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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豪门男寡 作者:豆瓣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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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豪门世家 宅斗 穿书

  何意如见她哭喊得不成体统,不由皱紧眉头,倒有些不满地道:
  “倒不是娘说你,你也是大家子出身的女儿,这么多年过来,难道还不知这些男人,有几个是手脚干净、一辈子忠贞不贰的,馋嘴猫般偷个腥,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又何苦来生这些闲气。何况这些年世人皆好男风,连你大哥都娶了男妻入门,便是姑爷对男人感了些兴趣,也不见得就一定是转了姓子,总不过图个新鲜,一旦那热乎劲儿过了,便是个天仙下凡的,也照样就扔下了。”
  钟毓本是在母亲处宣泄一番,谁知却听得这样的回复,她登时便提高了嗓门,对着何意如叫喊道:
  “我做什么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可比不了娘,有那么大的肚量,容得了身边有那许多人。我只要一想到邱墨林的身子,除了我之外,还碰过男人,我就感觉恶心!再说了,您也不问问我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你可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他喜欢上男人的!”
  何意如心下倒也奇怪,便道:“总不过他逛了那相公堂子,或是包了小戏子,被你抓了包,还能怎样。毓儿,为娘还是要劝你一句,那起人不过都是些有钱人的玩物,你便拿他们当作小猫小狗,墨林玩玩后,也终会弃之不理,总会同你过安生日子的。”
  钟毓此时收了眼泪,竟冷笑两声,对着何意如道:
  “娘,您可别再安慰我了,我现下就告诉你邱墨林喜欢的男人是谁,保管您听了,就不会再这么想了,还比什么小猫小狗,人家可正经是一朵人见人爱,把咱们钟家男人险些收了一半的玫瑰花呢!”
  何意如心中一怔,似乎已猜到了什么,耳中便听到钟毓尖利的嗓子道:
  “娘,我现下便告诉你,邱墨林那挨千刀的,喜欢的便是您昔日的大儿媳妇,现在的七少奶奶!您是不知道,这家伙大约是对那妖精着了魔,莫说大半年没碰过我一次,便是自己在书房里,竟也在喝得烂醉后,抱着个清俊点的小厮直叫那贱人的名字,更是搂着亲嘴摸屁股,却偏生被我堵住了,倒恶心到了死。且瞧他那副下贱的浪样,只怕大哥在世的光景,这一对贱人便不知有过多少次私下的勾当呢,你可听到了吗,娘,你的一双亲生儿女,可是一个被他克死,一个要活活被他气死呢!”
  钟毓这里说出这些话来,那边的何意如,却像是深秋里下了一场寒霜,整个人不自禁地便涌上一股寒气出来。
  原本,也是到了秋后算帐的光景了。
 
第79章 
  何意如待听得钟毓这番话后,眉目间刹时罩上了一层寒霜。
  只因钟毓话中提到秦淮克死了钟仁, 更胡乱揣测在其活着的光景, 大少奶奶和大姑爷便可能暗渡了陈仓,只这两点, 便把何意如心中一直纠结的一块心病牵了出来。
  要知道,何意如虽然生了三个子女, 但在那个年代,让她扬眉吐气并可以登顶钟家权力巅峰的, 自然还是因她生了钟家的嫡长子。
  所以钟仁在何意如心中的地位, 真的可以比拟成皇宫中的太子,而这太子殁了, 倒把她自己,不得不逼到暮年光景还要同晚辈争斗的境地。
  所以在钟仁死亡一事上,起始她对秦淮的怀疑,绝对不比钟家任何一个人少。
  尤其是他所谓的证言,都是在强调钟仁无能,需要大补药力,才会导致后面服药过多造成身死。而能支持住他这证言的最有力人证,便是大姑老爷邱墨林。
  现下如按钟毓所说, 这二人真要是在钟仁出事之前,便已经有了苟且之事, 那邱墨林口中所言……
  何意如深吸了一口长气,这光景,她亦知道这事已经尘埃落定, 官家盖棺定论,钟仁也早入土为安,一切,终不能够反转了。
  她忽然看着钟毓带着泪痕的脸,无声地笑了笑。
  官家不能反转又怎样,勾引到钟家这许多男人的刺玫瑰又怎样,只要我想,就能把你身上的刺全都拔光!
