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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医在唐朝 作者:壶妖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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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情有独钟 年下

  沈寒山凝眸道:“我等受命而来,一是为了调查此事的端倪,二是为了助军医们一臂之力,为这里的将士们尽一份力。如今战火在即,我们怎可以临阵脱逃?”
  胡志林亦附和道:“是啊,老夫虽不及沈博士所擅长时疫,但对外科也算学有所成,若白来一趟,岂不叫人耻笑!”
  秦鸣鹤见两人都已摆明态度,也不再沉默不语,颔首道:“我等既然来了,就断没有半途而退的道理,此战在即,我们已决心与将军一同作战到底。”
  一众稍年轻的生徒也纷纷齐声道:“学生愿从师长,为我军效犬马之力!”
  李谨行望着眼前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脸上坚定不移的神色,心中不由涌起一阵热流。
  “好!”他一语落定,环顾四周,眼中涌动着万丈豪情,仿佛年轻时候那股热血劲头又重新涌回半老的身躯,“有了诸位太医博士的襄助,一定能助我军度过此劫!”
  “到时候,将军欠我们的庆功宴,可要一并补上!”沈寒山亦回他一个豪爽的笑容。
  李谨行大笑一声:“有了博士这句话,此战必捷!”
  此言一出,如一枚点燃炬焰的火苗,顿时引燃了众人心中的热血。
  不知是谁牵头,众人纷纷跟着高喝起来:“此战必捷!”
  响亮的声音穿透厚厚的军帐传出去,三军仿佛都被这股激昂的情绪感染,很快掀起一阵又一阵斗志昂扬的高喝。将士们的吼声直冲云霄,似乎连天穹都为之微微一颤。
  吴议亦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胸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激荡。
  他毕竟出生于稳定和谐的当代社会,别说什么正规的军事大战,就算是咱们伟大英明的领导团体跑偏了的那一小截弯路,也早就被拨乱反正,没有给他这一代人继续走下去过。
  而真正的战争就摆在他眼前,让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如何不热血沸腾?
  ——
  热血沸腾完了,凉飕飕的局面就摆在面前。
  虽然易阙已经及早把染病的士卒隔离了出去,但还是零零散散有二三人不断地出现传尸的病症。
  吴议很清楚,肺结核的潜伏期可以很短,也可以很长,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传染上了这种慢慢将人消耗到死的疾病。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它的传染源就是带有结核分枝杆菌的痰液,如果不发病不咳痰,也不用过度CAO心传染的问题。
  在军中奔波劳碌的同时,他也不得不为唐军这规模宏大的兵力所震惊。
  全副武装的士兵手持利器,在滚烫的日头底下真刀真枪地演练,他们的汗水凝结成串,顺着耳垂一滴滴灼热地滚进焦黑的泥土里。
  这画面比起一年四季风景各不相同的大明宫,实在是要具有威慑力得多。
  而在为军队的强大所震撼的时候,吴议也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军医们对伤员的处理。
  在和新罗军的小范围摩擦中,少不得有些流血受伤的事件,而受伤的士兵并没有被特别安排在一个地方,反而是各自回到各自原来的军帐休养生息。
  这样不集中的伤员分布,会让大夫们忙于在各个军帐之间奔波,而很难及时发现伤员的异样,更不能实时观察每个伤员的病情发展了。
  这样的情况,让吴议不由想起了一个鼎鼎有名的护士老师。
  她的名字叫做南丁格尔。
  当初南丁格尔就是在军队中发现了这样的情况,于是建议将所有的病员集中在同一个地方,方便护士们看顾受伤的病员。没想到就是这个小小的举措,使得伤员们的死亡率大大地下降了。
  而这种专门照看重症伤员的地方,就是后来著名的重症监护室。
  他在军中奔波了一天,实地考察一番之后,决定效仿提灯女神的举措,向易阙提出了这个建议。
  “你的意思是,把所以有生命危险的士卒集中在一个靠近军医的地方,单独设立几个病帐?”
