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纪也不客气,边拆包边道,
“不许造谣,阿秀有心上人。对了,先别扯我,曹将军调你长安护防,怎么提前回来?”
“切,想这就气。提前说明啊,这次不是我找的事。”
“得了吧,你豹子什么德行我能不知道?你能不找别人事就算阿弥陀佛了。”
看他咧嘴嘿嘿就知道猜对了,李纪翻个白眼,这顿包子不是白食。空气中飘开一股肉香味儿。
听他又道,这次营里来了批新兵,个个壮得跟小牛犊子一样。
“老大,反正闲来无事,去看看?”
“你若无事围营地磨鞋底去,凑什么热闹。”
李纪转身往训练场走,
“老大你这口不对心的,等等我。”
豹子看撺掇成了,扛着枪笑呵呵跟上,李纪步子一顿。
“把牙捂上,这样笑会吓到新人”
“卧槽,老大你又嫌弃我。”
“快快快,那傻大个又跟人打起来了”
“走,瞧瞧去。”
有好热闹的士兵还往北去,
李纪去训练场,发现训练场空无一人,营门口倒围个里三圈外三圈。
李纪一皱眉,拨开凑热闹人群看去。
里面两大汉赤手空拳打的不可开交,左边那位是教官里出了名的暴脾气,陈爽。
至于另一位。。
个高板壮,宽肩长腿,身挂汉唐甲,站在那与半截黑塔相仿。
此时看陈爽拳头使空,嗤笑一声,伸手拽住陈爽腕甲,被震开也不急,头上红绒球微抖,是一百二十个神气。
这般精神,除了吕布还能有谁?
李纪看罢,嘴角上扬,进圈立掌分劲,两人跳开,李纪走到吕布身前,反看陈爽还想再打。
“陈四刀,若你就只有骂人和打架的能耐,何必欺负新人?”
“放屁,我教育人还轮不到你来管闲事。”
“这么傲气?还是被新人打了嫌失面子?”
闪过陈爽的拳头,一个侧踢,陈爽因为怒上心头打的根本没有章法,来不及防御被踹倒。
“豹子,领两个人将他送还总教头,我们无忌营还不需要这种败类教人。”
“是”
陈爽还想争些什么,被豹子掴了好几巴掌架着走了,隐隐约约还能听的到谩骂声。
后来听说拎到杨宁面前时五花大绑外加猪头脸,讲明缘由还被拉去打军棍,也是憋屈。
“散了,散了”
“新兵营全体都有,”
剩下看热闹的被一哄而跑,大撮新兵在原地小声议论,不知如何是好。
李纪一喊,赶紧列队站好。
“这件事虽然是陈教官做的过分,但你们也有责任。”
李纪手一背,新兵们精神就是一紧,静等听训。
还有几个偷着在后面眼神交流,被李纪刀子般的目光扫过,毛骨悚然,吓出一身冷汗。
这下不光那哥们惨球了,我们也惨球了。
李纪在队列前踱了两步,
“你们既然被编在一个营,就是一个团体,逞个人英雄那叫匹夫,而你们却连匹夫都不是。”
“匹者,独也,好斗而单一。夫者,人也,若一人能敌千军万军,还要你们做什么?”
“这…”
新兵们面面相觑,
“两军交战,靠谋略取胜虽为上策,但有谋而无勇,何谈为军?”
“东都狼之所以是东都狼,因为狼成群作队团结而成势,你们若连这点都不明白又为何参军天策府?”
“为军饷为名号?为虚荣为面子?”
“那我今天就明确告诉你们,天策非常穷,没军粮没月俸也没妹子,但是天策也很富,因为我们有骨气有同袍有责任,肩上抗的是国家,心里装的是百姓。”
“要想当天策,那必须先当个好匹夫。”
“现在你们告诉我,你们能当合格的匹夫吗?”
“能”
新兵里只有小部分应和,李纪突然非常小声的来了句。
“大点声我听不见”
“能!能!能!”
连吼三声,士气是高了,震得耳朵发痒。
李纪满意了,
“所以,以后再碰到这种鸟人,一个不准落,全都上,有啥能耐就使啥能耐。我们无忌营的规矩就是,怂包一概不收,谁损揍谁。”
“让我看见有那种只会在旁边摇旗呐喊挑事捡漏的,趁早滚蛋。”
“这次先罚个热身运动,只围天策府跑100圈,讲清规矩若还犯,杖一百五,全养马去。”
新兵们听完傻眼了,
“等等,将军,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李纪早转身走了,吕布默默跟在他后面也走了。
在进营帐以前,两人静静的走着,听身后急急的脚步一迟,又慢了下来。
背后热切的视线逐渐带上失落,李纪掀帘入帐。
身后人一愣,急忙掀帘跟上,没等看清帐里情况,大腿和腰上横来手臂,整个人腾空了。
身侧多了个毛绒脑袋,在脖子上咔哧就是一口,血腥气弥散帐中,传来轻轻吸吮声。
“川子”
吕布惊到,
“别动”
将军命令似的语气中夹杂着忍耐和激动,
脚着不了地,没重心,手扶将军肩甲,身上一抖,如触电般浑身发麻,又上前搂的紧了紧。
感觉能用的力气越来越少,仿佛被将军吸掉,嘴边叹息溢出。
将军已经踱到床边,还觉不够,去咬那喉结,湿漉漉的,直到两人微微带喘,才被放过。
“这毛球太艳不适合你。”
头上的红绒球被将军摘下,换了颗旧的,吕布躺坐在李纪身上,浑身放松。
“不问我怎么来的?”
