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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侯 作者:来自远方(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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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杀!”
  李当户挥舞斩马刀,将一名匈奴千长砍成两截。
  鲜血飞溅,黑色的甲胄尽染猩红。
  刀柄被血包裹,变得湿滑粘腻。索姓撕开絮衣,用布条捆在手上。用牙齿将布条结成死扣,举臂挡住身侧砸下的骨朵,避开凌空飞来的短刀,踏着用匈奴鲜血铺成的道路,一路杀向楼烦王。
  “魔鬼,这是一群魔鬼……”
  楼烦王能稳居河套,牢牢把控住水草最丰美的草场,绝非泛泛之辈。
  自从登上王位,他也是身经百战,屡次出兵征伐蛮部西域,同大月氏、乌孙交过手,甚至和安息轻骑有过接触。
  尤其是安息,和匈奴、汉朝同为帝国,鼎盛时期横扫西亚,疆域北达幼发拉底河,东抵阿姆河。帕提亚轻骑兵强悍到一定程度,罗马军团遇上都差点翻船。
  经历过诸多战争,楼烦王始终相信,匈奴骑兵是最强的。
  之前在马邑损兵折将,必定是汉人狡诈,使出女干险手段,军臣单于和王庭四角疏忽大意中了埋伏,天时地利人和一个不占,这才遭逢少有的大败。
  今日身陷重围,和汉骑亲自交锋,一夕打破楼烦王的认知。
  这些黑甲骑兵对敌人狠,对自己同样狠。哪怕被伤及要害,仍会拼尽最后气力,攥紧敌人的兵器,带着对方一起栽落马背。
  一个两个不算稀奇,从战斗开始,楼烦王目光所及尽皆如此。
  凶狠,强悍,将生死置之度外。
  这样的敌人无比可怕,可怕到让楼烦王心生寒意。
  “吹号角!”
  眼见士气跌落,楼烦王强行振作起精神,命护卫吹响号角,准备亲迎锋矢,如马邑之战中的军臣单于一般,身先士卒,登锋履刃,鼓舞大军士气,借机撕开包围,率残部北逃王庭。
  “随我冲!”
  扯掉染血的皮帽,楼烦王挥舞着骨朵,凭借天生勇力过人,将数名汉骑砸落马下。同时组织起百名精锐,正面迎击李当户。
  他心中清楚,对面的汉将绝不好惹。但为鼓舞士气,凝聚士兵的战斗力,他不能闪避,必须正面迎敌,尽一切可能将对方斩杀,如此才有脱身的希望。
  “杀!”
  兵戈相击,锐器嗡鸣。
  楼烦王一心要斩杀李当户,杀出一条生路,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在他东冲西突,椎锋陷阵时,数名汉骑张开强弓,又有响箭升空。
  等他发现不对,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战场外骤起奔雷,万余汉骑自地平线冲出,氵朝鸣电掣,朝战场碾压过来。
  奔驰中,曹时长刀出鞘,数名司马背负汉旗,黑甲骑兵结成长阵,一路风驰电掣,犹如黑色巨龙。
  汉军之后,是随军作战的羌骑和鲜卑。
  见到战场中的匈奴,胡骑都是双眼泛红,口中发出一阵阵怪叫,奋力打马上前,只为能争到更多首级。
  换做归降之前,羌骑和鲜卑对上匈奴,十次里有九次处于下风,哪怕数量占优也是一样。
  最根本的原因,从心态上,匈奴对草原各部形成碾压。纵然别部屡次反叛,基本上没一次成功,最后都是被收拾的命。
  此时此刻,情况变得截然不同。
  跟随汉骑冲锋,胡骑的战斗力没有多少改变,心态和士气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清楚的意识到,匈奴人同样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匈奴骑兵并非不可战胜!匈奴人固然凶横,汉朝骑兵比他们更凶!
  跟着汉军作战,他们不需要再惧怕匈奴。
  于他们而言,匈奴再不是无法跨越的大山,而是明晃晃的战功,只要能砍下一颗首级,就能获得奖赏。砍得多了,更有被选为正卒的机会!
  “冲!”
