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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太子争影帝的日子+番外 作者:叶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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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娱乐圈 古穿今

  陈岱川转头看向这边的时候,沉静的脸才清晰起来。
  李从一在他对面坐下,一眼就瞅到了放在桌子上的剧本,《质子》。
  李从一有些感慨,他一年多前用这剧本换来了一个男主角。当时,他怎么也想不到,短短一年,他就能经历这么多跌宕起伏的剧情。
  生活可比电影敢造多了。
  “看看吧。”陈岱川挥手让服务员下去给李从一端一杯热咖啡,又对李从一说:“改过的地方我给你标注出来了,不多,很快就能看完。”
  这习惯和李从一还挺像。
  李从一翻开剧本,改过的基本上都和太子宣慈的剧情有关,加了点太子的戏份,改了点他做过的事情,还表现出太子很欣赏李丛。
  比如把最后一场太子赐下毒酒的戏,就改成了其实是太子的心腹高璋自作主张毒死了李丛。
  李从一很理解,陈岱川既然要客串太子,太子的人设就不能太负面。
  “行,我没意见,挺好的。”李从一说,甚至他觉得有些剧情改得还挺符合前后因果,好像太子是曾经真的做过那些事一样。
  毕竟李从一也只是从自己了解的角度写,太子那边到底如何运作他也不清楚,可能部分剧情会显得有些含糊,只有行为和呈现出来的结果,没有太多的心理分析和行为动机。
  “真没?”陈岱川确认了一遍。
  李从一真诚地摇头。
  服务员端来咖啡,李从一啜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陈岱川说:“那就按这版定下来了。”
  李从一点头,好奇:“你打算拍了吗?”
  “还不急。”陈岱川的神色难得的出现了一丝犹豫,食指轻轻地敲着剧本,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李从一察言观色,试探问道:“你对剧本还不满意?”
  “也不是不满意。”陈岱川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他想到的是前世李丛死后,他在李丛屋内见到的那个纸团。
  纸团上的字显然是李丛留下的临终遗言,但又被揉成一团给扔了。
  陈岱川摸不准李丛到底想不想留下那些话,也因此,他一直决定不了要不要在剧本的最后,给李丛加上一场写下遗书的戏。
  毕竟,那是李丛唯一留给世人的东西,而陈岱川又是唯一一个看过的人。
  如果可以,陈岱川不愿意让它消失得无影无踪。
  虽然时隔多年,陈岱川也记不太清那纸上写了什么,隐约只记得几句细碎的话,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句“与人无尤,与天有恨”。
  陈岱川于是想到询问李从一,心想也许作为剧作者,李从一对李丛有着不一样的理解,或许他能给出一些想法。
  “你觉得最后一场李丛死亡的戏里,李丛应该留下点仪式姓的只言片语吗?他活得轰轰烈烈,死得却悄无声息,总觉得有点遗憾。”
  李从一一怔,被这看似不经意的话戳到了灵魂深处的记忆。
  他曾愤懑之下挥笔落墨,又于心如死灰时将纸张揉了,他无力面对自己落拓的死亡。
  写剧本时,李从一没有加上那段话,或许是因为还依旧带有前世自暴自弃的无力感。
  然而现在,李从一的心态却有些变化,因为陈岱川说的“仪式”。
  他想起了面试《山海经》时遇到的葬礼,也想起了在话剧社看到的《如烟》,它们都浓墨重彩地为死亡举行仪式。
  因为死亡实在是太轻了,不加以厚重的仪式,不郑重其事地标下一个句号,总像是一阵烟雾飘过,空荡荡的,徒留一阵没来由的冷意。
  李从一该给李丛一个死亡仪式的。
  “留。”李从一只说了一个字,却好似用了很大的力气。
  正好咖啡桌上有进口钢笔和精美的纸笺。
  李从一拿出那只钢笔,在剧本最后一场戏的空白处就开始写:生得潢胄身,却是下贱命。笑看零丁二十载,俱是浮萍俱是尘。与人无尤,与天有恨!
