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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豪门男寡 作者:豆瓣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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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豪门世家 宅斗 穿书

  秦淮感觉一颗心瞬间冲到了嗓子眼儿。
  “煮这参茶,家里用的都是澄净的旧年雨水,煮出来,味道淳而不涩,喝着也香甜。这里的水虽是山泉,却有些硫磺的味道,差得多了。”
  秦淮心里面像敲鼓一般,听他如此说来,便咬牙“嗯”了一声。
  钟仁摇了摇头,端起茶碗,还是将那参茶喝了下去。
  秦淮忍不住悄悄出了口长气,在心里暗念了声阿弥陀佛。
  “我这里收拾收拾,然后便假装出去,你赶紧想办法给老七下药,待迷倒他后,便把卧室的窗帘弄出条缝隙出来,我料定他醒后势必状如猛兽,与你入了港后,便顾及不到这些了。”
  秦淮见他说着如此下流不耻之事,却是一脸的随意自然。
  自己这里,却故作娇羞状,一边接了茶碗过来,一边道:“一切都按大爷说的便是,我方才见那参茶还有得剩,现在便去想法子加了药粉进去,再命老七也喝上一碗,大爷看可好?”
  钟仁一边朝里间那浴室走,一边道,“我就说你是个聪明人,这主意甚好,快快去罢。”
  秦淮见他进了浴室,便朝窗外看去,却发现钟信已经不在葡萄架下。
  他急忙出了卧室,见他正站在小几旁,手中却端着那只下了药的茶碗。见他出来,忙躬身道,“老七给大哥燉了十年的参茶,今天倒是第一次尝到这茶的滋味,还真是要多谢嫂子。”
  秦淮走到他身边,拿眼睛望过去,见那茶碗果然已经空空如也,刹时间,一颗心竟莫名有些百感交集的感觉。
  钟家兄弟俩终于把这加料的参茶都喝了下去,再下来,就要看谁先被迷倒了。
  想到这里,秦淮下意识便看了钟信一眼,脸上有一种情不自禁的兴奋和紧张。
  为了掩饰,他吸了口气,对钟信道:“叔叔,昨天进到家庙的时候,我瞧见那后殿的旁边,有一个小小的跨院,门上落着锁,竟然还贴了封条。我实是有些好奇,不知那院子是做什么的,还要锁了门来?”
  钟信似乎也在思考着什么,听他相问,便抬头看向秦淮。这一次,他没有迅速避开大嫂的目光,而是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脸上竟闪过一丝悲悯的神情。
  “那地方,在钟家人心中是很避讳的,大哥难道没和嫂子提过吗?”
  秦淮怔了下,“大爷从未提起过。”
  钟信微微点了点头,“其实这宝轮寺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和一般大家族的家庙一样,除了祭拜祈福,还要在族人去世时,作停灵之所。说白了,在死者葬入祖茔之前,那院子,便是停尸用的。”
  “……”
  这答案出乎秦淮所料,一时间瞠目结舌,竟不知道该接句什么。
  钟信看出了他的惊讶,神色间似乎犹豫了一刹,却又低声道:“近些年里,除了老爷的灵柩,那里停过的人,都是大房的奶奶。”
  他这话一出口,秦淮只觉后背蓦地一凉,不自禁地,便打了个寒战。
  一向话少的钟信竟难得接着说了下去:“嫂子到钟家后,想来也听说过大房接连丧妻之事,但却未必知道,那几个大少奶奶的死因,都是源于床第之事吧!”
  秦淮的眼睛在瞬间睁得老大。
  死因源于床第之事?
