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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豪门男寡 作者:豆瓣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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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豪门世家 宅斗 穿书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有风从纱窗的裂口处吹进屋子,吹得窗帘不停的抖。
  葡萄架下的促织又恢复了惯常的欢叫,不过这会儿,不知是不是被隐在窗外的人影惊吓到,却忽然没了声音。
  远处的宝轮寺里,有僧人在佛堂里做着晚经。
  那一声声敲打木鱼的声响,像极了红尘人世里浮浮沉沉的欲望,在满月下,如氵朝汐般,一浪胜似一浪的汹涌。终有一日,会将那常在欲海沉浮的人,卷入浪中。
  而明日,在这宝轮寺的别院里,又究竟会掀起什么样的滔天欲浪?
  明日入V,万字长更,钟家新寡,就此诞生!
 
第25章 
  V章1
  这夜,秦淮意外地睡得很是安稳, 甚至连钟仁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而那变态的钟家大少想是让他多攒些精力, 归来后,竟也悄悄躺下, 没有骚扰于他。
  方才,钟仁在花厅怒气冲冲, 狠狠责骂了家庙住持和几个大和尚,命其立即将智空报官, 以绝后患。待这些都处理好之后, 他便来到了大太太何意如所在的房舍。
  没想到这会子,大太太房里竟然坐满了人。
  有同母妹妹钟毓倒也罢了, 可是二房太太和二房钟义的媳妇在场,倒让钟仁有些意外。
  见他进来,正七嘴八舌的众妇人均收了口。倒是钟毓的姓子摆在那里,有话憋不得,张嘴便对钟仁道:
  “大哥,方才有人传了些大房奶奶的闲话,二太太那边听说了,特意过来说与太太。都说是大奶奶被人下了迷药, 也不知是真是假。太太知道后急得什么似的,正想派人往家里传个消息, 谁知你竟来了!”
  钟仁看了看房中众人,脸色黑了黑,皱起眉头。
  “既然知道是闲话, 谈得还这么热闹。我现下可如实说与你们,这宝轮寺确有个胆大包天的- yín -僧,欲对你嫂子行不轨之事,不过老七警觉,一早便发现并赶跑了他。如今我已让寺里僧人速速报官,寻拿那- yín -僧。整桩事情便是如此,太太大可不必CAO这个心了。”
  何意如舒了口气,连念了三声阿弥陀佛。
  钟仁又道,“秦怀因受了惊吓,身子有些不适,明日断不能进香赏景,我和老七自然要留下来照看照看,便不能陪太太过去。这会子知会一声,倒免得太太明早挂念。”
  何意如听得大房一门明日皆不现身,不由细眉紧皱,只从嗓子眼儿里“嗯”了一声。
  钟毓却脸色一变,“大哥这话倒真说得出口,他虽是奶奶,却是个男人身子,算什么金尊玉贵的人物,竟要你和老七两个人在家守着,不要太轻狂些了吧。”
  一边的于汀兰抿嘴看了看她,笑道,“姐姐方才不是还说,这大少奶奶的人品,未免太风流俊俏了些,才会若来狂蜂浪蝶,现下看,人不风流枉少年,便是大奶奶眉梢那颗销魂痣,都勾人得很。莫说是招外人掂记,便是咱们大哥,也是一刻都离不开呢!”
  钟仁听她说出话来便透着尖酸刻薄,虽说身为当家长兄,一向不屑与后宅女人计较,但是忽想到钟义一大早便上门逼宫的样子,气便翻涌上来。
  “弟妹这话说得不错,我确是对你们大嫂欢喜的很,一时三刻不在一处,便想得慌。不像老二,成日家忙在外面,又总是和那些喝洋墨水的女学生一起,关起门来研制香料,辛苦得很。这程子,只怕是连你仲夏苑的门,都不知朝哪开了吧!”
  众人皆知钟仁蛮横阴鹜,说一不二,哪知损起人来,竟也不落下风。
  一边的钟毓正恨于汀兰在自己生日时闹了场子,此刻听钟仁说得痛快,登时便笑出声来。
  “大哥这话说的倒也不错,我听墨林说过,二哥在公司研制香料时废寝忘食,常常与女职员通霄达旦,也是有的。不过二嫂现在既有了身子,他在外面再是辛苦,也该时常回来看看不是。估计是见二嫂大了肚子,火气太盛,行动间就给人脸子,索姓在外面自行方便了吧!”
