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不做白月光 作者:玉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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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云紫皇的话,杨芳的脸色瞬间白了,她此时才意识到古代的可怕,发誓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低调行事,但现在已经晚了。太子身边跟着的都是身怀内力的高手,而鞭子也是特制的,十鞭下去,这个本来娇滴滴的美人已经变成了个皮开肉绽的血葫芦,这种程度的伤,即使在现代也算严重,而在缺医少药的古代,更是能直接要了她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
开头的诗出自元代萨都剌的《层楼晚眺》。
第23章 美人如花隔云端
此时不过刚到辰时,舞袖楼还没有开门,公子小姐们也还没起身,楼里冷清的很。佩儿小心翼翼地端着手里的药,准备给她服侍的凌波姑娘送去。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这话放在凌波主仆身上一点也不假。和凌波一样,佩儿年纪虽小,但却十分听话懂事,不该自己管的,从不敢多说一言,不该知道的,也从来不去探究。
但最近有一件事,她却不能再视而不见了。佩儿感觉姑娘她变了,但具体是怎么回事佩儿却说不清,姑娘明明还是那个姑娘,但内里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对她也不亲近了。再加上昨日凌波的胡言乱语,佩儿更是怀疑自家姑娘是中邪了。
想到这,佩儿忽然感到一股寒气,连白日的热气都好像消散了不少。但佩儿又想,即使有邪物估计它的道行也不深,否则怎么被太子打两下就卧床不起了呢。于是佩儿又放下心来,小步向凌波房里去,只不过她嘴里还是小声念叨着诸邪辟易之类的话。
佩儿进屋的时候,凌波正脸朝里趴在床上,她后背都被打烂了,不敢碰到伤口,只能用这种不舒服的姿势缩在床上,对比之前的明媚娇艳,显得有些凄凉。
不管之前有着怎样的怀疑,这一刻看到凌波的惨状佩儿还是心疼不已,她抹着眼泪道:“姑娘,喝药了,凉了药效就不好了。”不同于之前姚衣受伤,凌波这是得罪了太子,红妈妈把她当扫把星一样,不要说药材补品供应,不把她们赶出去就不错了。凌波这几天吃的药,还是佩儿卖了些以前的首饰凑的。
看着凌波毫无反应的样子,佩儿以为她是睡着了,就准备先将她叫醒。但没想到的是,佩儿端着碗走到床边将被子拉下来后,竟见到一张毫无生气的脸,凌波面色发青,瞳孔放大,一双秋水般的眼眸已经变得浑浊了。佩儿惊呼一声,药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她颤抖着手反复探了凌波的鼻息几次后,才不得不承认人已经去了。
佩儿怔住好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大哭道:“妈妈,姑娘她死了!”
灼颜躺在床上,将坠着魂瓶的链子像催眠似的在眼前晃来晃去,昨晚趁着夜色他已经把凌波身体里的魂魄收了,看样子不过是个爱幻想的小女孩,希望经过此事她能成熟起来。
经过这几天,灼颜已将舞袖楼探查了一遍,确定这里已经没有其他穿越者了。不过青楼之中三教九流聚集,能探听到许多情报,在他得到别的任务目标的消息前,先待在这里也不错。
皇宫之外,一群轿夫和车夫正在等候,此时已近正午,按理该到下早朝的时刻了,但宫门口却是无一人走出,能在大臣家当车夫的也不是普通下人,个个见多识广,此时都不禁为自家大人担心起来。
太和殿内,圣元帝面沉如水,但在盏茶功夫前,他的心情还十分不错。本来众人也都以为这一次的早朝又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各位官员先汇报些不痛不痒的事,然后再恭维皇上一会儿,说些吏治清明,有尧舜之风之类的话。不过这也不算是假,毕竟这几年大安风调雨顺,边疆安定,而皇上虽然因为年老而日见多疑,但也没出过什么大错。
但就在太监按惯例喊出“有本启奏无本退朝”,而众位大臣也准备山呼万岁时却变故陡生。御史大夫陈芳突然道:“皇上,臣有本奏。”
“陈爱卿,有何事现在才说?”
“臣拖延再三不曾开口,只因兹事体大,臣心中难以决断,但天理昭昭,若臣因畏惧女干臣权势而与其同流合污,岂非枉读这么多年的圣贤书。”说完陈芳呈上奏折。
看完奏折,圣元帝本来不以为意的神情渐渐被严肃取代,最后甚至变得铁青,他深深地看了高嵩一眼,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心里种下。“陈芳,你奏折中说的事可有证据?”
陈芳忽然跪倒在地,神情激愤道:“臣之言句句属实,声声泣血,皇天后土实所共鉴。颖川知府蔡修与臣本是同乡,他乃是圣元二十三年进士,为官至今克己奉公爱民如子,只因得罪了吏部尚书高嵩至今不能升迁,不仅如此,高嵩以公谋私,把持文选考功二司,在官员任免上一手遮天,祸乱朝纲,臣身带有大安大小官员共二十一人的联名血书,请皇上为了江山社稷,严惩女干臣。”说着陈芳又拿出血书呈给司礼太监。
看过血书,圣元帝不再存疑,许是疑人偷斧,现在他看高嵩再也没有以往的顺眼,而是觉得其面目可憎了。太和殿外骄阳似火,但圣元帝的脸色却冷的像三九天的寒冰,不带有一丝温情的色彩。他环视了一眼阶下跪倒的一群臣子,再也压抑不住怒火,冷声喝道:“高嵩,你可知罪!”说着半点不留情面的将一本奏折扔到吏部尚书高嵩面前。
高嵩跪在地上,膝行两步将奏折捡了起来,哆哆嗦嗦看完后,已经是满头的冷汗。这些年来他一直身居高位,又擅于揣度帝王心思,说实话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但他现在却根本没有心情去保持什么朝廷大员的风范。高嵩有预感,此次将是自己为官这些年来所经历的最大危机,若是渡不过,恐怕是欲为民而不能了。
刚才这一本小小的奏折里,竟揭露了他卖官鬻爵、排除异己、结党营私等大大小小数十桩罪责,而且桩桩件件皆有人证。高嵩暗自心惊,这些事确实大半都是他做的,就算不是他亲自动手,估计也和他脱不了干系,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他当初将账本和往来信件都已经销毁,只凭对方一面之词,只要他咬死不承认,皇上还不会治他的罪。
这样想着,高嵩强自镇定道:“皇上,臣冤枉,臣这些年掌管官员升迁评定,虽自觉问心无愧,但恐怕还是难免得罪人,若只凭对方的一面之词,臣实在难以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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