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睿啼笑皆非地看着他,忽然猿臂轻伸一把扯掉邱明泉面前的抱枕,纵身扑上去,阴森森地邪气一笑:“是啊,白天是正经的商业精英,晚上就变身无法自控的床笫狂魔,你猜对了。”
说着,手下就毫不留情地攥住了邱明泉的腰肢,轻轻一握,口气忽然变得诱惑又挑逗:“你会喜欢晚上的这个人格,我保证。”
邱明泉“啊”地惊叫一声,清亮的嗓音瞬间变了调:“别、别……”
那么重要而敏感的地方被这样对待,几乎是他处男人生中从没有过的经历,瞬间就像有无数电流穿过四肢,急剧奔向鼠蹊,再冲击向那可怜兮兮的前面。
“你你、你说清楚……”他又羞又窘,又挣扎,“我不行,真的不行,这太奇怪了……我没办法……”
这是什么状况,怎么身上的这人一旦这样邪恶又霸道,他就恍惚觉得真的变成了另一个人,和他肌肤相亲的时候,似乎这个时空中的那个封睿就不见了?
一旦有这样的感觉,就总觉得哪里都不对,他只觉得快要被逼疯了!
“没办法什么?”封睿重新开始旧话重提,一把捞住乱爬的邱明泉,顺势把他雪白的棉袜褪下,大手火烫,在他玲珑足踝上轻轻一握,语气暧昧地惊叹,“明泉,你的脚好白。”
啊啊啊!邱明泉只觉得快要疯了,心里想要拒绝,可是身体早已经再诚实不过,裸露在外的脖颈、双腕、小腿和双足都红得不行,封睿随便在哪里轻轻一划,就能引来一阵轻颤,近乎痉挛。
想说话,嗓子是哑的;想拒绝,身体是软的。他呜咽几声,终于委屈地轻轻啜泣起来。
封睿这个王八蛋……不想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做第一次啊,可是根本就抗拒不了。
上身被脱得只剩下最后一层单薄的衬衫了,下身则更加可怕,成了被重点攻击的对象,一阵软脚虾般的无力抵抗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剥得只剩下最后的裤,修长而纤细的小腿全都光裸着,线条匀称又优美的大腿也完全露了出来。……
可是,封睿终究还是停了下来。眼角传来一片温热的触碰,封睿怜惜又无奈地轻轻吻去了他的泪水:“怎么了,只是亲一下,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哭成这样?你可叫我……怎么开始啊?”
邱明泉转过脸,狼狈地把脸埋在了丝滑的被面里,不一会儿,那一片就濡湿了。
“好了好了,我说。”封睿苦笑起来,想把他的脸解放出来,邱明泉却死死埋住不动。
“我知道了,不说清楚的话,你大概会觉得床这件事,像是在出轨?”封睿看着那片泪湿的痕迹,又是好笑,又是感动,“你啊,怎么会这么别扭,这么傻?”
邱明泉一动不动,可是通红的耳朵却悄悄侧过来,摆出了一个“洗耳恭听”的暗示来。
封睿看着那可爱的耳朵,忽然恶狠狠一口含住:“你还要不要听,要听的话就别再诱惑我!”
邱明泉惊喘一声,双脚不由自主一蹬,像是被抓住耳朵提起来乱蹬腿的小兔子一样,直看得封睿又好笑又好气,他一个侧身重重压在邱明泉身上,令得他无法再动:“够了啊,听我说话,不准再动一动,动一下我就不保证什么了!”
他暗示地动了一下,嚣张地显示着自己的傲人尺寸,满意地感觉着身下人瞬间僵硬如石头,像是被吓得魂不附体般。
他叹息一声,凑到邱明泉耳边:“我早就和你一起重生了,你还没想明白吗?”
邱明泉终于猛地从被面上抬起头:“啊?”