  “对。”吴议简略地列举出这样做的几样好处,“其一,可以方便军医照看危重的病员,其二,也可以使病员集中在一个较为干净整洁的地方,其三,能避免病员在军中受到旁人干扰,有一个清净的修养环境。”
  吴议说得头头是道,易阙倒也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这个事情。
  “我明日就向将军提出这个建议,这些病帐总归该有个名字,起个什么好呢?”
  这个问题,吴议早就想好了。
  “不如,就叫南丁帐吧。”
  “南丁帐?”易阙显然不懂这名字里包含着对提灯女神南丁格尔的致敬之意,反垂眸深思道,“也是,军医住在全军之南,南丁帐也算是简洁明了的名字。”
  没想到他先帮自己做出了解释,吴议也就笑而不语,由着他误会去了。
 
第76章 敌军来袭
  南丁帐的想法一经提出, 很快得到李谨行的采纳。所有病重伤员被一齐转运至最安全的南边营帐,由数名前几日还无事可做的军医十二个时辰轮班看守。
  这些军医们在几日的修整之后重新被委以重任, 自然无不上心者。他们被沈寒山刻意冷落了几天, 早就憋着股气要证明自己的才干, 少不得施展出自己的看家本事,硬是熬黑了眼睛, 把数名垂危的病员从阎王爷手里抢了回来。
  如此一来,传尸帐与南丁帐之间分工明确, 互不干扰, 小小的医疗系统运作得井井有条, 将伤员病卒的生存率提高了不少,这倒远远出乎了吴议的预料。
  在南丁帐风头正劲的时候, 负责照看传尸病人的病帐也开始有了好转的迹象。
  吴议他们所带来的月华丸颇有效地扼住了传尸的病况,虽然每天仍有不少人被横着抬出病帐, 但每日被扶进去隔离的人却比前面几月少了许多。
  这样的情况大大鼓舞了唐军的信心,将士们开始明白, 只要不发病,或者病情较轻, 传尸也并不是一个无法战胜的敌手。
  而真正的敌人, 却潜伏在买肖城的对面,如暗夜里的群狼, 正觑着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城门的另一头, 蠢蠢欲动地舔舐着自己的爪子。
  ——
  边陲的月在将燃未燃的战火中重新画为一个规整的满圆, 转眼又到了中秋佳节。
  紧张的备战气氛也无法抹杀将士们的思乡之情, 明亮的月光照进人们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将思念静静地传达到天涯的另一端。
  它的名字叫做故乡。
  就连吴议也不禁抬头望月,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月光,是否也照亮了袁州那苔痕青青的石板路,照进那户曾和他一起生活过的小小人家。
  李璟就坐在他的旁边,和他一起举目远望,少年哀愁的目光被秋风拂散,只剩下明朗眸光闪烁在眼中,更亮过今宵的月光。
  “想家了吗?”吴议和他并排而坐,任秋风拂过发梢,捎来远方的思念。
  李璟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很想我爹娘,还有弟弟妹妹们,但不想家。”
  “家里有什么不好吗?”吴议不禁有些失笑,这个年纪的孩子多少有些叛逆的心情,像只才被放飞自由的小鸟,哪里有想钻回笼子去的。
  李璟却收回远眺的目光,认真地望着吴议的眼睛:“家里没有你。”
  吴议微一怔忪,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不知从何时开始,李璟看他的眼光似乎有了些微妙的改变,其中的眷恋痴缠,已经远远超过一个徒弟对师长、晚辈对前辈的尊敬,而多了一些不明的意味。
  还没等他琢磨出个所以然,便听见远远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放眼一瞧,原来是隔离传尸病人的军帐中又抬出一个人。
  为了防止传尸的传染,病人一旦死亡,就会被人用被麻布一重一重裹得严严实实,立即抬出城出掩埋深葬。
  这件事情沈寒山已再三强调,值班的生徒们也不敢有所懈怠,十二个时辰都有人轮在帐旁,只要有人一死,立即便招呼看守的士卒一起协力将尸体裹好运送出城。
