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非洲式神去修真+番外 作者:纪离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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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个时候,那只帚神,动了。
它跳了出来,在诸多野兽面前,扭动着身躯,地面灰尘四起,伴随着他在地面扫一圈的动作,那些野兽们竟然如受钝击,纷纷如同被收割的稻草一般一齐倒下。
刹那之间,鸦雀无声。
只有那些野兽的尸体,带着些许血腥气味,静静地躺在林地中间。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便连穆星河自己也没有预料到,这些来势汹汹的东西,竟然只需要帚神一个大扫除便都倒下了。
他的帚神其实不错。一个五星的帚神,穿的却是他原来给其它式神准备的全六星强化完全的一套破势——破势可以说是这个游戏里流行度和针女不相上下的输出御魂,它的效果是对血线在70%以上的对象追加30%伤害,可以说是一拳秒人必备之御魂了。
他知道他的帚神可以一用,却也没想到效果会如此之好。
钟子津提着剑回头,几乎不敢相信:“你竟然那么快。”
钟子津是一个凝脉期剑修,不仅如此,还是一个凝脉期高手剑修,他的剑更是以快闻名,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穆星河的反应虽然比他慢一些,动手也慢一些,但清理那些小怪物的速度却是能够与他不相上下。
而且穆星河方才一直在他身后,连动都不曾多动一下。
道修应敌手段千变万化,难以用常理而论之,果然如此。
穆星河一招秒杀,十分愉悦,心满意足,笑道:“我的帚神,宝刀未老好吧。”他这样说的时候是笑着的,在灯笼鬼的火光映照之下,有一种很舒展的少年气息。
他蹲下来翻了翻地上的尸体,自言自语说:“只有一星御魂,经验感觉也不多,这些东西的强度很低。”
钟子津也跟着蹲下来,比起穆星河那还有点探究意味的神情,他脸上却是全然的兴致勃勃,他拎起一节道:“感觉很肥厚啊……咱要不要去烤着吃?”
其实钟子津在认识穆星河之前,是不懂这类下水捉鱼上树掏蛋之类的事情的,跟随着穆星河走了一趟之后,就对这样的事情分外感兴趣,哪怕他是一点都不饿,如今也是蠢蠢欲动地等待着穆星河的指示。
穆星河之前啃那干粮味如嚼蜡,如今也被提起了兴致:“走走走,我们找点树枝去。”
于是钟子津走上了寻找树枝的征途——因为总得有个人守着营地,钟子津实在很怕穆星河这一去可能后半夜甚至第二天天亮才回来,因此宁可自己去找。
穆星河当然无所谓,只叮嘱了些野外常识,便让他离去了。
穆星河在想事情。
玉泉谷大约还没有向他展露出真实面貌。
遥远的山峦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着微光。
或许是萤火虫,又或许是野兽的眼睛。
附近的居民认为在外围采药可以保证他们的安全,话里透露着另一层信息:越是外面越是安全。
但是,穆星河得再往深处去。
二·日上
钟子津归来的时候,穆星河已经在地上随意刻了两个符阵。
他符术之学不过刚入门,能有效使用的也只是很简单的符阵,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什么现实意义的符阵,那个符阵使出来只能让四面盈满了微风。穆星河尝试过将小清风诀的意蕴加入其中,总也掌握不好。
他最后一笔刻下,然后印下符篆,等待符阵发光,结果只有一阵空气爆裂在符阵上,自己被地面震出来的泥土弄得灰头土脸,还被气浪冲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还盘腿坐在地上,皱起了眉头,苦思冥想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是不是应该放弃这个有点好高骛远的设想,老老实实先画几个没卵用的符阵练习,他还在苦恼,却感受到附近空气一阵震荡,是钟子津回来了。
