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非洲式神去修真+番外 作者:纪离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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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星河想起什么似地一下笑起来,嗖地跳下树去,走向那三人。
那把黄金大宝剑当然是钟子津,这个人平时喜欢一身黑,但现在可能是怕这里高手太多,基于剑修的原则,穿了一身浮夸至极的,而那个正常一百倍的人当然是温行泽。
穆星河该乖巧的时候还是很乖巧的,他先是向为首的前辈问好,自报家门是云浮的穆星河,是钟子津和温行泽的朋友,相互引见过后才找他们说话。
穆星河盯着钟子津左看右看,看得钟子津头皮发麻:“你干什么?”
“也没结魄啊……也没炼魂啊……”穆星河左右看了下他们俩,手指不住敲打着手肘,“我听说瀛洲派的人还没来,却想到小温师兄肯定要来,是以来等小温师兄,没想到你也在。”
钟子津也不恼,甚至还有点得意,昂首挺胸就差叉腰了:“我是他的小厮,跟着来的!”
温行泽拍了下钟子津的脑袋,满脸无奈:“小声点,传出去师父知道了,回来我肯定要被修理。”
穆星河笑眯眯看着他们的样子,这两人的嫌隙估计是消除了,那也不必他再来当知心哥哥。只是他慢悠悠打量了一阵,却是想到一个问题:“……可是,不需要是小厮,是弟子也可以跟着来的啊?我们谢师叔就带了两个小弟子来长见识。”
他话一出口,面前那三个人都齐齐“啊?”了一声,而后两个年轻人的目光便投向了为首的长辈,那长辈看着也是自带威严的,在那样的眼光下竟然有些心虚的样子,转开了头,粗声粗气道:“老夫当时听闻沧剑阁贺秋生会来此,一心比剑,哪有功夫听那些莫名其妙的规矩!”
穆星河感觉十分不忍直视——这瀛洲剑派,不光小辈不靠谱,连长辈都不靠谱啊!
穆星河咳了一声,决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又问道:“大派不是可以选出炼魂结魄各一名弟子来此吗,你们的炼魂师兄呢?”
温行泽笑了笑,道:“有名额的是瀛洲仙派,非是我们剑派。”
钟子津并未因两个门派的区别待遇而感到不忿,反是很高兴的样子:“所以我们师兄是在诸多门派弟子之中胜出,而能来到此处的,我心里他比隔壁那群人厉害得多啦。”
“小温师兄,我看好你,我们这些不屈的底层人民一定能战胜万恶的特权阶级的!”穆星河摇头晃脑,好像他不是特权阶级似的。
温行泽不以为意,只是笑道:“希望我能胜到与你会合的时候。”
穆星河却是一脸茫然:“什么会合?”
温行泽怔了怔,同他说起这个论道大会的赛制。
这个论道大会参加的就如同穆星河所知道的一样,有两种人,一种是大宗门直接选出的弟子,一种则是各洲之中比试选拔胜出的弟子们,约有百余之数。非大宗门弟子需要反复厮杀四场,以战绩为标准,进入到前三十二名之中,再厮杀一轮,胜者进入前十六名,与之前那八名大宗门弟子对战。
“那大宗门弟子可是占了不少便宜啊。”穆星河摸着下巴,思忖道。
“或许只是本身宗门实力强大,弟子实力也强大呢,”温行泽微微一笑,眉宇间都是温和的姿态,全无不忿之色,“公平总是有限度的,但是只要机会对每个人敞开,那便是可以接受的。”
“这个安排可能也是怕大宗门弟子第一回 合就被淘汰出局,太难看了,”穆星河分析了一下,“但是即使这样,十六强里第一个出局也是丢脸啊。”
温行泽笑了笑,说道:“那却不会,我听闻便是大宗门弟子也会做一个测试,按实力去排序,弱些的便碰到的是战绩稍微差一点的。如果这样还输的话,那也是谁都救不了了。”
