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打脸主角光环「快穿」 作者:黑川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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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反省的是你,要人生死是君王的权利,你敢对王权再三质疑甚至想取而代之,你自己说,该不该死?”聂嘉斥道。
司空寒怒急攻心,几乎要硬生生咬碎了牙齿。
“苍天有眼,定会叫你付出代价。”他说。
聂嘉嗤笑:“这个世界是没有奖惩机制的。司空寒,到头来你要是能大大方方认输,我反而可以让你死得舒服点。”
司空寒歪在墙根下眼中满是赤红的憎恨:“你又怎么知我没有活第三次的机会?”说罢他奋力往聂嘉刀上撞去。
聂嘉却是早有所察没让他如愿,往旁边一避,“自杀和被杀可不一样,你想死我成全你,但别想自戕。”
“你害怕了?”司空寒撑在地上冷笑。
聂嘉一把拽起他的头发将刀刃搁在司空寒脖子上,声色森冷道:“知道上一次我为什么干干脆脆杀了你吗?”他的刀锋咬进司空寒的皮肉中,霎时鲜血长流,却没给他个痛快,只是慢慢一寸一寸划开他的血肉让他尝尽痛苦。
司空寒剧烈挣扎,脖颈被慢慢划开的疼痛让他恐惧绝望,此时什么都不想去争辩,只想一心求死,可偏偏这暴君就是不肯给他一个痛快,用利刃一点点折磨他。
血液倒着呛进气管中,司空寒伴随着剧烈的痛苦和窒息,听见耳边的声音在阴测测道:“因为我知道我可以杀你第二次。你敢活第三次,我就能杀你第三次,只要你敢回来,我能让你每一世都含恨而死!”
在彻底断气之前,司空寒放弃了挣扎了,他的眼里只有恐惧,就算上苍真能让他活第三次,至少此时此刻他心里的答案就是绝不敢再与这嗜血的暴君为敌。
强权是真的能压制一切啊……如果不能,只说明还不够强。
司空寒死在了赤阳宫外,聂嘉也染了一身的血。
一名玄甲过来附耳两句。
聂嘉站起身道:“死了?”
“是,是静王下的手。”玄甲道。
“死了就死了吧,把杜宇贤也给庆国公送去,让他们一家子团聚。”聂嘉吩咐完拎刀进了赤阳宫。
在聂嘉动手之前玄甲已经把尸体给打扫了,聂嘉一进内殿就看到君长悦一身血地呆呆跪坐在地上,脸上无悲无喜,只在聂嘉进来时瞧了瞧他还在滴血的刀锋,缓缓道:“他死了?”
“死了。”聂嘉说。
“死了好啊,他本该就是个死人。”君长悦摸了摸衣袍上的血迹,直到这一刻才忍不住泪水飞溅,失声痛哭起来。
聂嘉站在门口不为所动地看着君长悦撕心裂肺的悲伤绝望。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凭什么!”君长悦提不上气,他接受了现状,心中痛苦得几欲窒息。
“他和庆国公都需要权利,两人联姻带来的好处,你给不了。”聂嘉看君长悦那挫败绝望的模样就懒得亲自动手。
君长悦忽然噤声,神情有些不解地打量了聂嘉片刻,随后颓然地失笑,“最后你还是赢了。”
他和司空寒,一开始就输了,却偏偏没有察觉。如今王兄哪怕残暴依旧,却是人人敬畏的真龙天子,此时就算是世人知道司空战神复活,恐怕也只会指着他的鼻子骂反贼吧。
“我没想过和你斗的。”君长悦说。
“我知道,你这蠢货没这脑子。”聂嘉将染血的刀扔过去,转身离开了赤阳宫。
君长悦是个满脑子只有司空寒的人,司空寒辜负了他,别说他再搅什么水花就连活着他恐怕都提不起劲了。聂嘉离开不久,静王便从观月台坠亡了。
“都死了?”时谌还在亭下饮酒,见聂嘉回来了,勾唇一笑冲他张开手臂。
“都死了。”聂嘉边走便解开沾了血的衣袍脱下,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衫回到时谌身边。
“开心吗?”时谌将酒碟呷在唇边轻声问。
聂嘉一愣,怔忡道:“也没什么好开心的。”
“庆国公一死,君长生的心愿就差不多了,逆贼皆死,齐国的下场惨烈,料想梁国和楚国在你我有生之年也不敢轻举妄动。”时谌说。
聂嘉接过他递来的酒杯,忽然有些茫然,“我是对的吗?”
