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冬的献礼+番外 作者:李观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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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三冬扶着轮椅,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开门吧,不要冒冒失失的,重要的人。”
是赵云泊的母亲。
冯媛打开门的那一刻,嘴张得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手在空中颤抖着,“文如许先生!”
门口的女人有着恬淡的远山眉,一身黑色干净的长裙,齐颈的黑色短发配上无名指处简单的铂金戒指,只觉得面前的人优雅万分。
冯媛这才想起来那天晚上那个女孩的眉眼有些像谁,就是这个人啊!欧洲三大电影节中唯一的中国评委,京都电影学院表演系的终身教授,文如许先生。这样子的话,那个女孩岂不就是盛洋传媒的少东家。QAQ冯媛这下知道为什么当初自己被派来担任陆三冬这个十八岁新人演员的时候,老板要千叮咛万嘱咐了。不过,那天晚上的情景似乎并不友好和睦啊,这现下是怎么回事?
“冯媛,还让不让人进来了?”陆三冬拢了拢自己的长发,形象似乎有点不太好。
“文先生请进!快请进!”冯媛赶紧侧开身子请人进来,她看着后面跟着的两名保镖,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是知道陆三冬跟她女儿勾搭,文如许先生上门找陆三冬谈话了?!
不过等她反应过来跑向客厅时,却见文如许先生抬手拥抱着陆三冬,甚至亲吻着对方的面颊,语气甚是温柔,“三冬,见到你很高兴,但见到你受伤我很难过。”
“谢谢阿姨关心。”陆三冬回吻文如许,脸上竟然没有假笑!
“……”冯媛更凌乱了。
“冯媛,我要和文如许先生去意大利,不用帮我收拾东西,你自己收拾完后就放假吧。”陆三冬很认真地说着。
文如许带着笑容朝冯媛点头,“麻烦冯小姐照顾三冬了。”
这母慈子孝的场景是怎么回事,陆三冬的家庭情况她冯媛可是一清二楚,母亲闲居在家,继父是个普通的公务员。
“那个……”冯媛想了想,还是把话吞回肚子里,“麻烦文先生照顾了。”
她忽然懂陆三冬为什么会被陈声明导演看中了——陈声明导演曾说过,国内他只欣赏一个人,就是文如许先生。陆三冬的试戏表演便拿捏了文如许要求的“分外动情”。
“有事联系我。”陆三冬仰起头对发愣的冯媛说道,“不用担心我。”
冯媛犹豫了下,蹙起眉尖小声说道,“你不是金丝雀吧?”
陆三冬叹了口气,舒展开眉眼,平静的眸子仿佛铺开了满江的天光云影,“她是富士山。”
飞机升空,破开云彩,云城的江水浩浩汤汤地从西入海,太平洋的暖流从南到北。暖湿的西风将人送到碧蓝如洗的威尼斯上空,200年后的水还没漫上“亚得里亚海的明珠”,大教堂的钟声响起,像是在欢迎即将到临的旅人。
“她是富士山?”文如许兑好药递到陆三冬手边,无奈地笑道。
陆三冬望着机窗外,偏过头来瘪着嘴,十分委屈地抱住站在她面前的女人的腰,“如许妈妈,我有一点点难过,怕她真的不喜欢我。”
