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冬的献礼+番外 作者:李观妙
Tags:娱乐圈 励志人生 青梅竹马 相爱相杀
“哈哈哈,”孙诺恒摇头笑起来,眼角边上沁着血丝,“对,以后别说那些话了,别在我面前装疯卖傻,该骂就骂,统统拿出来,多痛快啊!”
“别装着喜欢我,也别真的喜欢我,记着最开始处的时候说的话,千万别忘了。”
安润也摇头笑起来,她不喜欢,肯定不喜欢,她也自然记着孙诺恒当初说的话,“除了报仇,其他我什么都不在乎。”
孙诺恒看着安润发红的眼睛,低头扯了扯嘴角,抬手把这人抱住,轻轻拍着她的背,“记得就好,一直要记得。我俩不配,你做你风光无限的大明星就好,毕竟你对我的事实在是帮不上半点忙,以后也别来这种地方了,对你影响不好。”
“你瞧见那个红头发的女人了吗?那是京都市市长的女儿,据说跟沈宏泽私下是一对呢。”
“你看,你连京都市市长是谁都不知道,连沈宏泽是我即将订婚的未婚夫都不知道,以后就别再装着关心我了,省得我花心思给你解释一遍。”孙诺恒感受着这人浑身发抖,看着她锁骨处的伤疤,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就像这样,谁都别进了。”
孙诺恒松开她,腿脚并不利落地往前走,把自己身上的赛车服脱下来扔在地上,偏头拢了拢长发。
“孙诺恒!”
背后的人忽然喊住她,她皱着眉头停下来,在心里叹了口气,冷着脸道,“干什么?”
安润看着她,吸着鼻子,忽然间踮起脚扒开眼前人领口的衣服,重重地咬在她的锁骨处。孙诺恒倒吸了一口凉气,捏着拳头僵在空中,忍了大概五秒钟,这人才松口,舔着唇笑道,“痛吧?你他妈搞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爽不爽?”
“像你这样的人渣去订婚我都怕人家不能满足你!”安润眯着眼乐道,“诶?你们订婚后该不会还是各玩各的吧?”
“你想说什么?”孙诺恒摸了摸被咬出血的地方,一时间有些心疼。
“戒指还给我。”安润严肃地说道。
孙诺恒皱着眉,“什么戒指?”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揣在兜里的链子,那上面系着今天早上安润扔掉的那枚铂金戒指。
安润直接拿过戒指,那是照着她的中指重新打量的尺寸,原本是孙诺恒母亲为自己的女儿亲自设计的一款样式。戒指在阳光下发着光,不知道比起冬日的暖阳谁更耀眼一些。
“我答应你的求婚。”安润将戒指戴进右手的中指,仰头笑道,“你要订婚,可以,带我去你妈坟前把话讲清楚,看看她同不同意孙大小姐要做的事。”
安润把右手揣进兜里,左手拎着她的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
☆、学习
每逢新春之际,网上的热搜几乎都成了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诸如“XXX一家太可爱了”“XXX带宝贝XXX出去游玩”,大家的戾气好像都淡了许多,反正跨年晚会已经有她们的爱豆了。安润家的粉本来是百分百地肯定自家心肝会上广南卫视的春晚,毕竟收视率大女主,然而安润工作室发了新戏《明日之后》的参演预告,@一颗安润子也发博表示虽然很想去,但是实在没有时间,只能提前跟大家说声新年吉祥,阖家欢乐。
这也还算好的,毕竟人家正主会可爱地发自拍,还会在锁骨处纹了个唇印纹身,戴着戒指竖中指说新一代非主流女孩给您拜年了。
比较惨的是“雪花”们,从元旦直播过后她们家陆陆就没有在社交平台更新过状态,解约声明什么的都是官方工作室发出来的。什么热搜啊,都是粉丝自己刷话题造出来的,好不容易盼到小年,想着这人应该会出来说几句话,结果工作室和后援会发博说“陆陆在准备期末缓考,祝大家小年夜快乐”。
