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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疾 作者:月不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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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幻想空间

  “还是王婶早起逮她家乱跑的母鸡时发现的。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只看着他靠在那角落里,平静地死了。”
  “那、没发现什么异样?比如说……中毒?”连孟眉头一扬。
  “那样子看着倒不像是毒。唇色未变,身上也没有伤口,可能只是命数将尽了吧。”
  “……”连孟有些奇怪,他那时分明记得那人曾吐出过一口黑血,难道那不是中毒吗?
  “对了,那个张先生也不见了。”小僮子双手一拍,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他本来一直住在镇子驿站旁边的那间客栈里。可今天到了该结账的时候,前来打扫的小二却一直没见着他出来,这一急只得让他家掌柜来敲门,可谁知打开来看,人却不见了。”
  连孟知晓那人身份有疑,却也没点明,反而顺势问道:“没见着就没见着,怎么能叫‘不见了’?”
  “因为他的衣物行李皆在,唯独是那人不见了踪影。昨晚上天刚黑的时候,那小二哥可是亲眼见他回的房,之后也再没出现,可不是不见了吗?”
  “……”连孟没有说话,那药僮嘀咕了几句之后,也没再说下去。
  可他神叨叨地念了一阵,却突然有些奇怪地抬头看起了连孟。
  “怎么了?”
  “我一下想到,昨天那两人好像都跟你打过照面……”
  连孟眉毛一扬:“怎么,你还想说我晦气?你别忘了,昨天你就在我旁边,我跟他们打上照面的时候,你不也跟着瞅见了?”
  “这倒也是。”
  那僮子点了点头。
  这时,他手中的药已大致包好。
  连孟掏了枚碎银出来,然后就准备离开了。
  不过他没走几步,那僮子又叫住了他:“欸,连少侠,我看你拿药拿得挺勤,是家里病人需要得很吗?”
  “也还好,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你常用的那味药材就快用完了,你明日若是再来,恐怕……”
  “没关系,我们今日就要离开此地了。”
  “什么?”
  那僮子有些吃惊,但连孟只是笑着朝他挥了挥手,说是有缘再聚,然后就走开了。
  街上阳光大好。
  料想是昨晚大雨的缘故,空气中也莫名带了些泥土和青草的气味。
  连孟心情不错,走在路上,连步履都不觉轻盈了起来。
  其实先前他也在街巷间四处奔走过,但那时他要打探各种风声,还得警惕有无旁人跟踪,并没真正体会到多少市井之趣。
  还好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想到这儿,连孟不觉松了口气。
  他想着赶紧回去把这事告诉祈年,但转念一想,又怕那人还在休息,于是就放慢了步子。
  既然没有死生厮杀,这日子大可过得不那么匆忙。
  只要陵引能找到那味他所说的奇药,他们说不定会有更多的时间。
  连孟越想越觉得高兴,这时,路边一个算命的老头突然叫住了他。
  “欸,这位少侠看起来红光满面的,果然是有什么喜事?”
  要是放到往常,他肯定不会搭理这种江湖骗子,但不知为何,连孟却闻声停了下来。
  “你算到了什么?”他随口问了一句。
  “倒也没算个究竟出来。方才我就随意卜了一卦,没想到,竟是个难得一见的乾为天卦。我正惊奇着,就看您春风满面地走过来了。怎么,还真有喜事?”
  连孟挑唇一笑,却没有应话,只高兴地点了点头。
  “哎哟,那可真是恭喜了。今儿早上我来这儿摆摊的时候,就听说有人在巷角发现了死人尸体,本以为沾了晦气,没想到是个欲扬先抑,为得是撞上您这样的贵人。”
  那人极尽能力地拍着马屁,连孟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他无奈地笑了笑,然后随手掏了枚碎银出来,扔在了一旁的木案上。
  “哎哟,没想到少侠这么大方,看来我今天真是算对卦了!”
  连孟笑着摇了摇头,这时街边上卖艺的姑娘突然唱起了小曲。
  那歌声悠扬婉转,连孟听了片刻,却忽然想起自己以前曾听过这个调子。
  那时他跟连清仁才刚下山。
  他俩风尘仆仆地在一处茶馆落了脚,可茶还没喝上,就听一对男女唱起了这歌。
  据旁边的茶客说,这曲子说的是一双凡人渡尽劫波、相守一生的故事。
  几年之前,有一双男女相爱相亲,他们本欲结为连理,谁知却因些机缘巧合,让那男人丢了姓命。
  女人伤心欲绝,却不愿认命,以凡人之躯踏上黄泉归路,历经许多劫难以后,终于找到了她心念之人。
  可幽冥之下,早已是死生陌路。
  好事的鬼差说她应是早就知晓此事,于是问她,这样渡劫而来究竟是有何求。那女子良久不言,只用衣服遮了遮身上未愈的伤口,然后就转身离去了。
  她循着来路又回到了人间,岂料刚踏进家门,就看到自己的心上人正拿着嫁衣等她拜堂。
  那女子不知这是因何缘由,正欲开口询问,这时却听外面响起了这首曲子。
  她料想此曲定有莫大的福报,所以便把这个调子记了下来。希望听到这歌的人,也能如她一般遇见至幸之事。
  旁人听得有些感动,连孟却觉得她在瞎掰。
  他正想同他师弟一说,谁知这时,连清仁竟欣喜若狂地告诉他,他在桌子下捡到了一叠银票,上面还留了张纸条,说是“赠与有缘人”。
  这可真是够邪门了。
  连孟看得目瞪口呆,嘴上偏还说着只是巧合。