文如许微微蹙起眉头,抚着她的头发,眼角甚至有着点点泪水,“她可能需要时间。”她喜欢眼前这个孩子,从不仅仅是因为已故女儿的原因。她宠着赵云泊,却也舍不得眼前这个女孩,两个人都是心头的一块肉,她不愿意见任何一个人难过。
“可是如果时间太长,你们要学会分开成长。”
“我不。”陆三冬仰头喝完手中的药,擦干净嘴角边的药渍,仰起头看着文如许,“明明是我先来的。”
A大的第三学期都是安排在七月初,为期十天左右。林久安选择了去浙江实践,回来后刚好能借着“圆梦”项目出国做志愿者,日后申请长青藤联盟便有几分优势。
因为陆三冬的事情,赵云泊在家里闷了好几天,手机日程提醒她去车站接林久安时,她才收拾打扮起来,离开了元安山山脚下的那栋别墅。期间下了一两天的雨,把那夹竹桃打落得零零碎碎,铺满一地。赵云泊通知了园艺工人,说她不爱这夹竹桃,干脆就拔了种到别处去。
往年七八月,赵云泊是不会呆在国内的,她要去威尼斯陪她母亲。今年本打算呆在深蓝俱乐部玩两个月游戏,林久安却要出国。没办法,女朋友比游戏重要,于是只得陪着人坐飞机到意大利。大概学英语的姑娘又比较有人文气息,到了意大利瞬间就玩嗨了,拉着她绕着圣马可广场跑了大半天,坐在雕塑边上撒着娇地要拍照。
赵云泊嘴上是嫌烦,但还是一幕幕地捕捉着鸽子飞起来时女孩笑开来的样子。天高云阔,笑容灿烂,真的很美好。
“玩了大半天了,还没饿吗?”赵云泊无奈地摇头,将人从地上拉起来,“幸好今天太阳不大,否则你这一身准晒伤了。”
“很开心所以就忘了这回事嘛,”林久安靠着赵云泊翻着相册,“全是我,都没有合照。”
“所以当你每想一次是谁给你拍的照,就会想我一次了。”赵云泊低头看着她笑道。
她不爱拍照,更别说合照,就连游戏直播的时候她都会带上口罩。
“玩累了吗?带你回家见见我的母亲。”赵云泊十分平静地道,总不至于过家门而不入,她已经大半年没见过文如许了。
“啊?”林久安坐在副驾驶上,有些吃惊,“阿姨,在这里吗?”她有些慌张,赶紧对着后视镜整理起细碎的刘海,又偏头扯了扯赵云泊的衣角,“阿姨喜欢什么啊?我这么去是不是不太合适,我需要买些什么吗,或者换一套衣服?”
她看着赵云泊一声不吭地望着她笑,反应过来,“赵云泊,你烦死了,又逗我。”
“谁逗你了,来了就顺便见见家长呗。”赵云泊扬起眉头,一副得逞的样子,“不用担心,我母亲是很温柔的人,跟我的脾气可不一样。”
巴洛克式风格的别墅花园里,圆锥形叶黄杨木和柏树在微风中摇曳,玫瑰在向四周攀升。宽阔的草地,从这栋17世纪的别墅向上延伸了将近一英里,古老的柏树夹道依偎,宛若神圣的卫兵。
“阿姨住在这儿?”林久安知道赵云泊这个人的家里有钱,可是却从来没有完整地知道她究竟是怎样家庭背景的人。
虽然爱情这种东西,重要的是爱情双方当事人,但是回归到现实时,在大多数和睦的家庭环境下,她们都不可避免地要与之打交道。
赵云泊敞开怀抱拥抱眼前这个有些害怕的女孩,“放心啦,我母亲是个温柔的人,不是什么要拆散我们两人的恶毒后妈。”
林久安嗫嚅道,“你这么一说,我更有些害怕了,我怕这样子冒冒失失地去会给阿姨留下不好的印象。”
“走了。”赵云泊觉得再听这个姑娘絮絮叨叨,天都要黑了。两个人牵着手一前一后地走在大理石铺成的道路上,赵云泊深呼吸了一口气,按响门铃道,“母亲,我回来了。”
陆三冬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一份晚报正在观看。她听到声音,望向文如许,“如许妈妈让她回来的吗?”
