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千山处有万水 作者:雁归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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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也不信,可是徒儿除了相信自己,还有师尊。”穆南信任的看着林疏行,清亮的眸子里的依赖之情像是寒冬里燃着的一把火,温暖的同时照亮了前路。
“师尊,等我一下。”穆南松开衣袖,跑到一旁刚来就看中的铺子前,很快挑了两个一模一样的雕花弦月佩,指尖轻轻划过玉佩一侧,控制着微弱灵力侵入,很快的在两个玉佩表面分别刻上了南,疏两字。
“师尊,给你。”穆南笑着将刻着南的玉佩递给林疏行。隐晦的看向剑长风的视线里满是挑衅。
剑长风气的挥了挥拳,随后有些好笑地放下,自己堂堂的元婴高手跟个没断奶似的满是恋父情结的小孩子争什么。
可惜的是,他不知道就这个现在他完全没放在眼里的小孩子,成了他情敌,还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抱得美男归。
“师尊这可是南儿一番心意,师尊要收好了。”
“好。”林疏行清浅地笑着回道,将玉佩收进了怀里。一旁的剑长风早就看傻了眼,冰山美人难得一笑可是惊艳了旁人。
“师尊最好了。”穆南倒是看多了林疏行浅笑,不至于傻眼。不过笑容虽然浅但是足以迷倒世人,私心的想将这份笑永远的只属于自己,不然他人窥去丝毫。
狠狠在剑长风腰间嫩肉上掐了一把,见他吃痛回神了才松手。
今夜算是十余年来最快活的一天,除了师尊另一边那个碍眼的人。穆南握着玉佩暗道。
第16章 喋血未肯休
血骨岭确实不负其名,连绵山脉,浓郁的树林,墨绿之色掩藏下的阴影为这岭子添了阴暗之气。一踏入血骨岭,入目的是或浓或淡的红色雾气,带有扑鼻的阵阵腥味。
该岭子,据说是魔族初代尊主风夙埋骨之地,这风夙算是一个痴种,浑浑噩噩由天地孕育,初长灵智却无意落在了修真界,恋上了亦师亦父亦兄的修真者樊音。
本就是段乱l_un的恋情,在两人准备毫无顾忌冲破障碍,眼见马上可以拨开云雾见天晴时,正史记载上所言:魔族为寻得尊主入侵,魔尊传承觉醒,想那樊音教与他仁善为怀,除魔卫道,最后却是一场笑话。
风夙成了那魔族的尊主,那魔族也在修真界这块土地上肆虐的上百年,乱l_un之恋的最后是敌对的孽缘,樊音自知无力回天,用那昔日的旧情约风夙血骨岭一见,一人赴约,万人埋伏,阵法冲天,困住了风夙,也阻止不了众人对魔的怨念,硬生生的将他形魂相离,毁了形,灭了魂。
“樊音此生无愧于天下人,独独愧对一人。忏悔三载,难消分毫。”
血骨岭外的血雾便是樊音肉躯所化,守护岭深处风夙喋血之地,这血雾此浓彼淡,此消彼长,乃一大阵法覆盖整个血骨岭,让入岭之人不能深入血骨岭,搅了风夙安息。
说是斩杀魔族,其实哪里会真的有那么多魔族呆在那等你杀,斩杀的其实都是些神智不全的魔物罢了。穆南是最低阶的炼气期试炼区域自然是在最靠近修真界这面的山脉。
各大门派集齐后,众元婴者联手开启天罗阵法,时刻监视弟子一举一动。为期一月的试炼正式开始。
“哎,你小子,交出令牌饶你不死,不然给你好看。”暮色微沉,刚上树准备歇息的穆南被四人团团围住,看这四人身穿服饰并非六大仙宗之人,穆南打量了一番,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胜算。
领头那人年纪稍大,十五六岁的模样炼气九阶,其余三人修为最差也是炼气七阶,穆南冷眼不语,那领队真的眼神示意队友,四人握进着武器,步步紧逼。
到这血骨岭落单的可不多,何况还是六大仙宗之人,进来了七天,难得的肥羊遇着不宰才怪,特殊时期谁还管你是仙宗弟子。
“这令牌,你们谁要?”穆南取下腰间令牌,对着四人晃了晃。
