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万人迷如何拯救世界[系统] 作者:凤黎九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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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徽夜中来此,总不可能是真的为了寻.欢.作.乐。
此刻的时间本是极微妙的。
楚帝如今六十大寿,而楚国近年表现又极为强势,一直蠢蠢欲动,想要朝着其他三国伸出利爪,勾下一块血肉来。
如今楚帝便趁此机会,大办宴席,各国来贺,自然便有了许多试探机会。
如今燕、南、西凉三国的使者都已经齐聚,此刻再过小半月时日,便是楚帝大宴。到那时,便是百官贺寿,有各国来临,可谓是世间难得的盛事。
而阮酥玉,自然也就不会放过这次出风头的机会。
她先是在一名舞者将献舞时大加嘲讽,设计毁坏了那奏乐琴师的琴,叫请来那舞者的武安王大失颜面。
随后又在楚国声誉有损时,毅然出头,以一曲惊鸿舞赢得了喝彩一片。
之后燕国世家公子——此次燕国派出的使者出面,为那舞者求情,也被她好一番辩论。
一场唇枪舌战之下,那温润如玉,好似天人的景家公子景修然,也因她表现出来的才学对她倾心三分。
又因为她之前一舞倾城,实在动人心魄,更叫此次一齐露面的三位青年才俊,人中龙凤的美青年,都对她心生情愫。
其中楚子徽与南长隐不必多说,他们本就对阮酥玉有着极深的好感,此次也只是将这份好感再一次加深。
而这三人之中,景修然却是初次与她相见,这第一面的倾城之色太过惊艳,叫景修然至此便将她留在了心上,之后的表现,也颇有些因她失魂落魄之态。
这些种种,本都应与红袖牵扯不上什么联系。她深居春满楼中,平日也只是偶尔参加一两次友人相邀的小会,可谓是一副再寻常不过的名女支模样。
可是她擅舞。
春满楼花魁红袖,倾城倾国,舞技绝代,可谓是天下第一的舞者。
她初得花魁之名时,游学四处,将将入楚的景家公子景修然,曾经夜奔两日,千里迢迢来到春满楼,只为见她一舞。
红袖亲自接见了他。
他们共度一夜,却并没有行巫山云雨之事,只是一人击鼓而歌,一人趁乐奏舞。
一夜过罢,景修然重新上马。他将要离去之时,朗声笑道:“此生能见红娘子一舞,可无憾矣!”
红袖至此,一舞成名。
若是说舞,这世间无人能胜得过她。
因此白胥华在想,红袖可是剧情中的那位舞者?
剧情之中,那名舞者并未真正起舞,之后女主跳起惊鸿舞,她就不再被提。
剧情也只说了她容貌美艳,姓格自大狂妄,面对阮酥玉时,看她的目光十分轻蔑不屑,格外叫人火大。
从始至终未曾提起她的舞。
而她的名字,剧情之中也一直未曾提到,武安王也未曾明言。甚至到了最后,那舞者的去向,也未曾有人再提一句。
这一片剧情,关于那舞者的方面都一片朦胧荒唐,不清不楚。若是直接叫人来看,定会觉得这一部分实在荒诞无稽,惹人发笑。
为一国之君献舞之人,身份怎能不清不楚的呢?
区区一个舞者,又是有多大的熊心豹子胆,敢当面对那位和武安王不清不楚,极有可能是武安王妃的阮酥玉表达出不满呢?
这都是不同寻常之处。
可要是这人是红袖,那事情便好解释的多了。
不说她的身份,是因为她乃是烟花之地中人。
她敢得罪阮酥玉,一是因她本就身份不凡,二是因为阮酥玉曾大闹春满楼,甚至伤了春满楼中的姑娘。
一国之君的寿宴,怎会许一位勾栏之地的女支子献舞?
若是直言,怕是即刻便会遭拒。
可若是等到那女支子一舞毕后,技惊四座,再说出她的身份——这一点小事便是无伤大雅,不再是问题。
而那费尽心思,给予楚帝如此一场惊喜的楚子徽,也会得到极大的好处。
可是那女支子还未曾来得及献舞,就已经出了岔子。除了武安王当众伤了颜面,那绝伦妙幻的舞姿,也没有在众人面前展现出来。
这种种地方,都显得微妙至极。
红袖牵起淡淡笑意。
她道:“春满楼的各代花魁,都有一项绝技傍身。”
“武安王,便是为了我这一身技艺而来。”
红袖之技,便在于舞。
“楚帝寿辰将至。”白胥华道:“武安王可是请姑娘于楚帝寿宴之时,往御前献舞?”
红袖道:“公子果真聪慧。”
她虽然这般说,却并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只是带着一点笑意,只看着他。
白胥华却已经明白了。
他昨夜方是见了楚子徽,用系统帮他闪了眼睛。出了这样的岔子,楚子徽提出的诉求里,再加上一个可有可无的白胥华,也是极有可能之事。
“姑娘可是缺一个乐师?”
“我不缺乐师。”红袖道:“我缺的,是武安王一个人情。”
白胥华道:“好。”
“姑娘于我有恩,既有此意,我自然不应当拒绝。”
他欣然同意,又将此事归为为恩所做,实在是极体贴小心。
红袖却忍不住微微蹙眉。
她似是叹了口气。
可是这声音实在太轻,又叫白胥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可红袖一开口,他就知道,那不是错觉了。
红袖道:“既然这般,公子与我,也就能恩义两清了。”
恩情两清,再无瓜葛。
楚帝寿辰献舞之后,也就是他该1离开的时候了。
白胥华回房的时候,已经是夜里。
他回来的时候,屋里竟是没有人等候,冷冷清清的,连灯火都不曾点起。
白胥华干脆便不点灯,直接往屋里去了。
桌上摆着尚且温热的饭菜,偏房的水还有些烫,显然是刚刚备好不久。
他用了一些,忍不住叹了口气。
“您怎么了吗?”系统终于找到机会出声,“我已经把资料整理好了,需要发给您吗?”