  何意如思虑半晌,悄悄挂了个电话出去,一边的钟毓忙着擦粉补妆,也不留神母亲在低低说些什么,只隐约听到她最后的两句:
  “既然你也有此想法,那便择时不如撞日,早晚都要来的事,倒也不用再拖了……”
  何意如挂了电话,静坐片刻,眼睛看着虽然外表厉害,却实有些‘银样蜡枪头’的女儿,忽然端坐起身形,喊了外面的一个陪房婆子进来,对她道:
  “都说是天凉好个秋,而这秋天的螃蟹又是极好,且我又记得毓儿最爱这时吃蟹下酒,难得她今天过来,不如我做个大东,也不用官中钱粮,只算我自己的东道,你们便去买上几篓顶级的螃蟹,按后宅各房的人数,往尽够了买就是了。”
  那婆子应允了,又有些犹豫地问道:
  “只是这螃蟹若得了,太太倒还像昔时般在品箫堂设宴成席吗?”
  何意如摇头道:
  “如今不比往日,三房绝了种,二房死了钟秀又囚了老二,若要她们过来,勉勉强强不说,便哭咧咧地几张脸,倒让人没了胃口。你们买了螃蟹来,便在这边花厅中分了份数,通知他们各房来自取回去,只说是我的一番心意便罢,反正大家都有小厨房,有什么口味喜好,更可自行方便了。 ”
  那婆子听得明白,便欲转身出去,却听何意如又叮嘱道:
  “老七那夫妻俩都是男子,年轻体壮,素日又辛苦得紧,记得倒要多分些过去。”
  钟毓见母亲忽然间来了这一样一出螃蟹宴,倒让她一头雾水,又见她还偏心老七与那贱人,更是摸不着头绪。
  何意如早看出她神色中的疑惑,只不过她心里清楚这个女儿鲁莽霸道,行事做个先锋官还可以,谋划算计些什么,终还是差了些,所以便也不同她多说,只又安慰了她几句,倒让她想办法早点要个孩子,免得在邱家根基不稳。
  钟毓见四周无人,倒皱着眉毛同何意如道:“别说他好了男风,我心里厌烦,便是他从前的光景,也极少同我亲热,我现下心里头,倒怀疑他根本就是喜欢女人,拿我只当个幌子,这孩子,又哪里那么好要了。”
  何意如沉吟半晌,忽然压低了声音对钟毓道:
  “毓儿,不是为娘教你歪门邪道,你和姑爷既是这样,你就要用点手段出来,那能让人起姓发狂的药,就得想着法子让他吃下去,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孩子要来是正经。只是我倒不懂,你们初始那两年,难道也和现时这般,少有房事吗?”
  钟毓脸上一红,低声道:
  “说来也怪,前两年新婚的光景,他行那事时倒也还勉强为之,却不知为何我却从未受孕过,现下即便我按娘的法子偷着给他下些-cui-情药物,也怕是怀不上呢。”
  何意如点了点头,又沉思了片刻后,朝钟毓比了个手势,钟毓俯耳过去,只听母亲极小声地对她道:
  “你若真是觉得没有把握,倒不如先想办法给他下药同房,待同房后,你再另想办法,总之要让自己肚子里怀上胎儿才行,不然你这邱家长子长媳的位置,时间长了,若因无后而掌不上当家的权,岂不既丢了人,又失了权?”
  何意如这话说完,神色淡然不变,只竖耳倾听的钟毓,却瞬间睁大了眼。
  “娘,你的意思是让我找…野男人借种?”