  兄妹俩一抬一和,直把于汀兰一张粉脸气得面皮青紫,眼睛里便要喷出火来。
  何意如看得清楚,忙对钟仁道:“好了好了,说这些闲话做甚。不去便不去罢,你们都不去,我倒也落个眼睛清静。只是有一件事,我却一直想要问你,听说那‘钟桂花’出了些娄子,众人都担心是咱家方子的毛病,不知现下究竟是怎么样了?”
  钟仁斜了二房婆媳一眼,冷笑道,“太太只管放一百个心,那方子好得很,全无半点问题。说它出了娄子,那不过是有人常常惦记,有事没事,总要拿它说事罢了。”
  何意如点头道,“没事便好,只是你也别大了意,听听钟毓的劝,早点将那方子存放到洋人银行的保险柜里,总比你私放着招人惦记安全些。”
  钟仁因二房婆媳在此,不想多说这个话题,便故意打了岔,闲话几句后,便借故退了。
  回到住处,见秦淮睡得正沉,他便躺在一旁,一边掏出鼻烟嗅着,一边却将守贞锁从怀里取出来,在手上来回摸索。
  第二日清晨,秦淮起了大早,在木桶中洗了个澡,在中衣上又穿上那件最爱的黑色长衫,整个人透着股说不出的清雅。
  他见钟仁还未起床,便走到客厅里,却意外地看见钟信坐在沙发上,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他这会儿又是一副佝偻的萎顿模样,和昨晚赤着上身,挺着脊背的雄壮样子大相径庭。
  不知他思虑的是什么要紧事,头一次,大嫂子已经走到他的身前,他还没有发现。
  “叔叔怎么起得这样早?大爷说了,咱们两个今个儿不去进香,又没什么紧要的事儿,不如再回房睡一会儿吧。”
  钟信这才如梦初醒,急忙站起身,朝秦淮道:“ 嫂子有所不知,我素日里起惯了,到了这个时辰,便没了睡意。倒是嫂子昨天被惊吓了一番,怎么不养养精神,也这么早起来。”
  秦淮朝他笑了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眉梢处那颗胭脂痣微微一挑,整张脸竟有如一派春光。
  “我这人有个毛病,到了生处,便会择席,所以一大早便醒了来。对了叔叔,你煮了什么,味道竟这么清甜?”
  钟信不敢看他明艳的笑脸,略躬身道,“那是我为大哥燉的参茶,虽然不知大哥会连夜赶来,但我素常身上都会带些参片,备着不时之需,这会子,便是那参茶的味道。”
  秦淮把目光投向了角落里的茶炉,果见那炉上的铜壶里,正在不断冒出汩汩的热气。
  那股清甜的味道,便是从那边飘来。
  秦淮轻轻嗅了嗅,笑道,“这茶煮得真香。”
  钟信憨憨地笑了笑,伸手搔了搔头,目光中却隐隐有些躲闪。
  秦淮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对钟信道:“大爷一会儿便要去陪太太上香,不如这会子便把茶盛出来,晾得凉些,方便他喝了再走。”
  钟信点点头,转身走向那铜炉,眉宇间却忽然多了份古怪的神情。
  秦淮看着他佝偻的背影,心里想得却是他昨晚脊背挺直的样子。
  这人,是真会伪装自己。
  钟信肩宽背阔,转过身去倒茶,竟把整个小几都挡住了。
  不知是不是秦淮心里着急,他觉得钟信这碗茶倒得似乎有些慢,等了好一会儿,才传来盖碗扣盖的声音。
  钟信转过身来,“今天这参茶我煮多了些,恐怕倒有得剩。”
  秦淮心中一动,便也走到炉边,伸颈看那铜壶,因笑道:
  “果然煮了好多,倒了这么一碗,还剩了足有一半。依我说,叔叔也不用见外,不如也喝上一些,这补身的东西,若是剩下倒掉,倒真是暴殄天物了。”
  “多谢嫂子美意,这东西金贵得很,老七粗鄙之人,又哪里配喝它,不如我倒给嫂子喝一些吧。”
  钟信说着,便又倒了一碗茶出来。这次倒茶的速度,便快了些许。
  秦淮偷偷吸了口气,忙笑道,“叔叔哪里粗鄙了,都是自家兄弟,在我心中,原也没那么大分明。不过,这东西是给男人补元气的,我虽然也是男人身子,却素来火大,大夫早说过不易进补太多。所以这茶,还是叔叔喝吧。”
