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非洲式神去修真+番外 作者:纪离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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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童显而易见地怔了怔,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神色,随后又迅速让神态恢复如常,道:“这是用来测试修为的法器,同各大门派用于检验入门弟子资质的法器应当相差无几。待到法器验出几位前辈的修为,我们这边会按照修为来安排各位的对战。”
“原来如此,”穆星河倒是知道道童为什么会感到诧异了,他顺口解释了一句,“因为某些变故,我没有参加入门检测。”
道童带他到另一处场地上,介绍道这里最后会公布出比试顺序,请他在这里稍微等候。
然而最后的比试次序几乎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穆星河等候对战安排,许多人也同样在那里等候着。
公布对战安排之处是一处高达数尺的石壁,壁面平直,石壁上以长长的刻痕分割出数排,最末一排已经有着密密麻麻的名字,不知以何等手法将名字刻于其上,字迹就好像用墨写上的一般,但又似乎已经牢牢附着在石壁上,不可轻易消泯。
不久之后,一个手执拂尘的中年人走向石壁,他在石壁之前站定,看了一会儿,而后拂尘一挥,无数墨点沿着拂尘尾端飞出,溅上石壁,那些墨点到石壁前那毫厘之距里,又似乎有生命一般,凝成了一个个字,深入石壁之中。
穆星河看了看,忽然明白过来。
这是在炫技!
真气凝成墨点,墨点形成文字,文字落入指定的位置,这无一是不需要极为精到细微的CAO纵的,而文字深入石壁之中,却是需要足够的强度,这两者往往难以兼顾,就好像小清风诀CAO纵到极限也无法成为强势的攻击术法,但这个人轻描淡写之间就做到了。
穆星河也明白了这些宗门前去承办论道大会的原因——这些组织,人员,无一不是用来显现自己的宗门实力的。而实力,往往就与地位挂钩。
同样的,来参与论道大会的弟子也代表着结魄期和炼魂期本门派的最强水平,代表着门派培养新秀的能力,看的是可能最终能成就金丹、承担起宗门责任的人。
穆星河一面想着,留意了一下字落下的位置,那是石壁上的第六行,依照常理,这里应当是三十二进十六中的比试安排。按照之前他们所说的规则,八大宗门弟子在此处迎接其它人的挑战,名字落在此处,也不奇怪。
但看那些文字落下来的距离,却好似是十六进八。
人们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微妙的异常,在交流说其中的谁谁谁他认识。可是当那些墨点就已经全数深入了石壁之中的时候,人们这才发现了不对——或许是十六进八故意往后写一点,但八大宗门安排于此,但——那写上去的只有六个名字啊?!
莫非是有宗门弃权不来?可是别人争破头的机会,怎么可能有人弃权呢!
人们还在讨论纷纷,中年人凝视石壁片刻,拂尘微扫,又一个名字落在了石壁之上,然而那名字落下的那一刻,人们竟然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惊呼。
因为那个名字,所落的位置竟是第二行中间偏右!
毫无疑问,名字的主人会与那个目前还空缺着名字的主人比试,而胜者,就是此次论道大会炼魂期的第一名!
而人们这才明白十六进八的对战排列比寻常要再后移一行的原因,原来他们这百余人,最后经过厮杀,决出的那一人并不是此次论道大会的魁首,那胜出的一人只有在和那个名字的主人比试再度胜出之后,才能成为第一。而那个名字的主人却不用经过那些激烈的争夺,他若是能胜,只需一局便可以成为论道大会的魁首。旁人需要费尽心思艰难求胜,他却只需要遥遥等待着胜者的挑战便可。
竟会有人被安排到此处?!凭什么!
在短暂的不忿过后,当人们看清落下去的名字之后,他们的不忿就变成了叹服:“——原来是严君伐!”
“他竟然已然闭关出来!”
“他不是即将炼魂了吗?”
“可他一历世便是引人注目的高手,破白龙山,斩寇凌华,以一人之力阻挡群魔……事迹数不胜数,此等人物,做事样样都是拔得头筹的,极似当年还在云浮派的临渊君,偏生没有一个论道大会魁首,这叫他如何如意?肯定要在炼魂之前拿一个第一!”
