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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食无忧[穿越] 作者:青猫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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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布衣生活 种田文 美食

  管家听到这道凤凰胎只是猪肚与鸡同炖而已,并非真是凤凰胎衣,这才安下心来,挥挥手令那小婢退下。
  他走上前去,朝正抠压自己舌根的李氏恭敬地拱了拱手,试探道:“……李夫人?明日府上有法会,还请李夫人……”
  话还没说完,便听李氏激动问道:“可是成空法师?!”
  管家说:“乃是一位白衣上师。”
  李氏喊:“我只要成空法师,那个东西又要来了,只有成空法师有辟邪真丹!……快去请成空法师啊!”
  之前那去给李氏温水的小娇婢回经此处,余锦年将她偷偷拦住,小声问道:“李夫人所言辟邪真丹,究竟是何物?这与你之前上山去找成空法师,并撕毁风波寺中的法华经可有关系?”
  小娇婢听他提及法华经,将余锦年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才认出他正是那日在后寺门撞上的小哥,不由羞愧答道:“是成空法师炼制的一种黑色丹丸,夫人每次发作时,服此真丹后疼痛便能有所缓解。以往成空法师都会掐着日子来与夫人送药,今月那位法师竟没有如期而至,前几日,夫人曾派我去风波寺中找过法师一回,并没有找见,后来夫人药盒中的真丹吃完了,法师也迟迟不来……夫人又不知从谁人嘴里听说,用大师父亲笔抄写的经书制五彩衣来烧,能够祛邪除灾,所以我才……”
  她说着头垂得更低了,只道:“婢子真不是恶意去撕毁那法华经的……”
  余锦年打断了她的忏悔,问:“可否将那药盒取来与我看看?或许能使我对你们夫人的病想出一点头绪。”
  “这……”小娇婢左右看了看,见其他人均围着李夫人手忙脚乱,无暇顾及此处,于是点点头,快步闪进李氏卧房,趁一片慌乱将那只掌心大的木质玲珑药盒掖在袖袋中,偷偷拿出来给余锦年看,“就是这个了……”
  她见余锦年还未必有她年纪大,不由疑惑道,“小哥儿,你真的能治好夫人的病?”
  “先看看再说。这盒子可是只装过那法师给的真丹?”
  小娇婢又点头称是。
  余锦年将药盒打开来,凑近闻了一闻,许是木质的盒子极易存味,又或者是放置真丹时间太久,此刻还能闻到一种特殊的清香。甫一闻见,他便蹙起眉来,只觉得此香味很是熟悉,仿佛是在哪里闻见过,再仔细嗅了几下,又觉得是某种药材的味道。
  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他见盒中角落腻存了一点黑垢,应是丹丸落下的渣滓,便以手指碾了一点下来,说着便要往嘴里伸。
  季鸿见状,赶紧将他手腕握住,轻责道:“也不管是药是毒,就往嘴里放?”
  余锦年笑道:“即便是毒,也不可能是剧毒,否则李夫人早已暴毙身亡了,至多是什么小毒之物,因此即使吃上这么一小点儿,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很快就会排出去了,放心罢。”
  这哪能放心啊,季鸿神色愈加低沉,竟是不知该如何训斥余锦年,杨家人与他不睦,那杨财甚至三番两次地找他麻烦,若不是自己及时赶到,谁知那杨财的巴掌会不会落到少年脸上?他又是如何做到为了杨家一个非亲非故的李夫人,要亲口尝尝那不知底细的真丹?
  “试药之事,让小厮来做即可。”季鸿道。
  余锦年摇摇头:“这药中是何味道,有何成分,岂是一个不懂医理的小厮能尝出来的。”
  季鸿拗余锦年不过,只得眼睁睁看着少年舔了一下沾着药膏残渣的手指,紧张兮兮地盯着他,说:“若是有什么不适,你及早要讲。”
  话音刚落,余锦年“呸呸呸”连口三声。
  季鸿吓得心都提起来:“如何了,是哪里不好?”
  余锦年吐了吐舌头,做怪状道:“甜死个人了,这是个什么东西!李夫人所说的真丹,便是这种甜的发苦的糖丸?”
