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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医在唐朝 作者:壶妖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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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情有独钟 年下

  吴议被他勒得牢牢实实,几乎踹不过气来,花了好大工夫,才一根根掰开少年紧紧缚在他腰上的指节。
  李璟全然不知道自己梦里干了些什么,还痴痴地呓语着:“胡饼……不许吃馅。”
  得,从小到大都忘不了这茬。
  吴议被他梦话逗得发笑,胸中密布的阴云似乎也被拨散开去。
  他轻轻掖好李璟的被子,自己也闭上眼睛,不再想今日的种种事宜。
  ——
  数日时光很快一闪而过,吴议再也没有在军中瞧见徐容的身影。
  但李谨行显然已经无暇去顾忌一个小小的医助教的失踪,就在不久之前,守城的精兵已快马来报:现有三万新罗军一举而来,势如破竹,几乎已经要把城门摧毁。
  大夫们作为后勤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迅速地忙碌了起来,不停有浑身是血的人被运送来南丁帐,伤员们痛苦的呻吟终日不绝地充斥在气氛紧张的空气中。
  在如此严肃的局面下,再也没有人去仔细区分到底谁是长安来的大夫,谁是驻扎多时的军医,大家就像被拧成一条绳的线,不用沈寒山或者易阙打声招呼,就开始默契地合作起来。
  “一定是徐容这小子出卖了我们!”
  少了一个人,在军队中也许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在忙碌的南丁帐中少了一个医助教,就显得格外引人关注了。
  南丁帐中不断有传闻散开,就是徐容出卖了唐军的传尸之疫开始有所好转的情报,才逼得新罗军立即发起攻势。
  “恐怕那日他被沈博士反驳的时候,就已经起了反心!我早看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胡志林忍不住怒斥一句,“高句丽留下的小狼崽子,果然心底狭隘!”
  吴议不禁想到那日徐容提到新罗时一闪而逝的恨意,总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徐容身为高句丽的遗孤,背负着国仇家恨,难道就真的会为了一时意气争锋就出卖唐军?
 
第77章 信与不信
  与一派紧张的唐军后营不同, 新罗的军医们中是一派轻松愉快的气氛。
  “若非徐先生送来的情报,我们还不知道此刻就是唐军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为首的老军医叫做金川, 他CAO着一口口音浓重的朝鲜语, 笑眼眯眯地瞧着眼前这个也算是同胞的年轻人, 大有赞赏之意:“文将军定会重重嘉奖与你!”
  他口中的文将军,正是此次攻城的主帅文训。
  文训才在泉城迎击薛仁贵中逆战而胜[1], 如今又被金法敏调来买肖城的前线对战李谨行,眼看就要二连大胜, 一时间可谓风光无限。
  只要此战告捷, 新罗便可以雪七重城大败之耻, 重新和唐军划定楚河汉界。
  一想到前耻终于得雪,这些身在后营的军医们也无不热血沸腾, 胜利的曙光似乎就要刺破潜伏了太久的黑夜,照亮这个傲立于半岛上的小小国家。
  对于这场目力可及的胜利, 徐容的喜悦显得非常小心翼翼:“为我新罗国出力,是小人的荣幸, 哪里需要文将军的嘉奖呢?只要先生不嫌弃,给徐某一个立足之地, 徐某就不胜感激了。”
  金川淡淡地瞥他一眼, 并没有立即答话。
  徐容投诚的理由非常充足,他本就是高句丽人, 如今高句丽已灭, 自然也算是个新罗人。再加上他之前和唐军的太医博士当堂翻脸, 所提的意见被李谨行全盘否决, 自然是无脸再呆在唐军之中。
