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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食无忧[穿越] 作者:青猫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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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布衣生活 种田文 美食

  吃到第三盏酸酪,燕昶才动了动身,微不可察地笑叹一声:“小先生还真是喜欢这酸莓子。前两日还说自己没什么贪嘴的,看来,不过是骗某的说辞罢了。”
  余锦年抬起头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礼貌,他不好意思地抿一抿嘴巴,端起茶杯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我船上有很多莓子,管小先生吃个够。”燕昶盯着少年鬓边发丝上沾到的一点白乳酪,随着少年低头抬头的姿势,又沾到白瓷似的耳边,他几次三番想伸手,终于也不再按捺了,在余锦年侧头去看茶盏的时候,用食指碰了碰他的耳垂。
  余锦年忽觉耳颊一片温软,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他摸起手旁茶盖,也不知是手抖还是眼花,连盖了几次都没找准位置,最后手指一松,杯盖不听话地掉在桌上。他心觉异样,站起来道:“昨日家中阿兄买了许多草莓,便不在夏老板这叨扰了,我……”
  话没说完,便被自自己口中发出的沙哑声音所惊到,他抬手摸了摸喉咙,又试着说了几个字,方才坐着不动还不觉什么,可一旦感觉到了,便让人忽视不得。他脚下发虚,舌根发麻,像是喝醉了一般,仅桌子与座椅之间的距离,他都摇摇晃晃地走不出去。
  “靠……”余锦年烦躁至极,一脚把身后的椅子踢开,才走出去没两步,又一个踉跄险些扑倒在地。
  周凤要动时,燕昶已出手了,率先一把托住了余锦年的脊背,将他往自己身侧轻轻一拽:“靠着我。”
  余锦年神情一个恍惚,仿佛听到耳旁有季鸿的声音,他正要慢慢靠过去,又闻到鼻息之间一股恼人的熏香气味,这么一瞬又将他惊醒,一个用力将燕昶推开,听得嗵一声,似乎是撞到了桌沿。而他自己本就站不稳,也后倾三四步,一屁股摔坐在地板上,懵了好一会。
  可即便他直挺挺地摔下来,也未觉得如何摔疼了,好像整个人的反应和知觉都慢了半拍,浑身有种异样的麻木感。
  “……夏越!”
  赭色衣衫在余锦年眼里重重叠叠,双出好多个影子,分不清哪个是真的,哪个又是自己眼里的幻影。燕昶伸手扶他,也被少年倾尽力气甩开,宁愿自己奋力挣扎着爬起而不得,最终手足无力地倒在地上,眼睛半睁半阖地看着面前一双黑缎靴。
  “什么……东西?”舌头僵木,能说出几个字已属不易。
  燕昶半蹲下来,竟也耐心十足地回答:“醉罗刹粉末,融在了茉莉熏茶中罢了——据说便是地狱罗刹,饮之也一杯即倒,昏然入睡。不过有一事我未骗你,这的确是番国来物,且第一盏,就叫小先生饮了。”他伸手碰了碰余锦年,这回终于如愿以偿地没有被推开,盖因这少年已手脚瘫软,昏昏沉沉,便是有天大的怨气,也不得不任他摆布。
  “你瞧,早早听话就不用受这罪了。”燕昶沉下眸子,吩咐周凤,“东舱收拾出来,不要怠慢了。”
  ——
  客栈,炉上骨汤沸了再沸,先时,滚起的油沫咕噜噜的还能顶起砂锅的盖子,后来外头天色愈加深沉,那锅中水分也烧干了,只听着有嗞嗞的动静,其实锅里一滴水也无。
  灶前看火的人正闭目养神,许是今日太过安逸,炉前太过温暖,他隐隐地发起了盹,连锅子烤干了也不知。直到窗外雀儿悄声叽喳,他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豁然惊醒,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
  他盯着那已糊透的砂锅,突然扔下手里用来扇火的蒲扇,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叫道:“段明!”
  段明一个跟头从阴影里翻出来:“公子?”
  季鸿环顾四周:“什么时辰了,锦年还没回来?今日怎的这样晚。”
  “眼下正戊时二刻。”段明道,“小公子今日去的晚,想来回的也会迟些。”
  季鸿:“今日跟去了几个人?身手如何?”
