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万人迷如何拯救世界[系统] 作者:凤黎九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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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红袖被告知御金刀围了春满楼后,刚出院子,便见到了等候一旁的白胥华。
她微微一怔,便反应过来,道:“并非是你的那事,快些回去,若是没人回来,你便不要出声。”
白胥华却微微摇头,他道:“我身有武艺,若出了什么事,我也好拦着些。”
他还有句话没有明说,红袖的身份并不寻常,身边自然也是有人护着的。此刻情况不明,若是逼出了她身边高手,对许多事都会有影响,不如叫他去,也好处理一些事情。
此时情况紧急,红袖来不得多考虑,她想了想,也觉得还是带白胥华去更放心些,便匆匆应了,往前楼赶去。
御金刀可谓是凶名赫赫,她只怕自己来迟一步,春满楼中的人就失了姓命。
白胥华便这么与她匆匆前往,所幸他们到前楼时,前楼只是气氛紧绷,尚且没有出事。
红袖拂开周身的人,到了最前边去,正与那御金刀首领对上眼睛。
她一丝气喘都无,只是额头出了一层薄汗,汗湿的发丝贴在脸上,也只显得她更加妩媚了些,全不叫人觉得张惶狼狈。
“敢问诸位来此,可是有什么事?”
她一到场,本来有些惶惶的众人便都安稳了。
白胥华隐藏身形,在众人最后面,他有意收敛气势,安静地隐藏在黑暗之中,一时竟是没有几人能发现他。
领头的御金刀道:“我们接到了个消息,听闻春满楼中藏了要犯,因此前来搜查。”
他一说要犯,在场中人,就有许多想到了前段时间刚被红袖带回来的白胥华。
他身份神秘,气质出众,便如那九天之上的仙人。
叫人一念便是想到了他。
这一点微妙的神色变化,并没有逃过御金刀的眼睛。
他微微一拱手,道:“我乃御金刀首领金元,若春满楼此刻交出那要犯,春满楼便与今日此事毫无牵扯。”
这便是一个承诺了。
虽然还不知到底作不作数,但是到底十分诱人。
红袖却丝毫不为所动。
她对金元道:“敢问那要犯,到底是犯了什么事?”
金元道:“那人盗窃宫内秘宝,五日前流窜到此处。那秘宝极为珍贵,携有煞气。”
他微微露出一个笑来,道:“若是常人私藏,怕是会被那煞气伤及自身,更要祸及身边人。”
这就是威胁了。
交出那“偷盗秘宝”的要犯,则安然无事。
交不出,便要祸及整个春满楼。
若是常人遇见了这种事,怕是早就失了分寸,便是没有秘宝,也得变出一个秘宝出来。而红袖却依旧冷静。
她直视金元,语气平静而坚定,“您怕是得了假消息,春满楼中,实在是没有什么要犯,也并无私藏秘宝之人。”
金元微微皱眉,他道:“那我等,便只能搜上一搜了。”
红袖却道:“且慢。”
金元“唔”了一声,道:“你且说。”
红袖道:“敢问那秘宝,到底是生了个什么模样?若是楼中有类似的,被当做了秘宝,那我春满楼,可就无处可以喊冤了。”
金元微微蹙了蹙眉,似是没想到红袖有这般难缠。他道:“这本不该说的。”
“不过既要搜查,自然便要与你们说个清楚。”
“那秘宝是一位美人。”
是一位倾城倾国,牡丹国色的美人。
他此言一出,红袖便知晓此事难了。
——这人是冲着她来的。
并非如她以为那般,是因为白胥华,或者是他几日前救下的某一位人物而来。
白胥华在春满楼中已经待了将近一月,这些人若是因他而来,怕是早就该来了。
而他虽然几日前在春满楼满场欢客间露了面,对上了日子,但是也绝没有人会当他是春满楼的人。
那般人物,又怎么会是春满楼中的人?
再说白胥华身上气度,只像是误入凡俗的仙人,与那富贵荣华的牡丹国色,是丝毫扯不上什么关系的。
他们怕是因武安王而来,来寻她的麻烦。
红袖紧紧蹙起了眉。
她与金元对视一眼,便又默默低垂下了眼帘。
她道:“不知寻到秘宝之后,要将秘宝送往何处?”
金元道:“秘宝本是宫中的珍宝,自然是要放回宫中去的。”
红袖道:“那不知若是寻到了秘宝,那私藏秘宝者,又会做何处置?”
金元想了想,轻轻露出一个笑来,带着极浅淡的森然死气,叫人觉得直冷到了骨头里。
他轻轻道:“私藏秘宝,罪无可恕。”
“敢犯皇家威严者,自当杀无赦!”
作者有话要说:
好好好,下一章就进大牢啦啦啦~
第15章 天牢是个好地方
他这话,便已经斩断了红袖的所有退路。
此事生的突然,来不及叫来楚子徽处理,便只得暂时隐忍。
红袖脑中闪过思绪万千,她微微露出一个笑来,眼底的泪痣妩媚多姿,风情万种,她道:“那你看我,可有资格做这个秘宝?”
“您真是个聪明人。”金元也轻轻笑了,他道:“春满楼三年方出一位的花魁,自然是有资格的。”
他寒声道:“带走!”
