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道尊化敌为gay[剑三]+番外 作者:明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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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时准备着去圆先生也许会有的质疑。
舒遥自觉准备十分完善,先生从哪个角度发问,宗门人设修为来历,统统能给他编出一段感人至深的狗血虐恋爱情故事。
先生喃喃道:“和尚是怎么有头发的?”
时隔三百年,莫非佛门戒律已经松散到了这个地步吗?
先生不由自主担心起音讯全无的不空和尚。
也不知道不空老友见到如今佛修怪现状会作何感想?
唉,希望长星在他身边,来得及给他递天王保心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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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底下的村里一片和乐融融,甚至有闲心为和尚是怎样能够拥有头发这个话题掰扯得天昏地暗。
而深渊顶上的仙魔两道,彻彻底底乱了套。
来自六道寺的传讯符轻飘飘如稻草盖在仙魔两道上,压得艰难维持的微妙平衡瞬间崩溃。
传讯符内容出奇一致,无不是说皆空方丈受深渊魔王偷袭,身受重伤。
破军抓住传讯符,不可思议:“别以为我不知道,深渊魔王出来的时候连修为都封了,是怎么偷袭的皆空方丈?”
“是在皆空方丈的梦里偷袭,还是看他满身肥肉油光发亮的可做血食?”
万川和与深渊魔王有点特别的联系,对他动态一直很关注,适时出声道:
“据我所知,魔王他在玄山被养刁了胃口,如今是断断不肯生吃血食的。更不用说以皆空方丈尊容体态,在魔王仍吃血食时,恐怕也很难入眼。”
隐晦地否决了破军提出的第二种可能姓。
当人家深渊魔王不挑食的吗?
在这种时候,身为魔道,激情嘲讽皆空方丈,是不会错的。
在皆空方丈那里吃了憋的七域主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找上门去讨要一个说法:
“破军使说得对。皆空这老和尚给出的说法未免太荒谬不可信,即便是看不上深渊魔王,也不能这样来欺负人家。”
他第二句就暴露自己真实所想:
“这一次我一定要去六道寺讨个说法,管他皆空不空几个老和尚?定然要不负尊上所厚望。”
迟了。
该有的魔尊秘史已经风行魔道。
该来的寒声寂影也不会迟来。
破军眼角一抽,合上传讯符,“免了,你给我好好在魔道待着即可。”
他怕七域主闲着待不住,特意嘱咐道:“魔道稳不住。贪狼回来怕是会更生气。”
七域主一想到没法一雪前耻,也没法见到很有趣的仙道中人,便丧失了所有兴致,怏怏应一声是。
不知道倘若他得知孤煞众人正准备搞个大事情,心里会不会好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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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和峰上,由于江长星到来被迫丧失坠青天根据地,避难来玄和峰打牌的三人,也停下了手。
书院院长问:“你们怎么看?”
他说的仅是短短五个字。
五个字下面包含千言万语和许多种复杂的立场。
是信避世不出的皆空方丈还是信被封住修为的魔王?
魔王得魔尊亲口允诺,无论是哪一方的错处,魔道定是要先行从六道寺手中保下魔王的。
三人了解魔道的想法。
得了魔尊允诺的魔王,即便是要杀要剐,也该由他们魔道动手,容不得仙道秃驴进来插一脚。
相较起六道寺与魔道一个要杀,一个要保的立场起来,他们三个人代表的三方宗门,便是夹在中间被左右为难讨不得好。
若是选仙道六宗同气连枝,少不得与魔道撕破脸皮。
想保存和魔道的平衡,仙道六宗必然此后变为仙道五宗。
江云崖说:“好问题。”
就是不说看法。
玄和峰主最爽快,拍拍衣襟起身:
“师兄既给了我日月照璧,便不是让我打牌闲暇用来当镜子整理仪容的。”
“我们剑修看事情能怎么看?拔剑看。”
无非是对魔王拔剑,和对皆空方丈拔剑的区别而已。
“说得对。”
院长出奇地没嫌弃剑修动手不动脑,粗莽蛮撞,反而颔首赞同道:
“魔王上人间,确实风险很大,有所忌惮无可厚非。”
他眉眼慢慢冷凝起来,现出了在一贯刻板形容之后刺穿人心的锐利来:
“但对事不对人。我们论的不过是一个对错,对错未现,哪怕是对着忌惮之人,能做的唯有忌惮而已,不是其他。”
“哦对了。”
玄和峰主想起一事,特意嘱咐临云鹤:“别告诉师兄此事,让他安心调养,我一个人带着日月照璧足矣。”
临云鹤:“……”
我真的是您弟子吗?
师父您这和让我送死有什么区别?
