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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侯 作者:来自远方(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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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天之骄子

  “是汉军!”
  见到出现在地平线处的黑甲骑兵,看到飘扬在风中的大旗,遭到箭雨洗礼的胡骑发出惊叫,顾不得匈奴千长和百长的怒喝,压根不打算为匈奴人做炮灰,纷纷调转马头,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四散奔逃。
  “黑甲黑马,铁甲覆面,云中骑,是云中骑!”
  凡云中骑过处,胡部闻风丧胆。
  魏悦身在长安,杀出的凶名依旧笼罩草原。
  不同于强悍的匈奴本部,大多数别部早被云中骑吓破胆。在他们眼中,这是一支比匈奴更凶残的骑兵,运气不好遇见,第一选择绝不是迎战,而是尽全力逃跑,越快越好!
  别部扈从四散逃命,险些冲乱本部阵型,让准备迎击的匈奴千长极其恼火。
  “不许逃!”
  “逃者屠部!”
  杀神就在面前,死亡近在咫尺,这样的恫吓起不到任何作用。
  黑甲骑兵越来越近,控弦声接连不断。
  奔逃的别部胡骑恍如一群仓皇的野鹿,面对逼到喉间的利齿,全无还手之力,只能一个个被射落马下,引颈就戮。
  在冒顿横扫草原,老上征伐西域时,匈奴是胜利的代名词,跟随本部作战的胡骑自认战无不胜,即使陷入险境,也从未表现得如此不堪。
  只能说云中骑的凶狠近乎诛心,犹如当年拱卫冒顿的王庭近卫,在胡骑的心目中,已经脱离“人”的范畴,分明是一群凶神恶煞的魔鬼!
  “换刀!”
  魏悦一马当先,强弓挂上马背,单手持缰,长刀出鞘。
  汉骑并排前冲,长刀反射雪光,映出胡骑惊惧的面容。
  “杀!”
  距离胡骑不到百步,汉骑陡然加速,战马飞驰过银雪,刀光似长虹横扫而过。
  伴着锐器的嗡鸣,胡骑陆续栽落马下,连声哀嚎都未听闻,仅有猩红飞溅,泼洒在雪地上,凝成大团红斑,被马蹄踏得粉碎。
  刀锋又一次扬起,雪地渐渐被染红。
  冲锋过程中,并行的汉骑分成两队,分别由魏悦和赵嘉率领,形成两枚尖利的长刀,狠狠楔入胡骑之中。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杀戮,早已经丧胆的别部扈从,根本不是汉骑的对手,有的甚至不是死在刀下,而是被战马额前的铁刺挑飞穿透。
  匈奴千长本欲组织还击,怎奈本部骑兵仅有千人,又被别部冲得七零八落,根本形不成有效防御,更发挥不出应有的战斗力,只能被汉军分割包围,在战马交错而过时,不甘地死于对方刀下。
  “千长速走,将此事报于大王!”
  两名匈奴百长架住汉骑的长刀,为千长争取机会,希望他能逃回部落,将汉骑的消息禀报白羊王和楼烦王,让部落早有准备。
  汉军大规模进入草原,所图绝对非小,心知事关紧急,千长不敢犹豫,借百长和亲兵挡住汉骑,策马向西奔逃而去。
  望见这一幕,赵嘉勒住缰绳,将长刀掼在地上,取下马背上的牛角弓,弓弦拉满,三枚利箭如流星飞出,破开冷风,钉向千长后心。
  遇风声袭来,千长迅速闪躲,成功躲开两箭,却没能躲开第三箭,最终惨叫一声,从马背跌落。
  赵嘉拔起长刀,策马越过拦截的匈奴,驰到千长跟前,没有任何停顿,一刀砍断对方的头颅,扎在长刀上,高高举起。
  血水滑过刀锋,战场上喊杀声未停。
  魏悦又一次横过长刀,伴着冰冷的刀光,最后一名匈奴百长跌落马下,宣告千名匈奴尽数阵亡。
  “不留俘虏。”
  短短四个字,宣告别部胡骑最终的命运。
  随着汉军挺进阴山,向河套逼近,白羊王和楼烦王很快就会知晓,他们将要面对的敌人,远比以往遇到的汉军更加强悍和凶狠。狠到让本部外的胡骑闻风丧胆,甚至提不起勇气正面一战。
 
第两百三十四章 
  一场大雪之后,长安城披上一层银装。
  未央宫内, 刘彻独坐宣室, 满殿灯火通明, 映出年轻天子肃然的面容。
  矮几上堆满简牍,刘彻却无心翻阅。此时此刻, 他满心牵挂的都是北征大军。
  奈何冬日风雪交加,道路受阻,大军出征至今, 仅月前发回一封战报, 言魏悦和赵嘉所部自云中郡出, 李当户和曹时分率万人为支应,分三路挺进阴山。除此之外, 再无任何消息。
  此次出征草原, 长安冒了不小风险。
  战争的结果, 只能胜不能败。如若不然, 之前对匈奴取得的优势很快将化为乌有,将士士气削减, 横扫草原的大计必然受阻。
  “为何还未有消息传回?”