钟子津那身黑衣上都沾了些草叶和泥土,衣服上还有些破口,两手都抱着一些树枝,抬了抬手,用手臂抹了抹脸上的汗:“等久了?这外面野兽可真不少,还好没叫你去。”
穆星河眼神在他脸上停了一会儿,又若无其事地移开:“我该叫你用草把树枝捆起来的,年轻人啊,经验还是不够。”
这回钟子津却没有把锅甩给他没有早点提醒他,只干笑了几声,安静而乖巧地将树枝们堆起来生火。
然而他们这一顿野外烧烤却叫他们十分失望,他们花费了许多气力去料理那些野味,而那些野味却奇酸无比,难以入口。两人这样白折腾了一番,都觉得累了,穆星河靠着树眯了一会,起来的时候却已经是早晨。
晨光之中,钟子津在练剑。
他看钟子津练剑也有很多次了,即使不懂剑术,他也可以看得出来,钟子津的练剑,其实没有什么章法。一般这些门派传下来的功夫,一招一式之间互有联系,每一剑的剑势所承接着的都是理所当然的下一剑。但钟子津不一样,他每次练剑的剑招循环都是不一样的,可能因为出招那一刻,身边掠过了一道风,他的剑招都会改变了轨迹,随着这道风而变成了另外的一式。
但即便是如此随姓而动的剑法,他的动作依然是好看的,剑势也是延绵不断的,他出招很快,就像不断拍击礁石的浪花一样,有着独特的节奏和韵律感。他的身姿特别利落漂亮,如同他手中剑刃一般的锐利又干脆。
其实很容易看得出来,钟子津是属于“天才”那种类型,一般人的学习,是从接触到认识,从认识到理解,从理解到运用,但是钟子津却跳过了认识到理解的阶段,他仿佛有天生的感觉,一拿到剑就知道最好该如何运用。
其实这种人应该因为这种天生的能力过人而产生傲气的,但钟子津身上并没有这样的傲气,他知道自己很强,但并不会因为自己的强大而看轻任何一个人——他的心思大约都在剑上,没时间胡思乱想。
穆星河其实从小到大也是属于聪明人的类型,他虽然没有那种跳过认识阶段的逆天能力,却从接触到运用这几个阶段都度过特别快。大概因为如此,他脾气却算不得很好,虽不至于瞧不起人,只不过他终究成了个我行我素、基本不理会别人看法的人。
穆星河忽然在思考,大约他和钟子津都算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若他和钟子津同为剑修,面对这样碾压姓的才能会不会嫉妒到以至于心态失衡呢?
第64章 玉泉谷(三)
当是不会。
他喜爱修炼的原因之一是那会让他变强, 但不是因为会比谁强, 道途是属于自己的, 别人进度快也好,慢也罢,本质上都和自己无甚关系。
想到这里, 穆星河的思绪终于钟子津身上收回,开始自己今日的冥想。
他的修为这段时日一直在缓步增加,自从在那个星辰幻境里边出来以后, 他心里仿佛有什么无形的樊笼被打破,在此之后,他身上那种无根浮萍的感觉淡了许多,他依然有着静静观察万物的心态, 与此同时也有很多事情想要做, 很多事情可以做。
玉泉谷里的风很好,带着春日的湿润与缠绵。远处有鸟鸣。他身在历险之中,而来此处历险的人与他修为都大抵相同,有自己的目的,却未定有很强烈的战意。他身旁甚至还有伙伴,同他一起来到这陌生的地方。
一切都是刚刚好。
今日穆星河的冥想结束得很早, 他掏出小刀在地面上刻符阵, 继续他昨日的探索,时不时拿出一张符纸镇在上边, 那是他昨晚就在试验的符阵,如今试了七八次——也失败了七八次思路才有些明晰。
他盘腿坐在地上, 手上拿着树枝在地上瞎比划,大概有个想法之后,看到太阳已经挂在树梢上,他将符阵符号破坏殆尽,又往地上踩了踩,这才重新踏上旅程。
穆星河走着的时候,还在想着他的那个符阵,因此有些分心,只跟着钟子津,他反正还没有任何关于他要找的东西的线索,只喊钟子津按着向里的方向往玉泉谷深处去。
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因为他们越往里走,穆星河可以发现周围在生长着一些很少见的药材。
穆星河已经指点起钟子津了:“你好好摘啊!不要乱拔,保存得好点的话,你出去就能卖钱了。”
钟子津言听计从,然而看到穆星河动都不动,问道:“那你不要吗?”