  奇怪的是,徐容竟然也跟在这二三送葬人中间,神情中隐有匆忙之色,远不似平常冷静淡定的样子。
  就连李璟也发觉了其中的异常:“徐助教向来不负责掩葬尸体,何况今天也不该轮到他当值。”
  吴议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今天虽然是中秋佳节,但为防止敌人趁机攻城,李谨行已经再三严令禁止饮酒买醉,并且专调了一支百人的精锐小队死守城门,务必要一个苍蝇也飞不进来,而无机要的事情,也一律不得放人出去。
  而在这样严防死守的戒备之下,想要出去,混在运送尸体的队列中,就是上上之策了。
  正想追上去问个清楚,这二三人已经快步疾走,飞也似的跑出了视线的范围。
  “走。”吴议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不安,“我们病帐里面瞧瞧。”
  “我去就行了,师父你先去回禀沈博士吧。”
  李璟知道他有旧病在身,是万万沾不得一丝传尸的病气的,赶紧将他推到太医博士的帐前,自己随手捡了一方干净的白布遮住口鼻,跑去病帐中查问仔细。
  吴议顾不得整理坐得凌乱的衣摆,急匆匆地敲了敲博士们的帐帘:“学生吴议,请见沈博士。”
  话音未落,就瞧见沈寒山掀开帘子从里面走出来,师徒两都没料到对方的动作,鼻子眼睛几乎撞到一起,差点跌倒在地。
  “什么事情怎么慌慌张张的?”沈寒山一身常服,似乎还未睡觉,只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呵欠。
  吴议便将刚才所见一五一十地回禀给沈寒山。
  此事说来可大可小,大可能是徐容不堪当日被沈寒山奚落之辱,转而投靠新罗军,小也可能是人手不足,他帮忙搭把手罢了。
  至于怎么处置,就需要沈寒山来定夺了。
  沈寒山听他冷静地分析完徐容的异样,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反慵懒地伸了伸懒腰:“兴许他只是出城悄悄买醉呢,你这做师弟的管的也忒宽了。”
  “老师是否有什么事情瞒着学生?”沈寒山越是一副轻松的作态,吴议越发觉察出事态的诡异。
  沈寒山不禁叹了口气:“你何必要事事都弄明白呢?当初张博士和孝敬皇帝的事情,你已经忘记了吗?”
  李弘的谥号一出口,吴议便觉背上一阵寒意如刀锋般掠过。当初张起仁谋害孝敬皇帝一案中,就是因为他好奇心太盛,才被人利用,成了党羽之争中一个人人争着咬一口的饵。
  他心中如踏空一步,心跳猛然加速,不由生出一额的冷汗。
  这次徐容出城显然不是个人所担的事情,而其中的关窍,沈寒山显然并不愿意让他知道。
  心中正惑起,沈寒山已经冷冷拂袖而去,留他一个人沐在苍白的月光之下。
  ——
  沈寒山前脚才走出没几步,李璟后脚就急匆匆地赶来了。
  “死掉的是叫董三儿,绰号三猫儿的,听说徐助教是因为和三猫儿有几分交情,才特地送他一程的。”
  吴议越发觉得诡异:“他和三猫儿能有什么交情?”
  李璟道:“听说三猫儿一直想给家里写封信,但易先生执意不肯替他代笔,三猫儿就求了徐助教替他写,没想到今天信才寄出去,人就没了。”
  如果真的是这么简单,那未免也太凑巧了。
  吴议躺在军帐之中,心中仍然放不下今日的疑惑。千丝万缕的事情就像一张网,将他整个人笼罩在迷茫之中,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
  “师父……”李璟脑袋抵在他椎骨分明的背上,声音低低地压入吴议的耳中。
  吴议下意识地回头一瞧,才发觉李璟并没有喊他,只是梦中呓语。
  也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令人害怕的场景,双手双脚都不知不觉地缠了上来,几乎是一寸一寸肌肤相亲地贴着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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