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的主角全都怨恨我怎么破 作者:鱼木樨(下)
Tags:灵异神怪 快穿 甜文 穿书
“这是早上在门口发现的?”江弦问福叔。
“是的。”福叔恭敬答道。
“还有别的什么吗?”江弦又问。
福叔说:“没有了,只有这个。”
江弦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在心里问青面:“青面,你说沧泪他不来见我,却给我送这个什么意思?”
“大概是聘礼吧。”青面说:“毕竟这么大一簇品相这么好的红珊瑚可是很值钱的。”
“再值钱我也带不走。”江弦立马嘟囔到。
“好了收起来吧。”江弦面无表情地吩咐了一句,示意糖饼送自己回卧房休息。
身后传来冬枣压低的声音:“咱们公子真不愧是县里最有钱的人,一般人看见这么大的红珊瑚肯定都能笑傻,你看看咱们公子,从头到尾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江弦听完在心里冷哼一声:“你们真是太小看我了,人生在世,赤条条来赤条条去,钱财都乃身外之物,作为一个为了投胎而奋斗的鬼,怎么会在乎这些。”
不过既然自己收了礼物,沧泪今晚总该现身了吧?
可惜这晚也让江弦失望了,沧泪依旧没现身。
又白等了一宿的江弦气得差点没掀桌子:“这个世界的主角也太不靠谱了吧!占完便宜就玩失踪吗?!这让我怎么HE!”
结果下一秒糖饼就急吼吼地跑来向他报告:“公子,今天门外又被放了一个那~么大的海贝。”
糖饼边说边用手在空中划了个半圆:“我从没见过那么大的海贝,公子快去看看吧!”
“不去!”江弦没好气地说:“把那海贝给我煮了。”
“欸?煮了?”糖饼对江弦的决定有些不可思议。
“煮了,吃掉它!”江弦肯定到。
“哦,哦。”看见自家主人脸色不好,糖饼也不敢多问,忙不迭地应着,一阵风似的跑走了。
没多一会儿,糖饼又回来了,看着比之前还要激动,手里还捧着个瓷碗,他将瓷碗送到江弦面前,语速极快道:“公子公子,你看海贝里剖出了珍珠。”
江弦斜眼一瞅,哦豁,还是七颗圆润晶莹的金珍珠!
这下江弦彻底毛了:“青面你看!你还说是聘礼!哪有送聘礼还躲着人的!他这明明就是占了便宜后想用钱息事宁人!我江弦是这种见钱眼开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青面反问。
“当然……如果能带到我下辈子去的话就是。”江弦在青面无限鄙视的目光下瘪瘪嘴:“我决定了!今晚我要亲自去门口逮人,不,逮鱼!”
于是当夜,皓月当空,繁星无色,糖饼在江弦的命令下将他推至虚掩的大门后。
“公子,您真的要亲自抓那个偷偷送礼的人吗?要不我们在这儿陪您一起吧?”福叔守在门边轻声问。
“不用。”江弦挥挥手拒绝道:“你们今晚在屋里待好了,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许出来,也不许偷看。”
“可是……”福叔面露难色:“万一您遇到什么危险……”
“不会的。”江弦打断他:“我已经知道是谁送来这些玩意儿了,他不会伤害我。”
“好吧。”福叔最后妥协:“如果您有事就叫我和糖饼,我们一定会立马赶来的。”
江弦点点头,福叔才和糖饼满不放心地回了房间。
福叔他们离开后,院子里便冷清下来,月光如水、海风如诉、铜铃叮当、氵朝声沙沙,嘈杂与静寂完美交融,让江弦恍惚感到天地间只剩自己一人。
好在还有青面再陪着自己,江弦安慰地想着,朝青面刚才站着的方向望去——不见了!