时谌却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轻笑一声,随后才低声缓缓道:“你是对的,这世界的确不存在奖惩机制。”
聂嘉点了点头,伸手环抱住时谌的后腰。
当天晚上庆国公府就燃起了一场大火,无人从里面出来也没有任何求救的尖叫声,等大火熄灭时官差才发现庆国公府上下全是被刀摸了脖子,死于大火之前。
后大王抛下一城百姓,遣散朝臣,以曾经的齐宫为王城,彻底舍弃涿鹿,让百姓不知所措。
第86章 爱是一道绿光
另立王城后, 聂嘉再也没有回过涿鹿。
燕王的残暴行径传遍天下,他用绝对的实力完全压制了怀疑和揣测,实现了自己的霸权。
在这个王权至上的世界, 利用时代规则, 他完美的完成了原主君长生的心愿。可最终聂嘉也没法评价自己的行为,即便有时谌的认可,他心中也有些异样的迷茫。
燕王在世时无人敢犯燕国边境, 梁楚两国乖觉异常。直到燕王离世, 玄甲二十一也随之销声匿迹,数十年不见硝烟的大地上才再次燃起了战争的烽火。
时谌将聂嘉的个人数据从世界数据中抽离的时候并没有让他保持自我意识。
他带着聂嘉来到那个被他撕出来的bug中, 让kk监测他的精神状态,用睡眠来温养他近乎失控的内心。
“他真的彻底变了。”时谌无数次的看着聂嘉熟睡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充斥着疼惜和仇恨。
kk不安道:【可您说过他是对的。】
“我不能否定他, 他受不了。”时谌抚摸着聂嘉腮侧一缕鬓发,目光有些沉痛。
他很清楚聂嘉根本不在乎旁人的目光和想法,谁给他点不痛快他能直接拧断对方的脖子,但这个人不能是自己。如果他但凡对聂嘉有一丁点的否定和怀疑,恐怕他们这段恋情便就此终结了。
他完全可以猜出来聂嘉会有什么反应,他会逃跑,会躲避, 像个胆小鬼。
kk冒着被卸载的风险壮着胆子跟他的顶头上司顶嘴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觉得聂先生并没有做错什么,您之前不是也很欣慰聂先生会‘咬人’了吗?】
“你给我闭嘴。”时谌淡淡斥了一声。
kk捂紧嘴巴前又愤愤不平地多嘴了一句:【您觉得聂先生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所以失望了吗?】
时谌横眉怒目地啧了一声:“你个兔崽子瞎猜什么?你要是敢在嘉嘉面前乱说, 我撕了你!”
kk顿时一句不敢多说了。
时谌自己调动数据拉长了时间流速,给聂嘉更多的时间来修养,呵斥完kk后他神色恢复了面对自己心爱之人的难得温柔,轻轻揉开了聂嘉无意识皱起的眉心,低喃了一句:“你做得很好,再坚持坚持,很快就会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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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嘉在bug中休眠了近乎一年的时间,这段记忆他是没有的,在他的意识中他是直接从巍峨庄重的宫殿跳到了现在这个灯红酒绿气氛- yín -靡的商务会所。
耳边是男人们内容不明的大笑声,聂嘉头昏脑涨,脸颊还伴随着一阵剧痛,他缓过神来轻轻嘶了一声,将一只游走在他腰间的手给挥开。
旁边立刻传来一声男人充满兴致的调笑声:“哟,还没学乖呢?林总,您带来的这小兔子姓子可真烈啊。”
聂嘉抬起头,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了身边一个西装革履却满身痞气的年轻男人。这人正好也看过来,和聂嘉对视一眼,唇边勾着一抹猥琐,他伸手来抓人,聂嘉下意识要拍开他的手却发现身上不仅燥热还没有半分力气,根本抬不动手,被这人抓着就摁在了怀里,还被他拱在颈窝间狠狠吻了一下,房间里顿时响起一片嬉笑声。
聂嘉迷离的眼神猛然间清明冷漠了下来。
他意识到这具身体是被下药了,脸颊上的剧痛想必也是挣扎时被赏了几个耳光。
身后响起一道漠然低沉的男人声音:“那你可就误会他了,他挣扎,只说明你钱给的还不够。毕竟他现在可是很缺钱呢,是吧,聂导?”