  寥寥几十字,李从一写完,掌心竟然都出了汗。
  他把剧本推还给陈岱川,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陈岱川随眼去看,想着怎么把他还记得的那八个字给补充上。
  然后,陈岱川猛地瞪大了眼,神色肉眼可见地剧变——他从未如此的失态过,可他完全没办法控制住自己此刻的惊讶。
  幸好李从一也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发现眼前人的异常。
  陈岱川闭上眼,深深呼吸,调整自己过分快的心跳。
  好半晌,陈岱川才睁开眼,用尽量平静但依旧颤动的声音问:“这是你写的?”
  李从一点了点头,兴致不高的样子。
  “原创?”
  李从一心绪被拉了回来,老大不高兴:“当然是原创,我还会抄袭吗?”
  陈岱川不言语了,向后靠在椅背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深邃地盯着李从一,其中情绪翻腾滚涌,如积云浓重的暴雨天空。
  “你怎么了?”李从一被盯得毛骨悚然,不由心里一个咯噔,冒出一个惊悚的猜测来。
  该不会他写的那几句话其实流传下来了,而陈岱川在某本史料上看到过,然后他还大言不惭地说原创?
  完了,人品没法保证了。
  李从一心虚地别过头去,心里还纳闷,他查过南宣的很多资料,没道理没发现他的话流传下来了啊。难道陈岱川有权有势,看到的历史文献都比他全面一点?
  这个资产社会也太不公平了!
  “咳咳。”李从一越想越心虚,企图转移话题。
  陈岱川却忽然站了起来,说:“我有点事,先走了。”
  抽走剧本,便头也没回地离开,脚步快到几乎有些仓促。
  李从一瞠目结舌,陈岱川这么厌恶抄袭的吗?
  他连忙掏出手机,查刚刚那几句话有没有被历史学家挖掘出来。
  网上一片空白啊。
  他不知道,陈岱川此刻也握着手机看网络页面。
  没有,目前没有任何一篇关于李丛的历史报道,涉及到他留下过任何字句。
  陈岱川嘴角紧抿,坐进了车里,双手握紧了方向盘,却迟迟没法开动。
  一个猜测,在他心里疯狂鼓动,犹如被野火燎个干脆的秋日草原,火焰冲天而起,瞬间铺天盖地都是热浪。
  如果他还能在这个时空活着,那么李丛就也有可能。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陈岱川才在幽静的地下停车场找回一点理智和思维。
  他立即发动汽车,驱车开往这城市的一座著名学府,直奔历史学院行政楼。
  这里有位老教授,是研究南宣历史的专家。要说对南宣的了解,陈岱川虽然知道得细致真实,但还真没教授知道得事无巨细。
  陈岱川因为很关注南宣,和老教授成为了不错的朋友,时常从教授嘴里听见遥远往事,别有一番感慨。
  老教授刚给手底下的博士生带完课回来,瞧见陈岱川,和蔼笑道:“好久没见你了,工作很忙?”
  陈岱川脸色凝重,没有说客套话,直接把今日突然造访的原因说出来:“教授,我想让您看下,这段话,有文献记载是李丛说过吗?”
  陈岱川摊开剧本,指着李从一刚刚写下的那些字。
  “字写得很好看啊,笔锋俊逸,如走龙蛇。”教授由衷地赞叹,随后再去看内容,缓缓摇头:“没有。”
  陈岱川又强调问了一遍:“绝对没有?”