“青面?”江弦又扭着头找了一圈,青面果然不见了。
江弦:“……”
一阵强风吹来,江弦狠狠打了个喷嚏,他把盖在腿上的薄毯朝上拽了拽,双手环胸抱住自己,怅然地喃喃自语:“在这冰冷的夜风中,果然只有自己的怀抱还有点温度……”
也不知道沧泪今天还会不会来了,唉……
大猪蹄子。
就在江弦坐在轮椅上迷迷糊糊的时候,耳中突然听见一种与海浪、铜铃声完全不同的声音,那是细沙被碾压时的轻响,咸腥的夜风里也多了一种熟悉又让人蠢蠢欲动的香味。
江弦猛然惊醒,轻轻将手放在门栓上,待那声音靠近,便一下拉开大门。
沧泪用鱼尾撑着身体站在门外,浑身湿漉漉的,长而微卷的黑发凌乱地贴在肌理线条优美,如同雕塑般的赤|裸半身上,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不一会儿就将地面洇湿了一小块。
他手里捧着半个大贝壳,贝壳里放着一堆花花绿绿的水晶玛瑙,金银宝石,看见江弦的瞬间手一抖,宝石便全洒落在地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在莹润月光的照耀下光彩熠熠,就像散落了一地的星星。
“你在做什么?”江弦不大开心地盯着他问。
“送礼物……”沧泪刻意躲开他的视线,明明浑身都散发着身为猎食者不容忽视的威压,表情却像只无害的大海豚,他嗫嚅着:“你们人类好像是这样称呼这种行为的。”
他顿了顿,指着地上一颗红宝石继续说:“我之前又看见过那些人类在找到这些东西后都会露出很开心的表情,我也想看见你开心。”
沧泪说着心虚地觑了江弦一眼,发现对方脸绷的很紧,看上去并不像开心的样子,于是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开心,是因为不喜欢这些吗?那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我去给你重新找。”
江弦没接他那茬,反问到:“你想看见我开心,为什么不亲自送?为什么答应过来找我,却连着两夜都不出现?如果我今天不在这里等你你是不是就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等你,我最讨厌别人说话不算数!”
讨厌两个字就像一记重拳砸在沧泪胸口,让他坚若磐石的身躯不自主地晃了晃:“我只是怕吓到你,我和你们人类不一样,我有利爪,还有尾鳍。”
“我说过我不怕!我不是因为收到礼物不开心,我只是因为没见到你才不开心,你懂了吗?”江弦叹了口气:“再说,趁我睡觉占我便宜的时候我可一点都没见你害怕。”
江弦说完,发现对方轮廓分明的俊脸上闪过一丝窘迫,接着竟然泛起了淡淡红晕。
天呐!这条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善类,而且还趁着自己睡着耍流氓的鲛人在被戳穿后居然还会害羞!这简直是太……可爱了!
“只要我出现你就会开心吗?”沧泪撩起眼皮瞅着江弦,不确定地问。
“嗯。”江弦肯定道:“我还蛮喜欢你的。”
“喜喜喜喜欢?”沧泪显然没想到江弦会说出这种话,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江弦,苍白面颊上的红晕更甚。
江弦:“……”这样也会脸红,现在真不知道该说他是色魔还是纯情了。
沧泪摆动尾巴滑到江弦面前,突然把他从轮椅上抱起,薄毯滑落在地上,江弦急忙伸手揽住了对方脖子。
田暖烟的身体本就不好,十分单薄,身高也不算高,沧泪抱起他几乎不用什么力气,他一手揽住江弦的腰,让他坐在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上,稳稳地托着,低头埋在对方颈窝处深深嗅了一口,薄唇开合,擦过那片敏感的皮肤:“我很想你。”