  越想越是心焦, 刘彻无心处理政务, 索姓推开竹简, 起身在室内踱步。双手负在身后, 剑眉拧出川字。
  如果韩嫣在刘彻身边,遇到类似情况,尚能设法令他宽心。即使不能宽心, 也能转移他的部分注意力。无奈韩嫣随军出征,其他侍中不乏智慧过人者,却少一分机变,无一人有他的玲珑心思。
  韩嫣之外,唯独陈娇能让刘彻略微放松。
  偏偏事不凑巧,入冬之后,窦太后病情一日重似一日,陈娇整日留在长乐宫侍疾,几乎不回椒房殿。刘彻每次要见她,都得去长乐宫。匆匆几句话,陈娇又要忙着召唤侍医,亲自为窦太后侍奉汤药。
  许美人之前忙着照顾女儿,如今稍有空暇,同样每日前往长乐宫,和陈娇一起侍奉窦太后。
  皇后妃嫔和睦相处,孝顺长辈,不只得朝中嘉许,更获民间盛赞。
  后宫一片祥和本是好事,刘彻却是有苦说不出。
  妻妾就像是商量好,成日里见不着面,他想找人说说话,排解一下郁闷都难。
  永巷的家人子倒是日思夜想,盼望能见龙颜。为有机会得幸,无不使尽浑身解数。可惜刘彻提不起半点兴趣,娇美的面容,纤柔的身段,仿佛一夕之间失去吸引力。
  平日里欣赏的歌舞,此时此刻只令他感到乏味。
  郁闷和烦躁无法排解,刘彻停止踱步,召唤候在殿外的宦者,决定抛下政务,摆驾长乐宫。反正有半数是诸侯王问安的上表,内容千篇一律,没什么利国利民之策,不看也罢。
  “朕去探望太皇太后。”
  “敬诺!”
  刘彻惦记窦太后的病情,思及侍医前番所言,心中生出焦虑,脚步不自觉加快。行到中途,突遇宫人跪在路旁,伏身在雪中涕泪俱下,哭求天子开恩,准许侍医入永巷。
  “怎么回事?”刘彻皱眉。
  宦者心中咯噔一下,手在背后挥了挥,立即有两个小黄门跑上前,拽住宫人的手臂,就要将她拖走。
  不知宫人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挣扎不休,口中继续大叫:“陛下,卫少使将要生产,仆报知椒房殿,侍医却久久不至!陛下,仆所言千真万确,卫少使身怀龙子,不能……呜!”
  常年伺候在天子身边,哪个不是人精。
  眼见宫人越说越不像话,宦者小心窥一眼刘彻,发现天子眼神微沉,怒气却明显不是向着椒房殿,当即心中有底,对小黄门摆摆手:“速速拖走。”
  不想刘彻突然出声,道:“笞。”
  “诺!”宦者低下头,眼角余光扫过宫人,恰如在看一个死人。
  天子言笞,却未言笞多少,分明是要此人的命。
  这也怪不得旁人,只能说她自己找死,明知道不该做,却偏要冒大不韪。收了钱财也好,受人蛊惑威胁也罢,总之,自己做的事,后果就得自己承担。
  皇后仁孝,衣不解带侍奉太皇太后,天子感念敬爱,满朝皆知。
  三言两语就想挑拨帝后关系,往椒房殿泼脏水,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还有她说的那个卫少使,既然被送回偏殿,就该看清自己的地位。还不知死活的蹦跶,真以为身怀龙子就能免死?
