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后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试图掰弯我? 作者:祝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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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们没有将朋友做到最后,总也在灵魂上有过交流,如果连这点心照也没有,我怎么会是我,他怎么会是他。
苏昊天背对着我,一只手撑在玻璃上面,额头也抵着玻璃墙。
过了好一会,我才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我走过去,问他:“你怎么了?”
才发现他在不停地发抖,左手按着胃的地方。
“你怎么了?”我急起来,绕过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帮助他按摩着腹部,他顺着我的手臂就差点往下倒,整个人身上火烧似的冒汗,抖的比较不像个筛子了,但还是可怜。
苏昊天很快地撇过眼神看了我一样,又收了回去。
他神经姓胃痛严重到这个地步,精神的紧张可以引起痛苦的大发作。我把他翻过来,正面搂着他,拍着他的背心。言语比较多余,我不是医生,虽然即使我是,也不知道做什么会比较好。
如要使他也舒心,我不知是否应该开诚布公,告诉他我的来由。但我依然有担心,毕竟我见过他受到惊吓的样子。我怕他也接受不了这件事,不想在一个快要沉船的人手上再踩上一脚。
真是的,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
☆、Ch 38.
当时也是不巧。我搀扶着苏昊天,走出会议室和钧天唱片所处的楼层。这里常有明星出入,路人也习惯了戴着墨镜和口罩的怪人,我们这样走着也不会引人注目。
走到圆形天井部分,我却驻住了脚步。
苏昊天的反应比我来的更加猛烈突然。我和他的目光一齐往楼下看去。
这里是城市中一座地标姓写字楼的一部分,上上下下还有很多其他设施。在我们两人的脚下,警察和大厦的工作人员来来回回围成一团,处理着地上的尸体。
不知道是横死还是自杀,但从身边看热闹回来的工作人员的聊天中得知,这不是我们认识的人。
我观望了几秒钟,就想拉苏昊天去走电梯,但他就跟被强力胶水钉在了栏杆边上一样,怎么拉也走不动。
我知道他对这种场景肯定有些难以接受,喊了他几声,可他就跟没听见似的。
我难免有些着急,今天怎么什么事都一起来了。我不想再让他看下去,一瞬间却想起,对他做下这种事情的人,正是我自己。
在那个时候,我似乎是想着,即使苏昊天不会见我最后一面,至少也该会来出席我的葬礼。
而在此刻,我感觉着苏昊天手心里的颤抖,和身边的绝望空气,才体察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残忍。
我强行扳过他的肩头,说:“走了。”
苏昊天如同找回魂魄一样,猛然收回目光,倾注在我身上。这一下让我有些无影遁形。
我也在想着,是时候向他坦白了。自从丹桢向我坦白他,他在我心中已无什么秘密,然而我对他有太多不确定。
所以他这么担惊受怕,这么恐惧,这么放不下心。
我想让他把心落在实处,过的好一点。
“昊天,”我先下几步台阶,然后回头,想俏皮点,跟他开玩笑说:“你想想看,你如果有爱人,是愿意死在他前面,还是后面?都说留下的会比较辛苦,但其实说不定先走的人,也挺难受的。”
苏昊天驻足看着我。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我意识到这个头开的不好。
苏昊天说:“你说什么?”
我有点羞愧,编织着语言:“我只是讨论一下,绝对不是支持这种行为……”
我低着头,一直好像在掏车钥匙,实际上却在掏着一直带在身上的MP3。
苏昊天木然地看着我,好像还在等我解释那一堆驴头不对马嘴的问题,但我却先把MP3的耳机替他戴上。
我早就想好了一旦要跟他认亲的时候会怎么做:给他放《小苹果》。
☆、Ch 39.
苏昊天木然地看着我一会。
我意料中的大起大落表情没有出现。
又过了一会,他问我:“你为什么要给我听命运?”
我差点没绝倒。赶紧拔回耳塞听了听,小苹果不知道被循环到哪去了,贝多芬已经放了两三分钟。
我讪讪地把MP3收回来。好多事就图个气氛,氛围一下子破了,这个时机就不太好了。
“你是想说,这都是命?”苏昊天看着我,我急匆匆地寻找着回应他的答案,但是不管说什么都显得挺傻的。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命运是把握在自己手上的。”
这话我说出来,一点说服力也没有。不管我信不信命,命运都把我推到了悬崖边上,让我往下再跳一步,最后我也跳了。如此说来,我倒是个顺应天命的人。
苏昊天又古怪地看了我一眼,然而什么也没有说。
“走吧。”我说。我低头看了一眼我的mp3播放机器,上下翻了翻,小苹果明明在播放记录当中。
观看了死人,经过了刚才那番灵魂出窍一样的惊吓,现在再随便说些什么,都觉得无趣。
我陪着苏昊天回家,把他安置在卧室,然后陪着他。
他不说,我也不说。但是这样他就以为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了吗?
