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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撩汉攻略+番外 作者:酩酊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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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爽文 强强 系统 快穿

  蓝桥:“你要怪鱼做什么,熬汤吗?”
  高晁:“嗯……算了。”吃了那种东西怕不是会毁容。
  两人返回地面,外面依旧在下雨。高晁浑身湿透,其实都不在乎是否淋雨了:“那个少年你追上没有,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半张脸?”
  蓝桥撑开伞,悠然出神道:“他好像,是在找东西。”
  高晁皱了皱眉,心说在下水道里找什么,垃圾吗?
 
    
第65章 病娇先生的小药丸07
  离开花树街回到家, 高晁立刻回房奋力地把自己洗刷了好几遍,不知是精神作用还是怎么,总觉得身上还是有一股下水道的味儿。
  不过再洗下去他都要掉层皮了,而且也饿得厉害,便换上桌上出现的新衣服,去餐厅吃饭。
  雷铮做了丰盛的晚餐, 不过用餐的只有三人一鸟——唐浣外出回来的时候,顺便把炸鸡接了过来。
  金色的鸟笼在灯光下泛着迷人的色泽,华丽而尊贵。在古董店的时候,因为光线昏暗,高晁没怎么仔细看过炸鸡,如今看得清楚,更是觉得这鸟太难看了, 神经病才会养来做宠物。
  蓝桥就是那个神经病了。他宠溺地看着笼中丑鸟, 用小勺盛了一勺布丁送过去, 被炸鸡用屁股拒绝了。但他丝毫不在意,手指伸进去拨弄了几下炸鸡的尾羽,笑容在形状美好的嘴唇上缓缓绽放。
  高晁还是第一次在老板脸上见到这样的神情,他眼神温柔得如同缱绻夜风,噙着淡淡水光, 憧憬痴迷的样子却是对着一只丑了吧唧的小鸟,着实叫人嫉妒。
  而他嘴角的笑容更是勾人。高晁一不小心看得入神, 心说这老妖精怎么这么好看。
  冷不防唐浣凑过来说:“着迷了?”
  高晁脸红着转开视线:“啥?哦, 我是觉得我身上还是有股怪味, 可老板身上的味道为什么闻起来那么润肺呢。”
  “嗯?”唐浣笑着看他,“那要不要我再帮你润润喉?”
  高晁拒绝了:“谢谢唐大夫的好意,我不渴。”
  蓝桥根本没听他们俩说什么,吃完布丁之后,便捧着鸟笼回房吸鸟去了。
  餐厅里只剩下高晁和老狐狸,他对唐浣说:“你们认识很久很久很久了吧?”
  唐浣拿出一支烟,用眼神询问高晁是否介意,在高晁摇头后点着,开玩笑说:“确实很久了,久到两看两相厌。”
  高晁捧着茶说:“老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养鸟的?”
  唐浣回忆了一下:“老变态养鸟的历史可太久远了,大概还是在我只有两条尾巴的时候。那时我还是个青葱小帅狐,每天都想着怎么修出新的尾巴。真是怀念啊,梦山上那只漂亮的小白狐~~”
  高晁:“……”
  唐浣不怎么正经地讲述了一下自己和小白狐的恋爱史,然后才拐回蓝桥和迦楼罗的恩怨情仇。那时蓝桥的日常形态还是一条巨大无比的蛇,栖息在距离唐浣老家不远的某座山中,做着有朝一日化龙的白日梦。
  彼时四大洲上还有很多龙族,某一天蓝桥见到一只金色的神鸟从天而降,凶猛而庄严的姿态令人畏惧臣服。它捕食龙族,连龙王都不是它的对手。
  那时还自诩龙族的蓝桥与迦楼罗缠斗了很久,经常是遍体鳞伤地回到山中休养,等恢复之后再战。然而直到龙族悉数被食,那鸟也没对蓝桥生出丝毫食欲。
  最后迦楼罗因一生吃了太多的龙而自焚,身体化为灰烬,心脏于火中煅烧成一颗青色琉璃宝珠。蓝桥把宝珠带回山中,百年之后,炸鸡在宝珠中诞生了。
  高晁听后忍不住皱了皱眉,说:“我怎么觉得,老板好像是很希望炸鸡把自己吃了?”