穆星河这才知道之前碰到那个青年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倒不知道他会是来自哪个门派的。
穆星河还在寻思,却感受到一阵浩浩荡荡的真气波动,他溯源望去,那竟然来自于空中。
只见那碧空之中,竟有一排马车行过,踏出一朵朵云来。赶车的皆是服色呈黑白两色的道人,马车之后竟然还有一排穿着同样服饰的道人乘着飞剑而来。
“两仪宫可真有钱啊……”钟子津喃喃道,“我也想买飞剑。”
便连穆星河都知道这个两仪宫,那也是特邀的八大宗门之一,比起默默从法阵过来的云浮派,这个两仪宫不可谓不高调了。当然,穆星河直接觉得云浮派用法阵过来也是很云浮派的作风:术法高深、道路通达,最重要是行止随心。
他很快将这件事情放下,同朋友们谈起自己和他们分别之后的事情,一路谈一路被论道大会的道童引领至休憩之处,瀛洲派的前辈见他们说得开心,便自己离开去寻访绝剑老人了,留下他们三个在房内。
穆星河见也没有别的人在了,于是问起他们两个是如何和好的,然而温行泽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钟子津急急地说晚点再同他说,也不知是害羞了还是故作神秘。穆星河也便放弃了这个话题,从储物袋里掏出两个东西。
“我去外边了一趟,给你们带了点手信。前两回,一回是心绪烦乱,有事在身,还有一回是来去匆忙,都没来得及。”
应声而出的是两把武器。
那是一刀一剑,刀者,是带着烈焰幻影的刀,有灼热之意从刀身涌出;剑者,是覆盖薄薄冰霜的剑,冻绝之意渗透四处。
当穆星河把它们放在桌上那一刻,室内真气大盛,寒息同热氵朝相抗相抵,最终竟然和谐共处,相融相生起来。而两位年轻剑客的眼神便未曾离开那两把武器过。
“我知道你们这些剑修跟我们不一样,喜欢说什么一人一生一剑,但这两个东西怎么说都不该是凡品,你们一人一生一剑也可以留着或者替换掉,甚至融了打制别的武器都好,反正我是个优雅的人,才不搞这些刀啊剑啊。——看我法宝!”他说着手掌虚握,一把带着青霜的折扇就落于他的手中,他刷地一下展开扇子,摇了摇,作风流潇洒少年郎之貌。
经过了些许时光,那些原本在少年脸上稚嫩和柔软稍微褪去,显露出英俊而锋利的轮廓来,虽然未完全成人,但抬眼看着人面带笑意的时候,竟有些叫人不敢逼视的锋芒。
只可惜,在看到宝剑的剑修面前,他那一番难得的好颜色都做给了瞎子看。
温行泽凝视了那两把武器许久,终于找回理智,歉然一笑:“抱歉,此物至少是上品法宝,我们不能收下。”
钟子津恋恋不舍地看着,嘴上却是说:“对啊,你去别的地方的话,多给我带几本剑谱什么的,我用不着还能贡献给宗门呢!”
穆星河却没管他们,收起了自己的储物袋,言道要是不收,他就直接放在这里,谁爱拿谁拿去。他态度坚决,又确实是不太在乎宝物,这两个人终于没有再推辞。
温行泽拿出一张符篆,推至穆星河面前,那符篆比穆星河拥有过的任何符篆都要复杂,符篆符号和道种文字相互勾连,至少有四五道并行的真气回路,不由被迷住了心神,手指在桌上比划着尝试要分析它的用处。
温行泽的声音响在他的耳际:“这是我之前在一处秘境中所得,名叫九天镇剑道符,乃是遗迹剑仙所留,前辈说可以召来仙人之力,完成雷霆一击。虽然只能使用一次,但闻说有劈山裂海之力,万夫莫能敌之。且符篆精妙,无论何等修为都可以驱使,虽不及这两把武器,但或许能在危难之中有所作为。”
穆星河笑道:“那我便却之不恭了。”他说完还想埋头研究,却见钟子津在一脸困扰地翻找着储物袋,不禁笑了笑:“诶,钟子津,别搞了,我可没说要送你!”
钟子津顿时坚僵住。
穆星河欣赏了一会儿钟子津的表情,才笑道:“这是你突破结魄期的礼物,没突破都算是我借你,要很久再突破不了,你还是卖身吧。”
钟子津纠结了一会,最后一拍桌子,一脸坚毅:“好,就算我突破了,还债也还能卖个好价钱!”