  段明不知自家主子为何突然紧张起来,仍老老实实答:“去了四个,俱是身经百战的一顶一高手,小公子若有危险,定然第一时间便能救下,公子不必担忧。”
  季鸿静了片刻,不知为何总是心里悸乱发慌,于是不顾段明劝阻仍然向外走去:“我去接。”
  刚出了客栈,东方弦月初升,雾霞中纵马飞奔回来一人,见了季鸿吓得连滚带爬落下马,跪到他脚边道:“世子,世子……”
  季鸿心下一凝:“出了何事,快说!”
  那护卫不敢抬头,慌慌张张说道:“我们四个紧盯着夏家的船,一直未曾见小公子下来,后来那船突然起锚,我们赶紧上去要人,对方管家却说小公子早已走了,道是半个时辰之前,说要去西市买蔬果。我们寻遍了码头和市坊,也、也……未找见小公子……”
  “愚蠢,滚开!”季鸿一脚将他踢开,夺过缰绳翻身上马,“立刻去河道沿岸,无论如何也要将那船给我截下来!”
  说罢他也不等段明等人跟上来,自己纵马飞驰而去。
  季鸿赶到时,船已拔锚离岸,在宽阔河道中央,背着夕阳稳稳当当地前行。段明等人后脚追上,只见季鸿伸手自马侧兜袋里抽出弩机,填上飞箭,瞄准了那窗口一连三发。
  “搭弓!”段明喝道,齐刷刷跟来的人均抽弓搭箭。
  可惜射程远不够,能有十几发撞在船板上,余下几十余支都擦着船壁落进了水里。
  燕昶坐在床边,自床上那个昏睡着少年的头发中拔下那支玉簪,在手中把玩片刻。只听窗外簌簌一阵破风之响,恰有一只小箭阴差阳错地从窗缝里掉了进来,咣当滚下地板。燕昶对那箭声无动于衷,只将那玉簪翻来覆去的看,瞧见背面似乎刻着几个小字。
  箭鸣没令他动摇,反而是那刻字令他陡生怒火,他忽地一扬手——当!一声,玉簪敲在桌角,径直碎成两半。
  周凤闻声闯进来:“爷,没事罢?”
  捡了窗边掉进的那支无足轻重的短箭,又捡了被燕昶敲碎的玉簪,两半碎玉拼起来一看,簪头雕的是只雁鸟形,碎掉的簪柄上,这半个是个“长”字,那半个刻着“相思”。
  岸边,闵雪飞得知消息,带着人马匆匆而来,见季鸿还要再往前追,纵马拦截道:“叔鸾,拦不住了!船已出了东崇河域,再往前是庆州府……”他蹙起眉头,不得不道,“你知道的,庆州府下……并不是我们的人,我们调遣不动。”季鸿夹了一下马肚再往前走,闵雪飞情急之下立刻喊道,“此地已近皇城,你若为了一个侍子大动干戈,岂不是给那位十二爷留把柄?你叫天子如何作想!”
  嗖的一声,闵雪飞眸仁微紧,一柄小箭自脸旁一尺射过。
  “闵霁。”季鸿放下弩机,一双眼睛已如闵雪飞少时曾见过的那般,泛着死冷的寒气,仿佛那少年才是压制他心底那一片寒霜的机关,“方才的话收回去。”
  他牵动缰绳,转头看了一眼那船远去的方向,随即不容置疑地吩咐下去:“即刻回京。”
  段明石星等人跟着离去,诗情画意受了惊似的簇到闵雪飞身边,将他上下检查了一遍,才送了一口气,小声嘀咕道:“季三爷怎么回事呀,为了个外人竟拿箭对着公子……”
  闵雪飞反被气笑了:“如今对他来说,我才是外人。他是嫌我叫那少年是“侍子”,谁知我也不过是一时口快罢了。这么多年了,脾气还是一点儿没改,冰得扎手……唉,行了,走吧。”
  船上,周凤将那碎簪抛出窗口,转身问道:“爷,我们接着去哪?”