“啊什么啊?笨死了。”封睿飞快吻上这送上来的猎物,在他柔软唇瓣上啄了一口,“上辈子,我有玉石防身,摔死了本该直接重生的,我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他轻轻在邱明泉那软如花瓣的唇上厮磨着:“可偏偏你这个笨蛋抓走了我的玉石吊坠,我的一缕残魂被封在玉石里保护下来,结果和你一起重生后,因为魂魄缺失一部分,上一辈子的记忆被封在玉石里,自己就不记得了。”
“啊!”邱明泉呆呆地听着,都顾不上唇上一再被袭击了,“那、那玉石不能共存是怎么回事?”
“因为玉石不一样啊。”封睿懒洋洋地道,“我们回来时,带回来的玉石沾染了你的血。其实远慧大师早就提点过了,玉石才是关键。假如玉石完全一样,我估摸着,就算你重生了,也不影响我回到自己身上。”
他耸了耸肩:“我最早的思路是对的,我撺掇着你去找少年的我自己,假如玉石相同,那么肯定那时玉石就能完全融合,玉石中封住的这缕魂魄也就能回去,补全了前生的记忆。可结果,没想到……”
他叹口气:“玉石不同了,就成了时空中的bug。所以就算重生了,我也丝毫没有前生的记忆,见到你也觉得陌生。啊不对,小时候第一次见你,我还是觉得有种古怪的熟悉感。”
邱明泉终于听明白了,他怔怔看着封睿:“所以,等到在灾区时,玉石又染上了我的血,它就具备了融合的条件,是吗?”
“应该是,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总是梦见前世的事情了。”封睿补充道,“但是两块玉毕竟只能存在一块,应该需要破坏掉这块外来的,才能把封在里面的那点残魂放出来。”
邱明泉还是有点糊涂:“那、那玉石你被砸了的时候,你的残魂也没回到本身上去啊?“
“接触肯定是必要条件嘛,这都想不明白?”封睿得意扬扬地轻笑,“我阴差阳错地把玉石砸了,玉石再也护不住残魂,它附在千万碎片上,本该散逸的。幸好有远慧大师出手相助,送了开光的香囊护住了这一缕残魂。”
邱明泉喃喃道:“我懂了……所以昨晚上,你无意中把自己的玉石放进了香囊,终于形成了接触,附在碎片上的魂魄终于回去身体了?”
“是啊,魂魄俱全,才是完整的我啊。”封睿轻轻一笑:“昨晚上我醒来以后,就什么都想起来了,是啊,前世今生,所有的一切。”
邱明泉呆了好半晌,忽然发怒:“那你为什么醒来不说!装什么装呢,戏耍人很有意思吗?”
“我……”封睿有点狼狈,低眉顺眼地小声道,“这不是一时受冲击也挺大吗?你看,一下子那么多数据涌进来,就算是酷睿I7芯片也会当机的嘛。”
邱明泉瞪着他,冷着脸点点头:“是重生回来的没错了,酷睿I7都知道。”
封睿脸色一红,看着邱明泉,慢慢地凑了过来,小声软语:“重生什么的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看,这一辈子我们多么和谐多么美好。”
邱明泉瞪着他,心中依旧气恼:“和谐个鬼,你爬开点,我需要点时间消化一下!”
封睿歪着头,极其古怪地看着他:“明泉……你真奇怪。”
“我奇怪什么?”
“你居然都不想试试真正的和谐。”封睿慢吞吞地道,站起了身,当着他的面,开始好整以暇地去脱自己的衣裳。
一件件,从外套,到毛衣,再到下面的长裤和内衣。
充满力量的肌肉,近乎完美的身材比例,有着年轻男姓最美好的肌肤光泽和形体线条,漫不经心的动作如同优雅的猎豹。
邱明泉口干舌燥地看着封睿的动作,满脑子里全是逃跑的信号在疯狂叫嚣,整个屋子因为封睿的动作充满危险,荷尔蒙的气息在飞速发酵,像是在这私密空间里随时被点燃,然后爆炸。
邱明泉踉跄后退,忽然脚下一歪,就被突出的床角撞到,上面的床柱微微一震。
封睿终于停下了动作,似笑非笑地看着面红耳赤,双腿发软的邱明泉:“你知道布置家装的时候,我为什么叫你买这种床吗,带着床柱的?”
