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是这样的师尊+番外 作者:BY若白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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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对于现在的萧让来说,他度过的时间并非顾然等人的十年而已,而是整整有一千余年。当年他去了菩提界寻找轮回菩提子,却阴差阳错入了菩提树心中。
“那里自成一界,时间流逝与凌川界和菩提界也不同,有凡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朝夕更替,花开花落,便又是一个轮回。里面没有其他修士与争夺,是个世外桃源也不为过。我带着阿诃在里面修炼,不知道是不是法则不同,晋级突破的雷劫并没有来,修炼变成了水到渠成的事情。”
“我沉溺其中,甚至有时候都忘了初衷——带阿诃来菩提界寻找轮回菩提子。直到有一天我闭关出来,平时都会等着我出来的阿诃不见踪迹。我将我们所住之地都翻了个遍,找到了他的一份留信。”
“他说,凡修士劫数将至都会如凡人化作黄土,陨落也不过在朝夕之间。他知道他的大限将至,想要回故土长眠。”
话语说到这里,萧让的眼角开始泛出黑色的魔纹来,周身的魔气无疑彰显他早已入魔。
“我将他找到时,他已经面容渐渐变得衰老……我早就知道有一天我的阿诃会因为资质,修为到极限后老去入轮回,我不想让那些禁术禁锢着他,也不愿他轮回后忘了我。”
“我入了魔,夺了菩提树的菩提子,然后融在阿诃的魂魄里,结了天地道侣契约。目送他入了轮回。我以为这是一切的结束,没想到在那菩提树心里让我发现了一件令人震惊事情。”
萧让抬起眼,魔气流转着,深色的眼眸带上戾气,“转世菩提子数千年才结一粒,根据树叶的脉络,此间有四粒菩提子被人采了去。我恰好从菩提树心中得到了这样的线索:玉息,琼初,云然,离诃。”
“离诃是阿诃这一世的道号,云然师叔的道号也是云然,至于琼初,似乎是当初那位有前世记忆倾子初的道号。玉息与凌川界上古时代的一位大能重叠。不知道诸位怎么看?”
“……”顾然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毕竟那么多的事情,怎么会有恰好巧合?他的确是知道原书的一些轨迹,可是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作为穿越者……等等,他凭什么笃定自己是穿越者,魂穿的身体再怎么也不会修炼如此契合……
“菩提子能让人记住前世亦或者是更多,敢问云然师叔,你是否早就知晓我会入魔?”萧让的话语好似在逼问,周遭的压迫却被玄澜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去。
“你入魔不入魔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与他人何干?”玄澜的声音淡漠如霜。
大殿之中的气氛凝固几个瞬息,云虚的眉头抖了抖,正打算出声缓解尴尬,却听见顾然缓声说道,“的确是知道,不过事实与预见不符,在预见之中,你体质问题没有解决,萧诃过早离世,从那起你便入了魔,万劫不复。”
此话一出,大殿之中的人都沉默了,都将目光放在顾然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复杂。人总是会对未知充满恐惧,当有人能提前预知未来,足够令他们防备。
“我早就梦到过,梦见阿诃被万剑穿心而死,我心魔横生……可躲过了梦里的噩耗,不曾躲过天人永隔的噩耗。”萧让的神情复杂,继而将剩下的话语全盘托出。
顾然理了理思绪,也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一半,他没有说穿越者的身份,怕顾一和顾家人知道后难过,同时也对萧让带来的消息产生疑惑。为何那菩提树心中还有自己的名字?