  如果他是徐容,他也会选择另捡高枝,再寻明主。
  问题在于,徐容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来一具“尸体”和三个同伴。
  别的三个也就罢了,那个叫三猫儿的小子明显是一位传尸病患,虽然文将军已将下令将他单独扣押了起来,但仍然不能使这位从军数十年的老军医感到放心。
  以传尸作为武器,投向敌人的后营,这一招是他们所想出来的,当然也会再三防备。
  这位老军医沉默半响,才悠悠开口:“你与你的三位同伴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可是那个叫三猫儿的小子却没有什么用处,反倒带着一身的病气,你该不是想效仿我军的招数……”
  “小人决计不敢,只不过这三猫儿与我素有交情,所以小人也想带他一起弃暗投明。”徐容双腿一折,直接跪在他面前,满脸的诚惶诚恐。
  “你既然也弃暗投明,就要弃得果断一点才是。”金川老迈苍劲的声音如入骨的秋风,不经意间带上一抹凛冽的寒意,“如果你想要证明的你的忠诚,就要拿出更大的决心才是。”
  “先生的意思是……”
  “那人已经是救不活了,如果留在我军之中,只会成为一个隐患。我想,文将军也是不想留下他的。”金川点到为止地停了口,目光落在徐容那张纠结不定的脸上,细心地观察着这位年轻人的反应。
  徐容的反应也没有让他失望。
  “既然是文将军的意思,那么小人唯有舍一己之私,保全我国大局了。”
  “好。”金川这才从袖中取出一枚瓷瓶,交到徐容手中,细声道,“这是上等的鹤顶红,一定不会让你的同伴痛苦很久的,等他死后,你就把他好好地埋葬了吧。”
  徐容手掌微微一颤,很快接稳了这瓶毒药。
  金川拍拍他的肩膀:“他们汉人有一句话说得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可千万不要为了一时的心慈手软,而失去了文将军的信任呐。”
  “怎么会?小人只是在思索何时动手罢了。”徐容将瓷瓶小心翼翼地纳入自己的袖中,双眼弯如天边的残月,带着冷如冰霜的寒意。
  金川定定地望着这个神情可怖的年轻人,微笑着点点头:“那就好,你即刻就去吧。”
  ——
  因为身负传尸之病,三猫儿并没有和徐容他们一道,反而是被关押在营帐以外的一个小山洞的牢笼内,由一名士卒远远地看守着。
  徐容心里明白,文训将军能在大名鼎鼎的薛仁贵手中求得险胜,本就不是一个可以小觑之人。他的信任,绝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赚取的。
  所以他特地带来了三猫这个传尸病人,只要三猫一来,新罗军定会疑心他是唐军的探子假意投诚,然后便一定会让他杀了三猫,以表忠心。
  唯有牺牲三猫儿,他才能真正取得文训的信任,打入新罗的军医之中。
  这样的把戏,对于一个在战场中摸爬滚打长大的孩子而言,实在是再熟稔不过来。
  三猫儿一见是徐容带着名士卒来了,急得几乎要扑出牢笼,又忌惮着那士卒手中的兵器,只敢仰着脸,可怜巴巴地望着这位好心的医助教。
  “怎么脸色这么差,是没喝水吗?”徐容用朝鲜话和他交流。
  三猫知道这里是要说朝鲜话给那偷偷瞧着的新罗兵听的,也用朝鲜话回他一句:“是的,徐兄你有没有带水来,能不能给我喝一口。”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不好过。”徐容怜悯地看他一眼,从腰间取出一个胀鼓鼓的水囊,还没来得及拔开塞子,就被三猫儿隔着牢杆抢了过去。
  三猫儿就像一个在沙漠中行了许久的人,捧着水囊咕咚咕咚往嘴里一股气灌着,非把猫肚子灌得滚圆的西瓜似的。
  “别喝了。”徐容忍不住用汉语喊了一句。
  跟来的新罗士卒立即悄悄用匕首顶了顶他的背,示意他不准说汉话。
  三猫一口气喝了个饱,才擦了擦唇边的水迹,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笑着对徐容道:“怎么能不喝了呢?我都快要渴死了……咳咳……徐先生,你看我这个病,是不可能好了的,能混到今天,已经是我的福气了,你这一口水送来了,我就算现在死,也死得不冤枉呀。”