  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
  从高祖皇帝往下,莫说仅是怀子,纵然是诞下皇子公主,被处置的妃嫔还少吗?
  “召侍医去永巷,卫少使产子后亡,子送椒房殿。”刘彻声音冰冷,不带半丝情感。
  “诺!”
  宦者深深弯腰,颈后冒出冷汗,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宫人被拖走,行刑的宦者取来荆条,落下时没有半点留手。
  她似早知自己会有如此下场,荆条加身,没有哭求挣扎,只是攥紧双手,紧咬住嘴唇,在心中赌咒,她用自己的命换家人的命,如果太后和中大夫不能兑现承诺,纵然是做鬼,她也不会放过他们!
  发生在未央宫前的一幕,很快被人禀报王太后。
  王娡正饮茶汤,闻言动作一顿,将漆盏重重放回几上,皱眉看向对面的田蚡,质疑道:“你不是说事情能成,如今人死了,怎么办?”
  “阿姊莫急,一次不成,还能有两次三次,总有成的时候。”田蚡面上带笑,饮尽盏中茶汤,取布巾拭嘴。动作不紧不慢,对王太后的不满半点没放在心上。
  “我如何不急?”王太后怒意横生,屏退宫人宦者,沉声道,“你莫非没听到,陈娇非但无事,还得了好处!”
  从太子妃到皇后,和刘彻成婚至今,陈娇一直无子。如今宫内多出三个公主,卫子夫也将生产,陈娇的肚子依旧没有动静。
  无子的皇后本就少几分底气。如果窦太后薨逝,她搬进长乐宫,一个孝字就能压得陈娇低头。届时,田蚡在前朝动作,使天子对窦、陈两家失去信任,要让宫内多一个废后,算不上什么难事。
  如今却好,田蚡之计未成,天子非但没有猜忌皇后,反而要去母留子,把卫子夫的孩子给陈娇。若为公主且罢,假如是皇子,养恩不弱于亲恩,想要废掉陈娇再不是那么容易!
  “我知晓天子,他分明不想让陈娇有子,如今怎么会?”
  “阿姊慎言。”田蚡的声音终于出现一丝紧绷,见王太后意识到失言,方才压低声音道,”阿姊,事情成与不成,于你我都没坏处,反而皇后那边没法善了。”
  “这么说?”
  “这卫少使以下家人子入宫,母曾为平阳侯府家僮,貌似低人一等,实则有个了不起的兄弟,跟在步兵校尉赵嘉身边,没少立下战功。”
  王娡没出声,示意田蚡继续说。
  “此次大军北征,卫青也在军中。天子点赵嘉为将,他岂会不提携自己人?且看吧,如果大军得胜,卫青必有功劳。待到班师回朝,闻亲姊亡,皇后夺其子,心中会如何想?”
  “若是不要脸皮,以为攀上高枝又当如何?”王太后嗤笑道。
  “那样一来,对太后更有好处。”田蚡嘿嘿笑道。
  “好处?”王太后怒道,“我看你是糊涂了!”
  “阿姊莫要动怒,仔细想想,陈皇后背后有魏其侯和堂邑侯,再加上战功彪炳的悍将,势力之大足以左右朝堂,天子岂会坐视?”
  王太后神情微顿。
  “卫青是赵嘉亲兵,是他从边郡带出来的。若他和窦、陈两家关系亲密,赵嘉岂能脱开干系?必会引起天子不满。届时,才是天子重用田家之时!”
  田蚡语气加重,野心昭然若揭。
  他不单要让赵嘉死无葬身之地,更要将窦婴和陈午拉下马,自己取而代之。
  事情没法一蹴而就,但他有耐心,一次不成两次,两次不成三次,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三人成虎,积毁销骨,天子早晚会对皇后疏远,对窦、陈两家生隙。
  本次朝廷出兵北伐,他就有意动一动手脚,借在朝中结下的关系,在赵嘉一路的辎重上做些文章。
  可惜天子下旨,大军粮草尽由边郡出,长安调拨的马具、铠甲由堂邑侯和南宫侯掌管,他根本插不进手,不想引起注意,到头来只能放弃。
  想到这里,田蚡未免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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