文如许这才看到手机上的讯息,她不太爱运用现代科技产品,“不是我。”她有些难过地看着陆三冬,“三冬,对你来说可能是bad news,小泊带了她的女朋友回来。”
文如许不由自主地忧心起来,甚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关于林久安这个姑娘的事,她一直是知道的,是个不错的孩子。
陆三冬瞧着眼前这人眉心都快拧成了疙瘩,叹了口气无奈地笑道,“放心,文许妈妈,我保证不会打架。”
“但是一开门,赵云泊就骂我的话,我也会骂回去,不然我在情敌面前,多没面子啊。”
赵云泊拉着人进门看到坐在轮椅上的陆三冬时,眼皮子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手僵在半空中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默默放下,对着文如许喊了一声“母亲”。
林久安松开赵云泊的手,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这个典雅的女人,弯腰喊了一声,“阿姨好。”她偏头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女孩时,惊讶了片刻,她看过《救赎》那部片子。
“你好啊。”陆三冬抬起头来凝视着林久安的眸子,合上报纸十分温和地笑起来。
陆三冬无疑是漂亮的,无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会欣赏她的美丽。林久安羞赧地笑起来,怯怯地回应了一声,“你好。”
赵云泊看着陆三冬的笑容,不悦地皱起眉头,咬着后槽牙没吭声,直接把林久安往自己这边拉了点。
“泊崽,这是你什么人,不介绍一下吗?”陆三冬还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干什么一直站着,人家女孩子站着不累吗?”
文如许赶紧介入调和这局面,将泡好的花茶递到林久安手中,“不用这么紧张,她是赵云泊的姐姐,你不用把她当作什么电影明星。”
赵云泊抿着茶哼了一声,打断文如许的讲话,“谁家明星像她这样。”
林久安觉得气氛有点怪异,她总觉得陆三冬一直在盯着她看,可等到她看过去时,陆三冬只是在低头逗弄跳到她腿上的苏格兰折耳猫。
“阿姨,我想睡午觉了。”陆三冬听到了赵云泊说的话,她不生气,反而偏头瞧向赵云泊,故意加重声音说道,“泊崽,推我回房间。”
林久安想,原来不是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的亲生姐妹,应该是表兄弟姐妹一拨的。她低头看着浮在瓷盏里的茶叶,第一次觉得她对赵云泊的了解这样浅薄。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些方面的看法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哈
☆、边缘
“她很可爱。”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陆三冬翘着腿坐在轮椅上,低头笑了一声。
“少打她的主意。”赵云泊靠着门,环视着整个房间,没有半点犹豫地警告道。
这个房间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陈设,阳台处悬着一架木藤制成的双人吊椅,曲柳木板上种着两盆仙人球。书柜上摆放着一张她和陆三冬的合照。
“她知道我们的关系吗?”陆三冬迎着赵云泊警告的眼神,扬起眉挑衅地问道。
“陆三冬,你少他妈给脸不要脸!”
劈头盖脸的一顿骂饶是关系再好的人都得翻脸,陆三冬却只是哼了一声,脸上很是委屈的样子,“泊崽?不要脸的是你吧。”
“比如这个?”陆三冬举着手里的视频,画面里是那天晚上赵云泊亲她,抱她的场景,屏幕里溢出清晰万分的娇喘声。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做这样下三滥的事情!”赵云泊愣了片刻,凑近陆三冬,食指和拇指钳着她的下巴,逼着她抬起头看自己,咬牙切齿地问道。赵云泊没抢手机,她似乎并不在乎也并不害怕这个女孩会拿视频去威胁谁,或许也是笃定了这个人不会这么做,但她双眸间的凶戾之气却明显地表示出她对拍摄视频这件事的怒不可遏。
陆三冬被捏得有些疼,但还是试图扯着嘴角笑起来,“你有什么资格允许我?”
“你要打我?”陆三冬看着赵云泊扬起来又捏成拳头放下的手掌,眼眶霎时就红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掐得太痛了才这样想哭。
赵云泊立刻松手,眼神躲闪着不去看陆三冬的眼睛,原本凌人的气势软了几分,她垂下眼眸,看不出是愤怒还是失望,“我是没资格。要发给她吗?随便你,她难过了你就开心?她难过了我更后悔那天晚上怎么没一巴掌扇死自己,她要是闹,我就随她闹,我缠着她,等着她,直到她原谅我。”
“你做的事就是为了这个结果吗?嗯,陆三冬?”她反问着,抬起头眼神冰冷地看着陆三冬,疏离地就像陌生人一样。
“滚!”陆三冬扶着轮椅,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她的脸上哪还有刚刚的可怜与害怕,空气中只剩下从胸腔发出的剧烈起伏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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