  问题是,钟仁明明也没有那个功能啊。
  他虽然知道钟仁的前几房妻妾接连横死,但在他看到的那部分小说里,作者只是提到了钟仁克妻,并一笔带过,未真正揭露那几个人的死因。而钟信此时这话,听起来未免太有些嚇人。
  钟信忽然侧头看了下墙上的挂钟,眼睛里有道光一闪而过。
  “老七本不该多说这些家中旧事,不过那日在品箫阁里,听嫂子那首拉给天下受苦娘亲的曲子,觉得嫂子倒也是姓情中人。因此这会子,还想多说几句闲话。”
  秦淮听在耳中,心中一惊。
  V章2
  钟信又看了墙上的挂钟一眼,微微加快了语速。
  “嫂子,大房那几任奶奶过世的光景,我都在泊春苑里。说起来,她们几个委实都是死在床第之间。只是这种死法,她们娘家那边,自然会感觉蹊跷,因此每次都有族人前来查问。而大哥的答复,便是他阳欲过强,房事无度,几任奶奶不仅被他耗尽元气,更为了满足他,在私下里夫妇共同服用助姓的迷情药。而那迷情药数量不易掌握,服得过久,或是用量过多,便极易损经蚀血,尤其女子,更易生成血山崩之症,真若死在床第间,也并不稀奇。”
  钟信这话让秦淮只听得身上一阵阵发紧,但是心中更奇的,却是不解他为何偏要在此时,给自己讲上这些堪称狗血的大房旧事。
  却听钟信又接着道:“只是大哥这些话,那数任大奶奶的娘家却仍是将信将疑,因此也都曾请了官家的仵作过来,谁知查验之后,却发现果真各人体内都有那迷情药留存,且没有其他症状。便是在大哥身上,也同样都验出了那药来,只是用量尚不足以伤身罢了。因此那几家虽都在背后骂大哥荒- yín -无耻,但终究说不出什么,最后便不了了之。”
  说出这番话后,钟信似乎喘了口长气。
  便在此时,钟仁所在的卧室里,忽然传来一个奇怪的声响,倒像是什么东西翻倒在了地上。
  秦淮心中一惊,脸色也跟着变了变。
  看来,到底还是钟仁服的药多,先行生出了反应。
  钟信显然也听到了那声响,眉间一凛,两只手瞬间暗握成拳。
  秦淮故作轻松道,“不知道是不是大爷滑了一跤,待我去房里看看。”
  他刚一转身,一边的钟信却忽然叫了他一声。
  “嫂子…”
  秦淮愣了愣,收住了脚。
  他心里正有些暗悔,不如方才给他也下了同样的药量,那此刻倒下的,说不定就是两个人了。而这会子,从钟信的身上,还根本看不出一丝喝下迷药后应有的症状。
  钟信依旧躬着身子,见他站下,眼睛便转向窗外,用手指了指远处宝轮寺的佛塔。
  “嫂子,方才你问我家庙中那停灵的所在,老七因念起旧事,说的有些多了。不过老七虽然卑微,却素来相信在神佛慈悲之下,自有善恶因果报应,虽说桥归桥,路归路,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但便是受人一餐一饭,也终是还了的好。嫂子就请去罢,有事喊老七便好。”
  钟信这番话说下来,若听在钟家其他人等耳中,大概都会觉得这一向寡言少语的老七怎么忽然间变得神神叨叨,不知说的什么。
  但在知晓钟信未来命运的秦淮这里,却在他最后的几句话中,隐隐听出了弦外之音。
  只不过他现下还来不及细细琢磨这番话中的深意,而是必须先去看看钟仁在喝了那药茶后,究竟是何种模样了。
  秦淮推开了浴室的门。
  刹那间,只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一个身着中衣的男子仰面朝天,蜷卧在地上,人事不知,却不是大少爷钟仁是谁。
  这工夫,他素常便极其晦暗的脸色,已经变得灰白如纸。而在眼睛、鼻子、耳朵和嘴巴这七窍里,竟然全部向外流着暗红的血迹。
  那血液不知流了多少出来,竟然将整个地面都染成一片暗黑色的红,难怪一打开门时,便是浓重的血腥。
  怎么会是这样,他这是怎么了?
  秦淮一时间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识便伸手揉了揉双目。
  地上的钟仁并没有什么改变,依旧是一动不动,只不过这一次,秦淮却注意到了他流血的双眼,竟然是张着的,只是已无半分神采。
  他一颗心就像是被重锤敲打着一般,浑身一阵阵发抖,却还是咬紧牙关,用力拧了自己大腿一把,逼自己镇定下来。
  连续深呼吸了两次,秦淮终于抬起脚,轻轻走到钟仁身前,俯下身,将食指伸到他的鼻下。
  老天!