两边的御金刀应声上前,一左一右,就要拿下红袖。白胥华微微蹙眉,他即刻出声制止:“还请住手。”
他来时一直在红袖身后,隐在最后面,此刻出声,方才叫人发现他来了,叫人不由露出惊愕神色。
白胥华再不掩饰,他眼上并未蒙上白绸,露出一张极好的面容来。他并未拨开诸人,而是身形一晃,就轻轻巧巧地出现在了诸人前面,捏住了一个御金刀欲要碰到红袖的手。
他道:“我与你们走。”
金元被他的容色晃得微微失神,心中生出一点隐秘的情绪来,痴痴看他数息,才恍惚回神,道:“……你不合秘宝的模样。”
可是他想带他回去。
白胥华微微蹙眉,解开了腕子上的布巾,露出一道尚未完全愈和的伤口来,在那处轻轻一压,叫指尖染了血色,又在唇瓣上一抹。
霎时便显出了无尽艳色。
白胥华道:“这样可好?”
他见金元不答,又道:“我是她的琴师,我若无法弹琴,她便不能跳舞。”
“你抓我走,废了这双手,比带她更有效。”
他腕间的伤口已经裂开了,此刻滴滴淌着血,在雪白衣袖上染出点点艳色来。
叫人只想捧起他的手来,慢慢吻去那蜿蜒血迹,再从手腕吻上去,一直到那双被血染得艳红的唇。
金元似是被他蛊惑了。他道:“好,我带你回去。”
红袖紧紧一蹙眉,她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到底却也未曾说出口,只瞥了白胥华一眼,便退回了诸人里面去。
白胥华将手腕上的伤口匆匆一裹,便伸出手,任由金元为他戴上了镣铐。
金元却只扣了他一只手,他为白胥华戴上镣铐时,眼睫低垂着,竟是有一种莫名的乖巧味道。
白胥华伸出受伤的那只手去,却被金元轻轻握住了。
“你受伤了。”他的声音轻而模糊,却带着一股让人畏惧的病态感觉,“不能锁上。”
金元将另一只镣铐扣在了自己手上,对白胥华道:“走吧。”
对比之前面对红袖的态度,差别对待十分明显。
御金刀悄无声息地来了,又悄无声息地走了。等到他们最后一个人也出了门,红袖方才出声:“今日闭门谢客,都回自己屋里去,婉娘几个与我来。”
奴仆去摘了挂在外的灯笼,等到关了门再看,人却还没散。有姑娘白着脸蛋,眼里晃着泪珠,却不敢说出什么来。
红袖带几人回了后院,又用飞鸽传书,将消息传给了楚子徽。
鸽子扑棱棱地飞了出去,几位平日里极不起眼的奴仆也纷纷领命,往使馆方向去了。
白胥华出了春满楼,就被金元带上了一架马车。
这位年少的御金刀首领,凶名赫赫,此时却显得很是体贴温和。
他帮白胥华上了药,包扎好了手腕伤痕,甚至还极温柔地询问他平日里的用度喜好。
白胥华只是沉默,并不回答。
金元看上去可不像是个正常人。
他的面庞还很稚嫩,年龄应该也不大,却已经有了如今的地位与身份。
这一点,便告诉了白胥华不能像是对待寻常人那般待他。
马车一路走着,外面的御金刀骑着马,安静而死寂。
白胥华让系统扫描了一圈前进路线,发现有些不对劲,终于出声了。
他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天牢。”金元眯着眼睛,一副极欢喜的模样,他说:“我带你去回家。”
回家?
他竟是把天牢那等地方当做家?
白胥华沉默了一瞬,道:“你平日起居是在天牢?”
“是的呀。”
金元高高兴兴地回复他,他说:“你不要怕,天牢其实好极了的,并不是他们传言的那般可怕。”
白胥华无话可说。
天牢在外人眼中自然是极可怕的,里面关押的牢.犯,要么是朝廷官员,要么是寻常大牢管不住的凶神恶煞之辈。
进了天牢,再想出去,可就难了。
难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马车走了一路,离了春满楼那等暖巷之地,渐渐地便生出寒意。
在白胥华手指都变得冰冷的时候,终于是到了地方。
金元先下了马车,站在一边,扶着白胥华的手,小心翼翼地扶他下车。
他们面前正是一处牢狱。
只从外看,此处和寻常衙门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却有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不同于寒冬那叫人恨不能缩成一团的凛冽寒意,这里的气息,更像是那传说之中的弱水。
叫人无力挣扎,只能沉沦下去。
金元道:“这里就是天牢了。”
他已经紧紧抓住了白胥华的手,这等行为,可不应该是御金刀与要犯之间出现的场景。
可是他身边的下属,却没有一个露出什么异色来,安静而沉默,简直就像是没有意识的傀儡。
金元拉着白胥华走了进去。
天牢是在地下,上面的地方,是看押犯人的衙役所居住。
金元却没有带白胥华去空着的厢房,而是带着他一路进入天牢之中。
天牢实在不是个好地方。
这里阴暗氵朝湿,味道也很不好闻,冲天的血腥味儿混着屎尿臭味,简直能将人熏晕过去。
甚至在天牢深处,还隐隐有着哀嚎声音传来,叫人心底发憷。
金元却好似对这些都毫无所觉,他四处走走看看,不知道在寻找什么东西,过了半晌,才终于开口。
“终于找见了处干净地方。”
金元高高兴兴,开心极了。
他说:“你我这几日,就在这里住下吧!”
白胥华:“………………”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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