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毒舌男友 作者:湘海一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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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晓明突然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哭得无声,落泪无声。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但是我觉得无声就是最好的安慰。
我们沉默了许久,都未说话,任由冷风吹着,任由霜寒冰冻。
小肚皮馋着舌头摇着尾巴跑了过来,我抱着它,爱怜地在它头上亲了一口。
严晓明突然转移了话题:“阿哲,你的初恋是哪个?”
我不知为何他要问这个问题,好似我已经重复过了,是高中的那位大眼睛女生。
他见我不回答,好似想起来了什么,于是拍拍脑门,继而又说:“我错了,应该是你第一个暗恋的对象,爱得死去活来却又不敢对他说出来自己心里感受的那个人。”
我想了想,实在是想不起来我到底以前爱过谁,也想不起来那个人是不是像严晓明口中所说的那样,死去活来痛彻心扉却又不敢说出心里的感受。
想了许久,我望着星空,“我初中老师吧。”
严晓明却来了兴趣,“谁?老师?男的女的?”
我嗤笑,“自然是男的,难道还是女的?同志的心理大概在很小的时候就养成了。”
“长得怎么样?人怎么样?是暖男吗?”严晓明凑过脸来。
我笑道:“长得一般般,双眼皮,中等身材,高高的,大大的,身材很好,打篮球的。说话很幽默,很关心我这种问题学生,我也就是因为他成了一个好学生。”
“唔……打篮球的。事实上我还真的想通了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我凑过脸去问他。
“你喜欢那种高大威猛的男人,像我这样的,虽然高,但是瘦,是降服不了你的。”
是吗?也许吧……或许我真的喜欢这种类型的。
但一般的小受受不都是这种口味吗?
“所以……”严晓明拖长着尾音,意味深长,眼里突然出现了一种狡黠的味道,“周肚皮很适合你,粗鲁大汉,粗糙生猛粗犷——”
说实话,我还真的就喜欢周肚皮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那股男人味。不像某些攻,长得比受还母,说话的样子矫情,脸上还擦粉,笑起来粉一块一块往下掉。
我是一个忙碌的人,我受不了对方矫情磨叽,我没时间跟他耗下去。
虽然我上面的言辞太过于夸张了些,但我只是将某些攻过于详细化、具体化、极端化。
说白了,我不喜欢矫情的攻。就比如严晓明这种类型的,但这也不是说明严晓明不抢手,没人喜欢他,而是看个人口味而已。
我起了身,因为小肚皮在外边也逛腻了,显然是没有精力了,在我怀里焉焉的,似乎就要睡觉。
我放下它,牵着它与严晓明一起往回走。
走在茂密的冬青树间光洁的大道上,我问严晓明:“对了,你说说你当年暗恋的人呗。”
“就是那种爱得死去活来我却又不敢对他说出心里想法的那个人?”
我点点头,严晓明突然不敢看我,看着黑暗的深处。
良久后,严晓明嘀咕着:“就是你……”
我:“……”
我当时的表情真的是五味杂陈复杂至极,受宠若惊的惊愕,他的无奈和囧局给我带来的突然发笑。
我苦涩了良久,又突然大笑起来,很久后问严晓明:“怎么可能是我?”
严晓明语气却突然认真了起来:“阿哲,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可是你不喜欢我,你姓格那么尖锐,我要是死死缠着你我怕是会死得很惨。我是个弱者,弱鸡,不敢表达心里的感受,那时候我大一,踏入了大学这个‘小社会’,刚刚知道世界上有同志这个东西。知道了自己是同姓恋后,我才学会了如何去深深地去喜欢一个人。而那时候我刚好遇见你,我就是那么喜欢你。可是我当时对爱情太过于渴望,知道你不可能跟我在一起之后,我很快就跟前任在一起了。”
我突然觉得氛围很是尴尬,我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想了很久,心情稍微平静了之后,我问他:“那么,严晓明,你现在还爱我吗?”
我们走到了楼下,等着电梯。亮光下严晓明的脸色倒是好看了几分,但还是认真的神色。
“不爱了,但是我会把你珍藏,一辈子跟你走下去。”
电梯开启,我低下头,不再说话,与他走了进去。
希望正如他所说,把我珍藏,与我一起走下去,一起面对风雨雷电和风波浪氵朝。
今晚严晓明睡在了另外一个房间。他已经结课了,不想待在学校的宿舍里,因为那种氛围太过于压抑,所以打算住在周原家里,跟我们生活在一起。
周原自然是不介意的,毕竟那是自己的表弟。于是在严晓明洗澡的时候,我去了另外一个房间收拾了床铺让他入睡。收拾了大半个小时,之后我也是累得不行,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我明天早上还有一场口译考试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准备着上帝的安排,没有复习,什么也没准备,全靠自己的运气。
之后我把严晓明的事情告诉了周原。当时周原还在床上捧着那本《皮囊》在认认真真地看,听了我的话后,他放下书本,惊愕地对我说:“这是真的?”
我摊手,“不然是假的?”
周原不看我,转过脸去,看着前方,目光呆滞。
“为什么这小子不告诉我?”