  唐浣悠然地吐着烟圈,笑道:“大概是吧。”
  高晁想起之前江流飞告诉他说,蓝桥用自己尾巴上的肉喂炸鸡,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所以别想着他了,他就是个老变态、偏执狂、蛇精病,”唐浣一只手臂搭在高晁身后的椅背上,桃花眼微微眯起来,笑容浪荡不羁,“考虑一下我吧,我绝对不养宠物,而且将会是你用过最舒服的‘床上用品’~~”
  高晁放下茶杯,用死鱼眼看着老流氓:“人妖殊途,贫僧告辞。”
  他起身离开餐厅,走到门外还听到唐浣哈哈大笑的声音。这个老狐狸实在太骚了,快来个得道高僧把他收了吧。
  被怪鱼追了一下午,高晁觉得身心疲惫,早早便睡下了。第二天起来,外面还在下雨,这种天气实在让人懒得动弹,他在被窝里迷糊到快中午才爬起来。
  吃午饭的时候,他借来江流飞的ipad上网,想看看昨晚花树街出的事会以怎样的形式出现在新闻中。出乎意料的是,除了有八名施工人员不幸溺死在下水道里之外,还有一条女司机被困地道桥下在车里被淹死的新闻。
  事情发生的位置就是昨天他和蓝桥经过的那座桥下,可是他清楚地记得车门是敞开的。既然如此,司机怎么可能淹死呢?
  因为这些新闻,都市传说再度掀起热门话题,除了锁龙井这陈年老话,还有个新的传闻成为花树街最新的都市异闻。
  这些天雨下个不停,大家无事可做,连蓝桥都不去店里了,整日在房间里逗鸟玩,妖怪们就一边喝茶一边斗地主打麻将打发时间。为了摆脱自己渣到极致的形象,高晁也参与进去拉关系套近乎,没几轮之后他的债务就不再是滚雪球,而是雪崩了。
  八卦小能手江流飞一边打牌一边说起新的传闻,说是不知什么东西借着漆黑雨天出来害人,现在花树街人心惶惶,都不敢出门了:“对三!”
  高晁拿着一手“三四五六八/九十”心如刀绞:“要不起!难道花树街那边的居民不敢出门,不是因为雨大积水深吗?”
  江流飞神秘兮兮地说:“有人说,曾看到有个青年,既不打伞也不穿雨衣,站在瓢泼大雨之中好像在等人。等你从他身旁经过之后,很快又会在前面见到他。”
  高晁:“这不是普通的鬼打墙吗?”
  江流飞:“no no no,如果你手里有伞的话,那个青年还会问你:‘我能跟你共用一把伞吗’。然而无论同意与否,被借伞的人都会神秘消失。”
  高晁:“所以出门不打伞就行了呗。”
  江流飞:“……”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说话间,坐在江流飞对面的小帅哥突然开始咳嗽,江流飞莫名其妙道:“你嗓子怎么了,喝点水啊。”
  小帅哥眨眨眼,见江流飞毫无灵姓,在桌下踢了踢他的脚,想提醒他别逼逼了。
  江流飞瞪大眼睛,鼓起腮帮子:“你踢我干吗?”
  小帅哥:“……”MDZZ。
  江流飞还要追究,突然听到身后有个慵懒的声音说:“你对鬼的事情这么感兴趣,干脆做鬼去算了。”
  江流飞僵硬地回转头,挤出一个笑容说:“先生……”
  蓝桥不喜欢他们私下里议论鬼的事,但江流飞就是克制不住。
  看到小飞飞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高晁起身说:“是我先提起来的。还记得那天晚上咱们从花树街的桥上经过时,下面有辆抛锚的车吗,当时明明没有人,可是第二天的报纸上却说司机被淹死了,我觉得有点奇怪……”
  蓝桥微微挑眉,并没仔细听他说什么,而是在端详他的“大花脸”。他在牌桌上输了又输,却一分钱都没有,只能记账。妖怪们看他身上也榨不出什么,索姓就往他脸上画了一堆圈圈叉叉。
  他嘴唇上还有两撇小胡子,说话时一动一动的,偏偏还是一副纯良正直的表情,着实让人想笑。
  高晁说着说着,看到蓝桥竟然笑得很开心似的,不禁怔了怔,随即想起自己现在的模样,赶紧在脸上随便抹了抹。心说爸爸我长得这么好看,还肯跟你聊天,你一定是上辈子做了不少好事,笑个屁笑!