“玉息真人的名号,绝晏前辈更加清楚,要不要去把他请过来一起商讨?”云虚摸了摸下巴,建议道。
在上古时代,绝晏与玉息都是处于那一个时代的人,相信对彼此的了解也有一定的程度。
知道更多消息的顾然和玄澜对视一眼,绝晏岂止是清楚,还和那名叫玉息的真人有很大仇怨。
果不然,绝晏来后,一听见这个名字周身都冒出了杀气,“好一个融入了轮回菩提子的玉息,却想将我们都玩弄股掌。”
上古时代,人妖魔三族鼎立,各自井水不犯河水,唯有一个人族的玉息,将平衡关系破坏不说,还将凌川界搅和个天翻地覆。
“当年玉息设下九息秘境,就是为了能够将自己的一些阴私掩藏在其中,表面上用来造福后辈弟子,实际上却用陨落的弟子尸骨维持邪阵。当年我被困在那九息秘境地牢下,玉息想要炼制我的躯体好容纳死气,却低估了我的意识防备,等他飞升后,我的躯体还没有被完全炼制。”
绝晏回忆着,周身的杀气与魔气翻滚,恨不得出现在玉息面前,将他千刀万剐。
“所谓尸鬼乱,也是因为玉息不知利用何种法则漏洞将尸鬼引来凌川界,等他飞升后,阵法无人管制,因而起了两起祸端,想必你们都有印象。”
何止是有印象,两起尸鬼乱让他们凌川界的损失不计其数,尤其以千年前玄剑宗的损伤最为惨重。
若是那场尸鬼之乱未曾出现,玄褚师兄也就不会陨落,玄祁不会疯癫,玄弈更不会修为倒退,玄澜魂魄不会分割……诸多惨案,其实不过一人布局中的一步。
“他这般苦心孤诣,目的是为何?”顾然皱眉,他一直都以为这本书的原来主角是倾子初,可自己来了之后,一些轨迹就没有按照原书发展了,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改变了剧情,现在……仿佛是他们的剧情也在被别人所改变着。
“谁知道呢?不过有句话叫血债血偿。”绝晏的眉目染上厉色。
玄澜抬手抚平了顾然眉间的皱痕,“玉息早已经飞升上界,现在追溯他的过往也有些触手难及。”
“兔狡三窟,玉息本来非凌川界之人。当时与微澜界玉家有不小关联。”绝晏补充道。
“是极,我本也欲前往微澜界一趟。不过菩提树心中有四个名字,便想先回来找云然师叔,说不定有什么发现。”萧让的目光如炬,黝黑的眼眸定定的看向顾然,“可否能冒昧询问云然师叔,你记得前生多少事?”
“大概是到我死之时……”其实他在原书中存活的剧情特别少,还和玄澜没有什么牵连,可是他的脑海中就有这么一本“书”,告诉他会发生什么事情。
“也不知道阿诃能记得几何,更不知我自己要怎么去寻他。”萧让弯起唇角,自嘲一笑。
第109章 微澜有波
“世间万物皆有因果, 道既不生也不灭。”顾然出言安慰了萧让一句。“你若是放弃追寻,定然无果,若是一直不曾放弃, 自然会有因果。”
就好比被蜃吞没的玄祁师兄,最后还能从幻境中清醒。
“师叔言之有理。”萧让放下心中郁结, 飒然一笑, 他不可能放下寻找,更何况, 他早就将那人的魂魄烙印在自己的灵魂里, 上碧落下黄泉, 哪里有他不能去寻的?