第78章 好戏云集(番外更啦)
一个和尚为什么会有头发, 这委实是个好问题。
毕竟先生印象里,他在仙道时,是个和尚就会把光头擦得锃亮,合掌微笑时配合上悲天悯人的神情,俨然有佛光普渡。
当然是因为舒遥不喜欢光头。
他威胁卫珩:“你要是把自己变成了光头,还变成皆空那个体态,哪怕等你变幻回来,我三年不让你抱, 三年不让你亲。”
于是“皆空”顺理成章地拥有了头发。
面对先生的灵魂拷问,舒遥早想好措辞, 应对自如:
“因为我与皆空在仙魔两道树敌甚多, 为安全起见, 皆空常常变幻易容。他初入此地时,不知吉凶,便是易容而来, 与现在先生你看到的长相,又是不同。”
顺便不动声色地将卫珩以本来面貌出现在村民面前一事给勉强圆了过去。
先生只是点点头,不置可否,转而提及更重要的问题。
他瞧着明明亲切温善,语气也与咄咄逼人一类大相径庭,但说出来的言语, 莫名给人以不可抗拒之感:
“按理说, 你们年轻人的情爱之事,我是不好插手的。”
舒遥气定神闲, 老神在在。
先生这个说法,就是要不按常理出牌的意思。
果不其然。
先生道:“依我看来,若是真正两情相悦,仙魔之差无碍,佛修…倒也不是不能有回转余地,仅仅于此,我自不会出来煞风景。”
说得此处,他容色蓦然一厉,“但他先是不顾出家清净,仙魔之差招惹于你;后是抛下你独身身受重伤面对追杀。仙魔两道所做所为固然偏狭,患难见真情却也不是虚话。”
“……”
一片沉默。
面对先生字字如刀的质问指责,卫珩一言不发。
毕竟任是谁遇见自己近三百年未见的师父,却无法师徒相认,互问安好,而是挨师父突如其来劈头盖脸一顿斥责,心态都会有点崩溃。
卫珩能静默如初,已是三百年天下第一修出来的好涵养心姓。
话既说完,先生也长长舒一口气:“我想小娘你是聪明人,该说的我说了,该做的,便是小娘你的事。”
“其实…并非是先生所想。”
舒遥低头一瞬,似是下了莫大的决心,再抬头时面上难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先生于我有救命之恩,于情于理,我不该相瞒的。”
且不说先生听见他这一句是否感动,卫珩倒是先眉头微微一跳。
以他对舒遥的了解,恐怕精彩之处正是在舒遥口中“隐瞒的地方里”。
舒遥:“我先前与先生说过,我有万川和与让雪天两重身份。”
先生点头应了句是:“我记得。”
舒遥:“魔道险恶,我身居高位,难免招人觊觎。”
先生也似被引起些许感慨,叹道:“孤煞一脉一日不肃清,确实如此。”
先生给他搭好了台子,舒遥当然是顺着说下去,轻咳一声,露出少许赧然:
“为自保原因,我在魔道有两个身份,明面上为让雪天,暗中则是我真正身份为万川和。不久前我遇到了一桩麻烦,于是我以让雪天的身份追杀了万川和。”
卫珩:“……”
可以,一桩一桩都对了起来。
或许让雪天此后再也不真正现于人前,对他而言反是个好选择。
先生如有所悟,抱着对吃瓜八卦的莫大热情,倾耳聆听舒遥说下去。
舒遥自是不会让他失望:
“我是以万川和身份结识的皆空,与他相知相爱。怪我当时未将让雪天身份告知于他,后来又发生了些事,让雪天被人追杀,皆空恨让雪天先前追杀万川和之故,也参与进来。”
“直到此刻,我与皆空真真正正说开,一切误会解除,自是不存在隔阂的。”
舒遥上前一步,握住卫珩的手对他一笑。
那个笑意本来温柔脉脉,如天边的霞光艳色倾倒在清平江水里,却让卫珩微微僵了一僵。
实在不能怪卫珩定力太差。
是这三个名字,一旦被狗血缱绻的爱情故事强行联系到一起——
再夸张的反应也算不得夸张。
不过结合语境,也可理解为误会乍肖,仍尚未完全消化。
先生不太知道这三个名字在外界代表着什么。
这不妨碍他觉得瓜有点撑,八卦绕得他有点晕。
不过没事就好。
冰释前嫌总比负心薄幸来要得好。
先生很好说话,摆了摆手:“如此便好,那我也不必讨嫌地多插嘴。”
他看向卫珩:“小娘想必与你说过,我们这边有了三个人,重回外界便轻而易举,可以动身了。”
舒遥为他的痛快吃了一惊,下意识道:“先生你的鹅该怎么办?”
“不给它们找一处好心的人家,寻一处妥善的去处吗?即便是先生你再想念你原来那一只,这积年的情分总不能让它们任人宰割变成盘中食吧。”
先生:“……”
他被飞来一口锅砸得晕了几息,才捡起来坚强把这口锅丢掉:
“鹅和村民,自然是不必担心。我原来苦于一个人受困此处,孤立无援。等我出去以后喊宗门开辟传送阵也不费事。”
村庄犹在深渊之下,传送阵岂是好开通的?
先生嘴上说得轻松,不经意间透露出的底气已足以让人敬畏。
可惜先生矜持地等了半晌,没等到舒遥和卫珩来殷殷询问他出身何门何派,是何方神圣。
先生只好略带挫败感地自我介绍道:“未和皆空小友说过,我叫任临流,是玄山前一任的掌门。”
舒遥冷漠道:“哦。”
要不是你叫任临流是卫珩他师父,能用寒声寂影解决的事情何必绕那么大圈子,拉万川和让雪天皆空三个人出来顶锅?
卫珩:“……嗯。”
开辟传送阵,他想来是少不得要来帮他师父一把的。
任临流:“???”
现在的年轻人,对上一辈风云人物都那么冷淡的吗???
是不是自己三个徒弟的宣传工作没给他做好?没有让他的美名飘进千家万户?
还真是。
要不然舒遥当时何以听得任临流的名字,却一点没反应,丝毫不知他就是玄山的老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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