穆星河听着人们的议论,内心已然有了计较。这个对战顺序确实是以实力来安排的,之前那个法器测出了他们的修为水准,这个接近炼魂期、且有不少不俗实战经历的人,便被他们排成了最后的守关之人。
但是,他的名字还没有出来。
人们已经开始猜测到了最后一个名字会被安排到何处——定然不是那十六进八的那一行,也不可能是决赛的那一行。有人调笑道:“莫非空降个第一行下来?那我们可以就此歇下了!”
那中年人好似完全没有听周围人们的议论,他的拂尘尾巴在空中划出一道轻微的弧线,墨点飞向石壁,落在了——
第七行!
比寻常八大宗门弟子更低的第七行。
凝成了三个字——
穆星河!
众人哗然。
名字的主人歪着头看了名字一会儿,忽地一笑,神色平静地走出了人群之外。
第160章 非关未来
穆星河看完安排原本打算寻觅温行泽的, 然而他望了两眼, 没发现温行泽, 却看见一个红衣女子站在人群外边,高鬟红袖,一身金玉琳琅, 四个小童捧着什么东西,恭恭敬敬站在她身后。
穆星河几乎不用看她的脸,光排场就让他知道, 这个姑娘是花想容。
毕竟旧识,且在云浮的时候她代表碧涛书院写信来,可算帮了他的大忙,于情于理, 穆星河都是要打个招呼的。
“嘿, 大妹子。”
花想容瞧见他,微微欠身,展现了一个特别熟练的笑容:“小兄弟,别来无恙?”
随后她就开口说些什么穆星河果然年轻才俊,短短时间就突破到结魄期还能来参加论道大会当真是年少有为前途无量之类的话,穆星河听得头疼又牙酸, 连忙叫她打住。
花想容以袖掩口, 织金的布料在阳光下有着耀眼的光泽,她咯咯笑了几声, 而后看着远处石壁,道:“你的情况好像不太好。”
她并没有像那些人一样在石壁前驻足观看, 但好像就对对战安排的结果了然于心一般。
穆星河沿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微微一笑:“那也很正常,以修为来记的话,我突破结魄不久,修炼时间也不长,依照水平把我安排到之后合情合理。”
花想容抬了抬手,红袖微动,穆星河感觉她又要开始说那些客套话,只好强行转换话题:“我好像没看见你的名字?”
花想容的修为应当是在结魄期,以她的实力,参加论道大会或许不是什么难事,那么如今她来了又不在对战名单之中,那么今次她的身份必然是和他们不一样的。
却见花想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彩:“我是陪门下弟子来的。”
穆星河瞬间了然,又觉得有几分滑稽——她是昆山派的高层,依照这里的惯例,的确可以陪弟子来,只是旁人的结魄期是来比试的,她同是结魄期,却是作为别人的前辈,高高在上评价别人的比试,也不知道那名昆山派弟子服不服气。
“以大妹子的实力,参加比试恐怕也能有所斩获。”
“哪里的事,我以前辈的身份带领弟子来,接触的人便是各派前辈,哪怕无缘结交,脸熟一下,对未来也极有助益。”她说话的时候,眼中闪烁着分外明亮的光,显得那张被浓浓脂粉所覆盖的娇艳面容都罕见地显出几分真实感来。
穆星河“哇”了一声,他和她的革命觉悟、战略眼光显然有很大差距,换了别人,他还会说几句客气话调侃,但是对方是花想容,结果显而易见的就是她也用客气话跟他打乒乓球,实在可怕,因此穆星河只好又换了个话题:“那次你写信来为我说话,多谢你。”
花想容怔了一怔,而后又笑了起来,眼尾的金粉在阳光下分外璀璨:“哪里的事,我不过知道这事,顺手一提,传信过去罢了。况且小哥年纪轻轻,天才横溢,未来定是修真界的中流砥柱,奴家无论如何都不忍心袖手旁观呀,万望小哥日后不要嫌弃小女子这等微末之才……”
穆星河见花想容又要开始了,而话题已经换无可换,赶紧打了个哈哈,溜之大吉。