  教授笑道:“李丛在南宣历史中也就那么二十多年,做的也多是谋士之事,存在感并不强,文献可记载的不多。如果他留下了这么一段话,绝对会被反复提及的。”
  陈岱川缓缓吸气,事情已经愈发明朗了,一步步接近他的猜测,让他居然升起类似于近乡情怯的紧张。
  教授看了剧本几眼,好奇道:“这是你要新拍的电影吗?剧本写得可真够考究严谨的。你看,这段提到了蟠螭纹,蟠螭纹历代都有所区别。剧本上写到四条腿、细弯眼的这种蟠螭纹,本来是在南宣后一百年才出现的,但就在半年前,有个考古队挖出了一个南宣时期的墓地,才把这种蟠螭纹的出现向前推进到南宣,这事算不了大新闻,就连历史学界,这么快知道的都不多,没想到你的编剧团队居然也注意到了。还有……”
  这剧本,一年前就被李从一写好了。
  如同晨钟在山间轰然敲响,沉睡的刹那间苏醒,金光于重重山峦间一跃而出。
  陈岱川伸手按住左胸口,那里剧烈起伏着,心跳快得仿佛要挣脱飞走。
  “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老教授还在夸剧本的细节无比到位,忽然见陈岱川一动不动,眼眶居然有点发红,他不由地担心:“是不是事业上遇到困难了?”
  陈岱川缓缓地摇头:“我只是,有点开心。”
 
第44章 相认
  一直到二十四小时过后,陈岱川才拿起手机,按住那个半熟悉半陌生的名字。
  “李从……一。”陈岱川把最后的“一”字咬得很轻,“今天有时间吗,还是昨天的老地方,我有些话和你说。”
  “有。”李从一立即答道,有些紧张。
  实际上,从昨天陈岱川突然离开后,李从一就感觉到一丝怪异,电话里陈岱川刻意压稳的音调更是把这份怪异加重,让李从一心里七上八下的。
  李从一想着昨天陈岱川到得比他早,今天怎么着也不能让陈岱川继续等他了,于是都没怎么拾掇就打车赶往那家咖啡店。
  但等他到的时候,陈岱川还是已经到了。
  李从一细琢磨原因,不禁悲从中来,人陈岱川有钱有势,开的是几百上千万的豪车,他随手打的快车能比得过吗。
  随即,李从一看到陈岱川笔直地坐在那,身体肌肉绷得很紧。
  这个状态的陈岱川还真是少见,他给李从一的感觉好像永远都是云淡风轻的。
  李从一如临大敌地坐下,面上还特别乖巧地展露一个笑容。
  陈岱川没说话,只是目光一寸寸地移过来,分量沉重地压在李从一身上,黑色的瞳孔满是李从一没法看懂的探究和更深层次的情绪。
  李从一被看得有点发毛,开始猜测是何方神圣把陈岱川吓成这样子,就算他“抄袭”也不至于让大老板风云变色,该不会是孟泽那混蛋说了什么“你不把李从一交给我,我就让平川破产”的威胁吧。
  所以这眼神,是决定把他送出去的愧疚?
  一如范蠡把西施献给吴王夫差时候的心情?
  李从一连忙用意识清空脑子里那些有的没的,咳嗽了两声,决定打破沉默。
  但陈岱川微微动了动。
  李从一立马闭嘴,等陈岱川先发言。
  陈岱川注视着他,郑重开口:“李丛,我是宣慈。”
  李从一一怔,这是什么路数?
  难道这就是影帝的觉悟,已经开始对上戏了?
  李从一正准备将戏就戏地喊一声“太子殿下”,就见陈岱川的眼神忽地幽远起来,好似透过他的脸,看到了遥远灰暗、凝固在史书里的曾经。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应当是你入宫那一天,当时你才九岁吧,被一位公公引着去见父皇,经过崇德殿的时候,我正好被父皇罚跪在殿外。那天在下大雪,我全身都落了一层雪,我听闻你的国家地处南方,终年温暖,应该是从没见过落雪的。你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这便是堆雪人玩吗?公公呵斥你一句大胆。”
  陈岱川轻缓的声音无比清晰地落在李从一的耳里,然而李从一却像是没听懂般,神情茫然而无措。
  双眼开始变得模糊,那是纷纷扬扬的大雪隔着千年的时空,又下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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