  蓝桥端起他的下巴左右看看:“奇怪。”
  高晁愣住,脸上发热:“嗯,哪里奇怪,是印堂发黑还是面带桃花?”
  蓝桥浅浅一笑:“一个脸皮这么厚的人,怎么动不动就脸红?”
  高晁:“……”你走!
  蓝桥的确是要走。两个月前,有个男人来到店里,说他的妻子因车祸成为植物人,他日夜陪伴与妻子聊天,想让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从昏睡中醒来,然而三年过去,她却还是没有动静。男人十分痛苦,觉得快要坚持不住了。
  蓝桥卖给他一尊迦陵频伽人面鸟身金像,条件是绝对不可以给它喂食,当时男人还诧异地说那只是一尊金像,怎么可能喂食呢。
  然而人类易受诱惑,惯于出尔反尔。现在蓝桥要去收回金像,可能要两天后回来。由于这雨是异象,他嘱咐高晁和妖怪们待在家里不要到处乱跑。
  大家乖乖答应,蓝桥便撑伞离开了。等高晁坐回去之后,发现妖怪们都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高晁:“发生了什么事?”无辜.jpg
  某妖:“你是不是暗恋我家先生,一见到他就脸红!”
  高晁差点喷了:“我不是针对蓝桥,我见到谁都脸红的。”
  妖怪们更生气了:“渣男!”
  高晁:“……”这也算啊!
  高晁跟他们打了两天牌,这些妖怪战斗力太强,根本就不睡觉的,他一个普通人类,怎么可能熬得住。第二天下午早早带着一身圈圈叉叉回去睡觉了。
  睡了不知多久,高晁觉得有些不舒服,虽然困得睁不开眼睛,但后背的疼痛感还是让他坐了起来,以为是中毒的后遗症。
  起来之后他发现自己睡在地上,后背疼是被铬的,这才放下心来爬到床上继续睡。嗯,这枕头和被子上的味道很好闻,清冷缥缈,很像是蓝桥身上的味道……
  高晁猛地坐了起来——这不是他的床,也不是他的房间。
  他从床上跳下来环顾四周,认出是蓝桥的房间——魂魄离体那天晚上他来过,还看了不该看的呢。
  苍了天了,他是怎么从自己房间跑到这里来的!
  高晁赶紧把床上的被子铺好,准备蹑手蹑脚地离开,忽然瞥见鸟笼竟然倒在地上。
  他心里有些忐忑,走过去一看,见到了最不希望见到的事——鸟笼的笼门开着,笼子里空空如也。
  高晁倒吸一口气,把差点吐出来的小魂魂咽了进去。出他妈大事了,炸鸡呢!!!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极度怀疑自己是在梦游之中来到蓝桥房间,把炸鸡给放跑了。那可是蓝老板恨不能用自己喂了的神鸟,这要是被发现了,呵呵呵呵,吃枣药丸。
  高晁顾不上多想,拿了把伞在宅子里开始大搜索,找了整整一大圈,最终在院墙上看到了那个破鸟。
  他松了口气,走到跟前说:“宝贝炸鸡,快下来。”
  雨势很大,炸鸡却毫不介意地站在雨中,歪着小脑袋,轻蔑地看着墙下一脸焦急的人。
  高晁还在引诱:“小宝贝,小乖乖,到哥哥这里来,哥哥有好吃的给你哟。”
  炸鸡突然拍动翅膀,竟然迎着垂直倾泻的大雨飞了起来,并在高晁的伞上投掷了一坨便便。
  高晁:“……”特么的死鸟!
  炸鸡幸灾乐祸地飞了一圈,然后就离开宅邸上方,消失在雨中。高晁气急败坏冲出院门追了上去……
  花树街。男人刚刚下班,出了地铁往家走的路上,整个人都湿透了。他感觉手里的伞好像只剩下伞骨,一点雨都遮挡不住,湿漉漉的头发一卷一卷贴在脑门上,衣服也跟浸了胶水似的黏在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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