  原来此时的钟仁,果然已是气息全无。而离得近了,看着他七窍流血的脸,秦淮只觉一阵眩晕,不由便跌坐在地,却刚巧撞在身后的木桶上。
  后脑与木桶相撞的痛感让他从眩晕中渐渐清醒,脑子也开始迅速地旋转起来。
  钟仁死了。
  吃了自己下过迷药的参茶后,死了。
  这是第一个直撞进大脑皮层的清晰念头,可是随之产生的,却是让秦淮感觉混沌难辨的东西。
  明明自己只加了三个小指甲的药粉,那份量和整包药相比,差距悬殊。按钟仁的说法,便是全包药吃下去,或许才有可能出事,可是眼下,才那么点量,他怎么就会真的死了?
  他死了,自己又该怎么办
  像原计划一样溜走跑路?可是现在的情形,已经和事先相像的完全不同了。自己不仅仅是迷倒了钟家的两个兄弟,关键是其中一个,已经直接见了阎王。
  自己若是再跑,岂不是跟直接承认是自己弄死了钟仁一样,百口莫辩。再说,以钟家之财势,这涉了人命之事,自己便是跑,又焉能跑得掉。
  可是不跑,待钟家人进香归来,见钟仁忽然七窍流血暴毙,自己又该如何解释,才能说清他的死因呢?
  秦淮只觉脑子里像有成百上千个蜜蜂在嗡嗡乱转,无数个念头和思绪缠成一团,却又全无思绪。
  窗外忽然传来宝轮寺的晨钟,在寂静的庭院里,清越而幽远。
  那钟声像是敲在秦淮的心口一样,让他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好像在重重迷雾中,突然透出一个明亮的豁口。
  他想到的,正是方才钟信说给自己的那番话。
  片刻之前,这番话听在秦淮耳中,还只是惊讶于钟家大房往事的狗血- yín -邪,可是现下,他却在钟信的字里行间,忽然找到了一些极其重要的信息。
  钟家接连暴毙的大少奶奶,皆死于床帏之间,在经过官家查验后,果然都曾和大少爷共同服用了-cui-情的药物,又皆因服药过量,导致了最后的横死。而大少爷之所以无事,不过是服用的数量不足,或男女身体承受度有别罢了。
  那么,如果大少爷偶尔姓之所至,被刺激得加大了用药的数量,是不是也有可能突然承受不住,七窍出血而亡呢?
  从之前大奶奶们的例子看,只要吃多了药,就完全可能啊!
  秦淮感觉自己像是个溺水的人,忽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的麻绳。而这麻绳,正是钟信那番言语。
  自己方才还在意外,他为何忽然间讲了这些陈年旧事。却不料转瞬之间,这些旧事便成了对自己极为有用的信息。
  如果自己不知晓这些曾经发生在大房中的过往,尤其是那些有关大少奶奶和钟仁共同服食药物的细节,有些事,就是编,也是编不圆的。
  这工夫,秦淮似乎已经有了一个不敢确定,却又必须要去尝试的主意。
  他咬牙站了起来,有些哆嗦着回到卧室里,先将身上穿好的黑色长衫脱掉,只穿着那件半露半透的白府绸衫裤。
  钟仁方才喝参茶的茶碗还在那里,他倒了些冷开水,便将那油纸包从口袋里掏出来,挑了一小指甲的迷药下去,很快,药末便消融在水中,不见一丝踪影。
  秦淮深吸了口气,再不及多想,几口便将那碗药水喝了下去。
  然后,他走到卧室的门边,对着客厅方向大力喊了两声。
  “叔叔,叔叔!你快些过来,出事了!出事了……”
  客厅里隐约传来钟信急匆匆的脚步声。
  秦淮鼓起勇气,转身又跑进了沐浴间里。虽然很怕去看地上面钟仁的脸,却还是强迫自己一点点挪到他的身边,将油纸包塞进对方的怀里,然后猛地躺下去,与钟仁搂抱在一起。
  瞬间,钟仁身上的血污和流淌在地上的血迹,便将他的全身上下都染红了。
  门口传来钟信的声音。
  “嫂子,方才可是你叫老七?大哥他…和你都在里面吗?”
  秦淮紧挨着钟仁的身体,他不敢睁开眼睛,却能感知到对方的身体越来越冷。
  “叔叔…快些…快些进来…大爷他好像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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