  他又低声咳嗽几句,双手抓紧了牢杆,像抓紧了什么救命的绳索似的,五指几乎都要刻进去了。
  “徐先生,你……你是个好人,三猫儿能有今天,是三猫儿的……”
  他话音未尽,突然跪跌下去,整个人抽搐着蜷成一团,像个睡觉取暖的猫儿似的,把脑袋深深地埋进肚皮里。
  饶是这样,他唇角漫出的鲜血还是渐渐染红了褴褛的衣衫,徐容只听见他痛苦地呜咽几声,就渐渐没了声响。
  跟来的士卒拿手中的匕首轻轻一刨他的脑袋,三猫的尸体蓦地一散开,像滩烂泥似的摊在地上。
  徐容冷冷地瞧着三猫儿七窍流血的尸首,眼中如含了一抹寒火,烧得眼眶都有些发红。
  “事情已成。”半响,他才收回冷肃的眼神,对那士卒道,“请带我回去吧。”
  ——
  文训刚从战火纷飞的前线下来,还没有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就瞧见候在帐前的金川。
  他对这位地位崇高又足智多谋的老军医一贯十分礼遇,再加上此番以传尸之疫败唐军后营的计策也是出自他老先生的高见,就更不敢对他有些许怠慢。
  他忙不迭把人请来帐中,听他谈及今日后营的要务。
  金川抚着长长的白须道:“其实也无别的事,不过为了前几日来投诚的医官徐容。”
  “先生不是说他不可全信吗?”
  金川点点头:“一开始,老夫也怀疑他是想借那传尸病人谋害我军将士,但这也未免也太蠢了,传尸非一日的功夫就能扩散开去,更不是一个人就能传染给全营的。而他带来的人也太显眼了些,所以老夫才说他可信,而不可全信。”
  “本将也听说了,他今天已经鸩杀了那个传尸病人,已证明自己的忠心。”
  “所以老夫才特地来禀告将军。”
  两人一面攀谈着,一面坐了下来。
  “先生是觉得此人可以委以重任?”
  “不,此人既然能背叛唐军,有朝一日也能背叛我新罗,再加上他能对自己的亲信下手,就说明他是个只讲利益,而不讲道义的墙头草。”金川徐徐饮下一口茶,才将今日真实的目的一一道来。
  文训疑惑地望着眼前这位见多识广的老人:“那么先生的意思是不用此人?”
  “也不可。”金川抚手道,“他已经拿出了如此大的诚意来投靠,如果被我们所弃,那么以后都不会有人敢向我们投诚了。”
  “所以。”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如落定一颗棋子,“此人可以用,而不可以重用。”
  文训听他利弊剖析一响,也觉得此话颇有道理。
  “先生打算如何处置此人?”
  金川沉吟片刻,才缓缓道:“让他暂且在后营工作,而前帐的剧情机要,万万不可让他知道。”
 
第78章 此战告捷
  纷飞的战火下, 黑夜也变得如白昼一般,火光如织天的红霞, 从城门烧到后营的天顶。
  兵械相交的声音混着将士们冲锋陷阵的呐喊声,以及军鼓一阵又一阵隆隆擂动的声响,穿破已经岌岌可危的城门,灌入后营中忧心忡忡的大夫们的耳朵里。
  激战就在前方,而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死守病帐,照顾着一波又一波被送进来的伤员。
  “柳叶刀。[1]”
  立即有人递上一把三寸长的小弯刀,胡志林低声嘱一句“忍住”,手起刀落,两三下将伤口的创面清理干净。
  受伤的病员口中衔一块麻布,一口牙齿几乎咬破布块, 才算勉强撑过这一遭。
  吴议马上端来一碗调兑得七七八八的“生理盐水”,一股脑从伤口处淋下去, 接着才麻利地替他敷上纱布。
  上一个负伤的将士才被抬走, 下一个流着血的躯体便被送到眼前, 吴议撑着疲惫的身体, 麻木地继续着眼前的工作。
  所有轻伤的伤员就咬着牙忍痛回到自己的营帐, 而重伤患者则留在南丁帐中,由大夫们十二时辰轮班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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