  原来是虚惊一场,季鸿松了口气,将药盒阖上还给小婢,生怕余锦年再去尝上一口。
  之后又有仆婢来送汤,却并没有再盛其中的肚肉,只是装了些笋片香蕈,还哄骗李氏说只是普通的骨汤而已,那李夫人半信半疑地拿勺子搅了搅,见其中当真一丝肉件也无,这才卸下心防。
  管家回头找了找,瞧见躲在一旁闷不吭声的邹恒,走过去说道:“邹神医,李夫人的病可还能治?”
  邹恒又将那话端出来:“夫人乃是鬼附阴侵……”他见管家皱起眉头,这才改口,“是中邪了。”
  正说着,院外又传来一声尖叫。
  众人忙出去查看,只见一个巡夜的家仆瘫坐在地上,脚边倒着一只提灯,面色恐惧地指着前方花圃间的弯曲小径,颤颤巍巍地喊:“血、血……”
  管家忙令人挑灯去看,果然见地上淋漓着一串鲜血,顺着血迹走到花圃里去,两名家仆瑟瑟发抖地翻开草丛,赫然发现一只被人割开了死鸡,且死状凄惨,乃是被剥皮放血致死的。
  因院中人都跑出来看热闹了,便无法继续压制杨二爷,那杨财吐出口中的布团,也跑出院子来,挤到管家身边儿,他只看了那鸡一眼,便大叫一声趔趄两步。
  这时有个年纪颇大的老家仆说道:“这死状,倒像是在哪里见过……”
  一些老仆们经他提醒,也恍然大悟,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可不是吗,那年府上狸猫犯乱,二爷疼养的八哥也是这么死的。”
  狸猫犯乱这事早就不许人提了,如此几年过去,除却一些经事的老人,新入府的仆婢们都不知晓,这件事很快就被人们给淡忘。今日这话又提醒了人们,这桩事确确实实发生过,那老管家望着那惨死的鸡,心中不免也想到了当年兰姨娘那桩旧事,顿觉后脊生凉。
  他忙不迭指挥下人将死鸡处理了,正这时,院中墙头上掠过一线绿莹莹的光。
  一个婢子眼尖,指着道:“哪里来的狸猫!准是那狸猫咬了这只死鸡来!”
  管家听见狸猫二字,不由打了个激灵,杨府上自从兰姨娘那回,已多少年没有猫敢来了,今日在法事当口陡然进来只狸猫,可不就是怪事!他又是恼又是怕,当即叫上了十几个家丁,还没等这下家丁抄上家伙去追那只花狸猫,便又神色慌张地跑来一个老婢,叫“不好了”。
  “……”今夜是注定不得安宁了么,管家烦喝道,“又是什么事?”
  老婢气喘吁吁地扶着腰,说:“兰桂院、兰桂院里,有……”
  “有什么,快说!”管家一听是兰桂院,心中警钟大作,那院子已好些年没进过人了——其当年正是兰姨娘居住的院落。
  “兰桂院里突然来了十好几只野猫,叫得可凶!不知道是哪个小贱婢,往里头扔了好几只死鱼死鸡,被那些猫杂种们啃吃得血淋淋的,如今院子里满地尽剩心肝肚肠了!”老婢终于一口气将话说完了。
  她的话不说还罢,一说就将人恶心得倒退三步。
  正说着,又有两只狸猫翻墙头跳进来,嗷呜叫着往兰桂院里跑去。
  其中一只狸猫从杨财脚边飞快的擦过,仿佛是一只鬼影掠过去了,杨财此前被血肉模糊的死鸡吓得还没返过神来,又见着猫影,当场两眼一翻撅了过去。
  “是狸猫,狸猫精来了……”
  “那兰姨娘回来报仇了?我那日就说,莫要打灭那妖物,那得跟黄仙儿似的,用好吃好喝的请走才行……你看,这报应不就来了!”
  “可兰姨娘不是被镇在道观里了么,莫非是那老仙长也镇不住她,如今涨了修为就掀翻了道观回来,要吃掉我们的肝肺!”
  “唉,大牙头,你当日是不是还给那道长递绳儿来着?”
  “你这厮莫要危言耸听,我只是递了个绳儿,你可是还踹了那兰姨娘一脚的!”
  “这位嬷嬷,这是个什么事,兰姨娘又是谁?”