一分执念深沉, 萧让的心魔又重了一分。
“我先修书一封给小燃, 上回三界秘境崩塌, 所有人都被强制送回各界, 一声道别都未曾来得及。”然后自己回来凌川界后又沉溺修炼,当初与小燃仍有传讯来往, 只是不知道顾家近况如何,先打声招呼总是好的。
顾然抬手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张符纸,这是在三界秘境时, 顾夫人交给他的特殊传讯符纸, 里面封有顾家秘法, 可以跨越屏障传讯。
将一道神识封在其中后, 符纸随后遁入虚空消匿。
微澜界, 顾家。
翻看着账本的顾燃不苟言笑, 精致的五官神情气势凌厉,自从三界秘境回来后,顾燃便从顾夫人的手中开始陆续继承顾家的大半产业。在之前,顾燃就有帮手处理这些事情,接手起来十分顺畅。
没什么难度的事情,只是这一次下属传过来的消息出了一次差错,整个书房的气氛一时间陷入冰点。
“这一次玉家显然有所针对,而你得出的情报却是这样,失职在次,主要在顾家的……”顾燃的话语说到一半,蓦地停住话头,睁眼看向半空中的水灵力波动,凌厉的五官瞬间崩塌,一双湛亮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从虚空中突然出现的符纸。
入手后果然是自己熟悉的神识,顾燃将兄长传过来的书信仔细在心中看了一遍,没有如同往日那般烧毁,顾燃给诸多惊异的下属留下一句“待命。”便从书房匆匆离去。
这个好消息,一定也要让母亲知道才行。
顾夫人在自己的院落剪花,修长的手指将那些色泽不一的花按照她的心意摆弄,闲适的目光中时不时透露出几分怀念。
顾燃赶到的时候,正好碰见自家母亲看着花篮发呆。
“夫人,顾燃少爷来了。”顾夫人身侧的侍女低声禀告了一句。
“嗯,你们都退下吧。”顾夫人点头,她有化神期的修为,在顾燃靠近时早已经察觉到了,只不过也不清楚自家孩子为什么今日突然过来找她。莫不是宗务上遇到了麻烦。
顾夫人的思绪转悠了几圈后,愣是听到顾燃满脸欢喜道,“母亲,是兄长从凌川界的来信,这一次兄长说他们要过来微澜界打探消息。”
“是然儿要回家了吗?!”顾夫人错愕的将顾燃的话语中流露出来的意思重复了一遍。
见到母亲惊讶,顾燃点头确认道,“是的,兄长他们很快就来了。”
“快去让人准备,不……然儿他们过来是要打探消息。越低调越好,免得让那些老狐狸得了消息,玉家和邬家的动静越来越有些放肆,都要提防着。”
顾夫人欣喜的神情渐渐转变为凝重,眉宇间的衡量好似一座山,有千万钧的份量,都由她一人来抗。
“这些琐碎就交给我来处理就好,母亲不必太过CAO劳。”顾燃何其不知自家母亲这么多年的CAO劳,修真界没有俗世界的弱女子之说,然而往往都是心姓坚毅的女子经历的蹉跎越多。
“燃儿,有时候你可觉得母亲不公?”顾夫人看着身形已经高过自己小儿子缓缓问道,“顾家的少主之位向来都是由嫡长子继承,在然儿失踪的时候,你一直都是被当做少主培养。我知道你的心姓,定不会因为继承之位争执。只是……你可曾觉得,它困住了你。”
顾燃闻言愣了愣,怨言?或许有过或许没有过,可他自幼成长在世家,本就不同其他人,“没有困住之说,孩儿去过兄长这些年呆过的地方,有时候会羡慕兄长,有时候又心疼兄长那般年纪就颠沛流离,到凌川界举目无亲。但这些事情,或许是生来注定,顾家护我安稳成长,我今后定然也是要守着它的。母亲不也是这样吗?”
顾夫人笑了,弯起的唇角如三月的暖风,眼中的怀念更深了些。“是啊,我也是。等你们都长大后,我便去找他了,已经快二十个年头了,下一世的轮回应当还要一起才是。”
“……”有些深情一直都被埋在心底,随着年岁增长也不曾褪色半分。以母亲的天赋飞升上界都不成问题,然而她却选择与父亲一同入轮回。
情之一字到底为何?顾燃蓦地有些明白了,就像兄长,也像母亲,或许那也是今后的自己。
顾家在低调的准备着,表面上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微澜界看起来很平静,谁也不知道风浪什么时候来,然后将他们一口气都吞没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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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忧知道自己大概行事有些放荡不羁,微澜界树敌也多,但这毕竟是他身处夜家少主之位自招来的蚊虫,拍死便是。
可如今么……
“不知这位阁下有何贵干?夜某不曾记得有得罪过阁下半分。”堂堂夜家少主,也有被人半路截胡的时候,还是这般悄然无声。对面肯定高出自己不少境界,不然肯定在靠近时就被他察觉到了。
“呵呵。”一声低笑在安静的空气中散开,戏谑中带着几分笑意,听得夜无忧只觉得有些耳熟。
“你这小娃娃倒是有趣,不像你那位嘴欠的老祖,本尊大老远过来可不是寻仇,不过也要你替我把夜未荒那个嘴欠臭小子喊出来,明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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