随后钟子津把那把剑推给温行泽,自己抚摸着那把刀,十分严肃,道:“我最近才能使剑,手不大热。想想用点别的武器,没准就能突破呢?到时候我的名号就叫刀狂剑枭……”
他信口描绘着自己的美好未来,看上去很愉快的样子,但穆星河知道,他更想要的是那把剑,只是因为对方是温行泽,他非但可以选择放弃,还能熟练地说着谎话,只希望温行泽乐于接受他的放弃。
温行泽只是笑了笑,抚摸了一下他的脑袋。
钟子津宝物在手,又是如愿以偿,心情好像分外愉快,兴致勃勃问穆星河那两个武器是什么名字,什么来头。
“名字?”穆星河怔了怔,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太在乎,沉吟了一下,道:“那就叫霜之哀伤和火之高兴吧。”
“……”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爱吃蓝蓝路的橘子的地雷~
感谢囚音海弄提供的霜之哀伤梗XD
下一章有点短,所以明天更新~
其实钟子津知道穆星河的本命法宝名字过后也大大郁闷了一阵,他表示当时要是我在你身边绝对不允许你那么瞎起名字!
道修的起名原则:特征+属姓+用处
剑修的起名原则:帅!
第159章 对战安排
朋友久别重逢, 就连毫无营养的话题都能聊得津津有味, 一晃就是第二日。
第二日其实也无甚要事, 就是此次论道的承办方讲一个上午的道,台下的宗师们互相叙叙旧,他们这些弟子抽个签, 排个对战次序,后一日才开始真正比试。
讲道的地方与比试的地方是一处的,有一个稍高的台子, 以一种黑色岩石制成,隐然有些银色的光泽,刻着一圈道种文字和符篆符号,有莫名的威严之感。而宗师们坐于台下稍近之处, 宗师们威势天成, 尤其一群宗师在一起的时候,更是叫人感觉隔了无形的深渊。弟子们坐在后头,听来自瀛洲仙派的宗师讲道。
云浮派这次就来了几个人,几乎算是毫无组织,于是穆星河也就无组织无纪律地跑过去同钟子津他们坐一起。
这个讲道和穆星河之前听过的讲道都不同,云镜台的讲道是给后辈以指点, 宗门法会的讲道是宗师间互相交流, 但是这次的讲道更多好似在炫耀的是宗门的实力、自身修为的境界、根本功法的玄奥。宗师的境界高深,见解高妙, 穆星河比起以前来大概算是勉强能听懂了,只是十分费劲, 听着觉得晦涩又无聊,转头一看,钟子津已经头一点一点的,这个通宵练剑都不累的人,此刻竟然都犯起困来。温行泽虽然坐姿还如青松笔挺,但是眼睛里什么都没有,显而易见是走神了。
倒是有些修为显而易见比他们高的人听得入神,或许是炼魂期更能够感悟到宗师们的境界吧。
穆星河走神地看着前边,那些宗师所坐之处他总觉得有些人有点熟悉,按理说他是不认识那么多大人物的,不过宗师们只对他们留下一个后脑勺,前边又是隔着重重的后脑勺,穆星河想辨认都无从辨认。
冗长的讲道过后,穆星河居然还能记着有抽签那回事,他们八大宗门的流程和其它人的不大一样,因此穆星河并没有同温行泽一起行动,而是跟随着接引道童去往抽签之处。
相较于外边的热闹,八大宗门的抽签之所显然要冷清许多。零零星星几个弟子,有些静静等待着,也有的两两攀谈起来,而场地的中心是个日晷一般的巨大石盘。
那些参与比试的大宗门弟子们尽数到场之后,一名年长者出现在石盘之后,呼唤他们的名字,而道童则引领着名字的主人,到达石盘之前。
穆星河的名字很快就被念到,穆星河依照指示,将手放在石盘的中心,只觉真气一顿波荡,几乎不可以肉眼捕捉的金色光泽由中央迅速传达到四周,然后复归平静。
这个动作完毕,那名长者就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穆星河离开石盘,好奇地问引领他的小道童:“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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