  “这兰姨娘啊……”
  周围窸窸窣窣响起说话声来,新来而不知情的婢子们从旁的老仆碎嘴中听到些只言片语,也渐渐拼凑出一个极其怖人的鬼怪故事来,一时间杨府上下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饶是管家厉声喝止,也不过是止住了表面上的沸腾喧闹,而背后每个人心里都已做起了各自的打算,谁也不想沦为兰姨娘复仇的祭品。
  今夜的杨府,注定是不会平静的了。
  邹恒正想趁着这乱脚下抹油,结果才走了两步就被管家叫住了,指着地上昏厥过去的杨二爷道:“邹神医留步!烦请邹神医与我家二爷诊治一番。”
  “……”
  余锦年拉着季鸿,好容易从那群人中挤出来,他是压根不信有什么狸猫精之说,而季鸿则是与己无关并不在意,两人是这纷乱杨府中唯一冷静自若的人,还不慌不忙地往自己暂居的那处小院走去。
  ——
  进了房间,季鸿反手将门一关,一个转身,就将余锦年欺压在门上,眯着眼睛来看他。
  余锦年咕咚咽了声口水,视线向旁边闪了闪。
  季鸿又捏着下巴将他转回来,强迫他看着自己,嗓音中透漏着一丝危险:“只是去取个烛灯,便能被人拐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你可还记得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余锦年小声嘀咕道:“我不是故意的,邹恒与我拉拉扯扯,我也来不及回来通知你……”
  季鸿反问道:“若是我没有赶到,杨财那一掌你待如何?”
  “我……”余锦年刚想说自己身姿灵敏矫健,又学过一两招防身术,虽说只是三脚猫的功夫,可对付一个骨瘦如柴的杨财也是绰绰有余了,另说他还想好了其他后招,譬如去敲杨财的麻筋、顺道踢他一脚断子绝孙腿什么的,只是话没说出来时,他抬头看了眼季鸿的表情。
  此刻季鸿正面无表情地训斥他,冷冰冰的一点多余的语气都没有,人家生气时眼睛里是炽热的,仿佛是滚着熊熊的火焰,而季鸿却是冷上加冷,好像要把他脸上也看出一层冰霜来。
  ——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余锦年心想。
  余锦年不由发起怯来,他眨了眨眼,眼珠骨碌碌一转,皱着眉头想了一想,便忽地踮踮脚朝季鸿歪去,伸开双手挂在对方身上,将之前那堆辩解的话咽回肚子里去,讨好式的拿脑袋蹭了蹭他,轻声说道:“……对不起,我错了。”
  季鸿颈侧被他蹭得发痒,身体却微微僵硬。
  余锦年以为自己这个举动就算得上是撒娇了,他可还从来没跟人撒过娇,更别说是跟男人了,此时豁出了脸面来讨好季鸿,这人不仅没有丝毫反应,反而整个人都僵住了,偷偷一看,脸也臭得很,很是不开心的样子。
  他虽然个子不如季鸿高,却也是硬邦邦的一具男儿身,既不□□,也不软绵绵,一点都不讨喜,也怪不得季鸿这个表现了——余锦年顿时后知后觉地害起臊来,觉得自己踮着脚挂在季鸿身上的模样一定傻得要命。
  正纠结着,就听见季鸿压着嗓音,冷道:“站直了。”
  好像不仅没有讨好他,反而让他更加生气了。
  余锦年低落地“哦”了一声,从他身上撕下来,背着手乖乖地贴着门站好了,垂着脑袋,心虚道:“好啦,你骂我罢,我听着……”
  “将头抬起来。”
  月光皎洁,透着斑驳的雕花映在少年的侧脸上,门上一朵五瓣梅顺着雕花枝桠从少年脸颊延伸下来,在他下颌上柔柔地绽开,夜风萧萧拍打纸窗,于是花也朦胧,人也朦胧。
  季鸿静静看着他,心中虽有气郁,却也真是无可奈何。少年与人的防备心实在太弱,他尚未体会到在这个冰冷尘世中,人心中的恶念远多于其他,他只知道一味地朝别人伸出手去,却不知旁人未必同他一样满怀善意,他无意伤害别人,却不代表别人也无意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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