一语惊醒梦中人,“雪花”这才意识到她们家陆陆其实还在京都电影学院三年级……想着以前那些出道早的因为课业压力而暂时中止演戏,雪花粉差点齐齐到工作室、后援会和助理“冯冯冯媛媛”微博底下去躁,她们从上次直播就知道,这是她们这头的人。冯媛也没有办法啊,三冬上学超认真,不爱别人去打扰,不过倒确实有个礼物送给她们,虽然这个礼物是很久之前就录制好的,“听说二十九号影视访谈栏目是杨思老师与三冬就《救赎》这部电影进行的对话哦。”
这可比跨年晚会那光彩的几分钟令人高兴多了。微博底下一水儿的人发着爆哭的表情,当年明明听说是陆陆的采访,结果却变成了安润《落花时节又逢君》的访谈。又说是作为年底的特别献礼播出,结果等到的却是那一场为期一年多的封杀。以前的陆陆脾气大,谁骂她,她直接下场就撕,现在的陆陆似乎温柔了很多,可是在粉丝心里,她们突然就怀念那个谁都瞧不上的青涩小女王。
冯媛看着这一地的深情告白,转头望了眼边上敲字的吴佳寅,吐槽道,“陆姐姐要不是和小赵总在一起心情好,那群喷子不早就被她骂完了?她才不会装岁月静好,她就是懒得上微博。”
吴佳寅趁着甩手的空隙白了她一眼,“谁还没个人设怎么的?你看安润那一天可爱美少女努力拍戏的样,还不是粉丝喜欢呗。”
冯媛给她儿子织着围巾,乐呵道,“我们是不是太松散了,好像由着陆姐姐发展。”
吴佳寅合上电脑,站起来怂着肩干笑了两声,“也要她愿意听啊,她想法多着呢,跟她老师一个德行,看不上娱乐圈的乌烟瘴气,也不主动跟谁结交,就走她自己的路。”
“这要是别人,真的是糊成十八线了,可三冬这姑娘,”吴佳寅想起来就头疼,但骂的时候总是笑着的,“挺好的,心里门清。”
京都电影学院的舞蹈房里,被众人念叨着的女孩正穿着黑色的贴身舞服练习着下腰动作。她的身形看起来十分令人赏心悦目,每一个动作都练得十分流畅。她盘着的黑色长发在练习劈叉的一瞬间松散下来,贴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和优美的蝴蝶骨处。凑近些看,便会发现她额头处有细细的汗珠,似乎已经在这个房间里整整一天,墙角边上放着的衣服边上还有一个蓝色保温杯和一封苏打饼干。
陆三冬皱着眉头“嘶”了一声,舞蹈这种东西一段时间不练习就会生疏,之前一直呆在剧组都没什么时间好好锻炼,以前轻轻松松能完成的动作,现在都有些生硬了。
她将腿左右分开成“一”字形,挺直上身,双手撑在地面上,整个身体开始倾力地向下压。柔软的黑色卷发有些恼人,她只能把头发都先顺到一边去。
“诶!”她快完全坐到地面上的时候,手上突然就碰到个不知名东西,吓得她惊叫起来。
“陆小姐胆小鬼。”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电子音。
她被吓得没坐稳,一时间有点痛地起不来,低头循着声音的来源,却忽然间浑身一抖,自己的头发被身后的来人慢慢撩起来,修剪齐整的指甲轻轻擦过她的脖颈,“陆小姐,考完试没有啊?赵云泊说她在大洋彼岸等得难受死了。”
陆三冬感受着身后熟悉万分的人为她编头发,低头看到了一个酷似跑车的正卯着劲装着镜子的东西,“你刚刚吓死我了,这是个什么东西。”
“不是东西,不是东西,陆陆022,我叫陆陆022,”跑车像是听得懂人话一样,一下子调转车子冲到陆三冬跟前准确无误地停下来。
陆三冬偏头望着身后的人惊讶地笑起来,靠在她身上,“她刚刚说的是你的声音?”
“你好,陆小姐。”跑车一瞬间又恢复了它自己的电子音,陆三冬惊喜地看着它像变形金刚里的画面一样,整个车身开始扭动,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十厘米高的机器人站在她的面前,十分绅士地做了个鞠躬的动作。
“真是的,”赵云泊不乐意了,就这么个小玩意虽然确实是她和那群机器狂人花了很长时间做出来送给这人的,但是她本人都过来了,怎么也应该更惊喜一下她吧,“陆三冬!”