  燕昶放下笔:“回京。”
 
第113章 土豆不烂子
  明月如钩,星子似尘。
  起先是没有梦的,一片漆黑,像是掉进了一潭墨池里,周遭是安静而幽谧的,给人一种无边无际的空无之感,像是被人好好地安放在某处,四肢百骸被柔软包裹,舒服极了,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一动。
  后来黑甜渐渐散去,东方破晓时分,他便开始做反复重叠的梦。。
  梦见了得病的时候,又梦见一碗面馆,梦见养父与二娘站在一起,仿佛千百年的时光都在眼底流转,分不清先后远近,整一宿浑浑噩噩,并不似前半夜安稳,反而乱梦连连。余锦年感知错乱,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热,一会儿又觉得头疼欲裂,似躺在摇篮上颠簸……
  也不知是又过了多久,他难受之极时,梦里隐隐约约地走来一个身影,温声唤他“锦年”。
  “阿鸿……”
  余锦年在一声呻吟中惊醒过来,但眼皮沉重地睁不开,背后更是被冷汗濡湿,然而梦里那种混乱的感觉还未散去,遂又喘促着闭目小憩片刻。
  窗外有淅沥沥的水声,不似雨,比雨更厚重粘稠。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呆躺半天才找回手脚知觉,之后才慢慢睁开眼,四处打量着这个房间——木质雕花的窗椅卧榻,锦被如云,薄纱笼笼,帘外日光熹微,一点清清淡淡的薄荷龙脑香在鼻息之间萦绕,使他原本昏沉重痛的头脑得以轻松几分。
  “醒了?”
  余锦年听到声音,本能地以为是季鸿,偏头去看,却见是另一个人影,身形与季鸿截然不同,正端坐在帘外的一方书案前写字。他还有点迷糊,坐在床上愣了一时半会,才恍惚意识到昏倒之前发生了什么,于是腾地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紧接着撩开床帷,下床。
  因为药劲还未尽散,视线里有些模糊,因此起身时还晃了两晃。他也没闲心去套鞋袜,径直踩在了地上,更不知晓自己脸色有多难看。夏老板匆匆搁下笔来搀扶,他却将胳膊一甩,重重打了他一巴掌,厌烦道:“走开。”
  他不接受燕昶的“好意”,自己两手贴着床沿和立柜,光着脚一路摸索过去,虚虚晃晃地向门的方向走,等好容易走到了门前,一巴掌探出——竟抓了个空。
  ——视觉一旦不敏锐,连方向感也在一定程度上减弱了。
  燕昶跟在他身后,在他尝试了两次都没能准确握住门栓后,终于伸手,替他把手拨到了正确的位置,终于拨出了那根小木栓。
  门一敞开,一阵腥冷河风迎面吹来。
  尽管看不甚清,余锦年也知道,这绝对不是在东崇府城里。
  余锦年摸到甲板上,面前是宽阔汹涌的河水,燕昶在背后不急不缓地跟上来,似怕他头昏翻下去一般,不由分说地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臂,道:“睡了一整夜,饿了罢?厨下一直备着温粥,既然起来了,便不要站着吹风,回去用些粥汤。”他出声唤一直守候在旁的周凤过来,吩咐上些温软可口的粥水。
  周凤才领了命,余锦年抓着船板,一张口就是一副沙哑嗓音,但仍然止不住想要讽刺对方:“昧着良心说话,舌头也不打结,夏老板的确是个人才。不过夏老板的东西我可再不敢吃了,昨日才尝了个番茶,便一整夜不知人事,现下尤想呕吐……可见夏老板的东西太过高贵,我这等平民是消受不起的。”
  余锦年本是说出来恶心恶心对方,可这胃里也的确是难受,话音刚落,他就扒着栏杆一弯腰,转头当真呕了几口酸水,不出意外,弄脏了人家金丝银缕般的锦绣衣裳。
  燕昶下意识松了手,退后两步,低头望着自己衣摆上的秽物皱眉不语。
  正要拆解衣带,余光里瞥见那少年两臂撑着围栏,要抬脚跨过去,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也顾不得身上的呕吐秽物沾脏了中衣,一把将余锦年拽了回来,厉声喝道:“你作甚,知不知道这段河域名八丈河?”
  “才八丈……”余锦年头昏脑涨地嘀咕,一脸的跃跃欲试,“也不是很长,游游就过去了。”
  燕昶终于得空解了腰带,把外衫脱了扔在地上,恶狠狠道:“深八丈!”
  余锦年被噎了一下,他不服气地捂着胃滑坐在甲板上,靠着栏杆抹嘴,犹自要找回面子似的倔道:“淹死了算我的,到时候有我男人来给我哭丧,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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