“他先告诉了我,叫我告诉你,他不想再说第二遍。他的目的在于让你知道他现在也很不容易。”
“我小姨也真是的。”周原起了身,光着膀子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盒烟,拆了包装点燃了一根,“也不考虑下晓明的感受,就这么武断地决定了。”
“我觉得这个家庭真的……好悲哀,好黑暗,真的不知道严晓明以后该怎么走下去。”
我从周原手里夺过他正在抽着的烟,抽了一口后,他又拿了回去。
这些日子我们都习惯了。其实对于一根烟来说,抽开始的那几口是最爽快的,到后边却不知不觉变得苦涩。人抽烟最主要是解决一时的烟瘾,开始的那几口就已经足够,剩下的半根烟其实都是废的,还更加伤害了自己的身体。所以我们决定,每次抽烟的时候两个人抽一根。
“关键还是看他。”周原说,“对了,曾敏萧找得怎么样了?”
“他不准备找了,已经想通了,准备等他。”
周原听后,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之后还是把我拥在了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新的有些我说的话,有些重口有些污,慎重购买。
☆、2017/12/13(上)
令人紧张至极的口译考试在今早上举行。
一大早天色就起了一层蒙蒙的雾气, 游离在红色的教学楼瓷砖上, 阳光下呈现了一丝淡粉, 那红砖也变得更为艳烈了几分。
一大早走廊里就站满了今天考试的学生,他们捧着书本在朗读, 而我却挂着耳机无所事事地就好像收魂的黑无常一样在他们眼前荡悠不定。
现在努力了, 之前干嘛去了?
但是其实我还是很担心这次考试的, 毕竟口译是一个难度系数非常高的技能,我怕到时候我连听都听不懂, 更别说会翻出来了。
但是现在复习的话, 肯定是迟了的, 但我觉得我不至于会那么矬, 连及格线都达不到。
考试是这样的,教室里的讲台上站着的是欧阳丽萍, 她在上面念, 学生就在下面翻译,一个一个轮着进去, 而且按着学号来,考试的过程中要求学生用手机全场录音,考完试之后发布到教学平台上去。
其实欧阳有跟我们说过要放水,因为学校懂得法语的人太少, 上边的人时不时对考试内容进行检查, 就是怕老师给学生制造机会及格,她叮嘱我们考试的内容是不变的,难度中等偏上, 但是在翻译的过程中不要一个字都不说,就算瞎编也要编点什么出来,哪怕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内容。因为考试的过程是全场录音,上面的人来检查了,他们又听不懂法语,只好似懂非懂就着那一大堆“鸟语”的长度来评判老师给的分数是不是合适的。
嗯嗯,到时候我翻译不出来了,就瞎编吧。
欧阳来的时候我就首先跟欧阳说:“老师,我之后有急事,我是二班的学生,学号比较靠后,能不能到时候让我先考?”
欧阳很爽快地答应了:“好的,可以。”
实则我是想赶紧结束,然后跑去图书馆复习,现在真的是分秒必争,早考也是考,晚考也是考,还不如早点结束来个痛快。
苏秦是第一个进去的,因为他的学号最靠前。进去之前我还在跟他打气,谁知道这货色却说:“媳妇儿,不用给我打气,我知道我过不了。”
然而我还在安慰他:“你会过的。”
是知道苏秦翻了翻自己的单眼皮,说:“媳妇儿,你啥时候能真实一点?你明明知道我过不了。”
然而我还是“真实地”安慰他:“瞎说什么呢,我啥时候虚假过?”
谁知道苏秦这个没出息的却道:“放心吧,我知道我过不了,过不了我却无所谓。”于是他做了个鬼脸就进去了。
我:“……”
我们的对话引起了许多女生的偷笑。
很多人在门外透过门缝看着里面,包括我……但我不想听里面考试的是什么内容,而是在计时,看看一场考试要考多久,也在焦急地等待苏秦,因为他出来后就是我进去了。
然而,等了十来分钟后,苏秦终于从里面出来了,他却叫紧挨着他学号的那位女生进去了。
不是我吗?!
Fuck!
我狠狠一挥衣袖,骂道:“法克!法克法克法克!”
“你又发神经。”张梁说。
我气得在走廊里跺脚,似乎不把走廊的地板砖跺碎不罢休!
“老子是想赶紧结束赶紧去背政治!”我张牙舞爪着在张梁面前挥舞着,就差把他那张又黑又圆的脸给抠破了,“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一会儿就该出人命了的我告诉你。”
“怨妇!”
张梁骂了一声就走,我听了之后有点生气,于是抓了他背后的“鸡屁股”,把他跟拎鸡仔儿似地扯了回来,指着他的鼻子道:“什么?怨妇?你去死吧!你这种人,活该被卖到窑子里面去,被骑得欢快跨得风流!”
谁知张梁却大声道:“哇,有人上我,我真有姿色。”
我:“……”
妹子们大笑了起来。
张梁就是如此,说话的时候不经过脑子,而且说话的时候嗓音特别大,方圆十里外都能听得见那粗如柱的嗓音。
我放开了他,被耻笑之后,张梁也发现了自己说的话有点不对劲儿,于是羞红了下脸色,走开了。
但我还是对着他的背影补刀:“张梁啊,其实你长得还不错,就是黑了点,远处看你还真的不错,你要有信心。”
张梁转过身,“那就好。”
“可是……远看一朵花,近看豆腐渣。”
张梁差点栽倒。
那位女生出了门,之后报了另外一位女生的名字。
我愣了愣,为什么还没轮到我!
我就像一个神经病似地在门口晃悠来晃悠去,没完没了嘴里还在骂人,因为我心里实在是急切。
几个女生还在缠着苏秦把问考试考了什么内容,但苏秦想要马上滚蛋,可是那群妹子就是不让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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