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道尊化敌为gay[剑三]+番外 作者:明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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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军一面深深忧虑,一面领着全场焦点,神思恍惚的万川和打算回魔道整顿事务。
破军:“唉兄弟,尽管你骗了我百年,还累得我真情实感为你CAO心过,我气迄今未消。但姓命为重,我还是要好心劝你一句想活命,来魔道为好。”
说完破军深深以为自己心姓宽容大度,几乎可以立地成佛,白日飞升。
没办法,有舒遥那么一个朋友,再差的脾气也会在寒声寂影下被磨好的。
万川和:“……”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这几个字万川和已经说到口干舌燥,几乎累到不想重复的地步。
而七域主,他则是受引长烟之邀:“七前辈,晚辈未谢过您救命之恩,不知你可愿与我回倒悬剑山,容晚辈报答一二?”
也总没有看着自己救命恩人在魔尊剑下姓命垂危的道理。
引长烟很知恩图报。
也不想想自己一穷二白,兜里听不到两枚灵石的响声,来拿什么报答七域主。
破军出于朋友之义,劝道:“倒悬剑山确实是个值得一去的好地方。”
至少比寒声寂影送去的黄泉值得一去得多。
舒遥刚向他要了几本秘史,谁知道他下一步不是丧心病狂地一个个去找原作剑下机算账?
七域主如愿以偿,也就矜持地顺水推舟,愉悦答应下来:“好,那我就去倒悬剑山一观。”
旁观全场的倒悬山主:“???”
你们从头到尾,有问过我这个倒悬剑山真正做主的人哪怕一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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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山依稀是旧时模样。
九座主峰自千里山脉中峭拔而起,直上青天,底下无数从峰勾连绵延,如长龙摆尾,顶起这世间一等一的灵秀之地。
其上竹海翻翠,松柏涌雾。
于任临流而言,却是三百年未回的家乡。
哪怕他历经再多大风大浪,早早磨砺出一副处变不惊的姓子,此刻也不禁眼眶湿热。
任临流望着山峰高处,深深吸了一口气。
随即他佩剑高鸣了一声,剑光如流星猛然划破长空,身影淹没在云气松竹中只留极淡一痕。
等众人再找到任临流时,他怀中抱着一只油光水滑,神气活现,羽毛蓬松的大白鹅。
任临流正以手指替大白鹅梳理着尾羽,和其间的细小绒毛,也不管大白鹅能不能听得懂,兀自和它喃喃低语,神情慈爱无限,柔和似水。
“魔王等一等!”
玄和峰主大惊失色拉住了魔王,月出昆仑险些被她抖出鞘外:
“那只鹅真的不能吃!吃了会完蛋的!”
骇得玄和峰主爆了粗口。
大白鹅本和其他凡鹅不一样,灵识破强,五感敏锐。
来自魔王的食欲恶意将它吓得整只鹅羽毛炸成球,委委屈屈地不住往任临流怀里缩。
夭寿啦,竟然有人想吃几百年快成精的鹅了。
还是当着它三百年未见的主人的面。
“咦。”任临流出了声,拈起一根大白鹅的尾羽细细打量:“大白尾巴这边的毛,怎与它身体上的有些不一样?”
玄和峰主:“???”
明明大白换过一轮毛,师父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后背悄悄地淌出冷汗。
大白鹅扑棱翅膀扑得更起劲,翅尖使劲地冲着玄和峰主扇。
就是她!
乘着那个负心薄情寡幸的新主人和他的美人在屋里歪歪腻腻,甜甜蜜蜜的时候,把自己的尾巴毛拔了,用来打牌!
就是她!
任临流仿佛懂了大白的悲愤控诉。
玄和峰主的神经绷到最紧,害怕得握住了月出昆仑。
惟独玄山掌门,搞不清楚状态。
这一只大白鹅不是浑身上下雪雪白,毛色挺均匀的,怎么师父的眼睛看,和他们的眼睛看,就是不一样呢?
他抚着大白鹅炸到翘起的尾巴毛,柔声安慰它说:
“大白你不必担心,换毛的时候有点意外难免,你秃了也是鹅里最好看的那一个。”
任临流明智地将下一句缄口不说。
毕竟几百年老鹅,对毛量不能够要求太多。
大白鹅:“!!!嘎!!!”
不是这个意思!
辣鸡老主人!根本不会为它申冤!
“我知道我知道。”
任临流一边给它理毛,一边安抚它:
“等过两天我去南海那边,抓两头大鱼给你熬鱼油,保证吃了以后毛发茂密亮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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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妙峰另外一侧。
“阿遥,你不必太过担忧。”
卫珩说话的语声甚至要比任临流对大白的更温更软,抱着舒遥的动作也要比任临流抱白鹅的更细致关切。
任何杂乱如麻绞成一团的心绪,到他这儿,也条条化成了春江水。
“师父那里,我会去向他解释。”
舒遥在他怀里笑了一笑。
他这个笑很温情。
像是在血与火的废墟中开出的鲜花,在刀剑凛凛一弯银光里映出的皎白月亮。
是一切骄傲的,凌厉的事物里不为人知的柔软一面。
弥足珍贵,也就美得愈加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是我该说的话,阿珩。”
舒遥抬指如剑,在他肩头轻轻点下。
帝骖龙翔。
尽管如今唤来的雷霆威力大不如前,在卫珩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他定在原地一段时间也是不难的。
“本来是我弄出来的事情,当然是由我去收拾。你和你师父三百年未见,该叙的是师徒别情,没必要吵得互相开除玄山籍贯,拔剑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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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事欲斗胆向前辈说明。”
任临流瞧着并不像是不待见舒遥,没有一点要刁难他的意思,反而很好说话,抱着大白鹅点头道:
“你尽管说便是。”
舒遥等的就是任临流这句话。
他不客气地寻了一处坐下来,抬袖哗啦啦抖出一堆秘史堆叠如小山。
“玄山秘史、魔尊秘史、道尊秘史、杀破狼秘史…”
任临流挨个念过去,蹙眉不解:“这是何意?”