  这时在旁边擦着桌子的小二哥捂着嘴,神神秘秘地告诉他们,那两人可不简单,他昨晚可是亲眼见着过他们同菩萨说话呢。
  虽然这样听着更像瞎掰,但从那天起,连孟就开始真真切切地盼着,这欠他的“大运”什么时候会落到自己身上。
  他变着花样地想了几千种好运的方式,却没想到,那日的“福报”竟是留在了今天。
  这么一想,他更觉得开心。
  于是不自觉地加快了步子,想回去把这些事情都告诉祈年。
  不过即便是有些大喜过望,但他仍担心自己太过兴奋,扰了那人的好梦,于是还是下意识放轻了步子。
  小院里也是阳光灿烂,连孟没走几步,就看到花圃的石桌上停了两只信鸽,像是方才刚到的。
  他走到边上,解开了它们脚上绑着的细绳,取下了那两封小信。
  一封是连清仁寄来的。
  说是他已经听说了天蚕教发生的事,门主正在跟其他门派一起商讨前往天蚕教的事情。
  末了,还问连孟这段时间在外面“浪”得可还开心,莫不是不想回来了。
  连孟笑着看了看最后一句话,然后在信的背面简略回复了几句,就让那鸟带着回信飞走了。
  另外一封则是陵引寄来的。
  他的信倒还挺长,唠唠叨叨地写了大概两张手掌大小的信纸。不过单就第一页,就满满的都是废话。
  他先是便表达了一下对“连孟是否照顾好了他家少爷”这件事情的极度担忧,然后又抱怨了北方天气干燥的问题,这啰啰嗦嗦了一大通,直到最后才说到了重点。
  那就是,他终于找到了那朵传说具有神效的奇花了。
  而那花的功效与祈年的病情非常适合,说不定真的可以治好他的顽疾。
  连孟一下高兴得不知如何言表,他正想接着再看下一页写了什么,却听小屋里传来一声闷响。
  他担心是祈年出了什么事,于是赶紧疾步走了过去。
  只是等他打开房门时,却不见屋内有什么异样。
  祈年还安静地睡在房中,而刚才的声音不过是烛台倒下发生的声响罢了。
  连孟松了口气,放慢步子走到了他的床边。
  那人表情安详,似乎并没有被吵醒。不过等他细看了一阵,却发现有些不对。
  祈年躺在床上的样子似乎太过安静了。
  连孟突然心下一颤。
  这次,他没有再将手放到那人心口,而是用食指抵住了祈年鼻息——
  他所触皮肤甚为冰冷,而那人竟没了丝毫气息。
  连孟不觉周身一震,这时,他手上拿着的小信不慎掉了下来。
  那是陵引信里的第二张纸,上面的内容比先前一页要简短许多。
  上面写着,他虽已找到解药,但仍旧担心祈年不能等到他赶来之日。
  如果在那之前,他家公子不幸逝去,还劳烦连孟在那日日出之前,务必将他安葬。
 
第38章 三十八、墓
  小屋里突然变得空荡荡的。
  连孟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敢动弹一下。
  他是想说些什么,可几次下来,却都只是张了张唇口,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后来,外面像是又下起了雨。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好的天气会突然间雷雨交加,但确实能听得那雷声贯耳、大雨倾盆。
  连孟心下奇怪,却也没有过多疑惑,只想着,这世间万事或许本就如这天地浩渺,根本无法预测,也无法揣度。
  他一下觉得有些头疼,于是便在祈年床边坐了下来。
  那人双目轻合,神情安宁。若不是连孟早已知晓他鼻息全无,浑身冰冷,定会以为他只是又在小憩而已。
  连孟忽然想起他第一次到达祈府小院的那晚,祈年也是这样轻靠在床边。
  其实那时,他的脸色就已经有些不好了。
  但是当时连孟只顾着跟他争辩一些无谓之事,断然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之后听陵引说起他家公子已经疯癫之时,他也只是觉得可惜,却从来没想过祈年已是病重至此了。
  连孟在床边坐了一阵。
  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但外面的雨听着像是小了一些。
  其实,他应是觉得喉头有些酸涩的。但不知为何,有那么一会儿,他都觉察不到身体上的任何反应。
  这种感觉他之前也曾有过一次。
  那时他年纪尚幼,连尹门内久违地下了一场大雪,他跟着门中的师兄弟偷跑到门外游玩,却不知怎地在山林中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四周寂静无声,像是浩大的尘寰中,只留了他一个人。
  虽说不久之后,他的好师弟就带着其他人找到了他,但连孟却一直记得那时心中的感觉。
  不是彷徨或者恐惧,而是……
  空落落的。
  就像一具眼目能及,却无法动弹、不能思考的“尸体”一样。
  这时,窗外传来了一些吵杂的人声,连孟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原来天色已渐晚了。
  他有些惊讶原来自己已经在房中坐了这么些时候,不觉有些恐慌起来。
  陵引的信还拿在他的手中,他一低头,就看到了上面那扎眼的“安葬”二字。
  其实连孟不太明白陵引为何会有这样的嘱咐。
  祈年确实生患顽疾,但他的病又不会传染、祸害其他的人,为什么会特别叮嘱他须得明日日出之前将他安葬呢?
  而且,祈府距离此地甚远,就算星夜兼程也绝不可能在明日之前达到。难道,陵引是要他随便找一处地方,就将祈年下葬了吗?
  连孟拿着信又反复看了几次。
  上面确实没有提及缘由,但写到这几句时,陵引的字迹却变得有些凌乱起来,像是临到寄信之时才突然想起似的。
  想来这里面问题颇多,连孟心里本就有些惶然,这下更是理不清头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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