“哈哈哈在,”陆三冬把腿蜷过来,回过身子跪在地板上,伸手揽住坐在地上的人,弯着眉眼笑道,“赵小姐,这个小玩意挺可爱,所以这就是你说的给的惊喜吗?”
“啊?”赵云泊碰了碰这人红扑扑的脸,“你知道我今天回来?也知道我给你带了东西?”她说完,忽然明白过来,“不是吧,Chris简直就是舔狗啊,我岂不是做啥都被他监督了。”
Chris自要到爱豆的签名后,又得到了爱豆的联系方式,自动成为不付费的“赵小姐行为报道者”,其中最多的就是今天赵小姐和XXX女孩说了多少句话,有没有笑,陆三冬已经在把这人拉黑的边缘徘徊了。
“诶,你们怎么进来的?”陆三冬忽然想起这舞蹈房被她借用,她刚刚是在里面锁住了的。
“陆小姐,是这样的。”小机器人陆陆022用着机械的电子音十分可爱地解释道,“电子锁最好破解,人工锁打不开。”
“你能不能闭嘴,我不会说吗?”赵云泊现在看着这个小东西有点烦。
这人怎么还跟自己建造的东西吃醋呢?还就只是说了这么几句话而已,陆三冬笑着,想坐下来,刚一抬腿又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蹙起一对恬淡的远山眉。
“怎么了?”赵云泊慌忙问道,“刚刚拉韧带拉伤了?”
“没有,就是有一点点痛,揉一会就好了。”陆三冬伸直双腿,微微张开来一些,低着头道,“倒是你,这屋子里暖和,刚刚外面不冷吗?你就穿这么两件,还说我老了得风湿,你看看你脚踝那露在外面的一截儿,你就不会好好穿袜子吗?或者穿靴子也好吧,你,”
“你怎么比Candice还啰嗦,”赵云泊坐到她边上去,盯着低垂着眉眼的玉人,忽闪的睫毛就像在她心口挠痒痒,贴身的衣服将背脊绷出好看的弧线。
“赵云泊!你干什么!”陆三冬被人扶着脑袋突然往地板上躺,“手拿开,你这人,”说着说着声音就慢慢软成了忽轻忽重的哼哼,“手拿,拿开。”
“我帮你揉揉,就不疼了。”
“警报警报!联系名单上的崔翮老师正拿着磁卡靠近,距离15米,四秒钟后抵达!”尖锐的电子音忽然想起。
赵云泊一瞬间脱了外套盖在地板上女孩的身上,奔到门口去抵着,“冬子,站起来!”
“CAO你妈的赵云泊。”陆三冬软着腿在外套下慢腾腾地不知道干了啥才爬起来,镜子里的人面颊通红。
“明天跟我去上坟。”她愤恨地望着穿着短袖站在门口的人,低头咒骂了一句王八蛋。
作者有话要说: 过个渡~
☆、祭拜
云城的冬天向来阴冷,哪怕今年的新年来得晚,二月走近尾声,天地间还是一如既往的萧瑟。寒风裹着枯黄的树叶子在路边上打着卷儿,不知道会在哪个路口停下来,沾到谁的脚下。
静安公墓是云城周边最新的一块儿墓地,相关部门为了响应国家政策,减少土葬和美化环境,专门修的一块儿地。不过再新也不会新到哪里去,墓地总是一个样。
雪化后的地面还有些湿漉漉的,赵云泊扶着陆三冬,一边嘲笑她矜贵一边把她手里的两壶酒拎过来。
天冷,又没到年三十,来这块儿墓地的人很少。两人难得可以戴着口罩肩并肩地走在一起。
“岳父今年多大岁数了?”赵云泊琢磨了好久,还是觉得可以称这人为岳父,虽然她连照片都没见过。只是听陆三冬提起时,知道这个男人眼睛小,鼻子挺,力气大。不过那时候的陆三冬傻不溜秋的病秧子一个,全是凭着印象说的,这么多年,没准她自己都记不清这个男人长什么样了。
“半百。”陆三冬把手中的一朵野菊花递给赵云泊,颇有些惆怅地说道,“不然我就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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