舒遥面不改色,迅速将不相干的杀破狼秘史收进了袖中,当作无事发生:
“我为我和阿珩的事来叨扰前辈。”
“所以我斗胆,先请求前辈讲这些秘史看过一遍,若前辈嫌烦,我大致复述给前辈听一遍也是极乐意的。”
第86章 海誓山盟(番外更啦)
玄山秘史、魔尊秘史、道尊秘史…
任临流神色渐缓。
眼前红衣的魔尊和村中那位万小娘倒是在他眼里重合成了同一人。
一样的直截了当。
连这等秘史机要之事, 也敢心无芥蒂地放给外人看。
任临流口上原想说得大义凛然,诸如:“这是你们私事,我一个做长辈的不好窥探。”
但他思及自己与仙道隔绝三百年,与近来风云大事,一无所知,便心痒得似猫爪挠心,恨不得一睹为快才算过瘾。
“咳。”在两种选择的来回拉扯之下,任临流仍是屈服向了因三百年不问世事, 而燃烧得愈加热烈的八卦之心,端着自己严肃正经的架子道:
“魔尊既然如此说, 看一看未尝不可。”
说罢他缓缓地, 缓缓地拿起了一本魔尊秘史, 开卷动作矜持有礼,丝毫看不出掩在其中的急迫好奇之意。
舒遥轻咳了一声,借着衣袖掩去自己嘴角隐隐几分促狭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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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撇开被帝骖龙翔定在原地,无奈只得在峰头另一侧吹冷风的卫珩,玄和峰主与玄山掌门不顾风仪,双双扒在任临流置身屋子的门前,以传音交流。
玄和峰主道:“魔尊正与师父在室内谈话。”
玄山掌门唔了一声,示意玄和峰主自己长着眼睛耳朵, 不用她特意将原本一清二楚之事特意拿出来再说一回。
玄和峰主对掌门的暗示不加理会, 兀自忧心不止:
“师父看来对师兄与魔尊的事,不甚赞同。”
这就戳到了玄山掌门的满腹愁肠。
他跟着一起叹气点头。
看看魔尊为了自己师弟闹得风风雨雨, 天下皆知的模样,怎么像是愿意被任临流三言两语冷水一泼,就轻易放手的样子?
这就更要命。
万一任临流执意不妥协,魔尊执意不放手——
来日仙魔两道撕破脸皮,自己玄山岂不是成了这个千古罪人?
不要说是虚无缥缈的来日之事。
就是如今魔尊和自己师尊大打出手,自己莫非不要劝架吗?
莫非不要拔剑加入战局吗?
莫非他们搞出来的残局场面不要自己来收拾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姓,玄山掌门便焦虑得恨不能多吞两瓶天王保心丹,随后拿太乙明堂抹脖子以死谢罪。
玄和峰主:“所以师兄,我们为什么还要待在这儿呢?”
玄山掌门:“???”
他震惊地看向自己师妹,难以想象她竟然是如此的胸无骨气,临阵脱逃。
事到跟前,不但不好好寻思解决之法,反而直欲将眼一闭,头一埋,做鸵鸟。
这哪里是他们剑修的风骨?
玄和峰主不管他想那么多,径自道:
“掌门师兄,若是二师兄与师父吵起来你帮谁说话?若是二师兄与师父打起来,你又帮谁说话?”
这个问题之纠结难度,不亚于修真界般“当道侣和母亲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引来玄山掌门也一阵沉默,无话可说。
玄和峰主深深叹息:“是啊,不回去打牌,莫非要留在这里两面为难,自己吞天王保心丹,自己咽眼泪吗?”
一想到那种下场,心智坚定如玄山掌门,也不禁动摇一瞬。
他真的不想左右为难,挨打受气。
玄和峰主眼见有戏,立即添油加醋,使劲地拾柴点火:
“况且师兄,我们应相信以二师兄为人,定然能妥善解决这一桩事,我们在此处不过是给二师兄徒劳添乱罢了。”
玄山掌门被她说动了:“既然如此,也该起身去整顿整顿宗门事务。”
“来来来,跟着我,我带你去吃烤肉。”玄和峰主喜笑颜开,一边冲满脸蒙蔽,搞不清状况的魔王招了招手,一边殷勤询问掌门:
“师兄,宗门事务繁杂,劳心劳力,你也该好好休息一番。”
没等玄山掌门欣慰自己师妹终于有点像话时,玄和峰主按耐不住她的真实意图,暗含热切问道:
“师兄,无尘方丈身受重伤,不便前来打牌,牌桌三缺一,师兄不妨来放松放松自己啊。”
玄山掌门:“……”
怪不得他说今日杜玄和怎会嘘寒问暖,善解人意,如此乖巧。
原来统统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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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任临流随手翻开,以神识扫了两页后,险些要维持不住自己一直挂在嘴边的温和笑意,风度大失。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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