在他同花想容寒暄的时候,人们已经从石壁前散去了,如今穆星河看见人们面上带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有一脸警惕和紧张的,也有胸有成竹老神在在的,同云浮派内比试之前相差无几,心里还生出了几分亲切感。
穆星河自己倒是不担心,他占了云浮派的便宜,第一轮不需要比试,明天的时候便可以去观察一下他人的表现来衡量自己的水平,决定自己的战略,比起别人还是要轻松许多。
穆星河边思索边随意乱走,不知不觉便行至人烟罕至之处,在草木掩映之中,他竟看见了刚才石壁前都没有看见的温行泽。
他的面前是个年纪稍长的貌美女子,她身着黑白道袍,容颜极盛,无甚装饰却有着迫人的气势。身后跟着四个侍女,皆是垂着头,恭敬地立在她身后。这气派,却是比花想容那几个用幻术作出的小童要强得多了。
她说话的时候,更有气势了——她身量比温行泽稍矮,说话的时候却好像比温行泽高了几个头:“是不是我今次不来论道大会,我连你到了这里都不知道?”
温行泽没有说话,低着头任她训斥。
“你来不来论道大会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不说便罢,结魄这件事为何不传个信回来就自己去了?每次都说还好还好,一切如常,糊弄人的本事见长,我若不是要来论道大会,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女子越说越怒,最后扬声道,“你心里是不是没有我这个娘?”
穆星河震惊,这女子身着黑白服饰,取两仪太极之意,是两仪宫中之人,又修为甚高,排场甚大,显然是两仪宫此次来论道大会的宗师,两仪宫的高层人物。穆星河虽然见过别人一家两口的样子,但一直都有种这个世界是无姓繁殖的错觉,因为在高阶修真者之中,鲜少有同父母联系紧密的。而温行泽本人从未提过自己的身世,任谁也想不到他会有个两仪宫的金丹宗师母亲。
温行泽无奈道:“娘,突破不由人的。”
“不由人?”女子冷笑了一声,她面上未见怒容,语气却宛如刀剑,又凶又厉,“你是我生出来的,你抬起屁股要放什么屁我都知道,别以为几年没见,我就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温行泽又低下头,不说话了。
温行泽的母亲说的话比穆星河想象中要粗俗得多,但是大抵上也确实如此——当初温行泽特意向他学过那门掩饰修为的秘术的时候,穆星河就觉得他是准备结魄了,然后以这个秘法掩饰修为。后来他们兵分两路,回头穆星河就发现他结魄了,可见是真的有所准备,也是真的刻意在凝脉期中有所停留。
大约是看着儿子这个油盐不进乖巧挨骂死不悔改的样子叫温行泽的母亲失去了斗志,她沉默了片刻,再开口的时候已然不是训斥,但声音依然毫无温度:“总归是我不好,当初便不应该听信你那些什么即便不在两仪宫也能闯出一番天地的话,你出外挑宗门,挑到瀛洲仙派也罢了,竟然进了瀛洲剑派这种破落小宗门,进了瀛洲剑派也就罢了,你不高兴,随时可以回到两仪宫来。可是你如今结魄……为何选择了剑修的道路?你明知道你做不了那个第一,为何还要去做?”
女子沉沉地叹了口气,依然带着些居高临下的寒意:“人的寿元是有限的,人的天赋亦是有注定的,你要做便做第一,做不了第一的,就果断放弃,三千大道,合适你的那么多,为何偏要走走不通的那一条?不能出类拔萃,一切都毫无意义,你这是在践踏你自己!你不要那样看着我,我是金丹,我比你看得更多,也看得更远。”
女子说了那么长的一番话,温行泽静静等待她说完,却只说了一句“瀛洲剑派不是破落小宗门”。
女子气结,转身离去,怒道:“我就看着你这个剑修能拿出什么名堂来,此次论道大会若不能夺魁,你便跟我回两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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