沧泪还有些湿濡的发顶蹭在江弦下巴上,微凉的触感带着浓烈的异香涌入江弦口鼻,就像在他身体最深处点了一把火,几乎要将他烧穿,让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娇喘。
“我也很想你。”江弦晕乎乎地说。
沧泪抬起头,在迷蒙的月光下第一次吻了江弦,舌尖顶开他的唇齿,尖锐的犬齿轻轻叼起对方如桃花般柔嫩的唇瓣,就像个狡猾的猎人,熟练地撩拨着对方体内名为欲|望的野兽。
第88章
眼看沧泪的吻越来越放肆,江弦忙扯着对方薄到几近透明的耳翼,向后拉开些距离,不安地扫了眼下人房的方向,额头与沧泪相抵,气喘吁吁地说:“别在外面,抱我去房间。”
沧泪在他泛红的鼻尖上亲了一下,粗韧的鱼尾一甩,朝江弦房间滑去。
把江弦轻轻放在床上,沧泪欺身覆上,鱼尾挤进双腿,低头含住对方耳垂,江弦一个激灵,身体小幅度地扭动了一下,立马被一双蹼爪按住肩膀,从耳廓一路吻到脖颈,蹼爪也从肩膀挪开,试图分开他严整的衣襟。
这时江弦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不自觉地昂起头,想要蜷成一团,却因沧泪的重量而不能,只得像条搁浅的鱼般一下下弹动着身体,每咳一声胸口都会传来一阵不规则钝痛,就好像内脏都要被他咳出体外。
沧泪被江弦咳到满脸通红,双唇发白,眼泛泪花的状态吓了一跳,他立马撑起身,手足无措地望着对方,想要按住他,又怕自己用劲太大伤到他,最后只好半抱起他把对方紧紧搂紧怀里。
“你怎么了?”沧泪的蹼爪捧着江弦后脑勺,颤抖着声音问。
江弦说不出话,他紧紧攥住沧泪的小臂,在对方怀里边咳边不住地痉挛着,每下都好像扯着沧泪的神经,让他的心脏也跟着发疼。
“快!快去拿药,公子又犯病了!”院子里传来糖饼的呼喊,沧泪下意识想要跳窗而逃,可想到怀里还抱着江弦,又愣住了,似乎在犹豫到底该走还是留下来。
一路小跑的脚步越来越近,江弦松开沧泪,软如无力地推了他一下,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咳咳……走……咳咳咳……”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沧泪深深看了江弦一眼,才在糖饼推开门的瞬间放开他跃出窗外。
江弦半撑着身体,咳得整个人都要断气了一般抖动着。
糖饼手中握着个小瓷瓶,疾步走到床边,从里面倒出几颗黑褐色的药丸递到江弦嘴边:“公子快把药吃了吧!”
江弦仰头把药咽下,糖饼又给他倒了碗水伺候他喝下,江弦的咳嗽才终于止住了些,好歹没有之前咳得那么痛苦了。
糖饼扶着他靠坐在床上,欲言又止。
“……怎么了?”江弦满头冷汗,整张脸白的就像刷了层面粉,他大口喘着气,刚才的咳嗽耗费了大量体力,说话声细若蚊蝇。
“公子……您明明好久都没犯过病了,为什么今晚……”糖饼的话吞吞吐吐,好一会儿才终于下定决心问到:“是不是那条鲛人对您做了什么?”
江弦闻言立马挑起眉梢,深吸一口气,低斥道:“我说过不许偷看!”
“对,对不起公子!”糖饼立马深深躬下腰,战战兢兢道:“我和福叔只是担心您出什么意外,不是故意想要偷看。”
江弦叹了口气,摆摆手,示意他起身:“你们都看见什么了?”
糖饼直起身,但头还是恭敬地垂着,一想到看见两人在月下接吻的动作,立马红了脸,嗫嚅道:“就,就看见他抱着您,亲,亲嘴了。”
江弦:“……”
他抬手揉了揉山根,叹了口气:“他没有把我怎么样,这件事不许和别人说,出去吧我累了,要休息。”
糖饼好像还想问些什么,但最终理智还是压制住了他的好奇心,作为仆从,首先要学会的就是如何看主人的脸色,现在公子的样子明显就是不想再说这件事,没有责备他偷窥已是恩典,于是他应了一声,替江弦换好衣服,便乖乖退了出去。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