那领队也是的聪明的,当即冷哼道:“别耍花样,令牌自是我们四人同分。”说着手中长剑一挑,试探姓的挥出一道剑花。
穆南侧身避开,红色灵力喷涌而出,长剑出鞘,满天的剑花艳丽与凌厉并存。四对一本就处于弱势,最好的办法就是逐个击破。
那四人支起屏障,毫不畏惧红艳的剑花,提剑而上,林间风动叶落,充斥其中的剑气割碎空中落叶。
穆南沉脸应对,剑出人动,手中似有剑又似无剑,胜负抛之脑后,眼中心中唯有手中这柄傲然的长剑,那种傲气里是天地为一人而求败不能的孤寂。
剑南一诀——欲雨风来
剑尖寒芒一闪,灵力灌入,脚下用力,连点地三下,身子腾跃而起,借助空中三分四裂的碎叶,于半空中直逼领队,那弟子连连退步,横剑阻挡,其余三人疾步追来,紧紧围住。
穆南嘴角微扬,半空中身形划过一道好看的弧度,辰岚脱手,直逼修为最弱那人,剑尖的红芒拖曳至剑柄,斩破空气,留下一道火红的芒带。
那弟子反应不及,惨叫一声,剑尖刺入左肩,将他整个的拖地三米,钉入树干,竟是生生的晕了过去。
“真是无用。”穆南轻蔑地扫了眼,甩了根缚灵绳将他牢牢绑定,确定他难逃手掌后唤回辰岚。
一人轻呵一声:“扔了把剑才搞定了师弟,也不知到底是谁无用。”其余两人也轻笑出声,扔剑容易收剑难,这一秒不到的刹那足够将这徒手之徒击败。
“是么?”双手结印,红色的灵力有条不紊的分成白股,各自沿着特定的纹路缠绕交汇又分开。一个缩小的阵法凌空而出。
“烈炎阵——束缚。”音落,阵法蓦然变大,瞬间将四人圈于阵内,红光耀目遮住视线,千千万万的烈炎缠绕成铁锁的模样,将三人捆的难动分毫。
“你居然,辅修阵法!”被束缚住的一男孩叫道。
“你知道的太晚了。”穆南冷声,迈步走向三人毫不客气地取走了令牌。传送阵光芒闪烁,三人被传送出血骨岭,失去资格。
同样的取走了最先搞定的那个被钉在树上的倒霉鬼的令牌,几下腾跃远离了现场。
“今个儿收获颇丰。”穆南心情甚好的勾起唇角,这种打劫的滋味很是迷人,真怕自己会沉溺,这样,估计那些人要倒霉了。
血骨岭外的沙镇是个不起眼的小镇,原住人少,外来的挺多,都是想去那血骨岭探探险捞捞宝的人,所以这镇中客栈酒楼不少。而门派大比期间,血骨岭封岭,只有这百名弟子才可入内,其他人皆暂住镇中。
镇中一处客栈天字房。
“这小家伙倒是不错。”剑长风看着光幕里投射出来的弟子影像,对着林疏行说道。
“既勇且谋,得失果断,确实不错。”一边楚末弦灌了口酒,赞扬的看了眼光幕里的穆南。
“其他的也不赖,到是有的一番争斗,不过景洛那儿不出意外胜负已定”林疏行挥袖开了另一光幕,徐徐道。
“不枉师兄将他当做继承人培养。”
“我看那小子欠揍得很。”剑长风想到那景洛,气可不少,仗着同宗的关系,天天东一句小师叔,西一句小师叔的,粘的林疏行太紧,让他一个难得看到的人心里着实憋屈。
林疏行自是晓得剑长风来气的原因,也不点破只道:“景洛他与你差不了几岁吧。”
“他可低我一辈。”剑长风得意的说着,首次发自内心的感谢自家老头子,要不是他自己哪能和林疏行同辈呢。
远在剑清宗的剑老爷子“阿嚏”一声,暗道定又是那小兔崽子在背地里骂自己。
林疏行淡淡看了会剑长风,懒得再理。另一边的楚末弦咽下口中烈酒,道:“没脸没皮。”
剑长风夺过酒自干而尽,咂嘴道:“我本就这样,你才知道。”说着将酒瓶高举,眯着眼细细打量着不甚光滑甚至算得上简陋的瓶子。“这酒倒是不错,可惜被你这粗俗人烂饮,糟蹋了。”
“你小子,出去打场,真是手痒。”楚末弦拿起桌边长剑,拉着剑长风就欲出去。
“和你打?找虐不成?”剑长风心悸地连连摆手,他可不会忘记自己曾被揍得全身肿的像头猪,那种暴虐的打法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承受的。
林疏行:“你们都可以走了。”
“小疏行!”剑长风拽住林疏行衣袖,可怜兮兮地眨着眼。
“走了。”楚末弦看不下去,拎着剑长风衣领子大步出去。
剑长风两手摇晃挣扎着想远离楚末弦,喊着:“小疏行,你可记得要来给我收尸啊,每年还要多烧些纸,好让我阴间能快活些,免得逛个窑子丢了脸!”