“不问”
拽出胸前红绳穿的两颗狼牙,拨着,把李纪当躺椅,李纪也由着。
“有空请岳鹏举和墨子渊吃顿饭,我欠他们的。”
“好”
任李纪在头上捣来捣去,吕布无端笑了。
“之前你还说我痞,你训起兵来比我还痞。”
“是么”
防吕布掉地上,双臂圈着,感觉自己翎羽被撸上前脸,默默凑到脖颈上又啃了口才道。
“当然是宝贝儿你调|教的好。”
反手一扯李纪脸皮,是真厚,只能啧啧两声。
“活了多少岁还这么不正经。”
“胡说,本军爷年芳二十二,不喝醉酒不遛鸟,不去青楼不沾妓园,就是至今没媳妇儿。。”
吕布一听,好似警铃,转过来,面对面,眼瞪溜圆,
“你不准在房事上动脑筋。”
“……”
被发现了?
手从甲缝里探进去,像是早就观察好路线。将小吕布摆来摆去,偶尔一弹,眼神里却是装满无辜。
仿佛在问,真的不行吗?
捂着档咬牙切齿
堂堂七尺汉子,你特么跟我卖个鸡儿萌!
进帐不过半个多时辰,两人因这个问题已经躺床上商量去了。
以至于林铠还没掀帐,听着床板吱嘎,顶巨大压力,生无可恋。
“将军,苍云燕将军到东城门了。”
!!!
“不是说今晚才到么?”
“唔”
一愣间被反压身下差点憋没气的李纪幽幽听在上面二百多斤还在使千斤坠的毛球嘿嘿一笑,
“川子,你的雏我今天破定了。”
吕布虽这样说着,但千斤坠不能动,动就不管用,所以两人只能脸对脸干瞪眼。
被压的不能动弹de李纪:……
帐外急得团团转又感觉会被灭口de小林子:……
用唯一能挪动的左手,把吕布大带点点解了,眼神中却带了松动,眸微敛,一副隐含期待的表情。
吕布忍不住诱惑脸凑过来时,李纪狡黠一笑,自己脑袋猛撞吕布脑袋。
“梆”
额头一疼,震得刚松劲就被掀到床里边。
“哎我去,李子川,你他娘的诈我”
看李纪已经跑门口了,刚准备追,裤子腰带噼里啪啦掉了一床,甲裙两页间鸟顶的像个帐篷。
“……”
“将军!”
“快走”
“是”
出了帐,整盔甲,揉揉通红的额头,唤了沙沙飞驰城门,城门两队白毛毛排列整齐,听前排将军讲话,看来也是刚到。
讲话的将军听到马蹄声,一转身,看见李纪甩蹬下马,向他走来,万古不变的表情竟有一丝柔和。
吓得前面左侧队列里有个白毛毛偷偷揉了揉眼。
“燕将军,好久不见。”
“嗯”
只是客套的互锤一下,李纪让林凯领着两队先走。
“贵军一路风尘,府里已经准备好帐篷热水和午饭,请跟我来。”
李纪在后面给燕将军讲一下换防的区域。
安顿好友军已经中午,给沙沙喂了点马草,回营路上遇到巡防回来的徐将军,聊了一会,徐长海突然问,
“你这跟宠哪儿领的,怎么盯人瘆得慌?”
李纪回头见友军的燕将军笔直在他身后十米门边站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被自己罚立正。
见两人都看过来,燕北表情僵了一下,举举手里的酒坛子。
“喝酒”
徐长海看看燕北又看看李纪,清咳一声,
“我可什么都没听见啊。”
“……”
怎么总觉得徐将军误会啥了…
好不容易和他讲明白天策军中不能饮酒,将一脸失望的燕北送走,又被杨宁叫去。
正好府主也在,会散,李纪索姓留下来将从墨子渊那里得来的情报一说,将花哥给他的唐史交给李承恩,再出来天都黑透了。
李纪搓了搓脸,至于之后会有什么行动,听安排吧。
回营见帐篷灯都熄了,巡逻小队迎面走来,见李纪立正行军礼。
“辛苦了”
李纪点点头。继续走,弦月朦胧,能照个大概,如同身处梦海,一片汪洋,太过不真实,以至于手碰军帐时有丝迟疑。
“呼”
紧接听帐里呼噜声将他思绪拉回,李纪掀帐,见吕布一身红衬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被子都蹬脚底了。
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的摘了盔甲,点着脚到床边把被拉过来给两人盖上。
向里侧身躺着,黑夜里的眸子亮晶晶的,时不时轻来两声傻笑,没有丝毫睡意,也不知在想什么。
“川子,你吸得好紧,我舍不得…”
吕布咂咂嘴,嘟囔着翻身,将手搭在李纪腰间,腿上碰到一根铁柱,李纪笑一顿,等等,吕布这是在做什么梦?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