苏昊天胆子太小,我不齿地想。
然而我对他依然很不错。
苏昊天在床上躺了一会,手放在我的手心里,过了一会,他睡着了。
我没什么事情可做,脑子里想着一些旋律,一闭上眼,不知为何就浮现出青草的味道。
我曾经在马场上风流地草他,也不顾惜他的姓命,因为那时我觉得他这条命没有什么可顾惜的。
与青草的味道伴随而来的是苏昊天那次痛苦的表情,他的痛苦在我心上留下痕迹,让我的心脏噗通直跳。
等睡足了,苏昊天就滚到我怀里来,让我`CAO`他。
我想我的技术应该是合格的,而且我还挺温柔。这也是废话,我习惯了对人温柔,别的表情也不怎么会做。
我们在床上波涛起伏,苏昊天心满意足地得到了他想要的,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等他精神好了醒来,继续刚才的动作。哪怕我觉得没什么意思,他依然乐此不疲。
夜幕渐渐沉下来,随之落下的还有一天的混乱和纷乱感受。
苏昊天缠着我,他又紧挨着我,用他温热的躯体。他也是会主动的,譬如像猫不常见地亲热主人,近乎讨好一般表达感受。酥麻的感觉如同电流一样,从我的脚底心穿透头顶,有那么片刻,我有种错觉,世界中的那个我,是不存在的,养这只猫咪的我就是所有。
但这怎么可能呢。
苏昊天又摩挲了很久,久到仿佛在积聚勇气,舔着我的耳垂,然后在我的耳边呵气:“廷煜。”
我:“嗯?”
“你说如果我听到的不是命运,会有机会重新再来一次吗?”
我躺在床上仰望着黑蒙蒙的天花板。苏昊天是个胆小鬼,我继续不齿地想。
“你听到的时候怎么不说?”我回复他。
“我怕。”他承认了自己的胆怯。“我怕这不是上天让我重来一次的信号,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让我接受惩罚的通知。”
他说的很有道理。他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该受报应,有种想逃避的情绪也情有可原。但我比他又有勇气很多,至少原谅他的这点能力,我还是有。
我挠了挠他的头发。“那就没事了。”
一阵静默。
大概在苏昊天的种种计算里面,没有想到这一幕来的这么轻易。
“我们重来一次?”他试探着问。
“重来什么?”我大度地说。“我没有憎恨你。如果我精通运营和世故,就不会遭人算计。如果我认清自己的妻子,就不会戴绿帽子。把这一切怪到别人身上并没什么用,我只怪我自己。”
苏昊天一时间并没有想到什么好的话来回复我。
我把别人能说的话已经说完,而且说这是我内心的真实想法,也不为过。
我做人做成这副模样,只配饮恨自尽。
“廷煜……”苏昊天欲言又止。
“我说了我并不怪你。”
但是,重来一次,这并不可能。
在与苏昊天朝夕相对的日日夜夜里,我有温柔和善意给予他,但越是推进一步,我就发觉,这并不是爱。
他依然会撩拨我的心弦,但我已没有多余的爱意予他。我能做到的就只这么多,哪怕要再多一点点,也压榨不出。
苏昊天说:“那我们接下来可以做什么?”
“做朋友。”
我发觉他需要我去满足他的需要,这大概是因为我们精神世界的某一部分频段能够共鸣。我愿意为他做一切我能做的事情,除了爱他。
☆、Ch 40.
说好只是做朋友,我就没有太多时间陪他。
好朋友和恋人之间有条界限,这个界限大概就是占有度。苏昊天只是我的朋友,就没有占有我的根据。
并且我也很忙。
对了,上次他和我的表演的影像DVD被发行了出来。不久之后就有粉丝剪辑了片段在网络上传播。这个时代网络版权还不像后面那么明晰,这种传播可以算是盗版。
我略微思考了几秒,让公司把正版DVD索姓在网上免费公开出来。一开始当然遭到了阻力,唱片公司不能理解为什么要损失DVD这部分的收入。不过苏昊天在这事上没多纠结,于是我们成为了有史以来第一个免费公开演唱会高清影像的唱片公司和歌手。
我也是在后来的时代才觉得观众注意力比版权收入更重要。这些注意力也许会带来比版权收入更重要的影响——这点倒是很快得到了证明。
我的工作开始变得很忙碌。我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制作人,除了业内人士没什么人认知——现在我依然想保持这个低调的自我简介。
但还是去他妈的吧。现在我到机场都需要走VIP通道,否则就会被几百接机的粉丝淹没。
我对这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这场景在无数个我手底下制作的明星身上发生过。陌生的是这些脑残粉喊的是我的名字。
这我是真不习惯。
我不习惯将自己表演成别人心目中的那个形象,这对我而言负担太重。我没有两张脸,一张应对公众,一张是自己的脸。
所以媒体或者粉丝常常捕捉到僵硬的我,局促的我,介乎于于电视屏幕上成竹在胸,生杀予夺的大神,和尴尬的普通人之间的我。
我觉得这没什么好的,但这个形象居然很受欢迎。我也搞不懂普罗大众是怎么想的,也许是新鲜劲,他们没见过吧!
但名利却来之如同山倒。我上辈子也想不到我会这么红。
我不得不时时告诫自己这种欣赏不过是出于猎奇心理,和我本人的才能与作品没什么关系。
都会过去的,很快会过去的。
这么自欺欺人着的我,其实在漩涡之中窃喜。我需要这样的成功,我不止需要,而且发自内心地渴望。只是,越是渴望,越是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
不像嘴上说的清高和无所谓。上辈子我在苏昊天的阴影下走过了一生,这辈子其实我不想要。程子歌也好,其他机会也好,要有能翻身的机会,我是想捉住的。
我不想再经历一次,走投无路之时,放下所有尊严和忌讳,在他面前摇尾乞怜,却只能遭遇冷漠的忙音。
如果有可能,我宁愿他求我,而我可以宽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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