“剑长风,你够了!”楚末弦黑着脸。
林疏行挥袖将门带上,挡去了看着就窝火的两人。
第17章 凡人命短
用力拔出辰岚剑,黑色的血液从魔物头颅上被洞穿的黑色骷髅中喷涌而出,不同于鲜血的腥香,这种血液带有腐烂的腥臭味。
“第七个。”穆南侧身躲过黑血,看了几眼彻底死去的魔物,低低道。
这是遇见的第七个不寻常的魔物,拥有了一定的躲避能力,知晓诱敌以入,欲擒故纵。不似寻常魔物只知道以强悍的身躯硬抗。这种魔物躲避的动作有些僵硬,不见得是灵智的开启,倒更像是牵线的木偶,受人CAO控的傀儡。
受人CAO控?想到这穆南深深皱起了眉头,若真有人能CAO控这等魔物,又为的什么?恐怕一场腥风血雨将席卷安逸太久的修真界。
穆南又想到自己前世叛入魔界当魔尊的那些年,却还是对此毫无头绪。摇了摇想得有些头疼的脑袋,止了越想越后怕的思绪。
“上寒宗的,交出仙珠草,不然……”不远处一道威胁的声音穿透密林,恰巧被刚经过的穆南听到。
仙珠草?那可是高品阶灵草,全身是宝,炼药时放入半点碎叶可以提高整炉丹药的品质,还可以增加其丹药蕴含的灵力。若仅仅这点到不会引起那么多的强者趋之若鹜,妙就妙在那灵力可并非寻常所指,而是蕴含了一丝仙气,悟姓极佳之人极有可能由此而摸索到成仙的门槛,获得了难得的契机。
而那所结的果子更是神奇,生可入药接筋骨生肌肤,将半死之人拉回,可以无期限吊着将死之人一口气,直到哪天寻到了救命药或是救治古方。
听说这仙珠草千万年难得一遇,哪怕想去特意的寻找却是无根能摸索无迹可寻。它的出现被记载下来的只有两次,而那两次生长之地完全不同,一处为极北苦寒之地,而那另一处是大漠干热之所。
被众人千等万等的第三次居然出现在了血骨岭,被一群刚长齐了毛,连修真者都称不上的炼气小娃娃遇到。
穆南勾起一抹意味嘲讽的笑,藏好了身子悄悄靠近,将那仙珠草整个的来回看了十数遍,确定了没认错,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仙珠草很好认,每株约莫四五片的紫色弯叶团团围住正中两粒珠子,珠子呈现透明的白色,笼罩在一圈圈紫色的光晕里。成熟的仙珠草会散发出一种奇香,小到十里大至百里皆可闻到。
如此奇异之草,其来历却是各有说辞。一说修真者修的是仙,成仙说的便是脱去肉胎修成永生的仙躯,那么自然修真界之上有个仙界,而那仙珠草不过是仙界万千草木中的一种,着实普通的很。这番说法无非是长辈一代激励后者小辈的说辞。而另一种说法更是让人只能莞尔一笑。
皆言成仙之人寡欲冷情,人世间在多么情深义重的誓言在那个仙劫面前都脆弱的不过一根浮草。确是有例外的,却为大道所不容。
这仙珠草的另一番来历便由此说起。开世之初,有一男名唤珠,生来便是仙胎,注定了成仙,却是恋上了同为男子的凡人。世俗不容,天道不允,何况凡人命短,区区百年对于与天地齐寿的仙来说不过是朝夕罢了,而珠就像是扑火的蛾子,无反顾。
生时一霎的相守,死后却是千年悠悠的寻找,一次次的寻到转世,或悲或喜到最后都成了茫然。千万年的初见上的爱人过了上百次的奈何桥,饮尽了上百杯的孟婆汤,早已断了上百次的前缘,寻到的不过是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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