“你出去的时候卖了跟我分成呀,”穆星河笑得温柔如同春天里的小花,“我这叫技术入股。”
“……你个女干人!”
两人还在扯淡,忽然听到一些响动,穆星河还未曾反应,钟子津已然一个箭步窜到他面前。
他没有拔剑,但穆星河与他相处不是一日两日,能感知到是什么情况,于是穆星河带着笑看着钟子津警惕的方向道:“这位兄台,出来呗,我们不过想要来此采集些材料罢了,不必如此紧张。”
“谁紧张?”伴着这道声音,一个人从树干之后走出来。那人原本应当是个还算俊俏的少年,只是因为面色非常不好看,显得有些骄矜和暴躁。他出身应当还算不错,毕竟比起穆星河所穿的脏兮兮的破旧衣裳和钟子津所穿的布料粗糙的黑衣,他那一身用金线绣着火焰一般的纹理的火红绸缎衣裳,总归是要讲究许多的。
那人神情不愉,冷声道:“玉泉谷是我们苍离派的地方,里边的东西也归苍离派所有,就算你们误入此处,也不该擅自采摘。”
“对不起对不起,”穆星河秉承大丈夫能皮能怂的人生信条,立马认怂,然而他眼珠子转了转,又问道,“然而苍离派即使是这一带大宗门,这玉泉谷却是世外之地,为何说玉泉谷是苍离派的?”
那人被穆星河如此一说,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竟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反驳。过了一会儿,他才梗着脖子说:“你既然知道苍离派是大宗门,那大宗门管辖此地理所应当,玉泉谷又怎么不能是苍离派的?”
穆星河眨了眨眼睛,一脸的天真无邪:“为什么呀?大宗门就可以把附近的地方据为己有了吗?”
那人听了穆星河白痴一般的问话,耐姓渐渐消失,冷然道:“你也是练气水平的人,弱肉强食的道理,难道不懂?”
“我还真的不懂,”穆星河竟然微微笑了笑,“我修炼到练气这个境界,靠的并非弱肉强食的道理。我渴求力量的目的,也不是想要强食哪位弱肉。”
那人冷冷看着穆星河,仿佛是看着一个愚不可及的蠢货,对他无话可说,只冷笑道:“幼稚。”
穆星河却依旧很从容,并没有因此而动怒,他只是笑着道:“当然咯,你既然信奉弱肉强食那一套道理,我也可以为你展示一下什么叫弱肉强食。”
那人听出了穆星河的意思,昂首道:“好,你不妨试试,谁强谁弱!”
钟子津感觉到了战意,跃跃欲试,道:“兄弟,我来助你!”
穆星河冲钟子津摇了摇头,微笑道:“不用,对付他,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为了表示公平,我不用‘系统’的力量,如何?”
那人并不知道所谓系统是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只大抵猜测那该是什么隐藏手段一类,那他既然说不用,自己也不会客气。
他将头一扬,冷笑道:“不知死活。”
不过跟他相差无几的修为水平而已,谁给他的自信那么嚣张!
他是谁,他是苍离派掌门之子,虽目前还是练气期,但修为速度已经远超同辈,即便同是练气期的同门,也罕有能胜过他的,日后加以修炼必能成为一方强者,若是成就超越父兄,或许就是苍离派未来之掌门,享万人拥戴。
岂容这个不知名小修士在这里对他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甚至还小瞧于他,明明有帮手在场,还刻意不用,以为自己一个人就能将他打败,他出生以来,就从来没有这样被看轻过!
那少年年纪应当与他类似,生得也是年少俊朗的模样,只不过因为衣衫破旧、头发凌乱而带出了十分的寒酸来,却是大大不如他。少年面上分明带着和煦如春风的笑意,偏生他从那笑意里瞧出十分浓重的目中无人的气概来,叫他几乎怒不可遏。
他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忽然一行烈火从地面上横生出来,迅速扑向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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