌的小弟维护萧白的“清白”,可是如果风向形势一变,说不定他就会为了自己的生存狠狠踩楚闻歌一脚,再把萧白拿出来给全队人享用。当然,也不排除他会帮楚闻歌和萧白到底。
他会做出什么事,无法预料,全看做出抉择的那一刻,他心里更想要哪样。
虽然今后的事无法预料,但萧白明白如果他在这时去靠许宗仁,结果无非两种——他被许宗仁吃豆腐,许宗仁被楚闻歌弄死。
恰好被二人唤来的江童很安全,被困在“茧”里的萧白再也折腾不动,靠着江童安心睡了。
这一觉彻底醒来,已经日头偏西。
他们运气不好,一路各种被地震的沟壑拦住去路,跑了一天也没到达下个城区,天色渐晚,活活被困在荒郊野外的高速公路上。一队人把车靠边停了,野餐似的在大陆中央铺上东西,一堆防腐零食扔在中间,围坐一圈,一边解决晚饭,一边商量怎么过夜,接下来怎么走。
萧白醒来的时候就他自己靠在车后座的角落里,车里没人。视线还没来得及转一圈打量四周环境,楚闻歌就打开后车门钻了进来,直接把手背贴上萧白的额头,末了又不放心地用自己额头抵着萧白的感受了一下,这才松了口气:“果然不烧了。”
萧白垂下眼不看他,拼命往后缩了缩,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被拼命咬死的下唇还是控制不住地发抖,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许宗仁也打开前车门探身进来,看见车里的情况,起身出去,从身后把楚闻歌扯出去:“我们家小白不待见你,别过去惹人嫌。”
楚闻歌用一种“你已经是个死人”的眼神冷冷看许宗仁:“别让我再从你嘴里听见‘我们家’三个字。”
许宗仁来劲:“哎哟,这你他妈也管?就我们家小白怎么了?我家小白!”
楚闻歌眸色一沉,迅速出手推了许宗仁一把,让人背对着自己,“咔嚓”一声,上去就把许宗仁的右臂卸了。
许宗仁“嗷”一嗓子惨叫出来,惹来全队人注目。他拖着脱臼的右臂去追开后备箱的楚闻歌,抬腿就是一脚,结果被楚闻歌反踹在小腿骨上,霎时感觉骨头要断。
许宗仁拖着一条残胳膊残腿靠在车身上呲牙咧嘴、冷汗直冒,骂人的话都骂不出来了。
“这车里的那几罐八宝粥呢?”楚闻歌扬声问。
没人搭理。楚闻歌“啪”地合上后备箱盖,又问:“谁拿走了?”
有个人嘴里嚼着东西含糊道:“干嘛?吃罐八宝粥还得跟你报备?有病。”
楚闻歌在萧白那受了气正愁没处发泄,随手抓了一板刚被翻出来扔在一边的七号电池,“咻”就朝着那人脑袋上砸过去:“放我车里就是我的!谁他妈让你吃了?”
一板七号电池,四节,具有相当的重量,再加上楚闻歌那非比寻常的手劲儿,没把人脑袋砸开瓢,应该说还是留了分寸的。
可是被砸的人无疑会怒,当即甩下手里的半袋饼干,哗啦啦撒了一餐布,站起身就要找楚闻歌干架:“楚闻歌你他妈有病吧!什么玩意儿就他妈是你的?!人是你的,他妈的一罐粥也是你的?你把车里那小妖精拉出来给爷睡了,爷就把喝下去的粥吐出来喂你!”
第54章 神的恩与罚
体内的爆乱因子在疯狂叫嚣, 斗殴一触即发。
可是昨晚队内刚刚结束群殴,带伤的带伤, 挂茧的挂茧, 但凡还有点理智的,都知道这架不能让他们打。所以众人一拥而上, 将张牙舞爪的两个人彻底拉开。
那人骂骂咧咧地被众人按回去坐下,塞给他一袋零食叫他吃东西闭嘴。
楚闻歌这边其实就江童和何聪两个人拉着。他们知道, 楚闻歌想不想爆, 全看他自己。他不想爆,眼睛黑了也能压住, 他想爆, 全队人压上来也不见得能行。
见对方被人拉回去, 楚闻歌也一把甩开江童和何聪, 回后备箱继续去翻东西。
刚被他卸了胳膊踢了腿的许宗仁缓过来一点儿,往楚闻歌身边蹭蹭,忍着疼跟楚闻歌解释:“不是, ‘我们家小白’这种称呼,饭圈都这么叫。那群年纪小的小姑娘,还整天挂嘴边喊着‘我老公’呢。这么长时间叫习惯了,你让改, 一下子改不过来。”
楚闻歌横他一眼:“多卸你几次胳膊你就改过来了。”
许宗仁瞪他:“草你大爷。”
江童走过来拍拍许宗仁, 一点下巴示意他偏个身,抓起他那条被卸的胳膊,微微晃晃, 一拉、一顶,在许宗仁的一声鬼嚎中搞定。
许宗仁急忙对江童道了声谢,回头龇牙咧嘴地再瞪楚闻歌一眼,跑一边儿去瞧自个儿的腿,问队员药品在哪个车,他要擦点药油。
楚闻歌把车里的食品袋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找到什么适合萧白现在吃的食物,烦躁地一收袋子,正准备压上后备箱盖的时候,一罐八宝粥从侧里被递过来。
他扭头去看江童,手上轻轻盖上后备箱。
江童用下巴点点车里的萧白:“给他吃的?拿去吧。他们刚才分我的,大晚上喝粥没意思,就留着了。”
楚闻歌周身的低气压和戾气化为无形,温声道了一句:“谢谢你。”
他去接八宝粥,江童却不放手了:“你喂他?”
“怎么?”
江童拎着八宝粥罐的上半部分,把它从楚闻歌手里抽出来:“我突然觉得,可能我来比较合适。”
楚闻歌微微抬起下颌,周身肃杀之气骤起,眯着眼上下打量一番江童:“你想干什么?”
江童耸耸肩:“关心队员?”
说完,他就转身打开后车门俯身钻进车里,打开密封盖,跟萧白说:“你这烧了一天,估计没什么胃口,先吃点粥,开开胃。”
“谢、谢谢。”萧白伸手去接,江童微微闪开,正巧楚闻歌跟过来撑着车顶弯腰往里看,对视的一瞬间,萧白迅速垂了眼,缩回手去。
江童盛了一勺粥递到萧白嘴边:“啊。”
萧白靠着车门缩在角落里,鸦羽似的睫毛微微轻颤,濡湿的勺沿抵上唇瓣,萧白张嘴,把粥吃了。
楚闻歌把长手伸进来要去拿江童手里的八宝粥罐:“你去吃饭吧,我来。”
江童没跟楚闻歌争执,而是回头往自己靠近萧白那侧的身边看。楚闻歌被他的视线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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