  何意如斜了她一眼,起身整理了下妆容,淡淡道:
  “为娘却没说过这么粗鄙的话,只是你若要像娘这样坐稳钟家的位置,有些女人必须有的手段,便要靠你自己去把握,好了,既然你又不想像那些新派女人一样闹什么离婚,还想做邱家的当家大奶奶,娘的这些过来话,你自己琢磨便是,这会子,我倒有别的事要忙,你赶紧去歇息,等着吃螃蟹罢。”
  何意如见钟毓怔忡着离去,倒对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不知为何,她便想到自己方才对钟毓说的那些话。
  何意如一共生了三个孩子,可是老大钟仁,却已是自己入钟家五年后才生的头胎。
  眼见老爷已经借着她无后的原因,迫不及待地接连纳了莫婉贞表姐妹为妾,何意如如坐针毯,生怕那姐妹二人在自己之前生了男胎。
  好在她聪明机敏,机变中又胆量超凡,精心算计之下,竟果然抢在二房三房前生下了钟仁,坐稳了钟家嫡长子的位置。
  现在想想,这三个子女中,还真就是这个毓丫头,和他爹生前的长相颇为相似,而长子钟仁、次子钟礼,却又完全找不到钟老爷的影子,并且这兄弟俩,也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长相。
  风拂过耳边的碎发,何意如站在厅堂门前,放眼望去,整个钟家大宅层层叠叠,尽收眼底,只有西南角一处庭院,却似乎自成一片天地。
  何意如看着那个方向,目光渐渐幽冷下来。
  那里,便是泊春苑。
  秦淮从调香室里出来的光景,已近黄昏的饭时。
  他从早上钟信离开起,便一头扎进这里,反复选材,精心调配,又经过若干次试验之后,竟真得了一份质感润滑、入手粘稠,又暗带芳香的透明精油出来。
  虽说在生活里面确实还是个处男,但是没吃过肥猪肉,总见过肥猪跑,那种爱情动作片里必备的爱爱用品润滑油,秦淮倒是早就了然于胸,虽说没有真正触摸过,但是现下眼前这份精油的感觉,应该是和那东西差不许多罢。
  为了试验这东西不会是虚有其表,秦淮煞费苦心,特意寻来一根比自己大拇指细上好些的空心竹管,先用拇指试了多次后,都不得而入,即便硬塞进去,也被关节卡住,并且手指更是疼得很。
  之后,他便用这调制成的精油涂匀了拇指,又在那竹管的内壁细细涂抹了些,如此再试的光景,果然出现了奇迹。自己那比竹管粗了很多的大拇指,竟然极其顺滑地便进到了那竹管中,并且来来回回滑动了多次,都完全没有障碍。
  秦淮心中暗暗窃喜,更有一些说不出的羞涩与期盼,忙收拾好调香室,密藏了那精油出来。
  待得到了客厅里,却见香儿与一众丫头,正摆着晚饭,而秦淮一入得门来,先便闻到一股极鲜美的螃蟹味道。
  放眼看去,果然在餐桌的正当中,摆放着满满一大托盘的新蒸螃蟹。
  香儿见他进来,忙堆笑道:
  “奶奶在调香室忙了这一下午,想来也定是饿了,这些螃蟹原是大太太今儿个特地买来分发给各房的,新鲜得很,取螃蟹的时候,大房里人还说,太太知道七爷和奶奶CAO持家务辛苦,特让咱们多取了一些呢。因为七爷方才打了电话说要晚归,说是让奶奶自己先吃,我们便先蒸了一屉给奶奶,给七爷的,厨房里还留着好多活的,奶奶这便自己先用些吧。”
  秦淮因生在江南米之乡,故而从小最爱这秋天的大闸蟹。眼前那桌上的螃蟹壳大足长,饱满红润,便知乃是极品的好蟹。
  只不过,现今的他,早已不是初初穿书过来的秦淮,看见自己最爱的食物,便会食指大动。
  他心中倒想得是,这大太太虽一脸佛相,却最是手段了得,这忽然间赏了各房这许多螃蟹,不知意欲何为,自己断不能掉以轻心了。
  因此这工夫,秦淮便神色微变,皱着眉头对香儿道:
  “太太赏了这样好的东西,原是我的最爱,只不过从午时起,也不知怎么,便是不停地腹泻,竟不知折腾了我多少次,这会子,这螃蟹再好,我却也不敢吃它,这东西又是放不得的,竟赏了你们众人罢。”
  香儿微微抿了抿嘴角,眼睛里闪过一道诡异的光,竟像是对他所言并无意外,只躬身道:
  “太太的美意,奶奶偏生却消受不得,却也是没有办法之事,既这样,倒便宜了我们这些下人了,不过也是巧了,历来钟家在食螃蟹的光景,因其生冷,吃了极易腹泻,故而厨房里必会备上一份由山楂甘草麦芽熬制的热汤,对腹泻是极有效的。奶奶这工夫既闹了这么久,不该早和我说,那汤喝上两碗,腹泻是必会止的,我这便给奶奶端去!”
  秦淮哪想到自己为了避那螃蟹,才编了腹泻的理由,却真的有治泻病的热汤来喝。一时间,倒不能反口,便只好对她点点头,苦笑道:
  “既这样倒也罢了,螃蟹吃不上,喝上点热汤也是好的。”
  他嘴上虽如此说,心里却莫名便有了些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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