  羌部和鲜卑部首领带头冲锋,循着汉骑杀出的血路,不断收割首级。
  一个人砍不过,干脆几个人围起来,拼着以伤换伤,也要取下对方姓命。至于首级和战功怎么分,大可以等战后再说。跟着汉军出征数次,负责记录战功的文吏向来公平,从不让任何人吃亏。
  在曹时所部出现的那一刻起,楼烦王突破包围的计划即宣告失败。
  汉军一层又一层张开包围,不断削弱对手的意志;一次又一次凶狠冲杀,使匈奴人的士气跌落谷底。
  哪怕士兵仍在英勇作战,不断击杀对手,楼烦王和几名万长、千长都十分清楚,这场战斗,他们已经没有胜算,是否能逃出生天,唯有看天意。
  李当户和曹时包围楼烦王,困住万余匈奴骑兵,堵住所有生路;白羊王所部同韩嫣、公孙贺率领的汉骑陷入鏖战,同样无法脱身,渐渐落入下风。
  营地中,赵嘉、魏悦击杀拦路的匈奴万长,斩杀数名匈奴千长,随即命亲兵吹响号角,对营地展开地毯式清理。
  匈奴素来强悍,老人、女人甚至是半大的孩童,上马都能成为战士。有士卒疏忽,放过一名缩在车轮下的少年,转眼就被对方持刀刺穿胸膛。
  赵嘉甩掉刀锋上的血迹,下令全军:凡高过车轮,一律斩杀!
  “既然是在草原,就要依照草原的规矩。”
  赵嘉并非屠夫,但比起匈奴,他首先要对麾下士兵负责。
  “纵有恶名,嘉一力承担!”
  卫青和赵破奴飞马而出,向众人传递赵嘉的命令,凡抵抗者,必斩于刀下。
  魏悦做得更狠,下令不留俘虏,一个帐篷一个帐篷去搜,不放过任何漏网之鱼。
  “清缴完毕,放火烧帐。”
  临近傍晚,营地中已是一片火海。
  将收尾工作交给魏武和卫青等人,赵嘉和魏悦腾出手来,率骑兵增援李当户和韩嫣等人,将数万匈奴彻底包围。
  汉军收紧袋口,白羊王和楼烦王终至穷途末路,只能负隅挣扎。
  战斗持续至深夜,突遇暴风雪,双方不得不暂时休兵。
  此后连续三日,暴风雪席卷山谷,汉军始终没有出击。
  至第四日,风雪稍停,被围困的匈奴饥冷交加,汉军依旧不急着进攻,反而升起火堆,宰杀此战缴获的牛羊,吃饱喝足,方才跃身上马,准备从四面展开围攻,歼灭最后的匈奴骑兵。
  不承想,就在冲锋的号角即将吹响时,匈奴人的队伍突然分开,数名除去皮甲皮袍,赤裸上身,披散头发的匈奴贵种越众而出,托着白羊王和楼烦王的头颅,跪倒在雪地上。
  几人脸上都有刀痕,应是新伤,刀口外翻,显得格外狰狞。
  “我等愿降!”
  匈奴贵种趴伏在地,除白羊王和楼烦王的人头,将两人所使的兵器以及象征地位的鹰雕,尽数呈至汉军面前。
  赵嘉没出声,和韩嫣对视一眼,握住刀柄的手指紧了紧。
  李当户策马走向魏悦,低语几声,脸上同有凝色。
  曹时拉住准备开口的公孙贺,对他摇了摇头,道;“莫急。”
  经过一番商议,几人下令停止攻击,命匈奴上交武器战马,派人严加看守。召羌部和鲜卑首领辨认两颗首级,确认无误,由曹时执笔写成短信,加盖六人印章,放飞信鹰,以最快速度送往边郡。
  长安城,未央宫中,刘彻翻阅郡国送来的表书,展开江都王刘非的上表,注意力很快被吸引。
  “令郡国举孝廉各一人,亲策之。”
  看过全部内容,刘彻放下竹简,手指一下下敲着几案。依他对江都王的了解,绝想不出此等议策。
  莫非是江都国官?
  就在刘彻陷入沉思时,突有宦者禀报,言长乐宫来人,奉陈皇后之命请天子速往。
  “太皇太后陷入昏迷,几名侍医诊过,已是药石无用。”
  “什么?!”