聂嘉尽全力挣开了这痞子跌回沙发上,他在迅速调动异能恢复自己的身体,期间抬头望去,对面坐着个气质和一屋子人迥然不同的男人,他握着酒杯轻啜,气势倨傲如同贵族,看向聂嘉的眼神却仿佛在看一块抹布,尽是厌弃和憎恶。
情况危急,聂嘉根本来不及仔细阅读世界资料,kk只能迅速提醒他:【他叫林昊然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攻,聂先生,原主跟他之间的纠葛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目前形式对您很不利您最好尽快离开这里,别和他再起冲突。】
是吗?聂嘉在心里冷笑一声,丝毫不惧地和林昊然对望。
旁边这痞子又要把聂嘉往怀里揽,嘴里嬉笑着道:“钱我有的是啊,只要聂导在床上能乖乖听话,让我睡一次保证比你拍十部电影都赚得多。”
“在这儿上了他,我们也出钱,观赏费!”
“哈哈哈哈!”
满屋子的羞辱和耻笑此起彼伏,聂嘉一眼扫过去,就连一直端着贵族架子的林昊然都弯起了唇角露出一丝快意的嗤笑,仿佛看着他被羞辱是天下最值得高兴的事。
此时聂嘉体内的残留药物已经完全清除了,他并没有去管那只又缠上来的手,只是转头漠然地看着这不知死活的小痞子,后从面一把攥着他后脑的头发往后一扯,力道凶狠得几乎要把他的脖子扯断了。
“孙子,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众目睽睽之下,原本满脸羞愤身体绵软的聂嘉忽然拽着黄一杰的头发,站起来一脚踩在沙发上抄起一瓶酒就照着黄一杰的脑袋砸了下去!
咔嚓一声,红酒迸溅,黄一杰被开了瓢,一酒瓶子下去直接就晕了。
聂嘉动作实在太快,别说黄一杰没反应过来,人都昏了这满屋子的人也没反应过来的。
直到聂嘉一撒手扔了半截酒瓶,林昊然才一个激灵回过神,站起身怒道:“聂嘉,你疯了吗!”
其他人也跟着回过神,纷纷怒不可遏起来,一个玩物当着他们的面竟然敢动手,反了天了!几个人顿时目露凶光地要上来教训人。
“多事。”聂嘉眼神如狼,抄起了桌上第二瓶酒。几人向他冲来,都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其中还有人学了几年散打,可到了聂嘉面前别说是教训他,都跟小鸡似的被聂嘉抓在手里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一个个全让他用几万一支的红酒开了瓢。
满屋红酒飞溅,碎片满地,刚才还任人宰割的青年,此时犹如进了羊圈的老虎,凶狠无比。
聂嘉抄起一个空瓶子拿在手里掂了掂,面无表情地朝林昊然走去。
“你想干什么?”林昊然终于失去了一贯的淡定,看着轻松撂倒满屋子人的青年,完全不知道自己眼中已经多出了一丝惊惧。
“想打人,看不出来吗?打的就是你。”聂嘉一步步逼近,他目前还不知道原主和主角攻到底有什么矛盾,但就凭他把自己带到这个地方任人下药羞辱,就足够让聂嘉记上一笔了。
“你可别忘了,再有半年你就得把手里世嘉传媒的股份吐出来,到时候你就什么都不是了。”林昊然强撑着面上的镇定,提醒他最大的弱点正被自己攥着。
世嘉传媒的股份一直都是聂嘉的噩梦,否则他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跟自己来这个地方,哪怕不提起公司,聂嘉这个人也算不上是个什么东西了,自己着实没有必要怕他。念及此,林昊然心里便镇定多了,尽管今天没有带保镖,但他就不信聂嘉敢真的跟自己动手,他现在求自己还来不及呢。
想完,林昊然刚镇定下来,聂嘉的酒瓶就砸上了他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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