邱明泉恍惚地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么陷阱,可是依旧脱口而出:“不是因为……你说中式家具好看?”
“不。”封睿好整以暇走过来,一步步就像是盯紧了猎物的野兽,“只是我的恶趣味而已,这种床不仅结实,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在床柱上绑住不听话乱跑的人呢。”
邱明泉惊跳起来,拔腿就往门口跑——不行的,只偷偷看了那么一眼,他就真的被对面男人身上某处的尺寸吓到了。
虽然陪伴了十来年,可是都是声音,两个人都正正经经的,也根本没谈论过这种事啊!
这人成年后回来,他也只看过他隔着衣服的身材大概,这样忽然毫无遮挡地坦承相见,他心里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念头:
——还是柏拉图的比较好!比高中时大了那么多,来真的,会死人?……
刚跑到门边,身体就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了,搭在门上的清瘦手腕也被人果断地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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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巧地轻轻摩挲着他的手指几下,邱明泉就手指发抖,松开了门锁。
封睿含着笑,在他耳边轻轻一咬:“明泉,别跑。我有什么好怕的?”
邱明泉嗓子里暗哑地呻吟一声,背后肌肤相贴,某处被什么狠狠顶着,叫他双腿发软:“封睿……你,你放过我……我、我没试过,不行的……”
封睿半拖半拽,转瞬就把他带到了床边,仰面推倒,强健有力的身体压下来,一双幽深眸子中像是有万千波光,深情无限:“好明泉,可怜可怜我。“
他收起了危险的气息,只露出纯良和热情,哄骗着这又笨又甜美的爱人:“无论怎么算,我和你一样,这辈子都是处男一个。”
他委屈地向前挺了一下:“二十四年啦,它真的只碰过五姑娘,我发誓,在美国时它都规规矩矩的,又单纯又老实。”
邱明泉被他顶得猛地喘息一下,心里只想委屈地骂句脏话出来:骗子,鬼话!这东西也算老实,那天底下还有坏东西吗?!
“你看,假如我们十八岁成人就开始,六年来每天只做一次,那么到今天也该有2100多次了……”
邱明泉大脑早已经当机,可以本能犹在,就脱口而出颤声道:“是、是2191。”
“嗯,不是2190吗?”
邱明泉糊里糊涂就答:“六年里好歹有一个闰月?……”
封睿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差点从他身上滚下来:“亲爱的,你的口算真棒。”
邱明泉燥得无地自容,封睿已经重新欺身上来,在他耳边轻轻调笑:“我口算不好,不过我可以试试用嘴巴做点别的,要不要试试看?”
邱明泉正要嘴硬拒绝,可是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双唇就被狠狠堵住了。
“嘴巴可以做的事很多,不仅仅是亲吻,我教你啊。”耳边,那个声音宠溺地像是要滴出水来,“明泉,我发誓,我会很小心、很温柔的。”
床柱摇晃,灯影阑珊。
紧锁的卧室里,从来都是孤身一人的大床上,只剩下叫人耳红脸热的情动声音和渐渐加大幅度幅度的动作。
一声压抑的惊叫,带着痛楚,却又含着点强忍不住的婉转欢悦。
紧接着是封睿紧张的低语:“忍忍,交给我。别这么紧张,放松……相信我,我绝不会真的伤害你的,乖。”
……
情人节欠下的债务,迟早要还的。
邱明泉在一次次的惊涛骇浪中,脑海中翻腾起恍惚的念头:欠债不还是逃不过去的。积攒了几十年,积攒了一辈子,这债务在归还本金的时候,利滚利的高利贷算上复利,那果然就是一个惊人的数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