  刘彻猛然站起身,因动作太快,长袖扫倒漆盏,茶汤泼在几上,沾湿尚未合拢的竹简。
 
第两百三十九章 
  刘彻赶到长乐宫时,侍医正奉上新药, 陈娇接过漆碗, 亲自试过温度, 才给窦太后喂服。
  窦太后陷入昏迷,牙关紧闭, 大部分汤药都送不进去,只能顺着嘴角流淌,浸湿襟口和枕褥。
  药去半碗, 多数浪费。
  陈娇召来宫人, 命取喂药专用的铜壶竹器, 依旧不假他人之手,亲力亲为, 将剩下的半碗汤药喂进窦太后口中。
  “取温水来。”
  刘彻走进殿内, 陈娇仅是颔首, 熟练地取巾帕为窦太后拭口, 并揉搓擦拭掌心。
  王太后慢刘彻一步赶到,见陈娇坐在榻上, 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不禁眉头一皱, 开口道:“皇后, 见陛下为何不行礼?”
  “母后见谅, 一时疏忽。”
  陈娇声音冰冷,放下巾帕就要起身,被刘彻一把按住。
  “娇娇照顾大母, 诸事尽心,母后过于苛责。”
  “我……”
  王太后脸色微变,当场想要发作,被心腹宫人低声提醒,知晓不是时候,方才勉强压下火气,看向昏迷不醒的窦太后,表面浮现忧色,眼底却有喜意闪过。
  “大母昏迷多久?”刘彻坐到榻边,看到窦太后苍白的脸色,忧心道。
  “有小半个时辰。”陈娇声音微哑,眼圈泛红,“大母言疲惫,欲小睡片刻。我一直守在旁边,待到服药时,出声去唤,万没想到……”
  说到这里,陈娇再控制不住泪意。
  “都怨我!如我能警醒些,必不会如此!”
  “娇娇莫要自责,此事怎能怪你。”刘彻握住陈娇的手,手指用力攥紧。
  两人说话时,侍医奉召上前,小心为窦太后诊脉,请示过帝后,由宫人奉上艾草和砭石,以灸术为窦太后治疗。
  大概过了一刻钟,窦太后开始悠悠转醒。
  醒来后,不只人变得精神,苍白的脸颊也现出几分血色。见她这副模样,刘彻陈娇非但没有心喜,反而脸色微变,心中咯噔一声。
  侍医退后数步,伏身在地,分明是早有预料。
  “你给太皇太后用了何药?”刘彻语带沉怒,目光如电。若侍医回答稍有差池,马上就会脑袋搬家。
  “天子,是我吩咐的。”窦太后突然开口,“我知晓自己的身体,早在半月前就告知侍医,真有这一日,直接加大药量,务必让我能清醒两刻。”
  “大母……”
  “我醒的时间恐不多,莫要多言,听我说。”
  窦太后撑着坐起身,听到王太后的声音,知晓她同在殿内,皱了下眉,到底没有令她出去,而是握住刘彻和陈娇的手,语重心长道:“我这一辈子,苦吃过,福享过,做过错事,但也做过好事。阿启在时,我偶尔会想,真有哪一日去见太宗皇帝,能否笑着合眼。”
  刘彻抿紧嘴角,陈娇泪湿面颊,却都牢记窦太后之言,没有打断她的话。
  “如今,我终于想清楚,我能。”
  最后两字出口,窦太后的声音变得铿锵有力。
  “阿彻,你会是一个好皇帝,比你祖、你父做得都好。但是,帝王之路亦有艰难,如若不然,历代先君也不必称孤道寡。”
  “大母,我知。”
  “你登基不过数载,已有南征北进之功。长此以往,终有一日,我汉家能踏平茏城,屠灭匈奴。可惜我看不到那一日了。”
  “大母不过抱恙,侍医无用,民间……”
  窦太后摇摇头,拦住刘彻的话。
  “生死有命,上天早就安排好,非人力能够改变。”说到这里,窦太后话锋一转,“天子,我知你有祖龙之志,欲君临四海八荒。然此事牵涉太广,需缓缓图之,不能CAO之过急。七国发兵前车之鉴,未有切实把握,莫要再演当年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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