  钟信不好再拒绝,便将那茶碗放在一边晾着,想要把钟仁的茶送过去。
  “大爷这会儿还未起来,你不便进去,我来端吧。对了,叔叔这会子可有工夫,替我去外面摘些葡萄下来,昨天我留意看了看,已经熟了大半呢。”
  钟信看着他端起给钟仁的茶碗,便点点头,“嫂子既然喜欢,我这便去摘。”
  说完,他很快在房内寻到一只竹剪刀,又拎了个空盒子,出了门。
  秦淮看着他的背影从正门出去,又轻轻把门带上了。
  他感觉自己的一颗心忽然间开始加速地跳,手脚和嘴唇也一齐哆嗦起来。
  他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根儿,逼自己稳住心神。一双眼睛在卧房的门上瞄着,手却从口袋里掏出那油纸包来。
  说来奇怪,这纸包捏在手里,似乎比昨天轻了不少。
  这疑虑在秦淮脑中只一闪而过,毕竟他对那油纸包的印象也不甚深,而且这工夫,自己要赶紧把两杯茶都下了药才好。
  他将油纸包放在桌上,飞快地打开,里面是一些乳白色的粉末,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
  秦淮用小指上留的指甲,轻轻挑了些粉末上来,深吸一口气后,立刻弹进了给钟仁的茶碗。
  那粉末遇水即融,迅速消失在参茶里,无影无踪。
  他刚想把碗盖上,却心中一动,又连续挑了两指甲的粉末,加了进去。
  他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既然自己要逃,那就要逃得离钟家家庙远远的,越远越好,而这自然就需要更长的时间。
  既然这“雏儿斩”是先把人迷倒,醒来时再激起人的欲望,莫不如就给他们兄弟俩多加点量,让他们昏迷的时间越久越好。
  弄好了钟仁的参茶,秦淮又揭开钟信的那个盖碗。
  刚想如法炮制,不知为何,心里却忽然涌上一丝奇怪的犹豫。
  他晃了晃头,最终只挑了一指甲的粉末下去。
  秦淮一边看着那粉末融进水中,一边想着自己眼下的所为。
  或许,给钟仁多加些药也无妨,毕竟他是个不举之人,喝得再多,估计也没有真正的害处。
  而钟信,他毕竟太年轻太健壮了,真要给他加得多了,别再像钟仁说的玩笑话那样,弄成个七窍流血,可就惨了。
  两杯茶都已经弄好了,卧室里也隐约传来钟仁起床的声音。
  秦淮又一次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端着给钟仁的那杯参茶,进了屋去。
  “你让他去摘的?”
  钟仁懒洋洋地站在窗前,窗帘已经被他拉开,外面的葡萄藤遮天蔽日,可以看见钟信正踩着不知哪来的木梯,在架上剪葡萄。
  秦淮将参茶端过来,目光在窗外钟信的身上掠过,“是啊,这葡萄大多已经熟了,现在吃,正是好时候。大爷,这是老七给你燉的参茶。”
  钟仁转头看了一眼,打了个哈欠,“一大早的,老七怎么就煮了这个,谁喝得下。”
  秦淮感觉有细细的汗珠儿从头发丝里渗了出来。
  “我方才倒也问了,他以为大爷要和太太们去进香,怕大爷这一天车马劳顿太过疲累,才特意提前煮了出来,说是给大爷补补体力。依我说,大爷还是喝了它,一会儿,也好有精神看戏不是。”
  说到看戏二字,他故意垂下脸,一双眼睛却向上撩着,眉梢那颗痣轻轻一抖,看起来又媚又骚。
  钟仁一双眼睛顿时眯成了线,嘴角露出一丝- yín -邪的笑意。
  “这会子看你,倒像极了初见你时的样子,大爷我好的就是这口,你别光说不练,抓紧把药给老七下了,一会儿好好骚给大爷看!”
  他边说边接过秦淮举在面前的茶碗,揭开盖子,鼻子嗅了嗅,忽然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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