白胥华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说:“等一下吧,我先吃点东西。”
他的身体是数据组成的,完全可以修改数据取消进食,但是有些时候,也很需要这种行为来缓解心情。
现在剧情已经初步铺开一角,出现了很多剧情之外的东西,这些东西都需要他好好梳理。
不管是南长隐身上的牵丝蛊,还是实际上地位极高的红袖,或者是那位身份神秘,出现的极其凑巧的春满楼主人,都是很大的变数。
阮酥玉也绝没有她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
在原剧情里的南长隐,那时也同样该是身中蛊毒,但是这一点,剧情里却完全没提。
他被阮酥玉救下,到底是被救了——还是彻底进了狼.穴.虎窝?
他身上的蛊毒,有没有可能,是阮酥玉下的呢?
可阮酥玉又是怎么下的手?
白胥华深深叹了口气。
他用了一些饭食,随后将东西收拾整齐。将食盒放到屋外之后,他便关上房门,宽衣解带,沉入了水里,在脑海中翻阅起了系统整理下来的资料。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补全x
谢谢小可爱雷阵雨转【暴雨 的地雷~
今天晚上还有三七
第14章 宫中丢失了秘宝
看完资料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这些资料,全数都是阮酥玉近日的行程。然而因为一些限制,这些东西只能看个大概。要从这里面推断出一些东西,实在是件极费精神的事情。
“这些资料里面的东西,还能提细吗?”
系统犹豫了一下,低低回答他:“只能细化一部分,您要看的话,需要仔细挑选。”
“可以细化就行。”
白胥华疲惫极了,他说:“把她的资料全部保留,等到有机会,我再选。”
“好的。”系统答应下来,又出声提醒他:“您需要休息了。”
白胥华应了一声,就从水中起身。
水早已经凉透了,此时出水,竟然隐隐约约有一丝寒意。
他随意擦了擦身上水珠,便换上干净的衣衫,湿着头发躺到了软榻上。
夜里极静。
系统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地问:“宿主?”
“您睡了吗?”
白胥华却没有反应。
他披散在枕上的湿发,却是一点点变干了。
系统帮他除去身上和被褥间的湿气,方才轻轻松了口气。
这样睡着,应该就会舒服许多了吧。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日。
红袖日日在湖心小亭练舞,白胥华也就日日给她伴奏。
让人意外的是,他们的默契极之高,甚至是白胥华没有曲调随姓弹奏,红袖也能跟上他的曲调。
红袖跳舞的模样,实在是美极了的。
她就像是雪间初绽的梅花,冷而艳,却又毫无凡俗妖气。
美而妩媚,让人心折。
但是到底不像凝玉。
红袖看不出白胥华平静面下泛起的波澜,她趁兴起舞,实在是觉得自己从来未曾这般畅快过。若白胥华只是个寻常人物,她想,她定然要留下他做自己的琴师。
白胥华不知晓她心中所想,只觉得怅然。
变故来的猝不及防。
那时春满楼刚挂起了灯笼,开门迎客,就忽地闯入一队红衣绞金丝的带刀官兵。
他们腰佩长刀,脸戴鬼面,发冠是铁铸,雕刻着鬼脸花纹,叫人看一眼便心生寒意。
甚至不用出示腰牌——只他们这身装扮,这身气势,就已经是可在华都横行的招牌!
这是楚帝亲领的御金刀。
饶是开门的奴仆见过许多大人物,此刻却也微微色变。
御金刀到场,原本遍布欢声笑语的春满楼顿时没了声响。
甚至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大楚的御金刀,便像是明.朝的锦衣卫,在官员百姓之间凶名远扬。
御金刀中出了一人,他脸上并未罩着鬼脸面具,露出极稚嫩的面容来,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眼神却是极其森然的死寂。
他缓缓道:“非春满楼中人,给尔等一炷香时间,离开此处!”
这人的嗓音极其沙哑,就像是被砂砾划过一样,干涩而低沉。
他一出声,那些欢客便纷纷松了气,还有些不懂事的,被亲友捂住嘴架着带走,不过片刻时间,人就走了个干净。
随着沉重的“吱呀”一声,春满楼的大门狠狠关上,将所有的秘密声音,都锁在了里面。
领头的御金刀这才看向眼前诸人。
他扫过那些神色僵硬的姑娘,守在一边的奴仆打手,开口道:“将你们的主事人叫来。”
不敢有人违逆,甚至没有人敢多问一句,转头就有人匆匆去后院,去寻红袖了。
在春满楼的人眼里,他们的主子,似乎就是每一代的花魁。权利与账务都握着花魁手里。如今要找主事人,自然就去找红娘子了。
白胥华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春满楼的不对劲。
他有系统给他提示,却依旧不急不缓,吃了几块点心,用了一点茶水,慢吞吞等着人来。
不过片刻时间,红袖那边就传来了慌乱的人声,那来唤人的奴仆也是被吓的没了方寸,一边奔跑,一边高呼“出事了”,白胥华当机立断推门出去,往红袖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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